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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七十一、叛軍投降

  保安團將士驚呆了,以色列王國將士驚呆了。

  叛軍更是驚呆了,沒有料到自己的主帥竟然要與對方決斗。

  在士氣已經完全喪失的情況下,在將士已經崩潰的情況,主帥竟然要與對方決斗。

  自己的行為是多么無恥,多么讓人羞愧。

  聽到主帥與對方決斗,那些逃跑的叛軍突然停止逃跑,紛紛靠近主帥,一起跟著親兵大喊起來,“對方將軍敢不敢與我決斗?”

  保安團與王國騎兵其實也比叛軍好不了多少,他們十之八九都帶傷。

  不但帶傷,身體及心里也極度疲憊。

  以色列王國的騎兵最先堅持不住,還好有保安團這些軍官堅持,總算沒有崩潰。

  保安團與以色列王國就不一樣,不但與胡人交手三次,而且從來沒有敗績,雖然叛軍人多,但是內心根本就沒有怯場過。

  雖然保安團沒有怯場,但是消耗極大,身心疲憊不堪,一直在咬牙堅持。

  直至保安團與王國騎兵用臂張弩及轟天雷徹底擊敗叛軍,保安團與以色列王國將士才終于松了口氣。

  但是他們沒有料到,叛軍本來在保安團與王國將士強大打擊之下突然崩潰,竟然主將一聲竟然把士氣重新提升起來。

  不但以色列王國將士驚呆了,就是保安團將士也驚呆了。

  一方明明已經輸了,但是主將卻突然跳了出來。

  意思就是老子不服,老子要與贏的一方主將提出要求,要單打獨斗,并且還要決一死戰。

  看到這里,他們不由得把目光轉向陳華與徐特。

  兩人級別都是一樣,都是將軍級別。

  “殊之(徐特字),這個主將不錯,帶兵確實有一套,在明明已經潰敗情況下,還能夠把士氣提升起來。”看著那些崩潰的叛軍逐漸向著拉日格約,陳華點點頭,對拉日格約贊嘆不已。

  徐特打量拉日格約叛軍靠攏越來越多,也佩服不已:“子美,此人確實不錯,吾對他越來越有興趣了。”

  “殊之,現在突然提出主將之間單打獨斗,怎么辦?”陳華聽著不住大喊叫囂著越來越厲害的叛軍,望著徐特。

  他雖然也可以被稱為將軍,畢竟還是主簿,而徐特才是主將。

  兩人分工明確,打仗由徐特負責,除了打仗就歸陳華,這是趙家莊對主將與主簿之間的分工。

  看來對方雖然失敗,想通過主將對決來挽回面子。

  如果不答應對方,對方憑著如此變態的帶兵能力,帶兵投靠胡人極有可能的。

  而且對方已經公開挑明了,雙方的將士都看著。

  如果保安團這邊不答應,顯然士氣打擊極大。

  而叛軍看見保安團還沒有答應,叫喊的人越來越多。

  他們看到對方一時沒有答應,不禁大喜,雖然你們打贏了我們,但是你們主將卻敗給我們的主將。

  他們的想法,雖然剛才被你們打敗,現在你不答應我們一方單挑,現在雙方扯平。

  徐特看了想了想,決定還是接受對方挑戰:“子美,對方既然要挑戰,那就成全他。”

  “殊之,吾請求出征。”陳華看到對方越來越囂張氣焰,氣憤不已。

  趙陽此時也縱馬出來,拱手一禮:“殊之,吾請求一戰。”

  趙陽比兩人年輕,正是年輕氣盛火氣正旺時候。

  趙陽看到對方主將出來挑釁,早已不爽,恨不得馬上與對方拼斗一番。

  徐特搖搖頭,打量陳華及躍躍欲試的趙陽一看,擺擺手,淡淡回答:“子美與重陽已經立功,吾還差一個功勞。”

  徐特意思你們兩人功勞已經足夠大了,就不要與我搶功。

  “殊之那要小心了。”既然主將已經下了決心,兩人只好作罷。

  兩人拱手一禮,當即閃開,盯矚一聲。

  陳華打量徐特的戰馬一眼,突然想起一個問題,急于提醒:“殊之,戰馬已經疲憊不堪,找一匹好的戰馬國。”

