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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章、 西縣戰事(五)

  胡人迅速架起云梯、飛梯等攻城器械,緊緊在掛在城墻上面。

  與城墻差不多高井闌車也被緩緩地推了過來,胡人弓手不停發射火箭,為步兵提供掩護。

  這些云梯本身極為笨重,又有掛鉤,角度緊緊依靠城墻,守城士卒再大力氣也無法推開。

  更關鍵的是,它不但可以折疊,而且蒙有牛皮,不但可以防箭,還可以防火,正是最主要的攻城利器。

  一個胡人百夫長大喊一聲,拿著盾牌與大刀,蹬蹬蹬爬上云樓,后面跟著一群什長之類軍官。

  閘樓的馮永成在上面看得清清楚楚,掏出口哨一吹。

  一個保安團士卒點燃轟天雷,黃偉狠狠地踩動踏板。

  轟天雷在旋風炮轉動之下,強大離心力讓它脫離旋風炮,越過八仙桌上空。

  胡人百夫長剛剛爬行到云梯中間,一個黑色物事突然從天而降。

  倉促之中,胡人百夫長剛剛舉起盾牌,那個物事轟隆隆突然爆炸。

  那個胡人胡人百夫長但見亮光一閃,接著眼睛、額頭、脖子傳過來劇痛。

  他感覺這是什么物事穿進他和身體,只是不知這是陶瓷碎片。

  百夫長眼前一黑,頭重腳輕,頓時從云樓滾滾而下。

  不但他掉下,就是他身后的一串十夫長之類也跟著他身子掉下。

  百夫長爬行最高,當場摔死,后面的十夫長不是重傷就是輕傷。

  百夫長即使不摔死,也幾乎廢了,眼睛也被射進陶瓷碎片,變成瞎子。

  另外的一個云梯的百夫長反應極快,連忙舉起盾牌。

  轟天雷在轟隆隆在盾牌上面爆炸,讓他逃過這一劫。

  他自己終于找到對付南蠻轟天雷的法子,那就是把盾牌舉在頭頂上面,可以保護自己。

  他不禁大喜,大聲喊道:“把盾牌舉在頭頂上面,可以防護南蠻的震天雷。”

  聽到百夫長叫喊,他的后面的十夫長學著他,急忙把盾牌舉在頭頂上面。

  這個消息立即被其它云梯的胡人學到了,個個把盾牌舉在頭頂上面,大聲吶喊踩著云梯爬行。

  這個百夫長渾身是勁,剛剛又爬行兩梯,這時又有一個轟天雷掉下。

  但是這次他就沒有那么好運了,轟天雷在腦袋后面上空凌空爆炸。

  他感覺腦袋仿佛受到鐵錘狠狠地一擊,脖子、手臂、背部射進傳過來劇烈疼痛。

  他頓時覺得眼前一黑,雙手無力,頭上腳下從云梯掉下。

  這個百夫長在掉下瞬間,身體壓著身后的十夫長跟著掉下。

  另外一個百夫長看見一個黑色的物事從天而降,頓時覺得不妙。

  他急中生智,把那個物事頂了一下,讓那個物事向著右邊移動一下。

  “轟隆隆”那個物事在他向下角爆炸了,他的兩個部下舉起盾牌,正好抵擋上面的爆炸。

  百夫長就沒有這么好的運氣了,他的兩條大腿傳過來陣陣疼痛。

  這個倒是其次,關鍵是一陣鉆心的疼痛從他下部傳過來。

  這個疼痛他再也無法忍受,他大叫一聲,從云梯掉下。

  他掉下之時,重重砸在下面十夫長的盾牌上面。

  這個百夫長也是一個彪形大漢,體重接近兩百斤。

  啪啪,他的部下不但盾牌被砸開,右手手臂也被砸斷,跟著百夫長翻滾下去。

  百夫長與十夫長一起翻滾下去,順勢帶著云梯下面十夫長之類從云梯下去。

  “云梯及飛梯上胡人好像進攻態勢沒有剛才那么兇猛了。”馮永成此時觀看云梯及飛梯的胡人,心里一喜。

  宋飛點點頭,高興說道:“胡人被吾等的旋風炮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胡人還有后著,井闌車、呂公車此時已經慢慢移動到城墻旁邊。”譚星看了井闌車及呂公車一眼,擔心說道。

