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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裝死,起來吧。”許悠然淡淡一笑,“哥哥說話算數,你可以走了。”
“什么?”
不只是狂陽立刻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的盯著許悠然,就連旁邊被震飛的幾個參賽者也都難以置信的看向許悠然。
“什么意思?舍不得哥哥,不想走?”許悠然環顧了一下四周,看了看其他幾位參賽者,估計也不是什么好人,“還是想讓我給你療傷?你丫想碰瓷是不是?”
“噗!呼……”狂陽一邊吐血,一邊爬了起來,收起丟在一旁的方天畫戟,意味深長地看了看許悠然,又掃視了一下周圍那幾個虎視眈眈的參賽者。
這幾個人的實力確實不如他,可那是在他實力完好,勢頭正盛的時候。
正所謂趁他病要他命,現在任何一個人都能要了他的小命兒。
狂陽只是狂、只是莽,不是傻,許悠然沒有殺他,而是選擇放他一馬,任他自生自滅,這已經是仁至義盡到了極致。
也許是因為自己當時沒有對這小子趕盡殺絕,也許是因為所謂的強者風范。
“滋啦、滋啦……”
中子世界強大的輻射光線灼燒著狂陽的肉身,發出烤串的聲音,隱隱還有肉香彌漫開來,任誰都看得出來,狂陽的狀態極差。
距離不遠處的幾個參賽者對視一眼,又都齊齊看向了許悠然。
沒人認識這個年輕的有些過分的家伙,也沒人知道他與狂陽有什么過節,總之這人一來就直奔狂陽而去,三言兩語就直接開戰。
只出手一劍,就將第六星區有名的頂級天驕狂陽圣子打得重傷垂死。
這幾人之前連狂陽都不敢惹,此刻哪里還敢招惹許悠然。
剛剛他們看許悠然,以為是個沙雕,卻不成想,小丑竟是自己。
這個擊敗狂陽的年輕人并沒有下殺手,反而想要放走狂陽,誰也不明白他是什么用意。
莫非是想玩獵殺游戲?
看起來好像口味沒那么重啊……
難道是真的想就這樣放過狂陽?
不能夠啊……
不說狂陽的空間裝備里面有多少好東西,就是他那桿方天畫戟,絕對是全末日級材料打造,價值連城。
當然,這些人并不知道,幾個月前,狂陽曾經放任重傷的許悠然離開。
在沒有搞清楚許悠然的意圖之前,這些人雖然垂涎狂陽的財富,可是卻真沒有人敢動手,至少沒有人敢當著許悠然的面動手。
當然,如果他們真的敢現在動手,恐怕一個都難以生離此地。
他已經說了放過狂陽,還要有人當著他的面殺狂陽,那不是赤裸裸的打臉嘛。
何況他最恨的就是那些趁火打劫、落井下石之輩,幫助他趁火打劫別人的,不在此列。
許悠然看都沒看周圍那幾個參賽者,依舊淡淡的笑著,俯視著重傷的狂陽。
曾經的狂陽圣子多么囂張,一擊之下,打得自己骨斷筋折,差點被他當場送走。
僅僅是幾個月的時間,自己的實力竟然突飛猛進到這種程度,一劍之下,劈得狂陽比他當時傷勢還重。
這次王座之塔試煉,帶給自己的何止是實力飆升,簡直就是脫胎換骨。
而且試煉還沒有結束,第二個環節還有九個世界要走,第三個環節還不知道有什么妖怪在等著自己,既然被稱為巔峰戰,那絕對是超乎想象的艱苦戰斗。
前兩個環節都是修煉環節,看起來兇險,其實只要實力過硬,危險都在可控范圍之內。
許悠然微微有些出神的功夫,狂陽竟然就這樣轉身就走,同樣連句場面話都沒有交代。
因為他很清楚,此刻重傷垂死之身,保命才是最重要的,嘴硬、話多,很容易嘎。
看著狂陽離去的背影,許悠然也不得不佩服他的小心、謹慎,還有就是懂得取舍。
許悠然感覺狂陽的光系法則在剛剛進入王座之塔的時候,應該差不多就是接近或者是已經圓滿的狀態,否則不可能強得那么變態。
只是這種圓滿是法則刻度的圓滿,不是真實修煉的圓滿,在中子世界這種光系法則修煉圣地,只要狂陽不是太傻,絕對能夠再次獲得大幅提升。
可狂陽懂得舍棄,在生命和修煉之間,他選擇了小命兒。
許悠然看著他蹣跚的背影即將踏入傳送門的時候,微笑著揮手示意,“圣子,再見!”