  徐特的親兵早已找到一個高大的駿馬給徐特牽來,徐特上前試了試才點點頭,披掛齊全上馬。

  拉日格約看到潰兵基本上聚集到的身邊,不禁暗暗幸運。

  他現在期望對方不答應,這樣他就可以風風光光帶領手下離開。

  “某來會會你。”一個聲音讓拉日格約嚇了大跳。

  拉日格約之所以被嚇了大跳,因為他是依靠幾百上千人大喊,通過氣勢壓倒對方。

  沒有料到,對方并沒有讓其它人大喊,而是簡簡單單一個人的聲音。

  雖然只有一個人的聲音,但是這個聲音如此清晰。

  雖然對方相距幾百步,但是這個聲音仿佛就在身邊。

  他是如何做到的,拉日格約不由得向著對方望去,只見對方拿著一個喇叭花形狀的物事。

  這里什么傳聲器,竟然把一個人遠處聲音清清楚楚傳過來。

  聽到僅僅是一個人的聲音,所有叛軍頓時目瞪口呆,互相望了一眼,仿佛根本就不相信。

  “這是什么法器,聲音傳得如此遠,而且如此清晰?”益西望著身邊和次旦,忍不住問道。

  他們兩人此時已經來到拉日格約身邊,當然身邊還是有親兵營跟著的。

  本來兩人手下兵馬已經崩潰,但是通過拉日格約的挑戰聲音,現在又逐漸聚集在一起。

  次旦想了想,打量拿著那個拿著喇叭形狀物事的徐特一眼,望著益西:“聽說趙家莊是一種傳聲器,可以千里傳音,難道是這種法器?”

  益西也緊緊盯著徐特的喇叭形狀的物事,眼里盡量貪婪神色。

  “原來對方是趙家莊。現在想來,你我敗得一點不冤枉。聽說胡人也在趙家莊手下吃了大虧。”益西說到這里,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次旦點點頭,表情也由沉重轉為輕松。

  胡人都輸趙家莊手下,他們輸了又算什么。

  勝敗乃是兵家常事,當然這個對手無知乃是另當別論了。

  他們這樣想,可是他們手下不這樣想。

  本來他們依靠眾人力量,才把士氣聚集起來。

  沒有料到,對方簡簡單單一個傳聲器,就把叛軍好不容易聚集士氣打擊下來。

  不過以次仁與珞巴等千夫長副千夫長等等還存在一絲僥幸,希望他們的萬夫長能夠戰勝對方,挽回今天失敗得一干二凈的面子。

  畢竟,他們已經看出,與身高體壯,徐特身材最多算強壯而已,在拉日格約面前算不上高大。

  更關鍵的是,徐特已經打了半天的仗,而拉日格約還沒有上戰場。

  一個是疲憊不堪,一個是以逸待勞,相信勝利最終還是他們萬夫長的。

  一盞茶時間之后,兩人終于走到一起。

  拉日格約不禁打量自己對手,年齡大約二十出頭,與自己兒子差不多。

  雖然也是將軍,但是并不怎么高大,這是他對徐特的印象。

  但是對方一身便衣打扮,卻讓他難以明白其中原因。

  不過既然是一身便衣打扮,正合拉日格約之意。

  他不知道的是,徐特雖然沒有穿鐵甲,但是衣物里面不是穿的皮甲。

  不過趙家莊制作的皮甲工藝比較精良,按照個子尺寸制作,非常貼身,如果不仔細看,還無法看出。

  兩人相距大約三丈,加上對方有戰馬遮擋,拉日格約也沒有看出對方有皮甲。

  現在是戰場,禮儀倒是其次,關鍵是勝利。

  更不用說,剛才他們慘敗之極,現在正是需要找回場子的時候。

  拉日格約打量徐特,徐特也在打量拉日格約。

  對方年齡與他父親差不多大,但是個子甚為高大,差不多八尺五以上。

  拉日格約全身披掛齊全,而且還穿了人從來沒有見過的整體式的胸甲。

  雖然拿著一個長柄大刀,顯然力氣極大。

  對方年齡比自己大,徐特上前拱手一禮,語氣中氣十足:“徐某見過將軍。敢問將軍貴姓?”

  “不敢貴姓,老夫乃是拉日格約,暫為大論萬夫長。”看著對方依然一臉覺著,拉日格約心里一驚,急忙還禮,報出自己的職務。

  看來此人還不知道大論府已經被攻下,心里念念不忘的乃是大論府。

  既然如此,那么就好辦了。

  既然對方已經報出職務,徐特也不好隱瞞:“徐某暫為保安團的營領。”、

  “保安團?”拉日格約心里一驚,終于明白自己輸在哪里了,瞇著眼睛望著徐特,口里不由得問道:“汝是趙家莊的?”

