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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五十一章 都是天下第一

  李叱笑吟吟的掃視了一下全場,這么多外國人,他也是第一次見。

  確切的說,這么多上門來做客的外國人,他是第一次見,戰場上見的另當別論。

  雖然這些外國人都長的差不多,但其中還是有幾個人引起了李叱的注意。

  一個是滿頭紅發的女子,即便是坐在那,那身材的凹凸有致還是如此的顯而易見。

  另一個是棕色頭發的女子,雖然比起紅發女子來說身材稍稍差了些,可是更高更狂野。

  還有一個是一個是黃頭發的女子,那頭發金黃金黃的如同鍍了金一樣,皮膚白的好像在泛光。

  李叱看過了之后不得不感慨,自己的眼力還著實是毒辣,就那么幾個好看的,一眼就都給看到了。

  這三個女子還沒在同桌,呈品字形把李叱所在的那一桌為圍起來了。

  所以李叱覺得......自己還是應該稍稍收斂些,這樣轉著圈的看,顯得自己好沒有見識一樣。

  夏侯琢坐在李叱身邊忍不住輕輕咳嗽了兩聲,似乎是想提醒李叱,看就看,別死盯著看。

  李叱側頭,在夏侯琢耳邊壓低聲音說道:“你覺得哪個能打?”

  夏侯琢下意識回答:“紅頭發那個大。”

  “呸!”

  李叱白了他一眼:“朕問你的是看起來哪個能打,不特么是問的你哪個更大。”

  夏侯琢又咳嗽了兩聲,但顯然不是因為愧疚,更不是因為尷尬。

  他很認真的壓低聲音解釋道:“臣回答的就是陛下問的,哪個更大哪個就更能打,畢竟胸肌不是白白練出來的。”

  李叱楞了一下,然后不得不點了點頭:“分析的頭頭是道,理解的入木三分。”

  夏侯琢謙虛的說道:“臣也是領兵多年的人,所以看人這種事也是日積月累的經驗,能不能打,臣只要動手一摸就知道了。”

  李叱道:“動手一模,人家就打你,你就知道能打不能打了?”

  夏侯琢:“陛下,這場合,莊重些。”

  李叱又白了他一眼。

  宰相徐績看了看人到的差不多了,氣氛也差不多了,于是請示李叱是不是要講幾句。

  李叱示意徐績來講就是了,這第一杯酒,由大寧的宰相大人來敬西域諸國的使臣,也不能說沒給他們面子。

  其實按照設計好的流程,第一杯酒是禮部侍郎賈阮來敬,第二杯是禮部尚書歸元術,第三杯才是徐績。

  李叱這杯酒要等到最后,看看情況如何,若談的好了,李叱作為主人,敬一杯酒也就敬了。

  若是談不好,大寧皇帝陛下這杯酒,大概是不會再敬了。

  可李叱顯然不想浪費那么多時間,所以直接跳過了賈阮和歸元術,讓徐績敬酒。

  徐績覺得陛下是想著少些繁瑣,起身的那一刻,他忽然間想到,陛下跳過歸元術和賈阮,大概是另有原因。

  畢竟那兩個人之前在長安城外和西域人是直接動手了的,現在讓他倆敬酒,顯得是讓他倆賠禮道歉。

  連徐績都覺得打就打了,賠禮道歉是不可能的,更何況是李叱?

  于是徐績起身,以大寧宰相的身份敬酒,西域諸國使臣和隨行人員連忙全都站了起來。

  李叱看向夏侯琢道:“賭一兩?”

  夏侯琢點頭:“賭了。”

  在徐績起身敬酒的那一刻,所有西域人也都站了起來,這一刻,那三個西域女子的身材也就徹底展現出來。

  李叱把那三個人看了一遍,然后從自己腰畔的小小荷包里翻出來一兩銀子遞給夏侯琢。

  夏侯琢樂呵呵的收下,憑本事賺的錢,拿到手就是美滋滋。

  李叱道:“果然是你眼力好,還是那紅的大。”

  徐績是緊挨著他倆的,正在講話呢,耳邊傳來陛下和大將軍的交談,徐績都結巴了一下。

  他這才知道是自己想的多了,李叱讓他敬酒,單純是就是想讓西域人都站起來。

  唯有都站起來,陛下和大將軍才能看的清楚些......

  徐績想著,這事若是寫在史書上的話,那陛下就妥妥是個昏君,大將軍就妥妥是個奸臣。

  李叱就這么輸了一兩銀子,顯然是有些不甘心,于是壓低聲音問:“再賭一把?”

  夏侯琢笑道:“陛下只管放馬過來,臣難道還怕了不成,陛下你只管說賭什么。”

  李叱道:“賭這三個人,一會兒動手的時候,有幾個是刺客,有誰不是。”

  夏侯琢沉思片刻后說道:“三個都是。”

  李叱道:“我賭那個金色頭發的不是。”

  夏侯琢:“索性賭的大一些?”

  李叱:“大一些?你是禁軍大將軍,既然你都開口了,朕還能不答應,那就二兩。”

  夏侯琢:“......”

  李叱見他反應,忍不住哼了一聲:“居然還想玩的更大?”

  夏侯琢:“三個人,最少每個人賭三兩銀子,玩的小了,配不上陛下身份。”

  李叱道:“現在還能這么看得起朕的人,不多了......好兄弟,朕就算是賭上全部也陪你玩一把。”

  夏侯琢:“......”

