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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三、收拾知縣

  原來最喜歡跟著他身后一個小小身影,突然不見。

  徐躍叫喊半天,也沒有看見其蹤跡。

  他怒氣沖沖找到謝靈蛾,張口就質問道:“娘子,大娘去了哪里,怎么不見人影?”

  “大娘長大了,應該學習一技之能。奴家讓他到趙家莊學習琴棋書畫。”謝靈蛾淡淡回答。

  “一技之能?”徐躍想了想,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大娘才多大?也不過六歲,就要學習一技之能?”

  “六歲哪里小了,有的三歲已經開始學習了。”謝靈蛾不為所動,語氣平靜,顯然認為這是應該的。

  徐躍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繼續問道:“學習為何要舍近求遠在金堂縣趙家莊學習,為何不在靈泉縣學習?”

  “趙家莊當然比這些外面私塾傳授好得多。《山水之間》、《梁祝》等這些名曲哪個不是從趙家莊流傳出來的。”謝靈蛾心平氣和之極。

  徐躍咬了咬牙,還是沒有明白:“娘子,可是大娘如此小小年齒,就離開父母,學習極為枯燥琴棋書畫,她能夠受得了嗎?”

  徐躍搖搖頭,極為心痛他這個長得粉妝玉琢的唯一女兒,小小年齒,就這么離開疼愛她的父母。

  徐躍目前有三個兒女,只有大娘是女兒,不但長得與他想像,而且繼承兩人的優點。

  而他的兩個兒子,偏偏長得五大三粗,與謝靈蛾想像。

  正是長得如此想像,別人是重男輕女,徐躍偏偏卻重女輕男。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謝靈蛾仿佛進入道境,依然波瀾不驚。

  徐躍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大娘送到趙家莊學習琴棋書畫,不對,娘子,你竟然要把大娘送給那個豎子當小妾?”

  “啪啪,啪啪。”徐躍臉上突然挨了兩個耳光,白皙臉蛋手掌印清晰可見。

  徐躍不禁脖然大怒,右手一揮,就要打回去。

  可是到了中途,他改變了方向,捂住自己的臉。

  畢竟此人乃是當朝宰相謝方叔的侄女,他不得不控制自己。

  他強忍心里怒火,大聲問道:“娘子,你為何要打我?”

  “老娘不但要打你,還要與辦理和離。”謝靈蛾顯然氣憤到了極點,從來沒有說過的老娘之話也沖口而出。

  徐躍不禁愕然,覺得今天撞了霉運,不但被娘子打了一個耳光,而且還被對方威脅辦和離。

  即使休妻,也是老子休妻,沒有料到這個長得不太漂亮的娘子竟然要辦和離。

  他強忍心里熊熊怒火,沉聲問道:“娘子,為何要辦和離?”

  “你在外面沾惹哪些不三不四的女人,竟然把老娘惹起花柳病!”謝靈蛾怒氣沖沖反問。

  謝靈蛾越想越生氣,又是一個耳光給徐躍抽去。

  徐躍此時注意到他地動作,在險之又險之間但是沒有躲過,又是一聲清脆的耳光聲音。

  他并沒有服氣,而是反問:“哪里有花柳病,娘子胡說。”

  “什么胡說,有沒有你自己清楚。”謝靈蛾又是一個耳光給他扇去,此次徐躍終于躲過。

  徐躍根本就不相信:“娘子說為夫得花柳病,如何證明?”

  “老娘這次在趙家莊去,覺得下身不適。郎中診斷是得了花柳病。”謝靈蛾越說越生氣,又是一個耳光打去。

  徐躍急忙閃開,想了想,有些恍然大悟:“難怪我下身不舒服,難道真的是花柳病?”

  “你自己得了花柳病,把老娘也惹起了,老娘要與你和離。”謝靈蛾怒不可遏,又是一個耳光扇去。

  謝靈蛾可以原諒徐躍許多,原諒他不少毛病及錯誤,

  如眼高手低把靈泉縣搞得一團糟、甚至草木皆兵跑到桃源鎮都可以。

  但是這次她絕對不會原諒徐躍,不但背叛了她,而且后果非常嚴重。

  她這次真的生氣,花柳病很難治療。極有可能死去,而且死得非常難看。

  全身長出紅色斑點,頭發脫落,精神錯亂,眼睛失明等等。

  不但如此,她肚子還有一個胎兒,還要傳染給自己的胎兒。

  徐躍一聽謝靈蛾鐵心和離,不禁大吃一驚。

  如果謝靈蛾要與和離,對他官場前途影響極大。

  兩人好好的,突然要和離,謝家必須要問原因。

  以謝靈蛾的個性,既然要和離,絕對不會給徐躍好果子吃。

  謝家不但不會幫助徐躍說話,反而會落井下石。

  徐躍不但不能晉升,反而要貶職,極有可能從知縣貶成主簿之類。

  如果謝靈蛾花柳病進一步惡化,徐躍甚至貶成白身也不是不可能。

  徐躍想到此處,雖然已經是冬天,也不禁冷汗淋淋。

  徐躍此時再傻,也知道自己錯了,突然拉住謝靈蛾:“娘子,不要和離,好好過日子吧。”

  “你不是早已嫌棄老娘嗎,現在正好了結你的心愿,和離,和離。”謝靈蛾依然不為所動,口里不離和離。

  看到謝靈蛾鐵心要和離,徐躍知道自己不拿出誠意顯然不行。

  他突然一咬牙齒,砰地一聲跪在謝靈蛾面前:“娘子,我錯了,看在三個孩子份上,就不要和離。”