  “正是。”說完徐特心里頗有自豪之感,沒有料到在這極為偏僻的化外蠻夷的地方,也知道趙家莊之大名。

  兩人寒暄之后,就開展進攻。

  徐特沒有用臂張弩,也沒有轟天雷,而是用的特制殺胡刀。

  這場戰場他們已經贏得勝利了,而且對方又是一人。

  對于這個敢于出來單挑的萬夫長,徐特還是尊敬他的,給他一個公平的機會。

  拉日格約根本就沒有客氣,或者他也不需客氣。

  他出來單挑,其實也不沒有法子。

  一場大敗,被對方打得望風而逃。

  他沒有法子,只有通過單挑來提高士氣。

  如果對方使用火器或者那個手持床弩,那他根本就沒有勝算。

  沒有料到,對方放著優勢的兵器不用,偏偏用彎刀,正好合他之意。

  他已經看出,對方這個彎刀,雖然鋒利,但是極為單薄。

  想到這里,拉日格約對此仗充滿了信心。

  他大喊一聲,手里長柄大刀就向著徐特砍去。

  徐特手里是一把薄刀,而且沒有對方長,并沒有選擇與對方硬拼。

  徐特一夾馬腹,戰馬就奔跑起來。

  雙方主將親自交手,自然引起雙方上萬雙眼睛的關注。

  看到徐特沒有選擇硬拼,叛軍不由得大聲叫喊起來,為拉日格約吶喊助威。

  保安團這一邊也不甘示弱,紛紛為徐特吶喊吶喊助威。

  只是叛軍這一邊人數極多,幾乎是他們五六倍,氣勢遠遠不如對方。

  當然徐特并沒有跑遠,而是圍著拉日格約旋轉起來,手里的彎刀時不時向著拉日格約伸去。

  如果論年齡,徐特當然占上風,當然比拉日格約年輕。

  但是畢竟他打了半天仗,自然不如還沒有上戰場的拉日格約。

  拉日格約見到對方不與自己硬拼,眉頭一皺。

  好在他的長柄大刀又長又大,就原地讓戰馬轉了起來,手里的長柄大刀不住揮舞。

  一盞茶時間過去了,叛軍看見徐特沒有接招,個個高興得大聲吼叫起來。

  在他們看來,徐特不接招,顯然未戰先怯,顯然不是萬夫長的對手。

  “兀那漢人,膽子太小了,根本就不敢接招。”一個叛軍千夫長哈哈大笑說道。

  另外一個千夫長打量場上一眼,目光緊緊盯著徐特,搖搖頭:“此人打仗半天,力氣不足,看來不是萬夫長的對手。”

  五千夫長益西與次旦互相看了一眼,他不禁皺眉:“對方不與萬夫長硬拼,只是游斗,怎么辦?”

  “他不想硬拼,我們就讓他硬拼。”次旦眼睛一轉,突然想出一個主意。

  “漢人是一個膽小鬼,不敢與將軍硬拼。”在次旦一聲令下之下,所有叛軍一起大喊起來。

  陳華聽了,心里大急,急忙要手下大聲叫喊起來,可是他們人數畢竟少得多,叫喊只能占下風。

  拉日格約聽到手下大喊,臉上的微笑變成冷笑,他想看看徐特如何應付。

  徐特突然一夾馬腹,等著來到拉日格約對面,戰馬不再奔跑。

  兩人此時都已經大口大口地喘氣,汗水也開始流了出來。

  拉日格約手里看著一丈面前的,只見徐特釘在對面,冷冷地問道:“不想跑了嗎?”

