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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打架的天分

  “你說蜜拉貝兒還活著!?是真的嗎?她現在在哪兒她現在……,

  不對,不對……,你騙我!你在騙我!你這個毫無人性的怪物,大伯說道對,你最喜歡把敵人當成了玩物,玩弄于掌股之間,你怎么可能放過……

  可是希爾達,要是我們的女兒真還活著,那可真是天大驚喜了!你告訴我,她是不是……!

  不……不……,我不能受你的蠱惑。大伯說得對,你這只惡毒的怪物,你的話沒有任何可信度,我殺了你,為我的女兒報仇,我殺了你……。

  可是……,萬一他說得是真的……,我那么渴望見到我們的女兒……!我知道,我知道,他就是只誑時惑眾,毫無廉恥的怪物……”

  正在用源力鎮波劈浪的太史言,手里挺著黑刀,站在海面上憑風傲立,卻是愣磕磕看著不遠處的亞恒,在哪兒時而抱著頭盔,困苦莫名的自言自語,時而又怒視著自己,將信將疑的質詢和斥責,整得他一時也有點兒懵逼!

  這時,老毒突然又冒出來一句:“迪麗莎家族的人,也是夠冷血的,連親兒子都坑。看見沒?副作用終于出現了!你第n號的老丈人,好像有點兒走火入魔,人格分裂了!”

  “啥副作用?我擦!誰老丈人……?我說毒哥,咱別在這個節骨眼上活躍氣氛好嗎?我這一肚子的惡向膽邊生,都讓你給我泄干凈了!我到底還要不要過去扁他吶?”太史言一時有點兒哭笑不得。

  “當然要扁!真正的猛士,既要降的住小娘子,還要斗的過老丈桿子……!不過說實話,瞧他分裂這勁頭子,就算你不過去,他一會兒也得過來毆打你。

  再說了,別看這次他帶的小弟少,可你不把他打翻在這兒,3號基地那頭兒,遲早會扛不住。要不,你等他先動手?這樣,回去跟你的‘小香香’也好交待!你這是屬于……!”老毒又調侃道。

  “我擦!你這都什么顛三倒四的,小香香……?小香香又是誰?”太史言沒好氣兒的詫異道。

  “切!還能有誰?昨天你抱著誰,在那兒提個鼻子可勁兒的吸溜?你那大鼻孔,都快吸到人家脖梗子上,不香你能這樣嗎?當時,就你那生理指數蹦跶得,叫一個歡實,跟鐵板炒豆……!”老毒鄙夷道。

  “我擦,你也太夸大其詞了吧!我有那么下流嗎……?”

  他倆這不到半秒鐘的嘀咕,太史言突然在神念中感知到,亞恒身后的蠢獸虛影,驟然間消失了!等他再凝神一看,那虛影不是消失,而是縮成一個橙紅色的球形防護罩,包裹著亞恒的全身。

  明顯可以看出,這個顏色更深更濃的防護罩,能量的強度和密度,比之前那個虛影要高得多。

  下一瞬,那8根銀棒,從8個方向的海面上鉆出,以流光之速瞬間飛回到他的背后。卻并非像之前,回位呈扇形排列的旗桿,而是支棱八叉的立在他背后。

  與此同時,他的雙手,從剛剛按住的海水里,拉出了最后那兩根銀棒,一番手腕,如持雙劍,緩緩的站起身來。此時再看他臉上的表情,已是緊盯著自己,目露兇光,兩腮抽搐,面顯猙獰。

  老毒謹慎的說道:“這應該是……,你老丈桿子要使用,這種蠢獸戰甲,第二形態的合體技能了。看這他這造型,肯定是要動真格的跟你玩兒近戰。一定要當心,我能察覺到,他現在的氣勢,比剛才還吊得多!”

  “我擦……!聽你這么一說,我咋還有點緊張了呢!?那我還是換泰鉑納米小片兒刀吧!”。

  太史言說著,剛想收起碳絡鎢銅樸刀,卻聽老毒一聲急呼:“不要換!拿好你的大刀片兒。你下面要做的是:既要內沉于念,找到修煉白焰時的心境;又要外感于神,洞察秋毫。

  剩下的,就是時候,讓我來幫你表演真正技術了!”

