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官仁!趙官仁!醒醒,下課了……”
一陣推搡驚喜了趙官仁,他猛地直起身來一看,竟然從凌晨一下子跳到了上午,第二堂課程都已經結束了,時間都到了十點半了,這比他們之前蘇醒晚了足足四個小時。
‘糟了!原來失敗會扣除時間,還一下跳了這么多……’
趙官仁連忙起身往教室外走去,他們昨晚分頭尋找校花姜雨蒙,可是居然沒有一個人知道她在哪,她家里人也說她沒回老家,最后連她的輔導員張可人也找不到了。
“官仁!”
夏不二從樓道里跑了出來,拉過趙官仁凝重道:“晚了四個小時,咱們必須得抓緊找到姜雨蒙,我認為她一定在本市沒離開,不管她是外圍還是醉酒,她不會無緣無故跟老男人去喝酒!”
“張可人應該知道她在哪,否則她不會替姜雨蒙出頭……”
趙官仁低聲道:“張可人不待見我,你去辦公室找她套話,我回宿舍把照片找出來,看看里面到底拍了什么,待會有事就打良子手機,我讓強哥去買幾部二手機回來!”
“你速度快一點,警察應該正在去宿舍的路上……”
夏不二說完扭頭就跑了,趙官仁也加快速度返回宿舍,半路上就碰到了林濤和趙子強,他趕忙囑咐了幾句又跑了,結果剛到宿舍樓的附近,陳.光大又冒出來把他拉走了。
“你怎么在這,沒去上課嗎……”
趙官仁疑惑的盯著他,但陳.光大卻郁悶道:“我在網吧玩電腦,趕緊翻圍墻跑回來了,但我剛想回宿舍,發現一個中年人正在樓下問路,應該就是張可人找來的警察!”
“你去拖住他,我把照片拿了就走……”
趙官仁說完拔腿就跑了,兜了個圈來到宿舍樓的后方,他也不管有沒有人看見了,順著排水管爬上了三樓陽臺,結果剛打開寢室的陽臺門,忽然發現屋里蹲著個陌生人。
“你……”
中年男人讓他嚇了一大跳,猛地從他衣柜邊彈了起來,手里的東西頓時落了一地,下意識就往腰里摸去。
“小偷!”
趙官仁大呼一聲猛沖了過去,根本不給對方任何辯解的機會,一個沖步頂心肘把他撞飛到墻上,在他下滑的同時又是一個頂膝,猛然頂在對方臉上,簡直兇狠又快速。
“砰”
中年男哼都沒哼一聲就暈了,趙官仁立即蹲下去搜身,果然摸出了一本證件和銬子,但武器只是一根電棍而已,他趕忙把證件塞回去,回頭去撿從柜子里掉落的東西。
“經驗真豐富啊,這都能讓你翻出來……”
趙官仁從地上拾起了一盒內存卡,衣柜的底板已經被撬開了,里面藏著讀卡器和一些小碟片,但是并沒有洗出來的照片,他趕緊把東西都取出來,一股腦塞進了挎包里。
“當!當當……”
忽然!
一陣鐵管敲擊聲從樓外響起,一聽就是陳.光大的預警信號,說明警察不是一個人來的,趙官仁迅速把警察的證件摸走了,走進陽臺關上了門,再次順著排水管爬了下去。
“仁子!”
陳.光大冒出來使了個眼色,領著他邊走邊說道:“有點不太對勁啊,便衣居然連我都認識,我剛靠過去跟他套話,他馬上就警惕的走了,還故意兜了半圈進了宿舍樓!”
“兩個警察,我在寢室干暈一個,他把東西翻出來了……”
趙官仁悄悄把證件塞進他手中,低聲道:“他們是踩過點來的,只打開了我一個人的衣柜,藏在底板下的東西都被翻出來了,事情看起來不簡單,搜個學生沒必要這么謹慎吧?”
“不對!這人不是沐校花的舅舅……”
陳.光大打開證件看了一眼,皺眉道:“我記得很清楚,沐櫻子的資料上寫的她媽姓王,她唯一的舅舅也姓王,可這個警察姓朱,樓下那人姓李,而且證件上這人是個小領導!”
