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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茫然

  一場為慶祝,于18日凌晨結束的,墨本洲討伐戰的第一次戰役,暨“3號海上基地防御戰”的首戰告捷,而籌備的慶功宴,將于7月20日晚7點,在勇者號超級航母上舉行!

  19日晚,在以阿克西姆.達倫司令官為首的,基地指揮部一眾高級指揮官的,竭誠邀請下,太史言自是盛情難卻,答應他們出席這場晚宴。

  不過,他多少有點兒不理解,便向老毒問道:“這不是洲際討伐戰嗎?現在連墨本洲的邊還沒挨上呢,只打贏了一場,規模不大不小的防御戰,這就張燈結彩的喝酒吃席?他們是不是有點兒,小題大做,忘乎所以了?”

  老毒則輕嘆道:“哎!看來你的情商也有待提高啊!連我這個人工智能,都炳若觀火的事兒,你一個人……,額!你一點兒都體會不到嗎?

  3號基地乃至軍團總部,做出這樣的安排,無論于公于私,都是一舉多得,這很難理解嗎?”

  “誒!毒哥啊!這種贊揚我的話,以后能省略一些嗎?你直接跟我說原理,就得了唄!”太史言無奈道。

  “還原理…?好吧!前天晚上我跟你說了那么多,已然費了我好幾格生物電了,也不在乎這點兒了!我再教導教導你吧!

  前天我就提醒過你,以你現在的實力和身份,要學會在大背景下看問題。

  首先說:‘于公’,你覺得這場戰役的規模不算大,那正是因為有你的存在,才沒讓這場戰斗,發展成大型的戰役。假設說,你沒能抗住你老……亞恒.迪麗莎,那3號基地將會面臨什么樣的后果?

  如果3號基地被擊潰了,西元洲軍方第一期,整體的戰略部署,又將面臨什么樣的形勢,或者說結局呢?

  倘若這一仗敗了,不止是政府軍,包括大議會和聯邦政府,在針對這場討伐戰爭,和針對迪麗莎組織的所有方略,都必須要做出很大調整。

  甚至在某種程度上,整個西元洲聯邦,在這個特殊的時期內,都會因為這場戰役的失敗,陷入相對被動的局面,就更不要說南闋洲了!也許,最終要等到諾林能親自出手時,才能力挽狂瀾!

  其次就是‘于私’:任何地方,任何時代!戰爭!總是由上位者發起或引發的。但打仗,卻要靠人,靠從民間招募的兵丁,靠層層選拔、悉心挑選的士官,靠經年歷練和用心栽培的將領和統帥。

  如果這一仗敗了!再結合墨本洲失陷時,那兩場戰役的慘敗。可想而知,這對兩洲之地,從軍方高層,如上官洛穎等人,再到民間各界的民眾,對這場戰爭的信心、士氣和態度,會產生多么嚴重的負面影響?

  而在這種消極的大背景下,隨著這場戰爭歷程的雄起雌伏,會使多少人的前途和命運,也隨之跌宕起伏?

  只說眼前,假如這次真的戰敗了,這座3號基地還會存在嗎?這些艦船上的官兵,有多少人能活下來?而因為他們的陣亡或被俘,又有多少個家庭,包括與他們有各種社會關系的人,會受到不同程度的牽連?

  賢者有云:失敗的苦果有多難咽,那勝利的果實就會有多香甜。我說了這么一大氣,你……應該能有所體會了吧?”老毒不疾不徐的說道!

  “額!意思我當然懂,打勝仗誰都高興。可說到頭,這仗還沒打完呢!你說那果子再香甜,剛摘了一個,他們就歡天喜地、嗚嗚泱泱的扎堆啃……!要說這幫人,是不是有點兒不老深沉的……”太史言仍不解的問道。

  “我擦,你懂個鳥蛋了……!我這深入淺出的,跟你說了半天的大背景,你是牛嚼牡丹,啥味兒都沒品出來啊!哎!我是想讓你明白,在這種大背景下,他們采取這種方式,來慶祝這場勝利,是非常必要的!