  “啊!?毒哥,你說的那個又‘內’又‘外’的狀態,這個……,怕是有點難哦!我在修煉白小妞的時候,腦子里光顧著……!我靠……!”

  太史言最后這個“靠”字,還沒發出全音,對面的亞恒.迪麗莎,突然間一個變形,直向他撲來。那速度快得,幾乎超過了他的反應極限。他只能看到,一團橙光裹著數道利透尖鋒的銀芒,是撲面而至。

  太史言本是腳下凝著冰梯,手拄黑刀,擺了個憑風而立的poss。他完全沒想到對方會瞬間變形,而變形后的突擊速度,竟然會快到,連他都有點兒來不及反應。

  這個瞬間,他哪兒顧得上什么“內,外”的境界,只是本能的把黑刀拉到身前,雙手持握,撤步躬身再上步,沖著銀甲變形的亞恒,舉刀就是一個斜劈,想以攻代守。

  在一團藍光和一團橙光的映照下,一道黑色半輪與一蓬銀芒相撞,只聽“叮”的一聲脆響,又是剛勁環震,崩潰了數道巨浪,同時又激起一圈更高的浪墻,向四外暴涌。猶如在海面上,引爆了一顆大當量的源力炸彈。

  電光火石,暴潮洶涌間,只見海面上,那大一些的橙色光團未動,而小一點的藍色光團,卻倒飛出幾十米。

  很明顯,在猝不及防下,太史言與亞恒近戰的第一招交鋒,已然落入了下風。而事實上,他不止是被擊退了,身上還被扎出6個血窟窿。

  自打到了諾輪星,這是他第一次,在與對手的單打獨斗時,無論是遠程還是近戰,都是一上來,就吃了這么大的虧。

  不用問,那位雄俊神武的銀甲亞恒,在近戰上也能發揮出這么強的實力,都是仗著他身上那套,由康拉德.迪麗莎,用熔機殘液和稀有合金煉制成的,“始祖蠢獸晶核戰甲”。

  而這位亞恒.迪麗莎,作為人類的信念也是足夠堅定。他先是被康拉德,在大腦中注射了寰維因子納米芯片。然后與這套,異獸晶核納米合金能甲,進行十多個小時的殖裝融合。

  他硬是抵抗住了異獸晶核中,那些能量因子所攜帶的,類似于固定選擇性的循環程式,對他意志的侵襲,仍保守住了一線人性。

  不過,隨著他對這套納米合金戰甲中,蠢獸晶核能量調取的不斷增大,他作為人類的意識,也會被那些能量因子中的冷酷和暴戾不斷扼制。

  他選擇拒絕相信太史言,關于蜜拉貝兒還活著的說法;選擇用更強的近戰模式,來攻擊太史言,就是遭到這種扼制的結果。而此刻,他所謂的變形,就是這套戰甲轉換成了近戰形態。

  他背后那八根銀棒,和那件拉風的銀色斗篷,如膠狀金屬般相互融合連接。那件斗篷像銀色凝膠一樣,縮蜷成一個圓盤,圓盤上凸起8個小圓筒,構成了8個基節。

  而那八根銀棒,自動拉伸變形成了8條,細長光滑,跗節尖利,3到4米長的銀色蜘蛛腿。與基節相連后,8條蛛腿揚爪立鉤的,從他背上探出,看著就那么兇相畢露。

  但他手中的兩根銀棒,卻并沒有變形成什么,螯狀或鉗狀的異形兵器,只是變成了兩把鋸齒形的短劍。

  此時,若從遠處看向這一片,混沌幽暗的海面上,戰甲變形后的亞恒,被包裹在橙色球狀的能量罩中,就像是一只,被泡在鴨蛋黃里的銀色精鋼大狼蛛。

  在剛剛的一擊中,太史言所受的傷,全部是被那八條蜘蛛腿,其中6條上如三.棱刺般的跗節給扎傷的。

  而他倉促間的一刀斜劈,雖然也絲毫沒有留手,幾乎是用上了全力。但,盡管這一刀仍能砍透那層,能量密度更大的橙色的防護罩,卻最終被亞恒,用戰甲的第二對前足和手中的雙劍,硬生生給崩開了。

  這一招之下,雙方近戰的實力,可說是高下立判。無論是速度、力量、招式上,太史言處于了劣勢。

  誰讓人家的戰甲會變形,一下又多出8條無比堅韌,還攻守兼備的蜘蛛腿呢?