狂陽的腳步微微一頓,然后繼續向前踏入了傳送門,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只是抬起手同樣揮了揮,不知道是在跟許悠然告別,還是在跟自己的驕傲告別。
剛才他盤膝修煉的位置距離傳送門本就很近,此刻重傷在身,周圍還有其他參賽者。
無論他有多么想留在中子世界繼續提升光系法則感悟,都只能低下驕傲的頭顱,如同喪家之犬般進入傳送門離開。
進入第一百九十二層之后,所有人都會隨機傳送分散開,哪怕另外幾個參賽者想趁火打劫,都沒地方去找他。
如果是在遭遇這一戰之前,以狂陽的狂傲性格,絕對是寧可站著死,也不要跪著活的。
只是許悠然的那一劍,徹底粉碎他實力的同時也粉碎了他的驕傲和信心。
哪怕是換一個人來一劍劈死他,他可能都不會覺得自己哪里有問題。
可偏偏是許悠然,幾個月前,他都不屑于殺的無名小輩,如今只是一劍就擊潰了自己。
前后落差之大,讓狂陽根本難以承受。
如果自己這樣都能被稱為天才,那么這個無名小輩,又算是什么呢?
在這個年輕人面前,自己簡直就是個沙雕,就是個笑話。
有這樣的天驕出現,自己所有的努力和拼搏,豈不就是一個笑話。
殊不知,許悠然心中其實也在衡量、盤算,剛剛那一劍,他并沒有用出全力。
不包括真元力量在內,單純只是覺醒者的力量,他都沒有用出全力,最多動用了五六成硬實力而已。
因為他并不確信自己的實力提升能到這么夸張的程度,一劍送走狂陽,他想都沒想過。
之所以沒有用出全力,是他本打算一劍硬拼之后,留有余力進行防御或者反擊。
周圍還有別的參賽者,他可不想再重蹈覆轍,所以還要留一點力量應對突發狀況。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也許是自己的實力提升過于逆天,也許是狂陽真的欠揍,五六成力量的一劍就差點送走狂陽。
早知道就多加兩分力氣,直接把他送走好了……
唉……
可惜了狂陽一身的財富!
其他人只看到了許悠然的強者風范、恢宏大氣,卻不知道他腸子都悔青了。
算了,既然已經開啟了裝逼模式,那就裝到底吧。
許悠然收起長劍,背負雙手轉身掃視了一圈,淡淡笑道:“各種朋友,不如都留下來一起修煉?反正這里空間大得很,我可沒有狂陽那么小氣……”
“呃……這位大……這位前……這位少俠……”其中一位參賽者抱拳施禮,卻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稱呼許悠然了,叫大哥好像太社會了,叫前輩對方又沒那么老,危急時刻想出一個少俠的抬頭,“敢問來自哪個星區,尊姓大名?”
“是啊,少俠神勇,那個狂陽欺壓我等多日,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還好有少俠為民除害,我們必須要將少俠的威名傳揚出去……”
“狂陽那孫子也就是造型唬人,實力其實啥也不是,讓少俠一劍砍得屁滾尿流……”
聽到這幾人立刻就將狂陽踩得一文不值,完全不是剛才怕狂陽怕得跟狗一樣,許悠然不由得冷笑一聲,“問我尊姓大名?你們配嗎?”
“呃……”
幾位參賽者沒想到許悠然說話這么刻薄,一點情面不留,都有些語塞。
此刻許悠然似乎也懂了一些狂陽,夏蟲不可語冰,燕雀安知鴻鵠之志,跟這些人廢話,真的是一點營養沒有。
這些趨炎附勢,欺軟怕硬的家伙,別說至尊強者,能出一個七次覺醒者,祖墳都得冒出等離子射線才行。
“滾!”許悠然笑容一斂,冷冷看去,氣勢暴漲,殺意瞬息之間當空彌漫,驚得另外幾人下意識齊齊后退了數十米遠。
原本他還真想讓這幾人隨便在哪里修煉都行,可這幾人一開口除了阿諛奉承,就是貶損狂陽圣子。
如果曾經將自己打成重傷的狂陽,是如此的不堪,那么自己又算什么?
在許悠然的心目之中,真正能被稱為對手的,至少也是狂陽這種頂級天驕,排在后面的,那不叫對手,叫死人。
就在那幾位參賽者見識到許悠然的翻臉神功,一時還有些懵逼的時候。
許悠然抬手虛空畫了一個圈,大概就是整個巨型光柱的范圍,朗聲說道:“我在這里修煉的時候,你等誰若踏進這根光柱,誰就死。”
“嘶……”
“這……”
“我……”
有一個參賽者剛想飆一句國罵,卻又生生將最后那種植物的名字咽了回去。
“有人要是再來,你們替我告訴后來的人。想修煉就在光柱以外,想借路通過,那就隨他們。”許悠然略帶一絲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同時又抽出了長劍。
這次他已經懶得說滾了,準備用手中的長劍說這個字。文學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