  還說人家不深沉?不算上官洛穎,你到這顆星球后,所接觸到的那些各界高層人士,哪個不是久歷仕途,老于世故,心明眼亮,識微見遠?要是沒有我幫你撐場面,跟他們相比,你就是個生瓜蛋仔。

  在這種大背景下,他們所做出的……,算了,說別的都是白費電,我只跟你說一樣:‘士氣’!過去你在評書里都聽過,軍隊打了勝仗,犒賞一下三軍,一定能提振士氣,凝聚軍心對吧?

  可如果你能聽進去,我剛才說的那些,就應該理解我所說的這個‘士氣’,可不止是3號基地上,這一小撮軍人的士氣。而是代表著兩洲軍方,兩洲聯邦政府,以及社會各界,全體民眾,對最終打贏這場戰爭的‘士氣’。

  我剛才說過,在之前的戰役中,西元洲聯邦已經有過兩次慘敗!俗話說:再一再二,不能再三!

  如今,這場戰爭伊始,兩洲聯邦,軍政兩界的高層們,太需要一場勝利,來凝聚軍心和民心。

  所謂:勝利既是正義!他更需要用這場勝利,向這顆星球上的全世界證明,他們在這場戰爭中所持的立場,始終代表著所謂的‘正義’。因此,這個‘士氣’里,還涵蓋著信心和決心!

  所以,這場意義非凡的慶功宴,不止要搞,還要搞得有聲有色。很多時候戰爭的勝敗,可不止取決于軍隊的……,哎!又說多了!能領悟多少,你自己慢慢消化去吧!

  當然,明晚這場宴會的主角,自然是非你莫屬!要不他們都跑來,哭著喊著邀請你去參加?你不去,他們舉辦這場慶功宴的意義,無論于公于私,起碼少了一多半。

  屆時,甭管是誠敬摯重,還是顏附虛慕,你要應酬的人可不少。而且我據推測,來出席這場宴會的嘉賓里,會有你意想不到的人哦!”老毒一副別有居心的口吻。

  “啥?我意想不到的人?誰啊?誰那么牛掰?”

  “都說是‘意想不到’了,你問我,我問誰去?”

  7月20日傍晚5點,又鉆到海底修煉了一天的太史言,剛回到巡守南4區戰列艦上的,休息艙門口,就看馬修.馮站在那兒,正一臉幽怨的看著自己。

  “馬修,你找我有事嗎?今天你們練得怎么樣了?”太史言也沒理會他那眼神兒,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一邊打開艙門,走進了休息艙。

  “報告團長,您傳授給大家的那式‘反殺旋弓步’,我們是勤奮操練了一下午,就是有點兒……深奧!大家伙都……,不大能領悟其中的奧妙。

  誒!我說團長啊!您又光顧著自己去修煉秘技,把這點兒軍務上的事兒,全甩給我了。您說我這一天到晚,操心勞力的。當然,咱也不敢指望您,給我開點兒小灶!

  可您這一走就是一天,屬下這煙……,都斷頓了……!”馬修跟進了休息艙,隨手關上艙門,依舊是一臉委屈,望著太史言的后腦勺,小聲嘀咕道。

  太史言沒馬上接他的茬,而是徑自走進臥室,到衣柜旁打開柜門,從里面掏出4包原珍牌香煙,走回到外廳,一抖手,把3包煙拋給了,在哪兒搓著手,滿眼放光,一副嗷嗷待哺,瞬間又滿臉堆笑的馬修。

  這個貨接過三包香煙,先迅速揣起兩包,又連忙打開另一包,抽出兩支,一支遞給太史言,一支自己叼上。兩人點上煙后,都深吸了一口,馬修是一臉的悠然。

  不過,見太史言已經坐到外廳沙發的一端,他楞磕磕的站在那兒,一時沒也敢動地方。直到太史言用眼神示意他:“隨便坐!”他這才訕笑著,坐上沙發的另一頭,跟太史言保持著一個身位的距離。

  他再吸一口煙,見莫團長撇了自己一眼,微迷著雙目平靜的說道:“你們……再練幾天吧!還是上午心法,下午身法。下周一,我會督導你們的實戰演練。

  等到下一個階段,我還會教你們‘源力玄絲凝練法’。不過,能不能學的會,就看你們自己的造化了。

  你想讓我給你開小灶?行啊!等你初步掌握了這式武技,找時間我單獨跟你實操對戰,幫你領悟其中的精髓!”

