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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一章、猶太復國(續四)

  耶永華想了想,說道:“原來的法子是他被動,這個可以讓他主動。”

  “會不會弄巧成拙呢?”蒲達思考一會兒,擔心問道。

  耶永華一邊喝茶,一邊思考,斷然說道:“雙管齊下,不妨等到水到渠成。”

  蒲達與胡亮互相看了看,想了想,兩人也沒有更好的法子,最后還是點點頭。

  西縣靜遠茶樓,茶樓滿坐。

  西縣趙家莊在這里辦了許多作坊及建坊,雇傭的匠人達到四人左右。

  其中作坊有兩三萬人左右,建坊也有一萬左右。

  它一下子涌入十萬余人,給西縣造成極大壓力。

  百姓生活息息相關,莫過于衣食住行。

  正是因為外來人口極多,米商糧商趁機漲價。

  這些外來人口本來就貧窮,漲價必然會造成嚴重后果。

  他們懷著夢想而來,如果讓他們失望了,極有可能造成動亂甚至暴動。

  還好,小圣人及時出手,在這里辦了大量作坊,基本上解決了民生問題。

  同時小圣人及時開放軍糧,把糧價徹底打壓下來。

  這里不但牙膏牙刷作坊、仙炭仙爐作坊、瓊漿玉液、織布等作坊,還有不少建坊。

  西縣有十六萬人左右,平均四個人就有一人作坊做事。

  有了如此多的作坊,西縣富裕已經快趕上被稱為人間天堂的金堂縣。

  不但作坊如雨后春筍,就是住宅也是如雨后春筍一樣冒出。

  趙家莊也優待匠人,平均五天就有沐休一天。

  為了不影響作坊正常動作,實行輪流休息的制度。

  西縣及匠人非常滿意這個輪流休息的制度,不但可以正常上班,而且身體也得到休息。

  正是因為有了輪流,茶樓、酒樓、青樓等生意極其興隆。

  這是趙平的訣竅,光制作不消費,怎么行呢?

  不為別人的,西縣人現在有錢了,有了錢就自然要消費。

  張三與李四昨天剛剛從作坊出來,今天是沐休之時,兩人在一張八仙桌坐下。

  張三一邊喝茶,一邊對著李四說道:“聽到沒有,傳說西縣要出一個國王。”