“走!咱們去看看內存卡里的照片,到底有什么……”
兩個人翻圍墻去了家黑網吧,花了兩塊錢開了一臺電腦,這年月的內存卡容量都很小,512M就是超大容量了,兩人把四張內存卡全部取出來,插入讀卡器內挨個查看。
“靠!尾行之狼啊你,看來你是真喜歡姜雨蒙了……”
陳.光大哭笑不得的點擊著鼠標,第一張卡內全是尾隨的偷拍照,從校內一直跟蹤姜雨蒙到校外,但不是私家偵探那種偷拍,抓拍的時機都很唯美,明顯有藝術照的味道。
“換一張!”
趙官仁又換了一張內存卡,怎知第二張和第三張都差不多,直到最后一張卡才畫風突變,上來就是姜雨蒙和兩個女同學,從一輛豪車內下來,進入了一座有大院子的別墅內。
“笑的這么燦爛,強迫的可能性不大,不是誘騙就是真外圍……”
陳.光大繼續翻閱后面的照片,姜雨蒙是跟兩個年輕人進的別墅,再出來時天都已經黑了,披頭散發的姜雨蒙像喝醉了,讓一個老男人架了出來,漂亮的皮包都掛在脖子上。
“我明白了,這幾個老男人才是關鍵……”
趙官仁將一張照片放大了,剩下兩個姑娘正在客廳內穿衣服,三個赤膊的老男人坐在沙發上抽雪茄,最后兩個姑娘笑意盎然的走了出去,三個老男人也在門口露了一面。
“看她們的手機,全是一萬多塊錢的最新款,普通學生可買不起……”
陳.光大皺眉道:“傻子都能看出她們在做外圍,可張老師卻得到了截然相反的消息,說明警察可能在銷毀罪證,而不是要還姜雨蒙的清白,這幾個老男人一看就非富即貴!”
“怪不得找不到姜雨蒙,恐怕被他們帶走了……”
趙官仁抱起雙臂說道:“其中肯定還有更大的黑幕,凌晨一點半,怕是姜雨蒙被滅口的時間,否則不會動用我們六個人來查,趕緊找個沖印店,先把這些人的照片洗出來再說!”
“媽的!速度好快,事情果然不小……”
陳.光大忽然沒來由的罵了一聲,趙官仁不動聲色的拔掉了讀卡器,只看門外走進來了三個壯漢,左右掃視了一下之后,馬上就鎖定了他們倆,迅速從兩側沖他們走來。
“跑啊!”
兩人冷不丁的跳了起來,猛地把椅子砸了出去,在網客們的驚呼聲中,兩人跳上桌子就往后門沖去,三個壯漢躲過椅子又急忙追擊,領頭者更是捏住了對講耳麥。
“快截住他們,他們從后門跑了……”
三個壯漢猛然沖出了后門,門外是一條狹窄的橫巷,可趙官仁忽然摔倒在了前方,三個人立即猛沖了過去,但陳.光大卻突然從天而降,手里還握著一根鍍鋅鐵管。
“砰砰”
兩個壯漢當場被砸暈了過去,等領頭者反應過來的時候,鋼管一下戳在了他的勁動脈上,對方“咯”的一聲倒在了地上,跟打擺子一樣的抽筋,連還手的力氣都沒有。
“接著!”
趙官仁猛地把鋼管給扔了出去,趴在地上的趙官仁一把接住,迅速爬到了巷子口的院墻上。
“嘎吱”
一臺越野車猛然停在了巷口,再次從車里躥出兩個黑衣男人,手持電棍沖進了巷子,車里還有個司機在留守。
“嗖”
越野車司機忽然看到一條人影,猛地從兩個黑衣男頭上躥過,老鷹似的朝他直撲過來,“砰”的一聲捅穿了車窗玻璃,一下戳在他的太陽穴上,讓他腦袋一甩暈了過去。
“后面!”
