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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六十四、攻克城堡

  砰砰一聲,這個聲音震驚進攻一方。

  這是地面傳過來的滾石掉落聲音,說明大論府還有投擲能力。

  “射箭。”徐特一聲令下,手里的臂張弩率先發射。

  普羅范斯手里抓起一根長矛,拼命揮舞:“掩護。多吉上。”

  多吉舉起滾石,大喊一聲,扔下滾石。

  砰砰,砰砰,滾石不斷砸在八仙桌上面。

  在普羅范斯率先帶領之下,上面的大論府親兵、家丁紛紛上陣。

  保安團將軍雙手及腰肢用力,拼命支撐八仙桌。

  “不好,八仙桌就要被砸爛了。”一個保安團將士聽到八仙桌傳過來破布一樣的聲音,不禁皺眉。

  另外一個保安團將士突然感到右腳傳過來劇烈疼痛,仔細一看,原來是擂木出路他的大腿,忍不住哎喲一聲。

  “重陽,快點。”萬平有些著急,對著拿著火藥包的趙陽大聲喊道。

  云書塵用千里眼望著樓頂,眉目一皺:“他們不但躲在墻垛后面,還有長矛掩護。”

  徐特想了想,望著揮舞的大論府,突然靈機一動。

  他找來一根繩子,把千里眼綁在臂張弩上面。

  “哎喲,哎喲”聲音大論府樓頂在突然叫個不停,一些親兵、家丁紛紛中箭。

  徐特與陳華、云書塵、孟浪七人互相看了一眼,忍不住高興大喊:“又是一個。”

  “這個千里眼太好用了,竟然能夠把墻垛垛口看得清清楚楚。”孟浪一邊睜大眼睛,一邊扣動板機,一邊高興不已。

  陳華沒有那么高興,口里冷冷說道:“又是一個。”

  “效果是好,可是千里眼太少了。”云書塵一邊瞄準,一邊嘆息說道。

  蒲達與胡亮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兩人相視一笑,滿意點點頭。

  灰胡一邊射箭,一邊是羨慕的神色。

  他是一個準射雕手,有時能夠射中天上的大雕。

  射雕手乃是弓騎最高境界,除非到了哲別及成吉思汗那種變態地步。

  灰胡這個準射雕手,已經是弓騎萬中選一之高手。

  雖然他眼睛極好,力氣極大,但是面對大論府的樓頂墻垛垛口這個極難角度,他也射擊幾次,根本就不能射中。

  老天爺,這個真是太不公平了,他學習射箭二十多年,竟然不如眼前這些門外漢。

  他眼睛極為毒辣,這些人學習射箭,最長時間不過一年,最短甚至只有一月。

  要知道,那個叫做蒲達、胡亮、孟浪的所謂射手,明明還是商人。

  沒有料到,他們就憑著手里的千里眼加上臂張弩,竟然輕易超過他這個射雕手。

  如果灰胡以前還有一絲叛逆心里,此時不知不覺完全消失。

  在趙家莊層出不窮的新式兵器面前,胡人最引以自豪的弓騎,根本就沒有一絲勝算。

  沒有法子,趙家莊的新式兵器太變態了,太詭異了。

  保安團在千里眼神助之下,大論府的親兵及家丁再也不敢如剛才那么瘋狂,神情惶惶地躲在墻垛背后,不敢輕易抬頭。

  普羅范斯一邊揮舞長矛,一邊大吃一驚。

  他心里根本就不明白,他們已經用長矛保護射箭之人,為何還是有人中箭?

  他仔細一看,不禁目瞪口呆,這些箭矢竟然從墻垛射進。

  他們再能揮舞長矛,也不敢把自己身子置于墻垛之外。

  除非,他不要命了,要知道這里可是四層樓,墻垛也不高,剛剛及腰部位置。

  普羅范斯一時納悶,墻垛垛口上面雖然大,但是石級肉眼根本難以瞄準,他們是如何做到的。

  “下去,守住大門。”他眼睛一轉,立即轉變主意。

  趙陽不禁大喜,躬身抱著火藥包,鉆進桌子陣下面,飛快向著大門方向跑去。

  不到一百息,趙陽終于來到城堡大門面前,他劃燃仙火柴,點燃火藥包。

  看著不停冒著火星及黑色煙霧的火藥包,他不禁大喜:“撤退。”