  難道說,如果不動用白焰的力量,太史言想戰勝這種形態下的亞恒.迪麗莎,就只能靠防御和受傷去換消耗,用超強的自愈能力,和歷時漫長的浴血苦戰,硬拖贏對方嗎?

  且不說,這種戰斗策略會不會奏效。就算是為了,今夜這場基地防御戰的轉機,再加上一直以來的,太史言跟人干架時的風格和習性,豈能容他于強敵前,如此猥瑣?

  雖然今晚,他在這名強敵手上連遭失利,但只要有老毒的指點,太史言是不會因惱羞成怒,而心浮氣躁的。

  在被擊退的一刻,老毒對他說:“現在加持他那套盔甲的能量,又增強了一個級別。你這n號的老丈人,一下又變形出這么老些條,靈活自如,又鋒利堅韌的金剛大長腿來……,等于10條腿兒一起發力,能不比你快嗎?

  他一出招,那必須從方方面面的,都把你‘罩顧’到了!可你就只有兩手、兩腳,一把刀,以你現在的近戰實力,想防他的殺招,肯定是防不住。還好,你有小強之軀,倒沒什么好怕的!

  關鍵是,你想在短時間內擊敗他,就必須要破解掉,他那么多條腿兒的一體攻防。但在這種局面下,你想靠12破焦連擊,或者掄著黑刀去無限大風車,旋風斬啥的,別說破防了,估計你連他的身都近不了!

  不信你就試試,肯定都是白費力氣。所以,你必須盡快凈下心來!進入我所說的那種,靈境空冥,纖毫精覺的狀態。這樣,我就可以把這第一式刀法,直接傳進你的大腦和運動神經中樞。

  咱們這算是第一次,用鏡像內映臨戰傳功,我正想看看用這種方式,你能做到哪一步?也讓這名強敵領教一下,我剛推演出的這式高招兒!為了應景,我就把這式刀法命名為:‘怒海孤舟,單櫓縱天泓!’”

  其實,在倒飛的過程中,太史言已經壓制住了,被痛覺拱起的肝火。當他倒著撞破浪峰,落在海面上的時候,他身上的6處刺傷,也完全愈合了。

  可他剛竭力屏息凝神,想讓自己心如止水,還是被老毒對這個招式的命名,給整跑氣兒了。

  “啥?單擼……?我說毒哥,你剛幫我吸收完兩條‘蠢吊絲’,這兒又弄出個‘單擼’的刀招,咱這節操也太世風日下了吧?”

  “少廢話,他馬上又殺過來了!你趕緊進上狀態……!”

  老毒的話音未落,太史言隔著下一股浪峰,在神念中感知到前方不遠處,裹在橙色能量球的那只銀鋼大蜘蛛,再次曲腿在海面上一蹲,8只長長的蛛腿繃緊下壓,明顯是在蓄力。

  太史言明白,亞恒接下來的一擊,一定會更快、更兇狠。他連忙再次斂身屏氣,心念持恒,讓自己冷靜了下來,瞬間便進入了外物不縈,神思空冥的心境。

  就在老毒用頗為贊許的口吻,在他腦海中叫了聲“好!”時,太史言猛見對面橙影一閃,剎那間寒芒數道,攜著迫人的殺意,又是尖嘯而至。

  就在這一毫秒的須臾間,老毒在他腦海里,突然又發出一道白光,令心如止水的太史言,竟然在這一刻發現,他周遭空間內的一切事物,都好像變成了慢動作!