  一聽這話,馬修當時就一哆嗦,手里的煙卷差點兒掉地上。他側過那張胡子拉碴,布滿興奮又帶著些惶恐的臉問道:“哥啊!這兩天,我沒違反軍規,沒做什么錯事兒吧?您說的是真心話嗎?還是想借機……!”

  太史言側過頭看著他,露出鄙夷的表情說道:“怎么?你怕我借機跟你收煙錢啊?我的話,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愛怎么想隨你,要不要這個機會也隨你。本來我就挺忙的,你要是怕,我還省……!”

  “要啊!要啊!哥!您可是長官,言出如山!我可就等著,接受您的親傳了!誒……!?那我豈不是,成了您的親傳大弟子了?那必須是近水樓臺,捷足先登啊!只等到下次開戰,您就看我……!”馬修意氣風發的說著。

  “好啦!你沒別的事兒了吧?沒別的事兒,就滾回自己艙里去捯飭捯飭。今晚的慶功宴,咱們獨立團全體都得出席,我也要去洗澡了……!”

  馬修聽團長下了“驅逐令”,趕忙起身一個立正,手撫前胸一躬身,行了個軍禮說道:“是!團長!”。然后,支眉笑眼兒的一轉身,就往艙外走去。

  可他剛走了兩步,卻又站住轉回身來,看著太史言謹慎的說道:“團長,三營梵妮.羅根副營長,今天中午已經被孟處長給放回來了。

  當大家都問起,為什么她會被特情處帶走,臨時監禁了兩天?

  她只說是:‘什么叫臨時監禁?監禁你個頭啊?老娘是去協助調查的好嘛!’從表面看上,她的神態很輕松,沒表現出任何介意的心態。

  問得人一多,她還不耐煩的回嗆道:‘瞎打聽什么啊?跟你們有關系嗎?’看她的肢體動作和面部表情都很自然。憑我多年做臥底的經驗,基本可以確定,她不會把那段監控視頻的內容,再向其他人透露。

  只是,當她聽說,您正在傳授大家獨門絕技時,她這才表露出異常的懊惱,一臉埋怨的說:‘老娘被無關緊要的事兒給耽誤了呀!心理好特娘……,好不平衡啊!’然后,就纏著三營長……和我教她!

  團長,這名戰俘的身份是非常特殊,軍團總部說:庫克副官是代表軍團總部,去參加審訊工作了。可我總覺得用這種借口,多少有些牽強……!也不知道庫克副官,什么時候能被……?”

  太史言吐了口煙霧后,淡然道:“我相信卡蜜拉,更相信咱們特情處會把事情都搞清楚,給她個公正結論!馬修,關于這件事,三營那邊你再幫我盯著點兒。等我幫你做實戰演練時,你可以叫上你的女煙友。”

  馬修聽到最后這句,眼中登時一亮,又是一躬身說了句:“是!團長!”便再次轉身打開艙門,走出了休息艙。

  可就在他剛要關上艙門時,卻突然停住手,轉臉擠眉弄眼的又對太史言快速說道:“團長,您說得沒錯,您先忙著啊!我這就回去了!您…您把握著點兒時間啊!7點啊,您別忙忘了,您去晚點兒倒是沒啥,就是我們……”

  太史言聽他那絮叨個沒完,不由得心中詫異,一皺眉看向門口時,結果這廝,一晃身形,就在門外消失了。隨后,一道輕靈婷秀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蜜拉貝兒,進來吧!”太史言看著忸怩彷徨的女孩兒,平靜的說道。同時,也搞明白了馬修,那些廢話中的意思,不由的心里是又好氣又好笑!