  “當然,這不是如將軍所愿了嗎?”徐特用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即使兩人拼斗得如此厲害,他也沒有忘記禮貌,讓拉日格約對他大為好感。

  拉日格約也擦了擦額頭上面的汗水,點點頭:“正好,我們堂堂正正拼打一場。”

  說完,他拿著長柄大刀,狠狠地向著徐特砍去。

  徐特這次并沒有閃避,但是也沒有與他大刀硬拼,而是手里彎刀向著刀柄削去。

  其實這有點風險的,如果徐特沒有砍中對方刀柄,反而有可能被對方大刀砍中。

  還有一種可能,徐特砍中對方刀柄,但是沒有砍斷對方刀柄,對方刀柄傳過來力道,依然還是能夠傷害他。

  拉日格約不禁一驚,如果刀柄被對方砍中,他手里的刀柄豈不是成為燒火棍了。

  想到這里,拉日格約只好收回大刀。

  徐特看見他收回大刀,不禁大喜,手里的特制殺胡刀,刀刀不離對方的手柄。

  拉日格約看到對方刀刀不離自己的刀柄,不禁大怒。

  他一夾馬腹,讓戰馬與對方戰馬相對,大吼一聲,手里長柄大刀,力劈華山向著徐特砍去。

  徐特見著再也不能刀劈對方的刀柄,也大吼一聲,手里彎刀向著對方大刀直接砍去。

  叮叮當當,叮叮當當,雙方這次全部都是硬拼硬砍。

  雙方大約砍了三十多個回合,拉日格約突然覺得手里長柄大刀一輕。

  他不禁一愣,仔細一看,壞了,原來他的長柄依然還在,只是大刀彎刀兩截。

  拉日格約嫉妒打量徐特的手里特制殺胡刀,口里冷冷說道:“徐將軍手里原來是一把神兵利器。”

  “這個,徐某也不知道。”他打量手里的特制殺胡刀,沒有料到手里兵器竟然如此厲害,不好意思說道,“不然,徐某開始也不會躲閃。”

  他開始不敢與拉日格約硬拼,就是擔心自己這個細長的彎刀不是對方兵器對手,被迫游走。

  直至對方把逼得沒有退路,才只好與對方硬拼。

  拉日格約仔細打量徐特,看見他一臉茫然,知道對方沒有說謊。

  “汝有如此神兵利器,當要珍惜之。”拉日格約打量徐特手里特制殺胡刀,嫉妒目光一閃而過,說出一番莫名其妙的話。

  徐特不知拉日格約為何說出此話,不解地望著他。

  拉日格約仰望蒼天,此時天色逐漸暗淡下來。

  他突然扔掉手里半截長柄大刀,雙手向著大論府方向拱手一禮,語氣哽咽說道:“大論,屬下有負重托。大論,不是屬下不使力,只是奈何兵器不如人家。大論,屬下走了。”

  他始終不是認為自己這一方兵馬不是不行,而是兵器不如對方。

  說完,他突然抽出掛在腰間的彎刀,就向自己脖子抹去。

  叮當一聲,拉日格約右手突然傳過來劇烈疼痛,手里彎刀不由得掉落地下。

  原來徐特手里不知什么時候掏出那個微型床弩,射中他的右手,右手把握不住。

  “徐將軍,汝為何如此羞辱老夫?”拉日格約眼睛紅紅的,顧不得右手上面的弩箭,瞪著眼睛望著徐特。

  徐特把臂張弩放入口袋,拱手一禮:“將軍,大論府已經被徐某攻下。”

  “什么,大論府竟然被汝攻下,老夫不相信,胡人攻打近兩月也沒有攻下,竟然被汝攻下。”拉日格約下巴長須不停抖動,顯然憤怒之極。

  徐特點點頭,用一種極為肯定的語氣說道:“確實已經攻下,大論家人全部活捉,一個也沒有逃脫。”

  “大論,屬下無能,沒有救到少主。”拉日格約說完,放聲大哭。

  徐特沒有打擾對方,此人不但帶兵非常有一套,而且對于大論忠心耿耿,可以說一個難得的才德雙全的人才。

  徐特待到對方發泄完畢,試探問道:“將軍,大論一家全部被贊普拿下,不知還有如何打算?”

  贊普拿下,如果沒有你們助紂為虐,松于那個小兒怎么能夠把大論一家人拿下。

  只是此話只是能夠埋在心里,不能說出來。

  可是大論一家人都落在贊普手里,而且雙方又是生死大敵,大論一家人還有什么好果子吃。

  如果拉日格約打敗保安團,還有可能把大論家人搶劫回來。

  可是現在無論是全體一起上陣,還是單打獨斗,全部輸掉,大論一家是徹底完蛋。

  “打算,什么打算?”拉日格約望著陰沉的天空,心里一片茫然。

  徐特看到對方一臉頹廢,心里有些內疚,這個都是他自己造成的。

  徐特望著拉日格約,一臉真誠:“拉日將軍,來趙家莊吧,趙家莊歡迎你。”

