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憶冬迷死你不償命的慫恿下,習慣用下半身思考問題的余應天已經按捺不住,想要把陸一涵打得半身不遂,以博取美人一笑。
特別是是陸一涵說了那句“謀害親夫”,更是讓他怒火中燒!
陸一涵只能無奈搖頭,他不惹事,但他肯定不是怕事的人。余應天等人看他的眼神,就像餓狼看到小綿羊一般,讓他如何能忍?
“既然你們幾個這么喜歡用下半身思考,那我就成全你們,打爆你們的下半身!”陸一涵向前走出三步,與對面五人相對,面無懼色,反而還有點興奮。與慕云倩兩人對戰,實在有點膩了,是該換換對手,檢驗一下自己的修煉成果。
再說學以致用,將近兩個月的修煉,心里總是期盼能找到真正的對手,看看自己的能耐幾何。
“允許你用永夜風暴序列功法。”林憶冬在他耳邊低語,說完不忘朝他耳垂吹了一口氣。也不知道這段時間她是真在沉眠,還是在偷窺陸一涵調戲兩位美女,連她都會調情了。
陸一涵還真沒想過要用永夜風暴序列的功法,他覺得自己現在所所創的兩招已經足以讓他們哭爹喊娘。
很快,這里就吸引來不少看客。但沒人敢靠近他們,都是在遠遠觀望。余應天的惡名在沐云城可是出了名的,沒人愿意觸他的霉頭。
不少人都希望有人能狠狠教訓一下這個紈绔子弟,但是沐云城主只有兩個孩子,大兒子沉迷于煉器,終日把自己鎖在制器室中,一年見不到幾次面。小兒子喜歡修煉,城主自然把希望都寄托在余應天身上,希望他有朝一日能接管沐云城。
但是看著只有元靈境巔峰的陸一涵,穿著還如此寒酸,眾人不僅替他感到悲哀,更是替他的家人感到擔憂。
以余應天的性格,敢傷害他,屠村的事情都做出來過。
“小伙子,認個錯,你就離開這里吧。余應天你惹不起!”
“咳,以為來了一個強者,能狠狠教訓一下那個二流子,結果來了個一個愣頭青,純粹是給他送人頭,讓他多了一個炫耀的資本。”
“我倒是很佩服這小子的勇氣,敢挑釁余應天。”
“你不看他那樣子嗎?定是來自某個山旮旯,沒見過世面。他以為身邊有幾個美女,自己就無敵了?這就叫人為色亡!”
“食色性也,這也沒錯呀。如果他有余鎮海那樣的好爹,有幾個美女也正常。”
陸一涵很仔細聆聽各種議論聲,識海快速運轉,分析余應天的性格缺陷。
“小子,看你那窮酸樣,也好意思死皮賴臉的跟在三個美女身邊?我要是你,早就自己拿塊豆腐拍死自己了。”
“你是要自殘,還是要我們動手?丑話說在前頭,我們動手的話,你會很慘的!”
“跟這個下三濫的窮小子廢什么話,上去,干就完了!”
余應天及身邊的人指著陸一涵一陣嘲諷。
陸一涵神情沒有半點變化,冷笑道:“你們純粹就是猴子請來的逗比,想干就快點上,不干就滾蛋!”
“狂妄!你罵我可以,你竟然敢這么說二公子!看我不打爛你的嘴巴。”被稱為七仔的那個小年輕抽出腰間的寶劍,刺向陸一涵的嘴巴。
陸一涵一動不動,在眾人的驚叫中,右手一伸,長劍刺在他掌心。
“叮”的一聲,所謂的寶劍直接斷成了三節。
慕云倩和司徒萱萱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驚訝。她們自認為很了解陸一涵,卻不知道他還有這樣的能耐,一掌擊斷了玄級二品的靈器,這也太……
“難道他在跟自己對戰的時候,都沒有盡力而為嗎?”兩人心中生出同樣的疑問。
別說是她們,連林憶冬都感到意外,不明白陸一涵以最柔弱的掌心,怎么擊斷了對方的靈器。
原本吵哄哄的街道,瞬間安靜下來。眾人都被陸一涵這個動作給鎮住了。
“就這點能耐,你也好意思當街調戲美女?回去抱你媽睡覺去!”陸一涵鄙夷地說道。
這段時間,除了修煉戰技,他也在研究那塊石碑,既然它能千變萬化,定然是強大的武器。這是他的底牌之一,自然不會經驗示人。
剛才那一掌,就是將石碑凝于掌心,這可不是一般的石碑而是無字天碑,玄級二品靈器在它眼里,連毛都不是。不讓靈器變成粉末,已經是陸一涵克制了。
他今天展示自己的第一張底牌,不為別的,就是希望今天的事情傳到圣劍宗,先在他們心里種下“陸一涵無比強大,隨手一掌就擊斷玄級二品靈器”這顆恐懼的種子。
將來自己去復仇,站到他們山門前,讓他們的戰意削減。
這也是夜之吟唱序列“讀心人”的戰技之一。
余應天看著陸一涵的表情,風頭居然讓他出了,恨得咬牙切齒,喊道:“老四,你上去,給我狠狠地揍他!”
老四提著一根玄級一品的鐵棍,一躍而起,鐵棍砸向陸一涵的腦門。
“避開!”慕云倩和司徒萱萱兩人看到陸一涵還是一動不動,急得大喊道。
她們自己都意識不到,朝夕相處兩個月,她們的心其實已經跟陸一涵緊緊相連。看到他有危險,她們比他還要緊張。
“當!”陸一涵提起手臂,擋住鐵棍,腳下的青石板直接碎裂,他的雙腳陷到腳踝處,可見這一擊力道極大。但是他的手臂卻安然無恙,只是微微顫抖。
“天呀,這小子的身體是精鋼打造的嗎?承受如此強大的一擊,居然安然無恙?”