  雨滴緩落,洶濤慢涌,他甚至能夠分辨出,又是穿浪破空而來的亞恒,因為他手中雙劍,和背后那八條如矛尖般的蛛腿跗節,因為是分別劈刺向自己身上不同的部位,而產生的細微速度差異。

  與此同時,每當老毒在他的意念中,閃映出一個模糊的,以他的身形為輪廓的動作影像時,就形成一種類似于本能的驅動力,在驅動著他的身體,按這個影像做出相應的動作。

  而在已經攻到他面前的亞恒眼中,與剛才接自己第一招時,那破綻百出的迎擊相比,此時這只怪物,對他這次更為迅猛強力的突襲刺殺,卻突然展現出一種,十分從容的姿態。

  只見他,在自己8條蛛腿長刺,和雙劍的籠罩下,雙手攥著他那把黑色長柄刀,側身而立,左手端在胸前,右手壓在腰后,斜擎著刀柄的中部和下部,刀頭指向自己,突然后手一搖刀柄,刀頭便畫了一個螺旋形的圓弧。

  只聽“叮”的一竄連響,亞恒眼看著這怪物,踏著奇怪的步伐,左掰右扣的連退了10小步。而他刀頭這一圈半的螺旋弧線,也剛好畫完。

  竟是他每退一步,刀頭便精準的磕開,自己每一把攻擊武器的前端。等他退完10步,正好把自己背上8條蛛腿和手中雙劍,對他全身上下10個部位的劈刺,全部蕩開。

  這可令本已殺意狠絕的亞恒,大吃了一驚。對手這一招看似簡單至極,可他的刀頭,在這一晃之下,每一下和自己的進攻武器,相碰時的力度和時機,都控制的恰到好處。

  這10下連搪的金屬撞擊聲音,連成了一聲長鳴。既抵擋住了自己每一下突刺的力道,又阻斷了每條蛛腿和手中雙劍,進擊的后勁。感覺像是硬碰硬,可勁力卻如同都沖進了大海里,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他后退的走位方向和步幅,看上去只是為了卸力,才不得已步步倒退,可他這10步連在一起,所退后的距離,也正好落在自己想再次發力,形成連擊的范圍之外。

  這就代表著,自己要想再次發動同等水平的攻擊,只能先落在海面上,重新蓄力。對于強者之間的交鋒,這個毫厘之差的瞬間,可就是露出了破綻。

  雖然他認為這種破綻,還不至于影響到,此戰的成敗生死。可一旦被這怪物乘隙而入,就有可能改變兩者之間的攻防優勢。

  此時,一招落空的亞恒,不由得在心中暗驚:“這只怪物施展出的這招,前所未見的刀法,簡直可以用精妙之極來形容!這是用人工智能模擬出來的,超越卦限級的長兵刃武技嗎?

  諾輪星上還有這種刀法?或者說,這是諾林一族的秘技……?可他為什么沒有伺機反攻?咦……?他臉上怎么還露出了一種……,沮喪的表情?難道說……?”

  亞恒這個“難道說……!”起碼猜對了一部分!

  這一招,由老毒瞬時傳功的刀法,太史言只使出了一半。后半截順勢反擊的招式,他確實沒連貫上。所以他才一時卡在哪里,露出了懊惱的神情!

  可即便如此,他能如此完美的施展出前半招,老毒在所謂的自我意識中,已經對這個怪物暗贊不已:“雖說,這個貨的腦筋不太靈光!但,他在打架上的天分,可真是非同小可!”

  老毒比誰都明白,這可不只是出手快慢的問題!而是代表著,對武技招式運招發力的精髓,領悟能力的高下之分。這一招刀法中,看似簡單的一擋一退,是需要協調運用好全身的力道和源力,以及異常精準的應力感知。

  對于尋常武者來說,要想把任何武技,每個招式中的所謂:手、眼、身、法、步,都發揮到理想的效果,絕不是一朝一夕能實現的。需要靠不斷的演練和實戰,積累出深刻的神經反應和肌肉記憶,才能達成!