  “是,少爺!”蜜拉貝兒在門口一個立正,輕聲回應道。然后貝齒輕扣下唇,眼中閃出一絲堅定,一步邁進艙內,回手關上了艙門。

  “你……父親的身體,恢復的這么樣?”太史言在收納桶中,滅掉了煙頭,直起腰看向煢煢孑立的蜜拉貝兒,心平氣和的問道。

  “少爺,我……我的生父,他已經能正常自理了。少爺,您……不恨他嗎?”蜜拉貝兒輕手輕腳的走到太史言身旁,一曲腿單膝跪地,一手扶膝,抬頭仰望著太史言的臉,藍色晶瞳中,閃爍著忐忑和憧憬。

  “你恨他嗎?”太史言抬手輕撫了一下她的秀發,又把她拉了起來,讓她坐到沙發上。自己卻站起身,走到南側的橋樓窗邊,看向海面,那碧藍的波濤上,被焚谷星余暉投射出的船影,又抽出一支煙點燃后沉聲問道。

  已經平靜下來的蜜拉貝兒,凝望著少爺的那堅實背影,晶眸迷茫,略一遲疑后說道:“少爺,當他叫我‘孩子’的時候,當我發現,他可能……真是我生父的一刻,我……我只是很害怕,特別特別的怕!

  后來,他跟我說起了,他和我……母親的過往和遭遇,漸漸的……,我又有些同情他!可見到他,我沒有一點喜悅,對他既沒有親切感,也沒有……恨!當知曉了一切后,我知道自己該恨的人是誰!

  我只是沒想到,我一直被所謂的親人,當成了血脈臟污的蓄奴,豢養到長大成人。被那個那個毫無人性,毫無良知的家族,當成了沒有利用價值,就可以隨意舍棄的糟粕!

  可是少爺,這些我都不在乎!我只是怕……,當我得知了自己的身世,我母親是名……源種,而我的生父還活在世上,我竟然是那個家族的……,這兩天,盤踞在我心中的只有恐懼!

  少爺,對您,我只說由衷的真心話!我并不是怕失去什么,事到如今,除了自己,我已經沒有什么可以失去了。就因為我的血脈中……,我是怕,我會辜負……!”蜜拉貝兒神情悲憤,胸口起伏,越說越激動。

  這時,太史言突然打斷她話,淡定的說道:“蜜拉貝兒,我知道你在怕什么!讓我怎么說你呢?你的這種懼怕,既能證明你很單純,卻也代表著你的狹隘!你都知道該恨人的是誰,難道我就不知道嗎?

  當初你向我投誠的時候,曾接受過特情處的盤審和調查。雖然那時的你,在心理上,還有被我脅迫的成分。但,我們西元洲聯邦大議會,各直屬各部門的行事原則和辦事作風,你當時也領教過了!

  我和我的同事們,作為西元洲聯邦,最核心權利機構的執法人員,在執行任務時,時刻都在警醒著自己,在面對任何人,任何情況,都必須保持必要的謹慎和公允。

  你現在應該明白,孟處長他們對你進行的臨時監審,只是鑒于你,與當時作為戰爭重犯的……亞恒.迪麗莎,在那艘飛艇上,有過較長時間的私自交談。他們出于謹慎的原則,才必須要對你執行這一步程序。

  這也包括,孟處長不得已對三營的副營長,梵妮.羅根,采取的臨時軟禁和心理督導。那是由于你們交談時的情景和內容,被那艘飛艇艙內的監控系統,全部攝錄了下來,又被她在不經意間看到。

  好在,她并沒有聲張,而是把情況及時報告給了馬修,可我們反而對她執行了這步程序,也都是出于這種謹慎的原則。當然,這次她能非常警醒的把握住紀律性,我后面會給她些獎勵。