  趙家莊保安團只有五百人,加上以色列王國將士,才一千人。

  即使把胡人降卒考慮進去,也不過一千出頭。

  要想在吐蕃立足,這一點兵馬遠遠不足。

  而拉日格約對其主子忠心耿耿,偏偏又剛剛失去主子,手下差不多還有一萬兵馬,正是最好的招攬對象。

  雖然拉日格約還有接近一萬兵馬,但是徐特根本就不怕他。

  一個被打斷脊梁的兵馬,再多也有什么用處。

  “可是你們才這么一點兵馬?”拉日格約打量對方的兵馬,又看了看自己這邊的兵馬,想了想,忍不住說出。

  聽到他說出此話,徐特不禁大喜,不怕你投降,就怕不提條件。

  徐特拱手一禮,鄭重對著拉日格約說道:“拉日將軍,徐某可以代表趙家莊。”

  拉日格約想了想,斷然下馬,向著西縣方向,單腿跪下,恭恭敬敬說道:“小圣人在上,奴才向你投降。”

  拉日格約自然有一番驕傲,他認為他不是被徐特打敗的,而是被趙家莊層出不窮的兵器打敗了。

  即使要投降,他也只有向小圣人投降。

  而且拉日格約為了表達自己對小圣人的尊重,自稱為奴才,相當于小圣人養的家奴。

  徐特一臉微笑看著拉日格約表演,雖然拉日格約沒有向他投降,但是沒有本質區別。

  首先他們人數雖然不如對方,但是確實是徹徹底底把對方打敗,打得對方心服口服。

  拉日格約即使投降,雖然還是萬夫長,地位怎么也比不上他們趙家莊這些嫡系。

  看著拉日格約禮拜完畢,徐特也從戰馬下來,雙手上前抱頭拉日格約,不禁哈哈大笑。

  他親切對著他說道:“拉日將軍現在吾等都是趙家莊的人了。”

  “拉日格約見過徐將軍。”拉日格約既然已經投降,恭恭敬敬向著徐特一禮。

  雖然他是一個萬夫長,徐特只是千夫長而已,但是徐特乃是嫡系,又堂堂正正打敗他們,自然不敢怠慢。

  徐特急忙還禮,哈哈大笑說道:“拉日將軍何必客氣,在下字殊之,叫殊之即可。”

  益西與次旦等人互相看了一眼,眼里露出欣喜目光。

  趙家莊不但多次打敗胡人,而且又是天下最富裕之人,投降趙家莊對于他們而言,乃是最好的選擇。

  至于贊普松于,他們從來沒有考慮過。

  他們是強者,強者只能向更強的人投降。

  至于松于這個小子,那就免除了吧。

  此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突然出來。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副萬夫長嘉措。

  他手里舉著一個銅牌,帶著五百親兵向著益西與次旦跑來。

  “兩位將軍,這是大論的銅牌,拉日格約投降趙家莊,已經不具有萬夫長的資格,現在我命令你們,殺死拉日格約。”他看了看益西與次旦,大聲喊道。

  益西與次旦兩人互相看了看,兩人感到非常為難。

  他們畢竟是大論府的兵馬,現在嘉措掏出大論府的銅牌,他們豈能反對。

  看到益西與次旦兩人沒有行動,嘉措不禁大怒,厲聲吼道:“難道你們想違反大論命令嗎?”

  嘉措剛剛說完,突然啊一聲。

  原來一支弩箭,正中他的額頭,已經進去小半截。

  嘉措感覺大腦一陣極度痛苦,接著眼前一黑,他就軟軟從馬背倒下。

  陳華一手拿著讓叛軍極為畏懼的手持床弩,一邊用一個喇叭花形狀的物事。

  雖然這個物事奇形怪狀,但是他說話聲音極為清晰,即使幾百步也能夠清清楚楚聽到。

  “大論府已經攻破,大論全家已經被贊普拿下。”他聲音清清楚楚向著叛軍傳達,“大論已經徹底完了,你們現在最好就是趙家莊。”

  叛軍聽到這里,一些人茫然,一些人還在猶豫。

  畢竟叛軍上層知道趙家莊,他們并不知道。

  徐特看到這些叛軍一片茫然,急忙把鐵皮喇叭拿給拉日格約。

  拉日格約不禁大喜,心想終于新手接觸這個神奇的傳聲器。

  他拿著鐵皮喇叭,聲若洪鐘說道:“大論全家已經被贊普拿下,我們已經沒有出路了。趙家莊三次擊敗胡人,乃是我們的新主人。”

  叛軍聽了,不禁面面相覷。

  胡人的戰斗力他們是知道的,吐蕃面對胡人,即使用盡全力,那也只是敗多勝少。

  沒有料到趙家莊竟然多次擊敗胡人,那么豈不是天下無敵了嗎?