兩個黑衣人吃驚的轉過身去,誰知剛回頭就挨了一記悶棍,另一人的電棍也被一腳踢飛,一根滴血的鋼管瞬間到了他眼前,嚇的他一下靠在墻上,驚駭欲絕的望著趙官仁。
“看什么看,上去幫個忙……”
趙官仁退后半步打開了車門,將昏迷的司機拽出來扔在地上,但黑衣人又被嚇的一哆嗦,只看陳.光大拖著領頭者過來了,而他這時才驚恐的發現,巷子里還躺了兩個。
“聾了嗎?過來抬一把啊……”
陳.光大舉起了一根半米長的電棍,黑衣人滿臉苦逼的左右看了看,乖乖上前把領頭者抬上了越野車,顫聲道:“兩、兩位小兄弟,我就是混口飯吃,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不知道就是廢物,那就去死吧……”
陳.光大一電棍捅在他脖子上,電的黑衣人一頭歪在車門邊,跟鯰魚一樣渾身直抽抽,趙官仁也揚起了手中的鋼管,朝他翻白的眼珠子瞄準了一下,低喝一聲就要插下去。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
黑衣人驚恐的大叫了一聲,兩人這才把他塞進車里,用車上的扎帶把他們反綁起來,趙官仁還搜出了一把匕首,冷笑著坐在他們身邊,陳.光大親自駕車駛離了小巷。
“啊!”
黑衣人突然慘叫了一聲,趙官仁竟一刀割開了他的腳筋,還把鮮血抹在他的臉上,說道:“機會我只給你一次,如果你們倆說的不一樣,我會把你從立交橋上扔下去!”
“夜叉派我們來的,說你們做局拍他老板的照片……”
黑衣人驚慌的說道:“夜叉哥找你們好幾天了,他讓兩個警察去你們宿舍搜照片,可你們把他們給打傷跑了,正好有個蹲點的看你們進了網吧,我們這才追過來的!”
“夜叉在什么地方?”
趙官仁瞇眼問道:“我不過是拍了他老板玩女生的照片,他有必要這么大動干戈嗎,還有那個女生姜雨蒙在哪?”
“我不知道什么姜雨蒙,我是昨天才被叫來的……”
黑衣人搖頭道:“夜叉哥的事情我們不敢問,他讓我們干什么就干什么,我甚至都沒有見過他,他一直是電話指揮,但我知道這次的事情很大,否則不會連警察都出動了!”
“砰”
趙官仁猛地把他給砸暈了過去,反手用電棍捅在領頭者的身上,頓時電的他一陣猛烈的抽搐,終于渾渾噩噩的蘇醒了過來。
“嘩”
趙官仁又拿起一瓶水澆在他臉上,踩著他的胸口冷笑道:“醒啦!夜叉派你們來的吧,他跟他老板在什么地方,說實話我留你一條小命!”
“你……”
漢子吃驚的抬起頭看了看,粗重的氣喘道:“我不知道夜叉在哪,我手機里有他的電話,你可以自己打給他,我們只是負責辦事的馬仔,上面的事根本不會跟我們說!”
“姜雨蒙在哪,我只問你最后一遍……”
趙官仁又舉起了滴血的匕首,可漢子卻急聲道:“我們也在找她,已經找了整整四天了,昨天才查到她跟你們聯手做局,夜叉不想把事情鬧大,所以派了警察去你宿舍翻照片!”
趙官仁從他兜里翻出了手機,扔到前面問道:“怎么查到我頭上的,誰說我跟姜雨蒙做局了?”
“警察給的線索,說網上出現了姜雨蒙做小姐的消息……”
漢子又說道:“最后通過一個女老師查到了你,女老師說你手上有一大堆的照片,正想用照片敲詐姜雨蒙的客人,但夜叉的老板勢力很大,肯定不會讓這種丑聞曝光!”
“噓”
陳.光大忽然噓了一聲,只看他已經撥通了夜叉的電話,按下免提鍵之后模仿漢子的聲音,氣喘道:“夜叉哥!點子硬,好不容易才拿下,但是死活不說姜雨蒙在哪!”
“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必須把那個賤人找出來,不論死活……”
“知道了,在哪交人……”
“老地方!交給華子……”
夜叉說完就把電話給掛斷了,陳.光大從后視鏡里看向趙官仁,皺眉道:“看來校花同學是躲起來了,這下可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