  更幸運的是,那艘飛艇是出品于,南闋洲的軍工企業。上次被異獸撞毀后,羅根公司的維修團隊,到場維修完工后,還沒來得及把艙內的影像監控終端,與佟瑪系統同步,那艘飛艇就被派遣了這次的任務。

  你和亞恒.迪麗莎之間的關系,一旦被傳播出去,在一個時期內,會對你造成諸多……困擾。所以,這次孟處長所采取的這些行動,更不失為對你的一種保護,這也是遵循了公允的原則。

  再有,通過這兩天的審問,特情處基本可以把亞恒.迪麗莎,排除在戰爭罪犯的認定范圍。現在,你還會認為,我和那些特情處的同事們,會因為你和那個家族的這點血緣關系,就對你個人持有懷疑或偏見嗎?

  蜜拉貝兒,我也告訴你我真實的想法。我這認為,這個世界上有骯臟的思想、污穢的心靈、甚至是殘缺的靈魂,卻根本不存在什么,臟污或低賤的血脈。所以,你在我眼中和那個家族的人,是截然不同的!”

  等太史言說完這些光明磊落,襟懷坦蕩的話,早已是熱淚盈眶的女孩兒,再也抑制不住喜悅和感動,站起身來跑到他身后,卻不敢抱住他。而是把頭靠在他寬闊的脊背上,喜極而泣。

  感覺自己已經變得,如此道貌岸然的太史言,不由得暗嘆一聲,還是一回身,輕輕抱住了這個楚楚可憐,梨花帶雨的女孩兒,并輕撫其秀發和項背,有些心不在焉的輕聲安慰著。

  蜜拉貝兒趴在他胸前,倒也不嫌棄他一身的海咸味兒,感受著他身上的溫熱和男子氣息,心中暖流激蕩,情義盈動。但,她卻不敢亂動,也不敢和少爺貼的太緊。

  因為,少爺這次抱住自己,只是一條手臂輕攬著自己上腰,另一只手在輕撫自己的頭發。他的胸腹和自己的身體,保持著一絲間隙,只讓自己的頭靠著他的胸口。

  這種姿態,分明是在安慰一位女性朋友,或是小妹妹。即便如此,蜜拉貝兒已經是非常滿足,甚至都有些受寵若驚。她沒想到,在得知了自己的身世后,少爺還會再次‘親近’自己。

  不過,她也因此也更加迷離,她始終是弄不清自己對少爺,到底是懷著什么樣的感情?是仰慕還是傾慕?是依賴還依戀呢?亦或是敬畏或崇敬?卻唯獨沒有,她曾經歷過的那種,炙熱甜蜜的愛情。

  從青梅竹馬的耳鬢廝磨,到相隔一方的魂馳夢想。可以說,少女時期的蜜拉貝兒,曾真切的感受過,與愛人傾心相戀時的,個中甜苦。那種滋味,也算久刻心扉。但凌南杰的見異思遷,讓刻骨銘心變成了錐心之痛。

  蜜拉貝兒不敢再碰觸那塊舊瘡,只想盡快忘卻當初的一切。可當她發現,少爺在自己心中的分量,早已超過了凌南杰,還有少爺身上的氣息,讓自己如此沉醉。但,她卻無法在少爺身上,找到以往那種,對愛情的向往。

  身份的差距,讓她覺得自己離少爺越來越遠。隨著少爺身上的氣勢,愈發的雄渾,他地位也越來越高,直到自己需仰視才見,她便更不敢再抱什么奢望。

  雖然,只要少爺一句話,她就會心甘情愿的,去為少爺粉身碎骨,肝腦涂地,以及奉獻一切。但,她卻分不清,這是因愛而起,還是為了恩情或是崇拜?

  而此刻,這一對摟摟抱抱的青年男女,心緒紛亂的可并不只是蜜拉貝兒。

  這兩天在修煉之余,太史言的心里也是頗為壓抑和茫然。

  其中緣由,都是始于在18日晚,老毒讓他把那招“單擼”的武技和心法,還有玄絲凝練的心法,都傳授給獨立團的軍官時,對他說出的那一套“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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