  黃之昭、黃偉及林生、蕭秋寒終于松了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喝了喝水囊里面不,大口大口。

  別看旋風炮看似簡單,但是操縱卻要五人,剛好是一個伍的兵力。

  而且旋風炮不能靠前,必須在后面位置,因為敵人發射火箭。

  轟天雷最怕什么,就是火箭的火。

  只要火箭射在這里,轟天雷沒有炸到敵人,爆炸之后反而炸到自己。

  這個旋風炮使用是五個人,一個是取出轟天雷,一個點燃轟天雷,一個放置轟天雷,一個踏旋風炮,一個是觀察員。

  前面四個人都沒有什么技術含量,最多是力氣大,心靈手巧就可。

  但是觀察員非常考驗技術,并不亞于匠師。

  針對上次西縣進攻放射準確度不高,趙平對于這個旋風炮進行改進,加上了一個標尺。

  觀察員非趙家莊學堂出來的不可,因為他們口里報出數字往往就是左右上下多少度。

  他們必須會算術,而且還會計算角度,根據觀察結果報出最佳射擊角度。

  而腳踏者只要根據觀察員報出的數字,不斷調整角度,發射即可。

  剛才一些胡人通過云梯進攻時,他們發現用盾牌可以抵擋轟天雷。

  這種情況被梯子上面的觀察員看見之后,計算了角度,讓轟天雷發射位置在云梯胡人背后爆炸,極大震撼打擊了胡人囂張氣焰。

  觀察員可以干其余四人的活路,但是其余四人往往不會干觀察員的活路。

  因此,觀察員也一般都是伍長,其余四人也不得不服氣。

  剛才胡人攻勢兇猛,他們為了忙碌不停,一直沒有休息過。

  黃之昭等人現在終于有時間休息,通過這次戰斗,讓他們一直畏懼不已的胡人沒有竟然贏得如此輕松。

  黃偉喝一口水,對著黃之昭:“父親,這個旋風炮果然厲害,胡人還沒有殺上城墻,就被打了下去,雖然守城有人受傷,但是目前還沒有死人。”

  “不可大意,之杰(黃偉字),胡人現在也有不少漢奸,他們在幫助胡人獻策,得小心為上。”黃之昭想了想,提示兒子說道。

  黃偉搖搖頭,語氣極為輕松愉快說道:“大宋長項是守城,又不是攻城,按照這樣打下去,很快就會建功立業。”

  “現在還剛剛開始,聽說這次進攻胡人很多,彈藥得節約點使用。”黃之昭提醒兒子說道。

  黃之昭與黃偉原來是永恒山寨,兩人一個是寨主,一個少寨主。

  永恒山寨被黃之昭父子修建得固若金湯,號稱即使來了胡人也不怕。

  萬萬沒有料到的是,不到一天時間,就被趙平的親兵陣輕而易舉攻下。

  在趙平的旋風炮及八仙桌戰術面前,父子兩個才明白什么固若金湯那是一句鬼話。

  永恒山寨被趙平打下之后,父子兩人終于醒悟,只有跟著趙平才能真正建功立業。

  看到旋風炮的威風凜凜,父子兩個最大的愿望就是加入旋風炮隊伍。

  父子兩人也算得上有勇有謀,經過一段時間訓練,加入旋風炮。

  父子通過一番努力,在馮永成的指導之下,終于把自己帶來的一百原來山寨兵變成旋風炮炮兵。

  加上保安團派來的觀察員,就有了一個陣的人馬。

  父子兩個本來是戴罪立功的人,沒有機會成為陣長之類軍官。

  雨墨花接到父親一個信函,要求他把信轉交給趙平。

  趙平身邊有一個醋娘子,這個醋娘子不是別人,就是翠竹。

  翠竹聽到別人說是一個醋娘子之后,先是驚訝,接著說道:’奴家本來就是一個醋娘子,就是要驅趕那些狐貍精。”