  石階不好撤退,趙陽只好躲在城堡右側。

  他不敢肯定一次性能夠成功,必須守在這里。

  道理非常簡單,現在不是晴天,也不是陰天,而是雪天。

  雪雖然不是雨水,但是多了同樣可能把引線打濕,把火星澆熄。

  如果引線突然熄火,他還得重新點燃。

  趙陽趴在桌子陣下面,緊緊盯著引線。

  桌子陣左右分開,也躲在城堡兩側,如果有了問題,得再次準備。

  天下依然沸沸揚揚下著雪花,但是沒有把引線火星,讓趙陽緊張的情緒松了下來。

  一百息之后,轟隆隆,驚天動地的聲音響了。

  隨著一陣電光雷鳴,城堡大門冒出一團小小的蘑菇云。

  這還沒有完,接著又是轟隆隆的聲音。

  原來是堵塞在城堡大門背后滾石,紛紛從城堡大洞滾動出來,順著石階滾滾而下。

  這次滾了出來的滾石不下一百個,前前后后一共花了一百息的時間。

  看到如此多的滾石堵塞在這里,保安團、王國將士及胡人也不禁瞠目結舌。

  他們已經想得夠多了,沒有初到大論府的家丁竟然在里面塞進如此滾石。

  這些難怪宮衛用盡九牛二虎之力,也沒有把大門撞開。

  不是他們不努力,而是里面塞進大多的石頭。

  在格桑、拉巴的示意之下,巴桑、普布宮衛早已等得不耐煩,手里拿著長矛,大喊一聲沖了進去。

  那個樣子,仿佛猶如猛虎撲食。

  徐特與陳華、云書塵等人互相看了看,不禁搖了搖頭。

  他們對著趙陽他們,做了一個手勢,禁止他們進攻。

  孟浪舔了舔嘴唇,眼睛發出綠光。

  不但他如此,就是灰胡等人,眼里同樣是貪婪的目光。

  他上前拱手一禮,對著徐特一禮:“將軍,里面大論守兵不少,吾等必須進去幫助。”

  他進去幫助是一個方面,想搶劫金銀珠寶才是真。

  雖然沒有明說,在場哪個不是人精,哪個不知道大論是整個吐蕃最富有的人。

  “你今天出力沒有?”徐特沒有回答的話,反而問道。

  聽到此話,孟浪不禁慚愧。

  如果說出力,肯定是保安團出力最多,城門及城堡大門,都是保安團炸開的。

  如果說他們出力,就是剛才在射箭也出力了。

  但是與保安團相比較,他們確實出力不多。

  不但比不過保安團,就是胡人也比不上。

  “稟報將軍,屬于出了一點力。”孟浪不好意思說道。

  徐特淡淡地打量他一眼,微笑說道:“既然已經出力,還怕什么?”

  徐特的意思說得很清楚,既然你已經出力,還怕沒有你的一份嗎?

  聽到徐特如此回答,孟浪只得強制壓住心里的躍躍欲試的欲望,悵悵不樂地退下。

  畢竟,等著別人給予,與自己主動獲得乃是兩回事。

  格桑與拉巴等人,迫不急待殺了進去,當然也存在這種心里。

  雖然保安團幫忙不少,畢竟不是客人。

  大論府雖然是他們的敵人,可是也是吐蕃人不是。

  既然是吐蕃的人,自然應該是吐蕃來管。

  保安團雖然贊普派來協助的,但是畢竟是外人。

  外人協助進攻是可以,但是來大論府里面打仗是不行的。

  里面的事情,自然應該由吐蕃來解決。

  啊,啊,啊,里面不斷傳出來此起彼伏的慘叫。

  在大門守候的格桑與拉巴不禁大驚失色,這些聲音他們太熟悉了。

  “巴桑、普布,你們怎么了?”格桑一臉焦急,不禁大聲喊道。

  里面傳出來巴桑與普布的痛苦聲音:“啊,啊,啊,格桑將軍,不好,大論府里設有埋伏,兩邊全部都是長矛,根本無法抵擋。”

  說完,里面又傳出來巴桑與普布的痛苦叫聲,那些聲音仿佛是從地獄傳出來,顯然痛苦之極。

  “那你們還不撤退。”格桑恨不得自己沖進去,把所有大論府人殺死。

  巴桑與普布扶著大門,跌跌撞撞從里面出來,讓所有之人大吃一驚。

  他們兩人至少有十幾個血窟窿,難怪他們發出如此痛苦的叫聲。

  格桑不禁大吃一驚,眼睛也紅了,眼淚忍不住流了出來:“還有人呢?”

