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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東境第一高手

  望月劍與那看似普通的青鋒寶劍在空中對峙了一陣,卻是那青鋒寶劍忽然向后一撤,如同來時一樣,倒著向外飛去。

  我笑盈盈的將望月劍收回,齊恒書卻攤開手掌,那兩指之上,赫然有一抹紅痕。

  遲紅艷卻是跳躍著向門口而去,邊跑還邊叫道:“翕然,你來啦。”

  那落在地上的女扮男裝女子卻仍是捂著肩頭,恨恨的望著門外。

  青玉對兩邊的幾個隨從使了個眼色,幾人仗刀向門口而去,但剛出客棧大門,便“砰砰砰”的倒飛了進來,倒在地上人事不知了。

  眾人皆驚,我笑著伸手拿過茶壺,給自己的茶杯里倒了一杯茶,看了看縮在柜臺里瑟瑟發抖的掌柜說道:“菜炒的這么慢?”

  掌柜的忙不迭的跑出來,點頭哈腰的說道:“大爺久候了,我這就去催,這就去催。”

  說著卻是屁滾尿流的向后廚而去了。

  青玉看著地下的幾個手下,恨恨的說道:“一群沒用的東西。”

  說完卻又笑瞇瞇的看著我說道:“還是你厲害,我不管,從現在起,我就跟定你了。”

  我嘿嘿一笑,說道:“跟著我這么危險,哪有金帳王城舒坦?”

  青玉撇了撇嘴,說道:“你是嫌棄我年齡大了?我功能可都健在呢。”

  我一愣,正想說話,卻聽門口一個冷峻的聲音傳來:“她不是不想回金帳王城,而是被那銀帳王的兒子奪了皇位,回去只有死路一條。”

  青玉一怔,轉頭看著門外。

  卻見門口出現了一個高大的身影,遲紅艷猶如猴子一般,正掛在這個身影的脖子上。

  高大男子走進店內,卻見他長相平凡,頭上卻扎著一根英雄巾,身上穿著布衣,腰間卻掛著一個木匣,木匣外露出的劍柄,赫然正是剛才飛進店內的那柄青鋒寶劍。

  我呵呵一笑,取出趙先生那個大葫蘆,笑著招呼道:“這位英雄風塵仆仆,想是帶著故事而來,正好,你有故事我有酒,不如痛飲幾杯,豈不快哉?”

  男子卻說道:“你名聲太臭,我怕我挨你近了,把臭氣傳到我身上了。”

  說著卻走到哪仍抱著肩膀,恨恨的看著他的女子身旁,伸手捏了捏女子肩膀,說道:“姑娘家家的,不好好在家呆著,跑出來作甚?”

  旁邊另一個女扮男裝的女子卻早已嚇得跪在了地上,邊磕頭邊說道:“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那肩膀受傷的女子怔怔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女子,忽然有些凄涼的一笑,對高大男子說道:“女兒該死,不該偷跑出來。不過爹爹曾經說過,女兒的終身大事,須得女兒自己做主,不知還有效否?”

  男子一怔,說道:“你爹我縱橫仙境,說話從來都是算數的。”

  那女子微微一笑,說道:“那好。”

  說罷卻是轉身對我施了個萬福,低頭說道:“徐公子,奴家名叫蒲云枝,今年十九歲,乃是清風城望西鎮人士,我爹名叫蒲翕然。從今天起,奴家便是你的人了,為奴為婢,至死不悔。”

  我聽到這話,卻是一下愣住了。

  青玉卻跳將了起來,指著蒲云枝道:“小丫頭,你是來砸場子的吧?明明是我先”

  話未說完,卻見蒲翕然一把推開遲紅艷,對著青玉大喝一聲:“住嘴。”

  轉頭卻向我看來,那兩眼漸漸變的血紅。

  我連忙擺手道:“這位英雄,你想是有什么誤會。”

  蒲翕然卻大喝一聲:“徐今月,你好大的膽子。”

  周懷安急忙抽出寶劍站在我的身旁。

  卻見蒲云枝淡淡的說道:“爹爹,你從小便教育我,不可妄語,以免一言成讖。女兒剛才既已立下誓言,便終身不悔。望爹爹三思!”