  接下來的時間就有些無趣,都是徐績在主持一些關于通商具體事宜的商議。

  然后是西域諸國使臣的表態,還有他們想提出來的條件。

  李叱有意無意的聽著,時不時側頭和夏侯琢說幾句什么。

  在那些西域時辰看來,大寧皇帝陛下這是在和手下重臣在商量著通商之事的細節。

  誰能想到堂堂大寧皇帝陛下和堂堂禁軍大將軍,還在說賭三兩銀子的事。

  說的還是分期。

  李叱的意思是,朕身上現在加起來也沒有九兩銀子了,如果朕一會兒賭輸了的話,可以分期給夏侯琢。

  夏侯琢的意思是,分期是沒問題,但是陛下你得寫個字據。

  李叱說你要是這么說,那朕可就要耍無賴了,朕輸給你,就讓玉立回娘家說,陛下家里揭不開鍋了,日子過的苦,請娘家人幫襯幫襯。

  夏侯琢聽完后,覺得分期也不是不能接受,不寫字據也能接受。

  正說著呢,徐績那邊的話到一段落,坐了下來。

  李叱和夏侯琢也坐直了身子,因為按照流程,此時是諸國使團的主使,逐個過來向大寧皇帝陛下敬酒。

  迦樓國的親王沐言沐笛剛要起身,小月獅國的親王冬潛淵騰的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這起來的姿勢之猛,連大內侍衛統領葉小千都給驚動了,下意識的把手放在了劍柄上。

  冬潛淵端起酒杯對李叱說道:“陛下,臣是小月獅國的主使冬潛淵,向陛下敬酒。”

  他話還沒有說完呢,沐言沐笛也已經起身:“陛下,臣是迦樓國主使沐言沐笛,向陛下敬酒。”

  冬潛淵看向沐言沐笛道:“我先站起來的,你懂不懂什么叫先后有序?”

  沐言沐笛道:“你那酒杯里都忘記倒酒了,你有什么資格敬陛下酒?”

  冬潛淵低頭看了看,這才醒悟過來,自己是真的忘記倒酒了。

  來之前,滿來亞曼交代說,不能輸給了迦樓國的人,按照尊卑排序,誰第一個站起來給大寧皇帝陛下飲酒,誰就代表著本國是西域第一強國的身份。

  冬潛淵腦子直,就記住滿來亞曼說要搶第一了,忘了倒酒這事。

  李叱忍不住笑了笑道:“無妨無妨,你二人可一起與朕同飲。”

  他這話也算是給冬潛淵找了個臺階下,冬潛淵腦子再笨也反應過來了。

  連忙趁機說道:“陛下,剛才是外臣冒失,驚擾了陛下,外臣為了向陛下請罪,應該先自罰一杯,另外,外臣想向陛下敬的酒,可是外臣從小月獅國不遠萬里帶來的絕世美酒。”

  他回身看了一眼。

  滿來亞曼連忙看向黑武人甘洛。

  甘洛立刻就起身,他終于明白了過來,滿來亞曼的全部計劃是什么。

  要給大寧皇帝下毒,按照滿來亞曼的說法,用的是迦樓國這邊帶著的美酒。

  可此時冬潛淵先提到了酒,這算是給迦樓國那邊的人一個鋪墊。

  他連忙把身邊的酒壇抱了起來,快步走到冬潛淵身邊,給冬潛淵的空碗倒了一杯酒。

  此時甘洛想著,這冬潛淵如此的笨也不是沒有好處,滿來亞曼交代的事他倒是完成的極好。

  假意忘記倒酒,引出敬酒用本國美酒的事,這般細節都考慮到了。

  冬潛淵見酒碗已經滿了,端起來說道:“陛下,外臣剛才冒犯,先自罰一杯。”

  說完后,端起那酒碗一飲而盡。

  見他如此,沐言沐笛沒有說話,可是迦樓國的副使,也是迦樓國的一位大將軍,名為薩瑪的人站了起來。

  “陛下,我迦樓國不能輸給這小月獅國的人,我們也為陛下帶來了美酒,也一樣是不遠萬里從迦樓國帶來的。”

  沐言沐笛的臉色明顯變了變,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可卻好像極為矛盾,又暫時忍住了沒說。

  薩瑪抱著一個酒壇過來,走到沐言沐笛身邊說道:“親王殿下,莫非忘記了咱們也帶著絕世美酒?”

  沐言沐笛點了點頭:“確實是忘了。”

  薩瑪道:“剛才小月獅國的親王殿下說冒犯了天威,要自罰一杯,咱們也不該失了禮數,親王殿下也該自罰一杯。”

  沐言沐笛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臉上竟然有了幾分放下之色。

  似乎一瞬間,就覺得這人間再無留戀。

  他杯子里有酒,先是把這碗酒喝了,向大寧皇帝陛下賠罪,然后又讓薩瑪給他倒了一碗他們帶來的酒。

  冬潛淵道:“陛下,外臣帶來的這酒,采的是小月獅國獨有的雪山清泉水,配合小月獅國獨有的雪地青稞所釀造,當為天下第一美酒,外臣斗膽,想請陛下品嘗。”

  他話剛說完,迦樓國的副使薩瑪說道:“呵呵......彈丸之地,能有什么好東西。”

  他轉身看向李叱道:“陛下,外臣帶來的這酒,采用的是迦樓國特產的紫葉高粱,配的是迦樓國千年古井的水,此物才是天下第一美酒。”

  夏侯琢噗嗤一聲笑了。

  李叱問:“你笑什么?”

  夏侯琢道:“他說他那個是天下第一美酒,他也說他那個是天下第一美酒。”

  夏侯琢指了指冬潛淵和薩瑪:“來,你倆換換,你喝他的,他喝你的,你倆先比較比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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