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海灣,金沙酒店。
作為五星級豪華酒店,金沙酒店耗資40億英鎊打造而成,坐擁標志性的無邊泳池與空中花園,薈萃了世界各地的美食,有著齊全的配套設施和溫馨周到的服務。
輝煌的酒店大廳,拉爾森跟在凡妮莎身側偏后的位置,匯報著情況:“目標一到新加坡就住進了酒店,至今沒離開過。格子已經入侵了酒店的安保系統,利用閉路電視監視目標的一舉一動。”
“如果她真是風王殿,在不被安保系統發現的情況下離開酒店輕而易舉。”凡妮莎雙手于腦后束起長發,扎著辮子。
“根據格子的建議,我們對目標套房采用了紅外線和熱成像技術,不會有問題。”拉爾森說。
凡妮莎停住步子,扭頭看著他:“不會有問題?不會有問題的話,風王殿就不會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海神港了。”
拉爾森啞口無言。
“宋軒員不是派人來協助我們了嗎?聯系來人,讓他把目標套房的服務生換成令行部的人。”凡妮莎繼續朝前走。
“明白。”
“拉爾森。”綺娜從后面走來,一頭粉色長發吸引了大廳里不少人的目光,“房間安排好了嗎?”
“老大,都安排好了。一人一間,都是總統套房,琴泰托先生安排的。”拉爾森從口袋里摸出六張房卡,感嘆說,“有錢就是任性啊。”
凡妮莎拿過一張房卡,冷冷地說:“拉爾森,舌頭最近變長了。兩小時加練,自己找個人監督,偷懶可以,但最好不要讓我知道。”
看著說完就離去的背影,拉爾森臉色苦了起來。
回頭看了以辰等人一眼,綺娜對拉爾森說:“把房卡給他們,讓以辰去莫凱澤套房等我和凡妮莎。另外,你可以申請調換到晨曦,去了晨曦,你也能享受這種待遇。”
“老大,我對你和姐可是忠心耿耿啊,晨曦有什么好的?比我們黃昏差遠了。我才不去晨曦呢,不去。”拉爾森連連搖頭,諂媚地說,“況且有老大你和姐在,我們黃昏肯定也能享受這種待遇。”
“實話說得不錯。”綺娜拍拍他肩膀離開,“別忘了加練。”
“知……道了,老大。”拉爾森耷拉下腦袋。
奢華的總統套房,以辰站在落地玻璃前,俯瞰新加坡迷人的城市夜景,莫凱澤從格調高雅和設備齊全的商務會議室出來,他剛逛完一遍套房。
“我從沒有住過這么好的酒店。”莫凱澤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套房的豪華。
“所以要抓緊時間盡情體驗,這里有二十四小時的管家服務,不點一些特色美食豈不是辜負了自己的胃?”說著,以辰呼叫點餐服務。
坐在松軟舒適的沙發上,莫凱澤看向一個房間:“我更喜歡這里的健身房。”
“你的要求真簡單,‘鋼鐵’喜歡擼鐵,是這個意思嗎?”以辰揶揄地說,“話說,你現在身體素質達到什么程度了?”
“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沉吟了一下,莫凱澤說,“打你的話,五個沒問題,六個有點吃力,七個——”
“停停停,大哥,我錯了,沒你這么挖苦人的。”以辰打斷他。
“來而不往非禮也。”
“你這是典型的睚眥必報。”以辰雙手擔在沙發背上,“我點了一些特色糕點,用你那位老師的話來說就是飯前甜點。”
“小心跟他學壞。”
“這句話你該跟自己說,畢竟他是你老師。”以辰走向迷你吧,“你說那兩個人找我們有什么事?直覺告訴我不是好事。”
莫凱澤五指張開,露出掌心上三寸長的小鐵劍,靜靜地看著,沒有說話。
“會不會與任務有關?”以辰猜道。
“當然與任務有關,你們玩得夠久了。”一個悅耳的聲音響起,綺娜把玩著一把匕首和凡妮莎走進客廳。
“我記得門關了,你們是怎么進來的?”瞅見綺娜手中鋒利的匕首,以辰忍不住吞咽口水,“你不會把門撬了吧?”