“傳說中的不滅金身,也不可能有這么強悍吧?再說他只有元靈境巔峰,這么可能修煉成不滅金身?”
“今天真是好日子,能看到某人要被揍了。”
陸一涵其實沒有外表顯現出來的那么安然無恙,他的精神力消耗極大,駕馭無字天碑,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既然要演一場戲,必要的代價還是要付出的。他冷聲道:“還要一個個上嗎?你們一起吧!”
此話正中余應天下懷,他正想著怎么既不讓人詬病,又能狂虐陸一涵。聽他這話,不是給他機會嗎?他冷笑道:“既然你有這樣的要求,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五人一起沖上來,陸一涵不敢大意,直接施展逆天隱道訣的第二重功法“暴走魔神”。修為瞬間達到封靈境低級,但是身上散發的靈力波動還是元靈境巔峰。
論戰技,對面五人加起來都不到他一半。這兩個月看著是演練式的對戰,但他沒有一次不盡全力,不把自己逼到生死線之間。
施展出流光殘影,余應天五人連他的位置都沒法鎖定。陸一涵還不斷發出“哼,啊,咿呀,歐耶”等聲音,像是在玩游戲一樣。
只有局中人余應天幾人才知道他的喊聲有多么詭異,居然影響到了他們的思維和判斷,出手不是快半拍,就是慢半拍。
“道生萬物!”
陸一涵大喝一聲,余應天幾人像是中了邪一樣,一個個露出迷惘的的表情,有的哭,有的笑,有的做出各種不雅動作……
陸一涵從空靈戒取出他常用的那把長劍,慢悠悠的走到離自己最近的老四身前,劍身橫掃。拍在他臉上。之后留下一道道殘影,“啪啪啪啪……”連續十幾聲脆響。余應天五人全被劍身抽在臉上,把顴骨都拍碎了。
其實他們平時少縱情酒色,內心堅定一點,也不會被困住那么久,迷失得那么徹底。
“天呀,余應天他們幾人中邪了嗎?就這么站在那里等別人揍?”
“應該是中了魅惑術之類的精神攻擊,讓他們失去了意識,不過我沒見過這樣的精神攻擊,太詭異了!”
“還有他那身法,我從沒見過誰有那么快的速度,這身法是哪個序列的?我印象中沒有哪個序列有身法呀。”
“你沒見過的多了,我連聽都沒聽說過。這小子的來歷不簡單,可能不是我們乾靈大陸的人。”
“哈哈哈,余應天這回終于踢到鐵板上了。如果他真的來自高位面的大陸,那余應天就等于白挨揍了。”
“身邊有三個美女跟隨,這樣的人能簡單嗎?定然是身份超然,只怪余應天沒點眼力,報應不爽呀!”
陸一涵用劍尖抬起跪趴在地上的余應天的頭,冷漠地說道:“剛才是誰要叫我做爹的?”
余應天滿臉的驚恐,因為劍尖上傳來無比陰寒的氣息。這股氣息,就是陸一涵在得到永夜風暴序列傳承中得到的地獄冥火。深入骨髓的陰寒就是它的特性。
陸一涵不知道的是,永夜風暴序列并非在山谷的無字天碑得到,而是陸家守護的那個木盒,里面除了鴻蒙源氣,還有永夜風暴序列的傳承。
余應天不停磕頭,哭喊著討饒道:“爹,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錯了,爹,饒了我吧……”
陸一涵怒道:“沒點骨氣的東西,留你簡直就是浪費這個大陸有限的資源。”
“狂妄小兒,你敢傷害吾兒!”
陸一涵剛要攪碎他的穴位,讓他變成一個廢人。一個洪亮而憤怒的聲音剛傳到耳邊,一只人頭大小的拳頭已經向他飛來。
距離還有三米遠,陸一涵已經被震得身體向后滑行。
“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你們兩父子都是這等沒素質的人嗎?”一道粉白色的身影站到陸一涵身前,一拳轟出,將沖向陸一涵的拳頭轟碎。
慕云倩回頭對陸一涵笑道:“老的我來對付,小的你想怎樣就怎樣。”
陸一涵當然不客氣,走過去,動作毫不凝滯的毀了五人的主穴位,此刻開始,他們五人已經成了廢人,神仙來都沒法醫治他們。按林憶冬所說,如果能將夜之吟唱序列修到最高級,或許還有希望。
余鎮海沒料到陸一涵真敢當著他的面,把他的寶貝兒子給廢了。怒火瞬間將他燒得失去了理智,沖上來要把陸一涵撕碎。
但是他怎么可能是慕云倩的對手,被后者一拳直接擊飛,鮮血不斷狂噴。
“養不教,父之過!我把你也廢了吧。”慕云倩抬腳一踢,地上碎裂的石塊射向余鎮海,將他身上十幾處穴位攪碎,也成了廢人。
慕云倩表面上看是玄靈境高級,陸一涵跟她對戰后,就覺得她肯定戴著壓制等級的靈器。
“竟敢藏著掖著,等我逛完街,再慢慢收拾你!”林憶冬面無表情地看著陸一涵,又道,“走了,繼續逛街去。說不定還有人想要請我們到他府上做客。”
她毫無感情色彩的眼神掃過四周,沒一人敢跟她對視,一個個低下頭,一邊找地上的錢,一邊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