  “將軍,他們全部在里面,可能都死了。”巴桑一邊號咷大哭說完,忍不住痛苦,與普布軟軟地倒下。

  兩人一身血跡,即使不被痛死,也要失血過多而死。

  還好,這里有保安團的郎中與護士,急忙上前搶救。

  格桑狠狠地捶打大門門柱,大論府守軍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

  這個大論府極難攻下,里面布置不亞于地獄。

  要知道,剛才投入的一百宮衛,就只剩下兩個百夫長與副百夫長勉強出來。

  孟浪看到這里,臉色蒼白,身子搖搖欲墜,親兵急忙扶住他。

  他剛才一心想進去搶功搶金銀珠寶,沒有料到大論府機關重重。

  如果他死了一百王國士卒,不用國王殺他,他自己就只有自殺這一條路。

  要知道,整個王國,目前所有兵馬也不過一千,其中騎兵僅僅五百。

  而剛才如果他讓這些士卒進攻,必然讓這一百騎兵送死。

  灰胡看到兩個躺在擔架上面的王宮百夫長與副百夫長,只見他們身上血肉模糊,鮮血已經把身上的鐵甲染紅。

  他目前的手下不到兩百,如果剛才他貿然進去,必須損失大半將士。

  要知道,這些不是普通騎兵,而是最厲害的騎兵弓騎。

  想到這里,他不禁冷汗淋淋,心里極為感激徐特與陳華這兩位主子。

  格桑強忍心里悲痛,上前對著徐特與陳華一禮:“稟告兩位將軍,麻煩你們攻打大論府。”

  趙陽與云書塵兩人互相看了看,心里忍不住鄙視。

  剛才他九牛二虎之力把大門炸開,這些吐蕃宮衛就迫不急待撇開他們。

  他們不是想一驚想搶功嗎?不是想搶金銀珠寶嗎?

  既然相信息的實力,就應該堅持下去,何必半途而廢?

  不但趙陽與云書塵瞧不起他們,就是孟浪、蒲達、胡亮三人也是一臉鄙夷。

  保安團、以色列王國甚至胡人的上上下下的表情,格桑哪里沒有看到。

  他臉色一紅,心里想到,這個本來就是吐蕃內戰,內戰當然是由吐蕃人自己解決。

  即使是保安團,也不過是贊普安排來協助王宮衛士來攻打,主力當然應該是王宮衛士。

  因此,進攻大論府城堡時,他們王宮衛士,理所當然率先進攻。

  如果讓非吐蕃人率先攻下城堡,那么吐蕃人面子何在,王宮衛士的面子何在。

  于是格桑等著保安團把城堡大門炸開,立即讓守候已久的王宮衛士率先進攻。

  格桑不但安排人進攻,而且他還與副千夫長拉巴守候在大門。

  至于金銀珠寶,那個只能算是稍帶而已,稍帶而已。

  當然最后金銀珠寶肯定也有你們一份,不過那叫做恩賜,而不叫平等分配。

  沒有料到,現在活生生現實狼狠狠地扇了他一個耳光,一百不王宮衛士進去,出來竟然只有兩人。

  陳華與徐特互相看了一眼,陷入沉思之中。

  看到徐特與陳華沒有說話,格桑心里大急,如果大論府沒有攻下,他死的心情都有。

  剛才自己把保安團得罪,他們竟然不想攻打了?

  “稟告兩位將軍,麻煩你們一定要把大論府攻下。”格桑拉著拉巴,上前雙雙深深一禮,無論是聲音與表情充滿了哀求。

  徐特與陳華兩人一邊還禮,一邊互相看了一眼,由徐特說道:“格桑將軍,吾等不是不攻打,而是在在思考如何攻打。”

  他們剛才沒有急于說話,何嘗沒有敲打格桑之意。

  趙家莊既然答應要幫助攻打,那肯定要攻打。

  不過你們剛才那種自以為是的樣子,確實讓人不爽。

  “謝謝兩位將軍,吐蕃感激不盡。”聽到徐特答應攻打,格桑與拉巴兩人又是上前恭恭敬敬一禮,不惜以吐蕃名義感激。

  徐特點點頭,對著萬平說道:“你們進攻試試。”

  聽說保安團要進攻,所有人瞪大了眼睛。

  王宮最厲害的將士剛才進攻,幾乎損失殆盡,趙家莊又是進攻呢?

