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天陽終于肯定,白天的時候并非自己錯覺,這個男人果然到戰神堡來了!
“月光,我離開下,呆會你帶汐桐回旅館。”
天陽急急交待,突然身影一閃,已經消失在原地。
就連月光也沒看清,天陽是怎么移動的,也就是一晃神的功夫,她就看到天陽已經出現在大道的另一邊,還跟自己揮了揮手。
天陽使用了‘黑暗呼吸’,因而出現在高文周圍時,那些注意力全在花車上的觀眾并末發現他,未曾留意到他。
反而笑呵呵的高文朝他看了過來,但也就看了一眼,然后這個變節者又繼續盯著花車看。
天陽不動聲色地來到他身邊,就聽他說道:“我在路上想起了很多事,我記得一片像蘑菇一樣的石頭林子,我想起來自己的家就在這座城市,我就像夢游一樣,一會清醒,一會迷糊,我停停走走,在昨天才來到了這里。”
“你還記得我?”天陽小聲地問。
高文回頭朝他擠了下眼睛:“我現在沒有睡著,朋友。”
“那我是否應該祝賀你,終于回家了。”天陽笑了笑看著他道。
高文回過頭來,用一種嚴肅的表情看著天陽:“不,這不值得慶賀。”
“為什么?”天陽奇道。
高文眼神變得有些落寂:“我找到了曾經的住處,雖然我不太敢肯定,但我依稀有點印象。可你知道嗎?那個地方已經不住人了,他們把那里變成了什么...哦對了,博事館。并且告訴我,改造成博事館已經是八十多年前的事了。”
天陽腦海里嗡了一聲響起來。
他頓時明白,為什么高文說這不值得慶賀,因為他的家,在八十多年前就給改造成了博事館。
也就是說,高文現在恐怕已經是個百歲老人,但他看上去雖然沒什么精神,可最多也就四十幾歲。
難道說,高文是高職級升華者?否則的話,是不可能把相貌和身體狀態,維持在這么年輕的時候。
高文捧著腦袋輕聲道:“而且我好像記得,當時人們都稱呼我為閣下,這樣的話,我應該還是個挺有身份的人。但我走了好幾個地方,似乎沒有人記得我,這就很奇怪了。”
那可能是因為,記得你的人不多了,畢竟你在這座城市生活,可能是八十多年前的事。這么長的時間,除了職級7以上的升華者,其它人要么死了,要么早就進入遲暮之年。
天陽吃驚的看著高文,小聲地問道:“你還記得什么嗎?”
高文搖搖頭,又點點頭:“記得一些,我來到這座城市后,腦海里時尚會浮現一些臉孔。”
“那些人似乎很緊張我,而且,他們總是問我...”
“問我,最近可有獲得‘啟示’。”
啟示?
天陽看著他,尋思著高文難不成還是戰爭教會的人?而且是教會里的高層,否則怎么會獲得‘啟示’。
“高文先生,什么是‘啟示’?”
高文搖搖頭,茫然道:“我也不清楚,我想了一天了,但什么也記不起來。”
這時,花車隊伍已經來到他們附近,高文不再糾結過往,他笑了起來,像個小孩一樣,想去摸一下那漂亮的花車。
“對了...”
高文像是突然得到什么靈感,哈哈叫起來:“我想起來了,是呼喚...”
高文興奮的捉住天陽的雙手,和旁邊的人一樣又蹦又跳:“啟示就是呼喚,呼喚就是啟示。對對對,就是這樣沒錯,太棒了,我的朋友,和你在一起總是那么愉快。”
他用力地抱了下天陽,接著把天陽推開,瘋瘋顛顛地擠進了人群里,轉眼天陽就看不到他了。
花車游行結束后,天陽他們返回旅館,途中天陽和月光提到了高文,提到他所說的‘啟示’,但月光對于所謂的‘啟示’,也是一臉茫然,不知高文指的到底是什么。
第二天,天陽拿出了父親蘇烈給的‘信’,他已經可以在戰斗里自如地切換那些高階技巧,所以也就有了閱讀最后的技巧,‘相’的資格。
可當天陽讀完這封信的時候,他不敢相信,原來‘相’是如此簡單。
可簡單的,只是‘相’的使用方法,對于天陽來說,要找到適合自己的‘相’,才是最強的。
當初在逆界進行遠征的時候,破陣人張冬城就曾說過,所謂的‘相’,便是天地萬相,是指表面,也既模擬天地自然變化的一種技巧。
這種技能能夠讓星蘊通過模擬不同的變化,產生不同的效果。
張冬城的相是‘漩渦’,通過星蘊模擬大海漩渦的變化,從而讓他在攻擊里,帶有鎮壓和牽扯的效果。
只有掌握了‘相’,才有機會蘊養出自己的強者氣象,乃至‘大天象’。
根據父親的留書,如果天陽找到適合自己的‘相’,那么他立刻就可以使用,只是要熟練運用,就需要時間打磨。
但蘇烈同時也告訴他,‘相’關系到以后自己的強者氣象,甚至‘大天象’,所以馬虎不得。
天陽必須仔細考慮,甚至要遵從心的選擇,只有找到最合適,最適合自己的天地之相才行。
“這和之前的技巧完全相反,方法倒是簡單,但要找到適合自己的,卻不是那么容易...”
