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一扇厚重的大鐵門被打開了,一股雄渾的熱氣撲面而來,張新月和周淼忐忑的走進了天師堂地下室,地下已經被隔出了十多個簡易的房間,房間門都包著厚厚的隔音板。
“往前走!你們倆去二號房間……”
女特警不客氣的推了她倆一把,長長的走廊里還站了幾名持槍特警,但地上卻用紅漆畫了奇怪的符號,足有十幾米的長度,怎么看都像一張大型的符箓貼在地上。
“你們為什么都站這里啊,不嫌熱嗎……”
女特警不解的看著她幾位同事,一名男警擦了把汗笑道:“熱就對了!這里是轉運大陣的陣眼所在,待在這里不但能轉運祛晦,還能強身健體呢,咱們幾個現在精神抖擻,感覺倍爽!”
“壞蛋!有好事也不叫我……”
女特警連忙把周淼她們推進了房間,將她們拷在審訊椅上之后,顛顛的跑到門外去站崗了,但兩個小空姐卻嚇的不行,頭一回讓警察給抓住,還被帶來了這么邪門的地方。
“坐直了!老實點……”
大車燈忽然走進來呵斥了一聲,帶著王若依關上隔音門后,直接坐到了審訊桌后,兩女都是一身見習警察的制服,老氣橫秋的放下了拎包跟茶杯,直視著兩個空姐也不說話。
“警官!”
周淼泣聲說道:“不關我事,我跟張國豪不熟,他追了我好久,我一直都沒答應,今晚在人民醫院他為我……”
“砰”
大車燈猛地一拍桌子,將兩個小空姐嚇的一哆嗦。
“每個罪犯都說自己是無辜的,但沒有證據我們會把你們帶過來嗎……”
大車燈厲聲說道:“周淼!我們早把你查個底掉了,你腳踏兩只船,多次乘坐張國豪的奔馳車出入高檔場所,還敢說跟他不熟,不要抱有僥幸心理,連張新月我們都查清楚了!”
“這跟我有什么關系啊……”
張新月急聲道:“我跟張國豪只吃過一次飯,說過的話不超過十句,周淼也可以給我作證!”
“那你追上你們老總了嗎,學會登山、沖浪打高爾夫了嗎……”
王若依拿起了電視遙控器,冷笑說道:“你處心積慮的想要嫁入豪門,可豪門真有這么好進的嗎,你一個無依無靠的空中服務員,人家能看上你哪點啊,我現在就讓你看看豪門有多無情!“
“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張新月的臉色猛然一變,墻上的液晶電視被打開了,馬上就出現了一組監控畫面,只看張新月的總裁男友正戴著械具,坐在審訊椅上面色鐵青。
“對!我已經秘密離婚了,我前妻跟我弟有不倫的關系……”
紀天洪垂著頭說道:“張新月是個拜金女,三番兩次刻意接近我,可家里既然出了丑聞,我只能跟她訂婚掩蓋丑聞,誰知道這女人利欲熏心,背著我干了很多事,我都被蒙在鼓里!”
一個看不見的男人開了口:“你那么多黑色資產,居然敢說不知道,難道你跟她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這種小空姐我要多少有多少,有什么感情可言……”
紀天洪冷冷的道:“我不過看中她是個處女罷了,想著以后不會再給我戴綠帽子,但我萬萬沒想到她的野心這么大,不信你們可以去查,那些文件都是她經手簽字的,我被她給利用了!”
“他胡說……”
張新月失態的大叫道:“我沒有什么簽字,沒有運作任何東西,紀天洪在陷害我,我根本就沒有那么大的能量!”
“嘖嘖這就是拜金的代價,兩位服務員小姐……”
大車燈嘲諷道:“你現在說什么都沒用了,文件上都有你的親筆簽名,人家還偷錄了視頻,起步也得十幾年的牢,周淼就更慘嘍,毒販加殺人犯的幫兇,不槍斃也得判個無期!”
“我沒有干過,我真的沒有……”
周淼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張新月也靠在椅子上淚流滿面,不過距離不遠的一間審訊室里,趙官仁繞到了一位美少婦的身后,彎腰按住了她的雙肩。
“賈不純!這兩天見到鬼了吧,虧心事做多了就這樣……”
趙官仁在她耳邊輕笑道:“你前夫在陷害你,你小叔子也把你賣了,你準備把屁股洗干凈,坐個十幾年的牢吧,要是運氣好遇上女同,她們會把你的菊花變成向日葵!”
“大哥!”
賈不純哭的衣襟都濕了,腦袋上頂著一個粉色桃心,以及一個6人次的瀏覽量,哆哆嗦嗦的解開衣扣說道:“求你幫幫我吧,要多少錢我都給你,我把自己都給你!”
“不要急!知道你身材好……”
趙官仁拿出銀行卡和手機放在桌上,解開她的銬子說道:“先把你們黑的錢全部交公,我才有放你出去的借口,畢竟我們要抓的不是你,你前夫也只是個小角色,懂嗎?”
“懂懂!謝謝大哥……”
賈不純如蒙大赦般的連連點頭,拿起電話便讓人趕緊轉賬,可趙官仁一聽轉賬數額,驚得心臟一陣猛跳,居然足足三點五個億,但這只是她一個人的,紀天齊估計能榨出更多。
“大哥!我都交了,能走了嗎……”
賈不純可憐巴巴的站了起來,趙官仁便關上錄像機問道:“你跟梧桐會所的老板黃俊才是什么關系,他說你床上功夫不錯!”
“放他娘的屁!”