“我有那么暴力嗎?撬門哪有破解房門密碼快?”綺娜朝上一扔,匕首在半空旋轉三圈,最后又落回手里。
“所以,你們破解了他房門密碼?”以辰看向莫凱澤,眼神玩味,似是在說晚上注意安全,小心女色狼。
然而,綺娜接下來的話卻令以辰那幸災樂禍的表情瞬間僵住:“我不僅知道他房門密碼,還有你,你房門密碼我也知道。”
莫凱澤回了以辰一個眼神,好似在說你也要注意安全。
“說正事,把匕首收起來。”凡妮莎帶有一絲大人責備小孩時的語氣對綺娜說。
“寶貝,我才是姐姐。”綺娜鼓起嘴,雖然話這般說,但她還是在凡妮莎的注視下把匕首收起來。
匕首套在大腿上,當綺娜掀起裙子一角,性感水潤的大腿頓時露了出來,在燈光下白得晃眼。
看了一眼,莫凱澤就不好意思地收回了目光,而反觀以辰,卻是看得津津有味。
“眼睛都看直了。”凡妮莎淡淡地提醒迷你吧前的以辰。
以辰略有尷尬地撓撓頭:“一時沒控制住。”
綺娜放下裙子,走到迷你吧前,誘惑地說:“想看嗎?酒店的無邊泳池不錯,要不要我換上泳衣讓你看個夠?不過你不能跟你那位老師說,我招架不住她。還有,只能看不能摸,我對你們男人不感興趣。”
面對綺娜這以攻為守的一擊,以辰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非禮勿視,不看,不看。”
“剛才都看了,現在還怕什么?認真的,要不要看?”綺娜沖以辰眨眼。
以辰臉貼到桌上,雙手舉過頭頂合十,告饒道:“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那個家伙聽到你這些話又該暴走了。”凡妮莎適時制止綺娜。
“但他不知道,不是嗎?”綺娜坐到轉椅上。
“你再鬧下去,難保我不會讓他知道。”
綺娜食指彎曲,敲了敲以辰的腦袋:“那算了,就不讓你小子遭罪了。”
“謝謝姐,謝謝姐。”以辰如釋重負,從身后的冰箱里拿出果汁,倒了一杯遞給綺娜,討好地說,“姐,喝飲料。”
瞧了他一眼,綺娜接過杯子。
莫凱澤從客廳走了過來,直入主題:“現在該告訴我們什么任務了。”
“你們的任務很簡單,后天晚上參加一場舞會。”綺娜捋了捋耳邊的秀發,指著莫凱澤,“在舞會上,你要試探一個人。”
“參加舞會?”以辰張大了嘴。
“你還能叫得再大點聲嗎?”綺娜瞪他。
“總統套房總不會有竊.聽器。”以辰縮了縮脖子,好奇地問,“方便透露一下嗎?是什么舞會啊?要跳什么國標舞?”
綺娜饒有興趣:“你先說說你都會跳什么國標舞。”
以辰擼了一下袖子,掰著手指數:“摩登舞有華爾茲、探戈、狐步,拉丁舞有倫巴和恰恰,噢,對了,還有斗牛舞。”
“這些你都會跳?”這下輪到綺娜驚訝了。
以辰搖頭:“不會啊。”
“不會你亂說什么?”綺娜眼珠一轉,“這些不會,意思就是剩下的那些會了?”
以辰又搖頭:“也不會啊。”
“連我也敢耍,你找打是不是?”綺娜一拍桌子,精美的鵝蛋臉上盡可能表露出氣憤之色,拿起杯子,大有一副不給我一個合理解釋就用果汁幫你洗頭的架勢。
“我就是隨口問了一句,我也沒說我會跳啊。”以辰表情無辜,小聲說,“不過我知道摩登舞和拉丁舞對服裝要求不同,摩登舞一般是燕尾服和過膝長裙,拉丁舞一般——”
以辰話被打斷了,不是被人,而是被果汁。一頭被果汁沖洗后的黑色短發,濕漉漉又黏糊糊的,在暗色調的燈光下光亮十足。
“建議你洗澡。”綺娜唇角上揚,露出甜美的笑容,仿佛潑果汁的不是她。
“浴室。”莫凱澤指著一個房間。
以辰悻悻地走進莫凱澤指的房間。
不到十分鐘,以辰裹著浴袍走出來,站在離綺娜較遠的地方說:“我就站這兒了,你們聊,我聽,絕不插嘴。”
“線條分明,身材不錯。”綺娜像以辰挑了挑秀眉。
以辰下意識緊了緊浴袍,訕訕一笑:“正事要緊,你們聊,你們聊。”
“讓我試探誰?”莫凱澤問綺娜。
“一個女孩。”
“什么身份?”
“舞會主角。”
“風王殿?”
“五成可能。”
“芙爾什羙吷,她為什么要舉辦舞會?目的是什么?”莫凱澤眉頭緊皺,“如果真是她,在舞會動手會連累無辜。”
“所以只讓你試探。”凡妮莎雙手抱胸,單腿支撐,倚靠著墻。
莫凱澤點頭:“要是她的話,我會把她引到無人的地方。”
“然后呢?”凡妮莎看著他。
“打。”
綺娜臉色古怪,看看凡妮莎,又看看莫凱澤:“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倆是親姐弟呢,一樣的暴脾氣。”
“我也這么說過,但一個白人,一個黃人,親姐弟是不可能了。”以辰晃頭,甩著頭發上的水。
綺娜哼了一聲:“你不是不插嘴嗎?決心呢?讓狗吃了?”
“你錯了,我說的是‘絕不’,絕對的‘絕’,不是決心的‘決’。”以辰言辭鑿鑿,“‘絕不’更傾向于客觀,有‘毫不’的意思,沒你想得那么堅定不移。”
“你這是強詞奪理。”綺娜開始往杯子里倒果汁。
“你又錯了,我這是胡攪蠻纏。不過這不重要,既然讓我們參加舞會,起碼要幫我們把服裝準備好。”生怕綺娜再拿果汁潑自己,以辰趕忙回到正題,“燕尾服我們就不要了,一人一身西裝就可以。”
凡妮莎面無表情地瞧了他一眼:“舞會特殊,穿西裝不方便。”
“不方便?舞會不在酒店舉辦嗎?”以辰問。
凡妮莎下巴朝落地玻璃抬了一下:“下面的花園。”
“濱海灣花園?”
“其中的濱海南花園。”
以辰三步并做兩步走到玻璃前,望著下方處于黑暗與燈光交雜中的花園:“露天舞會,穿西裝也沒問題啊。”
“我想你應該聽過舞會的名字,前段時間大紅起來的。”凡妮莎提醒說。
以辰猛地回頭:“單車舞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