  在大論府里底樓,過道里面的屋子。

  親兵隊長多吉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看到眼前的一切不禁大喜。

  “王宮走狗以為這里到處都是金銀珠寶,沒有料到這里是地獄。”他對著普羅范斯恭恭敬敬一禮,佩服不已說道,“這里簡直就是銅墻鐵壁,定叫外面進來的人有死無生。”

  普羅范斯通過大門的窗口看到倒在城堡大門后面過道血泊的王宮將士,又看了看過道小洞兩邊的長矛,忍不住喝了手里的酥油茶。

  大論府大門過道不寬,僅僅只有一丈寬,但是長度有五丈。

  過道兩邊都是差不多大小的小屋,小屋與過道之間的墻體,就是密密麻麻的小洞,長矛直接可以從小洞伸出。

  進攻只要進來,普羅范斯一聲令下,長矛直接通過小洞向敵人刺去。

  進攻的敵人即使能夠用手里的盾牌抵擋一面的長矛,但是還無法躲過另外一邊的長矛。

  長矛本來鋒利無比,又是雙手用力,哪里你穿了銅片制作的柳葉甲,也絲毫沒有作用。

  普羅范斯剛剛喝完酥油茶,突然站了起來,對著親兵喊道:“他們又來送死了,打起精神,刺死他們。”

  多吉通過窗口,看到過道甜瓜一樣黑色物事,還冒著黑色煙霧及閃耀著火花。

  他忍不住問道:“少主,這是什么物事,竟然還有火花及煙霧?”

  普羅范斯通過窗口看了看,急忙躲在墻壁背后。

  他大聲說道:“這是趙家莊的轟天雷,爆炸聲音如雷,各位要小心。不過這個墻壁有兩尺厚,你們放心,它們炸不到你們的。”

  聽到轟天雷炸不到他們,這些親兵終于放心了。

  這個只是聲音大如響雷,光打雷是不會下雨的。

  十息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砰砰,砰砰,這些轟天雷爆炸了。

  “聲音不大呀,好像就是罐子摔破的聲音。”多吉一聽,不禁哈哈大笑,“難道這些轟天雷徒有虛名而已?”

  普羅范斯也豎起耳朵,仔細聆聽,確實不對,口里忍不住說道:“難道是啞彈,不對呀,這么多轟天雷,難道都是啞彈?”

  話音剛剛落下,他突然鼻涕直流,一邊大聲咳嗽,一邊忍不住啊啾啊啾起來。

  他發現,不但是他如此,就是過道兩邊及他這個房間的人,全部都是這樣。

  萬平與手下用打濕的絲巾捂住鼻子,一邊拿著盾牌,一邊拿著殺胡刀。

  他大喊一聲:“殺呀,殺呀。”

  說完,他率先沖了進去。

  格桑原來以為萬平他們要用火藥包炸死里面之人,沒有料到所謂的轟天雷竟然沒有發出雷聲,而是陶罐摔碎的聲音。

  看到這里,他忍不住失望,看著萬平帶領一陣士卒沖了進去,不禁想到,你們這是與送死還有什么區別。

  不但格桑有這種想法,就是孟浪與灰胡,也是一臉失望。

  沒有料到,一個時辰過去了,包括普羅范斯、多吉在內的幾百大論府里的親兵家丁被押了出來。

  讓格桑不解的是,普羅范斯等人手里被捆著繩子,樣子極為狼狽地。

  他們不但臉上依然鼻涕直流,而且還一直咳嗽啊啾不停,根本就沒有昔日的不可一世的樣子。

  陳華與徐特兩人不禁相視一笑,心想這個趙家莊生化彈簡直是無敵的存在。

  不是嗎,王宮付出上百的代價,還沒有傷著對方一絲一毫。

  沒有料到,在趙家莊生化彈之下,全部都只有束手就縛。

  “天神,天神,趙家莊,你們就是吐蕃的天神。”格桑與拉巴互相看了一眼,一起跪下,忍不住向著他們一邊磕首,一邊喊道。

  格桑與拉巴兩個首領都跪下了,其它的王宮衛士自然跟著跪在,一邊跟著格桑他們念道。

  孟浪與胡亮、蒲達三人互相看了一眼,也學著王宮衛士,帶領王國將士,一邊大喊天神,一邊跪下磕頭。

  灰胡更不用說,他們付出上萬的代價也沒有攻打下來的大論府,竟然如此輕易被保安團輕易打下。

  他帶著胡人弓騎,全部跪在雪地上面,臉全部埋在雪里,口里大聲喊道:“天神,天神。”

  陳華與徐特不禁愕然,沒有料到此仗竟然取得如此良好的效果。

  他們不但打出趙家莊不可戰勝的神話,更是徹徹底底收服吐蕃、以色列王國、胡人的心。

  陳華與徐特還沒有來得及祝賀,沒有料到,此時同兩個王宮衛士騎著戰馬,向著他們沖了過來。

  其中一人氣喘吁吁地喊道:“稟告兩位將軍,大論府的兵馬在攻打西門。西門快守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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