賈不純驚怒的罵道:“他口袋里才幾個鋼镚啊,還成天在我面前裝大款,我不過是看他那里環境不錯,經常去那招待朋友而已,我跟他半毛錢關系都沒有,我可以對天發誓!”
“你真是遇人不淑,每個男人都想咬你一口……”
趙官仁打開房門對她耳語了幾句,賈不純驚喜的點了點頭,趕緊拿上包一溜煙的跑了出去,自然是去買飛機票了,最多明天一早就會出國逃跑。
“臭婊子!你出賣我……”
紀天齊正好被人押解出來,看到了賈不純逃走的一幕,趙官仁則笑瞇瞇的招了招手,將他們哥倆挨個弄進來敲詐了一番,足足二十多個億,輕輕松松就這么到手了。
“紀天洪!你為什么要陷害我,你說啊……”
張新月又“碰巧”遇上了男朋友,可紀天洪哪有心思跟她說廢話,罵了她兩句就趕緊跟著警察走了,張新月便蹲在地上“哇”的一聲哭,然后就被人帶走單獨關押了起來。
“喲這不是周空姐嘛……”
趙官仁笑嘻嘻的走進了審訊室,周淼正面若死灰般的癱在椅子上,一看到他便震驚道:“你……你們是一伙的,不!你也是警察嗎?”
“不然呢?我怎么會知道你的資料……”
趙官仁笑著拽了拽她的手.銬,而大車燈則起身說道:“長官!張國豪已經全部交代了,他利用周淼開車運毒,每次給她兩萬到五萬不等的報酬,周淼說她不知情,但我看她就是故意裝糊涂!”
“嘖嘖這么漂亮,可惜嘍……”
趙官仁揮手說道:“先把她關起來吧,順便通知她們單位,等把張國豪的同伙一網打盡,再把他們帶走一塊審訊,對了!讓她跟張新月睡一屋,說不定還能聊出什么驚喜來!”
趙官仁說完便走了出去,根本不管痛哭流涕的周淼,他深知周淼是個什么尿性,不讓這小賤人嘗到厲害,她死都不知道悔改。
“趙大師!”
一名特警納悶道:“這是抓錯人了嗎,怎么抓進來全都放出去了,只剩兩個無關緊要的空姐啊,不是說他們勾結黑魂的嗎?”
“不是抓錯了,他們是受害者……”
趙官仁對幾名特警低聲說道:“泰國養小鬼你們聽說過吧,他們把黑魂當成了小鬼,用陽壽做交易,所以一個個發了橫財,但順著他們這條線,我們可以把最大的那只黑魂給找出來,懂了吧?”
“哦!原來是這樣啊……”
幾名特警都恍然大悟,但趙官仁又說道:“我收了他們上交的橫財,準備成立一個基金會,專門幫助失足婦女再就業,還有孤寡老人和留守兒童,你們要是有空也做個義工,給自己積德造福!”
“好好好!我們一定去做義工……”
特警們全都義不容辭的點著頭,而趙官仁敲詐紀家兄弟的錢,為的就是成立這個基金會,一方面是為了多拿問號珠,另一方面也是真心幫人,失足婦女們十個有八個都帶著病。
“趙大師!出事了……”
杜警官氣喘吁吁的跑了下來,說道:“梧桐會所炸出了一屋子怪物,駐軍出動了才把它們消滅,還有黑魂從山上跑了,老板黃俊才被同伙當場咬死,只有那個田老師被抓住了,你快跟我出去看看吧!”
“走!”
趙官仁立即沖出了地下室,坐上警車一路來到了郡主山中,大批戰車跟坦克已經將路封住了,而會所前則趴著頭大黑“猩猩”,全身都綁了粗鋼絲,還有臺坦克壓在它身上。
“我靠!變異啦……”
趙官仁驚訝的跳下了車,杜警官說道:“這家伙不是什么老師,他是梧桐會所的駐唱歌手,但他明明會說話卻死活不開口,這身銅皮鐵骨咱們也打不動,用坦克轟了兩炮才放倒,實在沒轍了!”
“你們看好了,我教你們一個辦法……”
趙官仁從一名士兵手里拿過了火箭筒,走到怪物身后嘻嘻一笑,一下就把火箭彈捅進了它的菊花里,跟著一扣扳機撒腿就跑,同時大喊了一聲臥倒。
“咣”
一聲震耳欲聾的爆響之后,菊花真的被炸成了向日葵,狠狠爆出了一團黃的黑的,大猩猩居然發出了一聲慘叫,嘴里更是噴出了火焰跟黑煙,瘋狂的在地上掙扎了起來。
“說吧!說完給你來個痛快,不然這會可就是爆你的嘴了……”
趙官仁又扛著根火箭筒走了過來,對方憋屈的叫嚷道:“你殺了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口味挺重啊,爆菊很爽是吧……”
趙官仁獰笑一聲道:“快拿幾盞紫外線燈過來,對著它的腦袋照,再把它吊起來烤,烤到七分熟再叫我,一定要往它屁股里灌汽油啊,點把火烤到外焦里嫩才好吃!”
“不!你這個魔鬼,殺了我,殺了我……”
怪物又驚又怕的拼命叫喊,戰士們望著它黑血直流的向日葵,一臉同情的開來了油罐車,興匆匆的拿著加油槍就要往里捅。
“唰”
突然!
一記刀光憑空從天而降,一下就劈掉了怪物的頭顱,趙官仁立馬震驚的朝空中望去,一道熟悉的白影在空中一閃即沒,但趙官仁卻驚駭欲絕揉了揉眼睛,結巴道:“白……白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