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愷利郡主離去的身影,羅彌月若有所思。
剛才聽到愷利郡主說她跟張無越勾搭在一起的話,她居然沒怎么生氣。
這要是換在彌羅星,有人這么說她,她早就將他的頭顱割下來了。
這倒不是她忌憚愷利郡主,而是因為她說的自己勾搭的對象,是張無越。
她的母親,是她父皇后來納的妃子,并非彌羅星域之人。
她曾問過她母親,她來自哪里,可她母親,始終沒說。只是告訴她,時機到的時候,她自然會知道。
這次來地星,一方面固然是奉命來監督愷利郡主他們的行動,另一方面,也是想換個地方散散心。
因為自己母親來歷神秘,其他兄弟姐妹看她的眼神,也都帶著一種審視的目光,讓她感覺很不自在。
這次來地星,她怕母親擔心,并沒有告訴她。
來了地星之后,她對這個地方,莫名的有種親切感。
再后來,她從張無越身上,感覺到一種特別的元素,吸引著她。特別是那次她拿出母親給她的鐲子,在手中把玩的時候,張無越走了進來,那種感覺就更強烈了。
她那個鐲子,可不是一個普通的鐲子,而是一個空間神器,里面自成空間。
鐲子里面,不但能容納活人,還可以種植花草樹木。
這個東西,可比儲物袋儲物戒強太多,一般的空間玉鐲,與它相比,也是遠遠不及。
母親將這個黑玉鐲交到她手里的時候,可是鄭重吩咐了,要她妥善保管。
因為這個鐲子,關系到她母親能不能重返故鄉,以及她羅彌月,能不能認祖歸宗。
有句話她母親沒有告訴她,這個黑玉鐲,還關系到她母親能不能找到親人,能不能報仇雪恨。
可就是這黑玉鐲,在那次張無越進來的時候,居然發生了震動,這是極為罕見的。
本來她對張無越,就充滿了好奇,這下更是不能放過了。
愷利說自己勾搭上張無越,雖然用詞不準確,但大抵也是這么回事。因為自始至終,她都是有預謀的。
從應聘詩畫公司的服裝設計師,到后來用彌羅皇朝皇家特有的藥劑配方,改善服裝面料,以及設計出一些超一流的時裝,都是為了讓張無越看重自己,從而主動接近自己。
現在自己已經住進了張無越的家里,他的秘密自己還沒有探出來呢,怎么可能讓愷利郡主來破壞?
其實這次愷利郡主過來,主要目的是救人。可是羅彌月知道愷利的性子,一言不合就要殺人。況且她也不知道愷利此來,是殺人的還是救人的,反正把她趕走就是對頭的。
第二天,一干人回到渝城。
秦思月告訴張無越,她的那家花卉苗木公司,準備轉出去,不干了。
“怎么了?”張無越問道,“哪里做得不開心嗎?我記得這次國外公司對華國的制裁,對你這花卉公司的影響,好像并不大呀?”
“哼!”秦思月冷哼一聲,“我做累了行不行?我不想做了行不行?”
“行行行行行!我的姑奶奶。”張無越一連聲的說道。看著秦思月那嬌憨的模樣,張無越想笑又不敢笑。
“我們家思月,現在已經是富婆了,做與不做,只要你開心就好。只是青玄和杜鵑,她們怎么辦?我倒是覺得,你不做的話,把公司送給她們做也不錯啊?”