  “國王,難道是小圣人嗎?”李四能夠有今天,完全依靠小圣人。

  要知道他幾月之前,還是一個叫化子。

  他也不是本地人,也是中原洛陽人氏,喜歡讀書。

  可是胡人從來不開科舉,讓他這個讀書人根本就沒有出路。

  他聽說西縣乃是人間天堂,于是一路乞討來到西縣,沒有料到果然在這里找到活路。

  現在他一邊做事,一邊讀書。

  聽說他在趙家莊做事,媒婆不久就上門。

  李四說自己沒有住宅,媒婆說可以按偈購買。

  李四說洛陽還有父母,等到到父母接來,才能考慮終身大事。

  聽說他要把父母接來,媒婆只得夸獎他是一個孝子。

  一月之后,父母終于來到,還有幾個同樣穿著如乞丐一樣的弟妹。

  還好,趙家莊果然仁義,果然給他按揭一套住宅,不過樓層有些最高,是七樓。

  但是父母弟妹極為滿意,說他們竟然住上了中原人有錢人也難以住上的高樓大廈。

  這次媒婆再次上門,李四征得父母同意,與一個同樣是中原來的小娘子訂婚。

  李四對于小圣人感激不盡,認為小圣人乃是他的衣食父母也不為過。

  所以他倒希望小圣人成為國王,他覺得這是絕大部分西縣人的想法。

  后來聽說胡人五十萬大軍進攻這里,老天呀,這個可不是螞蟻。

  就是五十萬螞蟻,整個西縣也要被嚇一大跳。

  五十萬胡人,保安團聽說只有幾萬。

  這能夠守得住嗎?他當然有一種向大天府之國繼續逃跑的想法。

  可是這里到大天府之國還有千里之路,而且還是難于上青天的蜀道,家人如何能夠過去。

  他與家人只好暫時安定下來,等待事情不對再跑也不遲。

  更何況,保安團擊敗了兩次胡人,占據了西縣,還占據守城之利。

  雖然那些只是偽胡人,但是也是胡人不是。

  沒有料到的是,兇殘真胡人在這里打了半月,不但損兵折將,竟然沒有攻下西縣一個角落。

  到了此時,他才真正相信保安團的真正的戰力。

  小圣人多好,讓百姓從地獄到了天堂,手下又有硬抗胡人的保安團這樣的兵馬。

  如果小圣人要當國王,那怕是當皇帝,他絕對贊成。

  想到這里,突然他被自己想法嚇了大跳。

  不過他后來想通了,這里本來是胡人地盤,又不是大宋地盤,就是有人當皇帝也未免不可以。

  這種想法他當然不敢說出來,只好悶在肚子里面。

  他相信,不但他有這種想法,就是大部分西縣之人都有這種想法。

  張三不知他所想,而是搖搖頭,嘆了口氣:“不是,聽說一個從來沒有聽說過的小國國王,可惜了。”

  他心里想的是,如果是小圣人當國王多好呀。

  “那是什么小國的國王?”李四好奇問道。

  張三想了想,說道:“聽說什么以色列王國的國王。”

  “以色列,從來沒有聽說過,在哪里?”李四一邊喝茶,一邊望著,皺眉問道。

  張三神神秘秘地說道:“聽說在極遠的西域,好像在大食那邊。”

  “大食,聽說那里是蠻荒之地?”聽到這里,李四感到自己興趣頓時急劇下降。

  他搖搖頭,集中精力對付茶水起來。

  張三一邊喝茶,一邊輕言細語:“聽說以前那里還有一個空中花園,是一個叫做什么巴比倫王國建立的。”

  “如此說來,那個地方還是不錯,有盼頭。”李四放下茶杯,若有所思。

  張三繼續說道:“知道前唐嗎?前唐還與大食打了一場戰爭。”

  “結果如何?”聽到打仗,李四頓時來了興趣。

  張三搖搖頭,嘆了口氣:“由于前唐的屬國叛亂,最后前唐被打敗了,后來逐漸失去了西域。”

  “可惜了,西域就這樣丟了。”李四聽到后來,不由得輕輕拍了拍八仙桌。

  張三打量西方一眼,說道:“小圣人的短期敵人是胡人,長期敵人還有大食,而以色列王國可以牽制胡人與敵人。”

  “以色列王國有多大,竟然敢與胡人抗衡?”李四不敢相信耳朵。

  張三搖搖頭:“胡人四處進攻,不但有大宋,還有大食。在大宋這里兵馬最多,大食哪里就沒有這么多了。有了以色列王國牽制,西域以后也是小圣人的了。”

  面對五十萬胡人大軍,小圣人竟然能夠以少勝多還占上風,西縣的人心里也跟隨把膨脹起來。

  他們希望小圣人恢復漢唐雄風,把祖宗丟失的故土找回來。

  “看來這個以色列王國起的作用還是不小。”李四望著西方,眼睛充滿憧憬。

  張三又神秘捂著嘴巴對著李四說道:“聽說這個小國國王不但在西縣,還在官府里面。”

  “真的?”李四張大的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張三點點頭:“確實是真的,聽說此人也是竹忽人。”

  “竹忽人不是喜歡經商嗎?大宋要求官員必須是漢人,為何又能夠科舉?”李四不解問道。

  張三繼續說道:“因為他已經不再信奉猶太教,改信道教,深受漢人教化,又一心一意讀書,而且長相與漢人無異。”

  “非吾族類,其必當誅。”李四點點頭,松了口氣,“如此說來,倒也無妨。”

  費思復下值之后,柳如絮迎接上去,照例給他泡了一杯茶水。

  費思復說了一聲謝謝,就如以前一樣打開書本看書。

  柳如絮猶豫幾下,終于出口:“官人,奴家今天碰到一個事情,感覺太奇怪。”

  “娘子,有什么事情?”費思復放下書本,望著柳如絮。

  “奴家買菜回家路上,碰到一個和尚,他給奴家算了一命,說奴家乃是王后之命。”柳如絮吞吞吐吐,臉色不禁一紅,“可是奴家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婦人,哪里是什么王后不王后的。”

  費思復指了指身邊的凳子,對著柳如絮說道:“娘子,坐下。”

  “官人莫非也有事情?”看到費思復鄭重其事的樣子,柳如絮只好坐下,望著他。

  費思復想了想,終于說道:“不但娘子遇到奇怪之事,為夫也遇到一件奇怪的事情。”