  按老毒的算計,第一次使用這招刀法的太史言,在敵人那種籠罩全身的強大攻勢下,多半還會受傷,還要再吃幾次虧,才可能初步融會貫通。卻沒想到,他竟然在這一剎那間,就連續使出10次連擊!

  雖然,他在連續10次蓄力后,終歸還是沒能把那一式反擊招數,一鼓作氣的施展出來。但,他這能做到這一步,已經是非常了不起了。要不說,這家伙是只怪物呢!

  不過,太史言連退了10步,腳下已踏出刀法中的半旋弓步,手中黑刀的刀桿,也拉回到腰腹間,曲臂反握,蓄力已滿。馬上就可以趁著亞恒,攻勢已衰,新力未生之際,一個上步撩刀,反守為攻。卻因卡住了進招的意念,而錯失了反擊甚至重創對手的良機。

  對此,老毒還是一如既往的,沒在言語上慣著太史言,他當即發出一聲嘆息,用略帶挖苦的口吻說道:“哎!看來,對你的期望,還是不能抱得太高……!”

  這一句話,就把剛還有點兒得意的太史言,給說沮喪了。只是這一招過后,他和亞恒已近在丈許之間,卻都因為出乎意外,而一時無措,出現了片刻的愣神。

  好在,雖然亞恒的攻勢一招受挫,心中生出了些許忌憚。但,由于始祖蠢獸晶核能量的影響,他已經漸漸陷入了嗜殺的心境。

  所以,即便他用人類理智的一面,能判斷出這只實力強勁的怪物,可能掌握著一種,非常厲害的刀法。但,由于太史言,并沒有施展出什么犀利的反擊,再加上暴虐的心境,導致他仍會采取主動的攻勢。

  要不然,在這片刻的停滯后,太史言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出刀了。畢竟,老毒推演出的這第一招“單擼”,是屬于防守反擊的套路。

  剎那間,亞恒手持鋸齒雙劍,控制著狼蛛銀甲上的8條蛛腿,對太史言再次發動了,暴風驟雨般的急攻。他當然會吸取之前的教訓,不會再用8腿兒和雙劍齊出,想一舉制服太史言。

  而是招招有章有法,雙劍縱橫翻飛,8條蛛腿尖刺,改為分肢而動,驟施突襲,詭攻連環。這樣一來,對太史言威脅反倒增大了。

  可太史言內有雄渾的勁力,外也不懼刀刺加身之傷,在各方各面,心里都很有底。更何況,他已經領悟到了,第一式刀法中,防御變招的精髓,再加上老毒不時的指點,那一招“單擼”,是以不變應萬變。

  在隨后的幾分鐘里,這一個人形怪物,和一只銀鋼大狼蛛之間,潛心傾力的近戰搏殺,漸漸陷入了一種膠著的狀態。那真是“叮叮當當”的火星飛濺,金鳴掩雷扼風吼,罡氣如岳鎮海平。

  以他們倆為中心,周圍方圓幾公頃的海面,已經被太史言外滲出的源力,凍結出幾米厚的冰層,自然風暴引掀的巨浪,被兩人激斗出的罡風,環鎮阻隔,再也無法侵入這座人造的冰浮島。

  此刻,太史言腳下的步伐是扣掰旋環,紋絲不亂;用手上這柄大黑刀的刀頭、刀桿、刀攥,在身前身后,削、蕩、挑、抹、磕、封、擋,使得是風雨不透,越打越得心應手,揮灑自如。

  不過,亞恒的雙劍和那8條,修長靈活的大長腿,施展出的殺招不僅迅疾猛戾,更是環環相扣,連綿不絕。太史言雖能沉著應戰,但一時間,仍難以找到還擊的突破口。而每到這種關頭,老毒自會幫他突破藩籬。

  太史言一邊打,老毒一邊說道:“以往你和人交手,只是簡單的硬打硬磕,強攻直取,你就能戰無不勝。那都是源于你的力量和速度,比他們要強很多!

  而今晚這位……,也算跟你勢均力敵。經此一戰,你的武技才算真正踏入了,行身運力的精益之境。

  行啦!他都踹了你好幾千……腿了,你也該擼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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