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當了,上當了,這里宗厚想法。
宗厚現在終于明白,李涵樹臉上為何如此古怪神色。
但愿這里沒有什么陷井,宗厚一邊想到一邊進來。
“敢問兩位營領是什么考慮?”這個要問清楚。
畢竟他是一個主簿,帶兵不是他的主要職責,他是管理后勤及生活安撫人心,教書育人。
李涵銅目光炯炯望著他,沉聲說道:“聽說保安團的自身戰車營已經上戰場了,吾等不能閑置在這里。”
宗厚點點頭,只要你這個主官拿定主意就好辦了。
如果能夠上戰場,這是好事,能夠立功晉級。
其實不但是將士憋慌,他們這些軍官心里更慌。
他們不但要訓練士卒,更要安撫將士情緒與士氣。
“需要在下做什么?”他們叫自己進來,一定還有其它事情安排。
李涵銅拱手一禮,說道:“這次吾等是協助友軍,不是護川軍請求,麻煩子道(宗厚)寫一片花團綿繡的文章給統領及主簿。”
“雖然都是小圣人的手下,畢竟是跨過軍種,請示已經來不及,必須寫一個條文來說明情況。”李涵樹補充說道。
原來是這樣,寫這個條文對于他倒也不難。
地面灰塵滾滾,聲音隆隆作響,一百戰車,拉起半里路程,氣勢磅礴。
看到一百戰車終于來到,何叔德終于松了口氣。
這個山莊不但建立在半山腰上,而且還有箭樓,四周是整整齊齊的青磚,相當于一個城堡。
它后面緊靠小山,地勢陡峭,不但戰馬不容易過去,就是戰車也不容易過去。
山莊前面有一條步行大道橫穿而過,除此就是一片水田。
幸運的是,現在已經是深秋,水田變成干田。
騎兵沒有讓戰馬進攻,戰馬樂得低頭在田里尋找干草與野草,大嚼不停。
看到戰車營氣勢洶洶進來,騎兵急忙把正在啃食的戰馬拉開。
霧西看到保安團的騎兵連連后退,不禁大喜。
南蠻就是南蠻,這些騎兵那里如汗國一樣有氣勢,看到稍為難度就退卻。
他正在得意洋洋的時候,騎兵向著兩邊散開。
一輛又一輛的戰車從山下開來,后面是滾滾灰塵。
“旋風炮馬車。”霧西眼睛一瞇,緊緊盯著。
對于這個馬車他相當了解,因為胡人也有。
旋風炮倒是殺傷力不小,可是射程太近,也不過四十步左右。
胡人手里的弓箭,至少在百步甚至更遠。
更何況的是,他們箭樓有兩丈高。
他們位置高,不但自己射得更遠,而且對方難以向上射擊。
戰車越來越近了,霧西發現與他們胡人的馬車還是許多不同。
它四周都有檔板,不像汗國的馬車上面只有一個孤零零的旋風炮。
檔板上面還有睚眥雕像,顯得陰森恐怖。
戰車進入干田,李涵銅右手一揮。
戰車原來都是一輛接著一輛,現在變成十輛一排,分成兩邊,向著左右兩個箭樓山莊沖去。
看到這個馬車,霧西不由得輕蔑一笑。
就是有這個又如何,射程不過三四十步而已,加上馬車沖力,也不過五六十步。
而他們這些神射手,能夠射到一百五十步的至少有十個。
看到戰車已經進入兩百步距離,霧西大聲喊道:“神射手,準備。”
他說完,自己率先從箭袋取出一支長箭,對準戰車。
戰車不是靜止的物事,在不停奔跑。
射擊戰車需要百步穿揚技術,這個對于胡人百夫長而言不是問題。
霧西是一個千夫長,能夠拉開三石弓的能力,他已經率先一箭射出。
沖在最前面的那種一輛戰車的拿出一把長劍,用力一攪。