  雨墨花見到翠竹并沒有以此為恥,反而以此為榮,不由得目瞪口呆。

  她心里想到,雖然你是這樣想法,但是至少也要做一個樣子吧。

  翠竹看到雨墨花的表情,對著雨墨花奇怪問道:“難道妹妹希望官人身邊多幾個小娘子。”

  “妹妹哪里有這種想法。”說完此話,她仿佛也變成一個醋娘子,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只好低頭下去。

  翠竹現在除了一起長大的蘭兒,關系最好就只有雨墨花。

  洗二娘、王十九娘、張小娘子,關系一直與她不好。

  這些人都瞧不翠竹丫環出身,更重要的是,她們個個身后家境都不簡單。

  雨墨花雖然也有一定的背景,但是他一直低眉順眼,一直討好翠竹的樣子。

  翠竹看著她手里一封信,不禁狐疑看了她一眼,問道:“這是什么信?”

  “這是家父來信,要妹妹帶給官人的。”說完,她小心翼翼把信函拿給翠竹一看。

  翠竹一看,果然落名是雨奇石,點點頭。

  她充分利用貼身丫環的身份,把對趙平看守得極緊,不但堅決拒絕那些人送女人給趙平,就是信函也不行。

  這是雨墨花父親來信,顯然是不會給自己的姑爺推薦其它小娘子,小手一揮,同意雨墨花進去。

  書房里面趙平正在看公文,看見是雨墨花進來,點點頭示意讓她坐下。

  趙平打開打量雨墨花一眼,雨墨花有些不好意思說道:“這是奴家父親來信。”

  趙平撕開火漆,打開信函,只見雨奇石是一封求情的為信函,內容大意如下。

  黃之昭父子極為仇視胡人,不然也不會在龍泉山山上修建一個山寨,避免了五千宋人受到胡人傷害。

  他們來到西縣,一個是想擊殺胡人,二是想就此建功立業。

  趙平感覺有些奇怪,不知雨奇石為何要專門寫一封這樣的信。

  “黃寨主是你的什么人?”趙平望著雨墨花,好奇問道。

  雨墨花也不是傻子,立即明白父親的用意,不好意思說道:“他是奴家的舅舅。”

  趙平終于明白了,黃之昭想通過雨奇石走一條捷徑。

  雨奇石也不好明說,于是假女兒之手。

  趙平想了想,黃之昭父子原本就是一個是寨主,一個是少寨子,武功謀略也不錯。

  只要這父子二人確實有能力,趙平也不吝給他們一個前程。

  “原來是你的舅舅,看來也是我的舅舅了。”趙平微笑對著雨墨花說道。

  雨墨花原來還擔心不已,畢竟這個是多么不光彩之事。

  官人不但幫助父親哥哥成為官員,還幫助哥哥的岳父升官,現在家里又要官人幫助舅舅。

  她盈盈跪下,深深萬福一禮,高興說道:“謝謝官人。”

  翠竹在一旁看到清楚,嘴里哼了一聲,接著不禁眼眼紅了,眼睛奪眶而出。

  她們都有親人,為何自己就是一個沒有親人的孤兒?

  趙平急忙上前拉住她的柔軟的纖細小手,說道:“翠竹,你應該還有親人,以后官人我一定要給把親人找到。”

  “官人說的可是真的的?”翠竹眼里射出奪目光彩。

  “這個當然。”趙平點點頭,心里卻想到,目前只有一個匣子這個線索,如何云尋找她的親人呢?

  但是不管如何困難,也要把她的親人找到。

  就這樣,黃之昭在趙平推動之下,加上自己努力,終于取得初步目的。

  黃之昭現在是旋風炮的一名陣長,他的兒子乃是一名伍什長。

  就是林生、蕭秋寒、彭七郎這些原來山寨之人,也是什長之類。

  保安團將士緊緊盯著胡人的呂公車及井闌車,突然感覺喉嚨傳過來咳嗽,呼吸也有些難受。

  馮永成不禁大吃一驚,說道:“不好,胡人在使用毒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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