  吐蕃性格強悍,最佩服乃是強者。

  既然趙家莊如此強大,他們對于投降趙家莊也沒有那么排斥了。

  “將軍,趙家莊有錢不?”一些叛軍軍官想了想,突然問道。

  要知道,這些人之所以愿意替大論賣命,他可是吐蕃最富裕之人,舍得在他們身上投資。

  拉日格約哈哈大笑聲音通過傳聲器傳到每個叛軍的耳朵里面:“趙家莊是天下最富裕的,沒有之一。”

  說完,拉日格約望著徐特,意思他不能空口白牙許諾。

  此時陳華過來,他拿著鐵皮喇叭,對著叛軍問道:“你們有俸祿沒有?”

  所有叛軍面面相覷,除了軍官,他們從來沒有聽說過俸祿。

  “將軍,俸祿是什么?”一個大膽的叛軍上前,望著陳華問道。

  陳華打量此人,穿著皮甲,背著藤甲,顯然是一名普通士卒。

  陳華點點頭,打量他一眼,然后對著所有叛軍說道:“趙家莊規定,所有將士,至少有三貫俸祿,銀子與提貨卡隨你挑選。”

  原來不但有俸祿,而且還有三貫以上的銀子。

  要知道,他們吐蕃,普通士卒幾乎沒有,只有軍官以上,才有一貫以上的銅錢。

  現在所有叛軍士卒,在拉日格約帶領之下,向著西縣方向單腿跪下行禮。

  他們恭恭敬敬一禮,向著西縣方向說道:“小圣人,我們恭恭敬敬向你投降,對天發誓,永不投降。”

  他們這次投降,也是原來的主人已經被贊普拿下,而且沒有搶救余地才投降的。

  “稟告將軍,請救救我們的將軍,他快不行了。”此時,一個叛軍跑了過來,對著陳華恭恭敬敬一禮,帶著哭泣的聲音,哀求陳華。

  這是一個難題,所有的大論府降卒望著陳華。

  你們口里說把叛軍當成一家人,現在就是看你們如何對待我們這些大論府降卒。

  陳華不禁一驚,這是一個難題,而且必須要解決的難題。

  如果沒有解決好,對方必然離心離德。

  并且這個還是將軍,那一定是千夫長以上的人物。

  陳華仔細打量他一眼,感覺有些熟悉,不禁問道:“爾等的將軍,就是攻城的頓珠?”

  此人正是頓珠的親兵多吉,他的將軍被保安團射中胸部,已經從馬背上墜下。

  他們這些親兵當即下馬,團團保護頓珠,才讓沒有被騎兵踐踏。

  不過如此,他身中弩箭,又是從馬上墜下,傷勢極為嚴重。

  “正是頓珠將軍,懇求將軍搶救我們將軍。”多吉一聽,原來你知道我們將軍,急忙懇求。

  他心想,頓珠攻下過城墻,不知這個將軍還恨自己的將軍不?

  想到這里,他心里不禁患得患失起來,眼睛不敢望著陳華。

  畢竟,陳華是與他將軍一樣的人物,他這個小人,是沒有資格打量陳華的。

  陳華不知他心里所想,心里有些著急,急忙拿著鐵皮喇叭喊道:“沒有問題,馬上搶救。郎中,郎中,過來搶救。”

  很快,一個郎中騎著戰馬,后面跟著幾個騎馬的小娘子。

  他們從馬上拿下擔架,小心翼翼把頓珠放在擔架上面。

  郎中與護士立即動手,當場搶救頓珠。

  多吉不敢大意,望著郎中搶救,雖然松了口氣,但是心里不敢大意。

  頓珠傷勢如此嚴重,吐蕃郎中根本就不會搶救,不知趙家莊行否?

  就在郎中搶救頓珠時,突然幾個宮衛踏踏騎馬跑來。

  “贊普,贊普他。”他們上氣不接下氣,口里急促說道。

  徐特不禁一驚,大聲問道:“贊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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