只聽到當當聲音之中,霧西的利箭被他擋了下來。
戰車繼續前進,卷起陣陣灰塵。
見到自己箭矢竟然沒有效果,霧西對著手下五個百夫長說道:“聽我命令,一起向剛才那個馬車射擊。”
既然單打獨斗不行,那么草原的群狼戰術看看你能否承受。
那五個百夫長點點頭,一起張弓,對著跑得最前后的戰車。
嗖嗖,嗖嗖,六支利箭向著跑得最前面的戰車飛來。
那個劍手大喊一聲,手里的長劍瘋狂揮舞。
丁丁當當聲音之中,那五支利箭被他拔開。
但是另外一支利箭,射中的一匹馬匹胸部。
那戰馬慘叫一聲,搖搖晃晃幾下突然倒下。
只剩下一匹戰馬,戰車歪歪斜斜就要倒下。
好在馬匹技術過硬,硬生生把戰車停下。
踏踏聲音傳過來,一個騎兵騎兵過來。
他跳下戰馬,直接就把皮套子套在戰馬脖子上,
騎兵戰馬還不服氣,掙扎兩下,被馬夫鞭子抽去,老老實實接著戰車前進。
這是戰車營的備用戰馬,此時正好派上用場。
騎兵來到倒下的戰馬面前,大聲喊道:“護士,護士。”
不一會兒,幾個護士頓時從馬匹下來,與這個騎兵小心翼翼醫治戰馬。
戰馬是騎兵的第二條生命,騎兵幾乎當它當袍澤看待,自然把它當人一樣醫治。
這個戰車雖然停下,但是其它戰車很快就超過它。
看到保安團的戰車僅僅受傷,很快就用另外一匹戰馬代替,霧西把十夫長也喊了上來。
此時戰車已經到了一百五十步之內,霧西指著最前面的戰車,大聲喊道:“瞄準,放。”
六支利箭一起射去,劍手拼命揮舞,他擋住四支利箭。
但是另外兩支利箭無法抵擋,因為它們目標不是人,而是戰馬。
這個正是霧西的戰術,他要用射死戰馬阻擋戰車進攻。
劍手苦笑搖搖頭,不是劍手不努力,因為手里寶劍長度不夠。
他們也不能使用長槍,長槍要影響旋風炮發射。
兩匹戰馬被射中,跑了一陣子連帶戰車一起倒下。
還好,戰車營有備用戰馬,很快就更換戰馬,又重新氣勢洶洶向著山莊跑去。
戰車營越來越近,馬上就要突破百步距離。
霧西手里的箭指著跑得最前后的五匹戰車,不禁大聲喊道:“所有勇士,全部上弦,準備。”
“嗖嗖,嗖嗖。”這次不是幾支利箭,而是幾十支利箭一起向著五匹戰車飛來。
五匹戰車的劍手拼命揮舞手里寶劍,空中頓時傳過來丁丁當當的聲音。
胡人箭術果然厲害,又有兩個戰車的戰馬受傷。
其中一個戰車是一匹戰馬受傷,另外則與兩匹戰馬同時受傷。
與此同時,五輛戰車的旋風炮也啟動了,轟天雷冒著黑煙向著箭樓飛去。
“這是距離如此之遠,開火開火又有什么用處。”一個胡人百夫長忍不住哈哈大笑。
話音剛剛落下,五個飛來的轟天雷先后爆炸了。
在電光火閃之間,箭樓前面很快就籠罩一片黑煙。
一個離箭樓五步距離爆炸,對他們沒有多大影響。
一個離箭樓四叔爆炸,讓他們有些擔心。
一個距離箭樓三步爆炸,把他們嚇了大跳。
一個距離箭樓兩步爆炸,讓他們驚恐萬分。
最后一個距離箭樓只有一步爆炸,陶瓷碎片竟然擊中一些胡人,包括那個剛才哈哈大笑的胡人。
好在都是輕傷,還不影響他們戰力。
霧西雖然沒有受傷,但是臉上盡量黑灰,變成一個黑臉。
他向著下面大聲叫喊:“八仙桌。八仙桌。”
下面胡人答應一聲,急忙尋找八仙桌。