張無越繼續道。
“我跟她們說過,她們都不想接手。”秦思月道。
“為什么不想接手,是公司不賺錢嗎?”張無越道。
“誰說的,雖然沒有詩畫公司和金馬國際掙錢,一年賺個幾百萬,也是很輕松的事情。”秦思月洋洋得意的說道。
這花卉苗木公司,就像是她的孩子,雖然經歷過周折,但現在能順利成長,讓她很有成就感。
現在要把它轉出去,她隱隱有些舍不得。但是為了有更多的時間來修煉,她不得不忍痛割愛。
現在自己跟張無越在修為上差那么一大截,自己要不努力追趕,天知道接下來,自己和無越之間,會是什么結果。
“既然是賺錢的,青玄和杜鵑為什么不接手呢?青玄家里的條件我不知道,但是杜鵑的話,據我所知,家里的條件似乎并不太好。白得一家公司,要是我的話,睡著都會笑醒了,她怎么可能不要?”張無越問道。
“喲,你現在才知道關心別人了?晚了。什么事等你想起來,黃花菜都涼了。”
秦思月一邊嘲諷張無越,一邊把聶青玄和杜鵑叫了過來。
當聽到張無越準備將思月公司送給她們的時候,聶青玄和杜鵑都沒有吭聲。
情感上,她們也舍不得思月公司。但是跟秦思月一樣,她們現在更想的是提升自己的修為。
連無越新收的一個記名弟子,其修為,都已經快要趕上她們了,她們跟唐嫣然一樣,心中充滿了焦慮感。
“無越哥,我們不是不想接手思月公司,可是我們跟思月姐一樣,更想把自己的修為提上去。
不然等哪天你成仙飛升了,我們還在這里仰望星空,你叫我們情何以堪啊?”
杜鵑哀怨的說道。
見杜鵑說得如此形象,張無越把剛喝的一口茶都笑噴了出來。
秦思月和聶青玄見了,也都笑了起來,氣氛一時融洽了不少。杜鵑感覺,他們又回到了最開始時的時光。
“哪有那么夸張?修煉是循序漸進的,一點都急不得。”張無越道。
“能不急嗎?連徐漫月那個小丫頭,修為都趕上我了。我說無越哥,你是不是給開了什么小灶啊?要不我也拜你為師得了,天天開小灶。”
杜鵑說道。
“去去去,哪有什么小灶。徐漫月只是體質特殊一點。”張無越道。
“哪里特殊了?無越哥你摸過了?”杜鵑虎虎的說了一句。
張無越作勢要打,杜鵑慌忙躲了開去。
“杜鵑,我記得你有家人的,干脆把這花卉公司,給你的家人吧。”張無越道。
“不不不!”杜鵑連忙擺手,“我家人什么都不懂,沒得糟蹋了思月姐的公司。況且思月姐給了我一百萬,我全都給他們了。人啊,不能太有錢,有了錢就會變壞。是不是啊,無越哥?”
張無越忍住揍她一頓的沖動,問聶青玄:
“青玄,你呢?”
“你別看著我啊,我跟思月差不多的。即便有幾個親戚,也都不太靠譜。”聶青玄巧笑嫣然的道。
“哎哎!青玄姐,你別一棍子把所有的人都打死了啊。你看我,不靠譜么?”杜鵑當即抗議道。
“哈哈!你還好意思說,你自己說說,哪天早上在婉兒的房間修煉完后,你不是跑到我的房間找衣服換?”
說起這事,聶青玄笑得更厲害了,兩個美麗的酒窩,讓她整個人更添幾分嫵媚。
聽聶青玄說起自己的糗事,杜鵑尷尬了:
“我那不是記性不太好么?況且哪有那么夸張,一周也就一兩次。”
“自己的房間在哪里都記不住,你說你靠譜么?”聶青玄教訓道。
杜鵑只好啞口無言。
“好了,既然你們都不接手,思月,你看這樣好不好,白努力夫婦現在好像也沒有什么事做,干脆送給他們得了。”張無越道。
“好啊,他們兩個都是我的學生,送給他們也比交給外人強。”秦思月欣然同意。
當白努力夫婦聽到張無越他們,要把思月花卉公司白送給他們的時候,整個人都是蒙圈的。
常聽人說天上掉餡餅,他們從來沒有被砸中過,現在居然真的砸到頭上了。
“張無越,你是認真的嗎?”