  蒲翕然一跺腳,地下青磚崩裂。

  又望了蒲云枝一眼,卻是轉身向門外走去。

  遲紅艷和地下跪著的女子急忙跟著跑了出去。

  蒲云枝呆呆的看著地下,一言不發。

  青玉被蒲翕然剛才那一吼,仍然在打著抖。

  齊恒書望了望我,又望了望蒲云枝,卻也不知道說什么,只好埋頭喝茶。

  周懷安見蒲翕然出去,卻是收起寶劍,坐下低聲說道:“殿下,那蒲翕然應該已經以武證道,實力堪比真仙。”

  我點了點頭,看著場面有些尷尬,只好和顏悅色的對蒲云枝說道:“那個,蒲姑娘,我知道你是在與你父親置氣,這樣吧,你先吃點東西,既然你家就在這往西鎮,待會我就送你回家。”

  蒲云枝卻是抬起頭,對我笑了笑,說道:“徐將軍莫不是看不上奴家?”

  我一見她的面容,卻是吃了一驚,只見她此時臉上仍是梨花帶雨,但粉腮細眉,櫻桃小嘴,用天香國色來形容也不為過,尤其是其抱著肩膀,臉上淚痕儼然,卻是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這”

  我遲疑了一下,說道:“姑娘容顏美麗,有如仙女,只是我已有家室,所以”

  蒲云枝卻笑道:“我既已言明,為奴為婢均可,將軍只要收留我便是。”

  青玉這時卻是回過神來,對我笑道:“今月啊,你這能言善辯的,這會怎么也說不出話來了?你看你連我這個半老徐娘都收了,再收個小姑娘,也算是平衡了嘛。”

  我無奈的說道:“你先扶這位姑娘坐下吧,再說說你的情況,怎么就被李建雄的兒子把金帳城給奪了呢?”

  青玉見我沒有反對她的話,當下笑逐顏開的走過去,扶著蒲云枝走到桌旁,對周懷安和齊恒書說道:“你們兩個,到那邊去坐,真沒眼力見。”

  周懷安和齊恒書一起望向我,我笑著點了點頭。

  兩人到一旁坐下,青玉這才扶蒲云枝坐下,又走到我身邊給我倒了杯茶,說道:“還不是那個鳥人,特么的不知道給那些金帳軍的大將說了什么,一夜之間,金帳軍就換了旗號,現在整個草原除了晨曦領,都已經姓李了。”

  我想了想,哈哈大笑起來,鳥人,那不是柳滄海是誰?

  在夕陽山我放了他和李建雄的兒子李明珠,想不到他卻有這等手段。

  當即笑著對青玉說道:“那你是怎么打算的呢?”

  青玉卻是對我拋了個媚眼,笑盈盈的說道:“你看吧,你這去神國的路上,也沒個女人照顧,就這兩個大男人,怎么能服侍你呢?這位蒲姑娘又年齡尚小,未經人事,哪有我這么懂事老練?”

  說著還用眼角撇了撇周懷安和齊恒書。

  蒲云枝卻低著頭,低聲說了句:“又一個。”

  我知道她說的是又一個遲紅艷的意思,當即笑著說道:“我們這一行,也確實缺個女人。”

  青玉大喜,蒲云枝卻是抬眼望了望我。

  我笑了笑,接著說道:“這樣吧,我就雇青玉你當我的大管家吧,師弟,以后你把財權就交給青管家,你也好安心探路。”

  齊恒書嘿嘿嘿的笑了起來,說道:“是,大師兄。”

  蒲云枝又抬眼望了我一眼,眼中卻有了些笑意。

  青玉卻不以為意,笑著說道:“那感情好,老娘我一個晨曦領都能管下來,我就不信你徐今月的家有多難當。”

  說著卻是拍了拍桌子,大吼了一聲:“掌柜的,死哪里去了?我們的菜呢?”

  夜半時分,我照例在客房中修煉功法。

  短短半月,仙力已能在我體內運轉二百五十六個周天了,而我的神識之中,那晶瑩剔透的小人,也已生成全部血管,甚至隱隱可見五臟的雛形了。

  收起仙力,我正準備冥想一陣,卻聽窗口“咚咚咚”輕敲了三下。

  我笑了笑,說道:“進來吧。”

  卻見窗戶忽的打開來,一個矮小的身影從窗外翻了進來。

  一人卻是單膝跪在床前,對我說道:“綠林道往西分舵陳思見過徐領主。”

  我嘿嘿一笑,說道:“陳青龍叫你來見我?”