天陽雙手負后,立于窗前,看著窗外喃喃道:“日升月落,狂風細雨,黃沙初雪........天地之相,何止千萬。這其中,到底什么,才是最適合我的?”
“你在說什么?”
月光的聲音突然傳來,原來她拎著小汐桐進來了,小汐桐正努力地想要往她身上掛,卻被月光堅定地拎下來,然后放到地上。
小家伙仰起腦袋,撅起嘴,負氣地跑向天陽。
天陽笑了笑,一下子把她抱了起來,讓她掛在自己身上。
月光雙手插著腰說:“你最好別太慣著她,不然將來太驕氣了,等她再大一點,你就可以訓練她了,從體能開始,一步步引導。”
天陽撓了撓頭發:“要這么快嗎?我好像不太會教人,要不你來吧。”
月光瞪了他一眼道:“你不是她爸爸嗎?那你就得負起這個責任,再說了,我哪有功夫訓練她。”
“對了,你剛才,提到了‘天地之相’?”
天陽點點頭:“我開始在鉆研‘相’了,這個你應該掌握了吧?”
月光走了過去,伸手在小汐桐的臉蛋上捏了下:“掌握啦,我的秘技,基本上都是建立在‘相’的基礎上開發出來的。”
“我的相是‘月相’。”
“所以你的‘相’還和你的名字有關?我叫天陽,難道我要研究太陽的變化?”天陽朝外面的烈日看了眼。
月光哈哈笑起來:“誰說的,相和自己的名字一點關系都沒有,我只是湊巧而已。”
天陽虛心請教:“你能告訴我,你是怎么找到適合自己的‘相’嗎?”
月光豎起一根手指:“很簡單,我的名字叫月光,從我知道‘相’的那一刻起,我就發誓,我的‘相’也要和月亮有關,于是我就去研究月相。”
天陽伸手托了下小汐桐,讓她爬到自己肩膀上,然后道:“你剛才還說和名字沒在關系。”
“對啊,相和自己的名字本來就沒有關系,是我希望,強烈地想要自己的‘相’和月亮有關系,所以我才去研究月相,所以我才擁有‘月相’。”
月光若有所指地說道。
天陽靈光一閃,捉住了她話中的要點:“你的意思是,最符合自己的相,應該是某種強烈的,希望表現出現的天地之相?”
月光滿意點頭:“你的領悟力還不錯,差不多是這樣,總之,當你想擁有相時。想想看,哪種天地之相,是你強烈想要擁有的。它,就是最適合你的‘相’!”
天陽閉上眼睛,但憋了半天,腦海里也沒有憋出一個念頭來:“不行,我好像沒有你說的那種感覺。”
月光拍了他一下道:“欲速則不達,沒關系,慢慢來。反正使用‘相’又不難,難是難在找到最合適的。”
“或許有一天,有一個瞬間,你突然就會知道,自己想要的‘相’會是什么。”
“好吧。”
天陽想想也是,就沒繼續往這方面鉆牛角尖,他干脆什么都不想,就陪小汐桐玩了一天。
等到傍晚的時候,來了兩個特別的客人。
音夢和葉宵。
看著兩個銀冠騎士不情不愿地站在門外,月光看了天陽一眼:“怎么回事?”
“沒關系,不是來捉我的。”天陽朝他們招招手,“你們進來吧。”
音夢兩人走進房間,把一份通行證丟給天陽:“這是主教讓我們帶過來了,并且從此刻開始,我們暫時接受你的指揮。”
“主教甚至暗示我們,可以跟你加強合作。你...到底跟主教說了什么?”音夢滿臉疑惑。
天陽接過通行證,早有準備的他,讓星洛將‘小樓夜雨’取了出來。
他接過這把劍,丟給音夢:“還給你,已經不需要它了。”
現在,他和關烽有更深一層的合作關系,已經不需要扣留‘小樓夜雨’來保證音夢的行為。
甚至,只要他成為天階強者,再加上掌握著黃昏石板的信息,東院會主動跟他合作,以后像音夢這樣的銀騎士,搞不好會專門給他配套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