簡霞沒有問秦思月,而是問張無越。作為過來人,他完全看得出來,張無越才是她們的主心骨。
當聽到張無越的肯定答復后,簡霞心里真是樂開了花。秦思月的這個花卉苗木公司,她也了解過,完全是躺著撿錢的節奏。
估計他們之所以把它送出來,肯定是在有了詩畫公司和金馬國際之后,再也看不上這點小錢。
你們看不上,可是我和老白看得上啊。我們家老白那家裝修公司,辛辛苦苦一年下來,也才百來萬的節奏。
張無越,既然你對我們這么好,我簡霞,也昧著良心,對你的事睜眼閉眼,不再去檢舉你了。
另一邊,詩畫公司,賈如畫也做出了差不多相似的決定。不同的是,她并沒有把公司交給別人,而是把林霜月提升為副總裁,所有事務都交由林霜月負責,自己完全退居幕后,將更多的時間用于修煉。
她也同樣是被徐漫月刺激到了。
張無越沒有想到,收了一個徐漫月做記名弟子,居然引出這么多事來。
林霜月有林冰月幫忙,倒是沒有人能欺負了她。林冰月因為是大學的最后一學期,所以就干脆留在詩畫公司上班了。
剛開始還沒有什么,可是漸漸的,林霜月就感覺吃力起來。負責行政她還行,可在業務這一塊上,她還有所欠缺。加上她的性格,也不是做領道的料。
自然而然的,郭佳上位了。林霜月把郭佳任命為自己這個副總裁的助理,基本上詩畫公司的大小事務,都由郭佳說了算。
而郭佳,也不負她的能力和報負,把詩畫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條。雖然業績比之前要差很多,但這是外部環境決定的,而不是她的能力不足。
沉浸于有實無名的總裁職務中,郭佳早把陳到底忘到腦后去了,整天就知道工作工作。
而陳到底被左丘怡夢困在青城山,也是讓這對情侶沒有時間進一步的原因。
而左丘怡夢,在回道渝城的第三天,就迎來了四大財閥家族的家主。
因為彌月公主的阻撓,愷利郡主的營救沒有成功。不得已,她只好答應了四大財閥家族家主的請求,同意他們去華國談判。
當然,談判的話,愷利郡主也想到了,對方肯定會要求四大財閥集團,收回對華國公司進行制裁的決議。
她對華國公司進行打壓,短短十來天的工夫,已經初具效果。不過很多外國公司,也是損失慘重,要求取消制裁的呼聲,在這些外國公司中,一直很高。
左丘怡夢接到四大財閥的家主,并沒有第一時間開始談判,而是好吃好喝的招待著,還帶著他們參觀了很多公司和企業。
這些公司和企業,并不都是金馬國際的,還有其他一些集團的。
四大財閥家主一臉懵逼,不知道左丘怡夢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當第二天報紙和電視以及網絡上的新聞出來的時候,他們終于知道她為什么要這么做了。
新聞的標題無一例外都是,四大財閥家族家主參觀了華國某某公司,四大財閥家族家主,有意在某某領域,同華國某某公司開展深度合作。
雖然明知這是假消息,但是他們四大財閥家族的家主,的確參觀了人家的公司了呀?至于合作,更是子虛烏有,但人家只是說了有這個意向,他們即便反駁,也無從駁起。
難道要開個記者招待會,進行辟謠么?且不說這有沒有用,關鍵他們是來談判放人的。現在談判還沒有開始,你就先把人家得罪了,導致人家干脆不跟你談了,豈不傻眼了?
所以,四大財閥家族的家主,只好硬著鼻子忍了。而其他外國公司見到這些新聞,紛紛咒罵四大財閥臭不要臉。
哦,只準你跟人家合作,卻不讓我們跟人家做生意,你四大財閥,也太卑鄙了。
四大財閥家主,雖然臉上有些不好看,不過心中卻是樂意的。
令主在扶植他們的時候,就明確的告訴過他們,他來自域外星空,也就是外星人。
他們,親眼見識過令主和他手下的強大,強大到他們生不出半點反抗之心。
他們一直兢兢業業的為令主做事,幾代人也都享盡了榮華富貴。
可是,他們雖然是棋子,但棋子也有自己的思想。而且,長期以來聽命于令主,讓他們對于這個令主,產生了好奇。
經過多年的觀察,他們發現,這個令主,似乎在圖謀一件非常大的事情。
而這件事情,又似乎對地星非常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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