  陳思抬起頭,赫然正是晚間那個跑進店內的弱冠書生。

  只見他笑著說道:“陳大當家已經傳書清風千元兩城,一路各分舵的兄弟都得聽徐將軍的調遣。”

  我點了點頭,問道:“那你今晚來有何事?”

  陳思卻說道:“不是我想來的,是那蒲翕然要我前來約將軍一見。”

  “哦?”

  我奇怪道:“蒲翕然也是綠林道中之人?”

  陳思搖了搖頭,說道:“此人乃是修武之人,武藝高強,直追真仙,平時也是行俠仗義,與江湖各道,都有些交情。”

  我笑了笑,說道:“前面帶路吧。”

  跟著陳思,從客房的窗戶翻出,卻是走街串巷,一直到了一座破廟前。

  卻見廟前一大堆篝火旁,坐著一人,正是那蒲翕然。

  陳思停下腳步,說道:“將軍請放心,我望西分舵兄弟就在左近,如有變故,我等拍馬可到。”

  我笑了笑,說道:“不用,你待會帶我回去即可,我這人是路癡。”

  陳思笑著拱了拱手,轉身便隱沒在黑暗之中。

  我緩步走到火堆旁坐下,笑著說道:“翕然兄不是怕我的臭氣沾染了你嗎?為何又要約我出來?”

  蒲翕然卻拿出一個酒壺,往嘴里灌了一口,將酒壺扔給我。

  我笑著飲了一口,又將酒壺扔回給他。

  他卻默然道:“我膝下只有這一女。”

  我笑著說道:“令千金天姿國色,你實在是好福氣。”

  他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云枝這孩子,天生古靈精怪,與眾不同,當初江湖傳聞殺徐令之時,她便對家中仆人說,做人當如徐今月,縱不能名垂青史,也要遺臭萬年。”

  我去,我心里跑過一百頭羊駝,這特么什么小女孩,就一小太妹嘛,從外表還真看不出來!

  只聽蒲翕然又道:“云枝的母親體弱多病,我找了個外房,就是你今天看到的這個。想要給蒲家添個男丁。”

  我點了點頭,這種事不好說,我在人界還有五個老婆呢,到了三界,又和陶琳芝不清不楚的,更何況還和神國第三護國法師,尤拉拉有一紙莫名其妙的婚約,所以實在不好在道義上對別人有什么要求。

  蒲翕然又喝了一大口酒,說道:“誰知這丫頭便想著法的要趕走紅艷,偷襲、下毒、買兇,什么事都干了,這回紅艷回鄉省親,更是一路追殺,還好紅艷身手了得,為人又機敏,這才堅持到我回來。”

  “嘖嘖嘖。”我心里襲來一陣寒意,我收留蒲云枝,哪是攜美而行啊,這特么簡直就是給自己帶了個定時炸彈啊。

  蒲翕然對我笑了笑,繼續說道:“你們大人物的事情我不懂,但我想你既然能驚動仙界長老會,給你下千里追殺令,那多少也是個人物。”

  我心里一陣翻騰,特么的果然是仙境長老會,這幫子老家伙,想干嘛?

  只聽蒲翕然接著說道:“所以云枝跟著你我也放心,但是你記住,下次我去看她的時候,她要是少了一根毫毛,呵呵,任你是大羅真仙,我也能取你項上人頭。”

  說完卻是站起身道:“我現在耍一套劍法,就算是聘禮了,你看仔細了。”

  說罷卻是拔出腰間的青鋒寶劍,在火堆旁舞了起來。

  劍招不多,一共九式,每三式為一組。

  蒲翕然連練了三遍,這才回到火堆旁,對我說道:“你看清楚沒有?”

  我點了點頭,廢話,自從我在望月山經過大夢一術之后,基本上就是過目不忘。

  蒲翕然又道:“此劍法乃是人界技擊之術的精華,稱為拂云九劍,配合內力,可斬殺真仙。”

  我笑了笑,說道:“那配合仙力呢?”

  蒲翕然看了看我道:“不知道,我不是仙人。但我觀你體內真氣充盈,顯然是有內力傍身,好身摸索此劍術,以后必成大家。”

  我笑道:“那就多謝了。”

  蒲翕然又道:“應該是我多謝你。”

  說罷卻是對我拱了拱手,打了個唿哨,便躍到空中,幾個起落,已不見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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