“該死的南蠻,怎么射程如此之遠。”剛才那個哈哈大笑的胡人百夫長失去剛才狂妄,對于保安團的戰車射程如此之遠難理解。
其它胡人聽到此話,個個大驚失色,臉上充滿的惶恐之意。
見到自己這一方士氣突然低落,霧西想了想,“南蠻的旋風炮本來不能射擊如此之遠,應該是戰馬沖力。”
所有胡人恍然大悟,臉上終于沒有那么沮喪。
“我們有了八仙桌,就不怕南蠻的轟天雷。”現在胡人士氣受到影響,霧西急忙給他們打氣。
此時有三張八仙桌已經從下面抬了下來,讓所有胡人不禁大喜。
但是保安團戰車是不會等著他們把八仙桌抬上來才開炮,此時又有五個轟天雷爆炸。
此時轟天雷都是在一步范圍之內爆炸,其中一個更是在墻垛上爆炸。
正是應了樂極生悲的那一句話,轟天雷當即炸傷了三人。
其中一個手臂受到重擊,陶瓷碎片插進他的右手手臂,已經不見碎片。
他右手只有一動手,傷口就傳過來鉆心的痛苦,顯然不能使用長弓。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剛才嘲笑戰車射程的那個百夫長。
此時八仙桌已經抬了上來,胡人馬上把它遮擋在墻垛上面。
踏踏,踏踏,保安團的戰車跑得更近,已經只有七十步距離。
霧西大聲喊道:“勇士們,拿起你們手里弓箭,準備。”
胡人紛紛拿起弓箭,對著戰車發射。
此時空氣不但有硝煙,還有薄薄黑色煙霧,自然對胡人的視線有影響。
嗖嗖,嗖嗖,幾十支利箭穿過黑色煙霧,如流星一樣向著戰車向來。
劍手拼命揮舞手里的長劍,空中傳過來一片叮叮當當的聲音。
這次有兩個戰車兩匹戰馬受傷,還有不是重傷,馬匹沒有摔倒。
旋風炮不甘示弱,拼命發射。
“轟隆隆,轟隆隆。”轟天雷在箭樓前面爆炸。
砰砰,砰砰,胡人及時準備八仙桌,幾乎所有陶瓷碎片擊中在八仙桌上面。
所有胡人臉上露出笑容,霧西點點頭:“保安團發明的桌子陣果然好用。”
他口里不停贊揚保安團的桌子陣,但是手里并沒有停下。
“勇士們,射箭。”他手里拿著一張三石硬弓,把利箭搭上,口里大聲喊道。
踏踏,踏踏,此時,戰車營已經跑到五十步距離之內。
嗖嗖,嗖嗖,從彌漫的黑色煙霧之中飛出,直奔戰車而去。
“叮叮當當,叮叮當當”,絕大部分的利箭被擊落,依然還有少量箭矢射中馬匹。
又有三匹戰馬在慘叫聲音倒下,引得后面的戰車急忙繞道而行。
還好,戰車雖然倒下,二十來個旋風炮早已發出。
“轟隆隆,轟隆隆”,這次不但在在箭樓爆炸,而且還在八仙桌上面爆炸。
這次爆炸讓胡人頭皮發麻,因為轟天雷就在他們頭頂爆炸。
三張八仙桌受傷,其中有兩個被炸了一個洞,另外一個被炸得破裂了。
好險,好險,如果不是八仙桌給他們擋住,箭樓上面傷亡難免。
所有胡人個個臉色蒼白,這次爆炸也太厲害了。
霧西突然想到張亮的法子,大聲喊道:“更換八仙桌,把棉被打濕綁在八仙桌上面。”
潮濕的棉被的八仙桌,才是抵擋轟天雷的最好兵器。
霧西以前不相信,現在不得不相信這個法子。
下面的胡人一聲大喊,把捆綁濕棉被的八仙桌抗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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