  “官人遇到一個什么奇怪的事情?”柳如絮不禁好奇問道。

  費思復感覺有些好笑:“與娘子差不多,不過遇到是一個頭陀,他也給為夫算了一命。說什么為夫乃是國王之命。為夫根本就不相信這個荒唐之言,就徑直回家了。”

  “爹爹,娘親,孩兒回家了。”隨著幾聲清脆的童聲,四個兒女回來。

  他們照例要向父母請安,這是費思復定下的規矩。

  他始終認為,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教育兒女必須從小做起,而且必須做好。

  女兒費文麗給父母請安之后,望著柳如絮吞吞吐吐,最后說道:“娘親,孩兒有一件事情要私下向你稟報。”

  柳如絮點點頭,帶著女兒來到隔壁房間,幫助放下她的書包,低頭溫柔地問道:“麗兒,有什么事情?”

  別人喜歡兒子,她偏偏喜歡這個女兒。

  其一,她目前就只有這么一個女兒,兒子倒有三個;

  其二這個女兒繼續夫妻兩個優點,雖然小小年紀,已經長得如花似玉;

  其三,女兒小小年紀,已經會琴棋書畫,還能背誦不少唐詩宋詞。

  “娘親,什么是公主呀?”費文麗抬頭望著娘親問道。

  費文麗不禁一愣,不知女兒為何想到問這個,覺得女兒今天有些奇怪。

  她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道:“麗兒為何想到問這個?”

  “今天孩兒碰到一個尼姑,她給孩兒算命,說孩兒乃是公主之命。娘親,什么是公主?孩兒始終不明白。”費文麗抬頭,緊張望著柳如絮問道。

  不能讓她知道這個事情,柳如絮想了想,說道:“麗兒,你年齒還小,不用知道此事,長大就知道,現在你只要好好讀書就可以了。麗兒最乖,好好聽話。”

  見到娘親不愿意說,費文麗有些失望,但是她一向是一個乖乖女,最后還是點點頭。

  安排好女兒之后,費文麗來到書房,只見費思復一臉茫然。

  “官人,你今天怎么了?”她來到他身邊坐下,溫柔地望著他問道。

  聽見是柳如絮的聲音,費思復回神過來,望著問道:“娘子,麗兒是否給你說算命的事情?”

  “就是,說一個尼姑給她算命,說她是一個公主,她問我什么是公主,我沒有回答她,只是讓她好好讀書。”柳如絮嘆了口氣,柳眉皺了皺。

  費思復點點頭,臉上一臉奇怪地說道:“剛才華兒三人說他也遇到一個行者給他算命,說他們乃是王子之命,他們三人不知什么是王子,同樣被為夫婉言拒絕了。”

  “官人,這些算命的事情,竟然在一天之內發生在一家人身上,官人覺得不奇怪嗎?”柳如絮若有所思地問道。

  費思復點點頭,嘆了口氣:“只怕從此之后,我們一家,從此之后怕再也難以得到安寧了。”

  “官人,怎么會這樣,永遠不得安寧?”柳如絮一時不明白費思復的意思。

  費思復沒有說話,喝茶一口,用手指沾了一下茶水,在茶幾畫出一幅畫。

  畫里分成兩個部分,一邊是他們一家七個,包括門房,一邊是兩個人。

  “官人,你是說我們今天遇到的事情與這兩人有關?”柳如絮仔細看了這一幅畫,指著這兩個人問道。

  費思復點點頭,看著這兩個人,搖搖頭,嘆了口氣。

  柳如絮臉色蒼白,不禁問道:“官人,現在我們一家人怎么辦?”

  “以不變應萬變,不用管他們。”費思復想了想,點點頭。

  柳如絮點點頭,說道:“好的,官人,奴家做飯去了。”

  次日,費思復來到衙門,看見人們打量他一眼,不斷交頭接耳,看見他過來,說話嘎然而止。

  “見過官人。”幾個看見他來到,急忙說道,隨后就鳥散。

  費思復皺眉一下,坐到案幾,打開公文。

  一個差人給他上茶,望著他,張口想說話,最終還是把嘴巴閉上。

  費思復其實一邊假裝看公文,一邊仔細觀察差人。

  他希望差人把事情說出來,可是差人并沒有說話,讓他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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