  “呸,你的話能夠相信,不知多少次背著老娘找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如果不是老娘這次發現,你怕一直蒙下去。”她一口一口老娘,顯然氣憤到了極點。

  要知道,謝靈蛾也是一個賢妻良母型,一心一意在家里相夫教子。

  她雖然不是十分美貌,但是知書達理,而且頗有官場眼光。

  徐躍出去偷腥倒也罷了,沒有料到竟然得了花柳病。

  徐躍這次真的是怕了,如果謝靈蛾真的和離了,極有可能身敗名裂。

  以前他根本就不珍惜與謝靈蛾之間的感情,總是覺得謝靈蛾匹配下上自己。

  現在他才覺得,謝靈蛾雖然不是十分美貌,但是知書達理,眼光長遠,又是一個典型的賢妻良母的女人。

  現在要失去這個女人,才發現這個女人的優點與珍貴。

  徐躍此時熱淚盈眶,跪著不起,緊緊拉住謝靈蛾的衣袖。

  他苦苦哀求:“娘子,為夫錯也,請娘子看在多年夫妻份上,看到三個兒女份上,還有肚子里面的骨肉份上,不要和離。為夫真的無法離開你。”

  “真的不要和離?那好,把你的外室分休了?”謝靈蛾冷笑一聲,突然說出一句讓徐躍的大吃一驚的話語。

  徐躍不禁大吃一驚,目瞪口呆地問道:“你怎么知道我有外室?”

  他自己認為做得極為隱蔽,就是要到這個外室,也是幾經周折,才在一個極為偏僻的地方見面。

  他這個外室的事情,除了門房徐六郎知道之外,甚至徐謀都不知道。

  “要若人不知,除非已莫為。”謝靈蛾冷冷說道,“要外室還是要老娘,只能選擇一個。”

  “娘子,那個女人不進門,能否通融一下。”徐躍實在舍不得那個嬌媚女人,還想努力一下。

  “呸,如果不是這個娼伎,老娘怎么會得上花柳病。好呀,看來你想要那個娼伎,與老娘和離好了,與那個娼伎過日子去。”謝靈蛾氣得一腳向著跪在地面的徐躍踢去,怒氣沖沖一甩衣袖就要離開。

  徐躍哪里肯放開她離開,強忍謝靈蛾一腳帶來痛苦與恥辱。

  他接著謝靈蛾衣袖,苦苦哀求不已:“娘子,你說不要外室,為夫就休了那個外室。”

  “說,你怎么有了這個外室的?”謝靈蛾停止腳步,轉身冷冷問道,“你哪里來錢。”

  面對裹靈的逼問,徐躍只好老老實實回答:“這是我那個錢多多同窗送的,他看見我喜歡,就把青樓紅牌香清從青樓購買下來。就是房子的錢,也是錢多多出的。”

  “原來錢多多能夠拿下一個工段的馳道,原因在這里,老娘現在總算明白了。這些狐朋狗友,哪里把你當同窗,還不是為了修建馳道。他給了這些諾大的好處,難怪他的那一段修建得最差。”謝靈蛾眼睛盯著他,冷冷發話,“你打算如何處理錢多多?”

  “娘子,為夫想到了,錢多多雖然是同窗,顯然是一個商人,相中是為夫手里的權力,這種同窗,不要也罷。”徐躍一咬牙,斷然回答。

  謝靈蛾差點想點點頭,但是不想這么就容易放過徐躍。

  她表情極冷,聲音也冷:“那你以后還上青樓不?”

  她想趁熱打鐵,讓徐躍徹徹底底老實下來。

  “娘子,如果是其他人請客呢?”徐躍顯然不想如此就范,找了一個理由。

  謝靈蛾目光極冷,眼睛仿佛一條毒蛇:“那你還想繼續得花柳病?”

  “娘子,即使上青樓,我也不留宿,天天回家  ,這樣總可以了吧。”徐躍面對謝靈蛾的步步緊逼,只得退步。

  謝靈蛾終于點點頭:“這個可是你自己說的,還是寫成文字吧。”

  “什么,還要寫成文字?”徐躍大吃一驚,沒有料到自己已經做到這個份上了,謝靈蛾還是沒有放過他。

  謝靈蛾聲音有說不出的冷酷:“老娘不想兩次染上花柳病。”

  徐躍心里極為苦澀,沒有料到一步下錯,滿盤皆輸。

  現在看來,謝靈蛾抓住他的痛點,想要把他牢牢控制在手里。

  “娘子,為夫同意寫成文字。”徐躍苦澀一笑,“只是這個花柳病,還有治療不?”

  說到這里,他的臉色蒼白,得了花柳病,幾乎等于絕癥。

  謝靈蛾冷冷一笑,話里有說不出的譏笑:“你自命風流人物,沒有料到還有害怕時候。實話告訴你,得到花柳病,不但一身潰爛,頭發掉光,面目可憎,而且精神錯亂,最后絕望死去。”

  “這么厲害,娘子,不知這個絕癥,趙家莊能否治療?”徐躍聽到此話,渾身無力,頓時一屁股坐在地面。

  可是聽說謝靈蛾到了趙家莊,不知能否有奇跡出現。

  “你把文字寫好之后,老娘就給你一棵花柳敗毒丸。”謝靈蛾干脆挑明,顯然對于徐躍說話沒有信心。

  徐躍聽到此話,心里不禁又驚又喜。

  驚訝的的是,他必須老老實實給謝靈蛾寫認錯之書。

  喜的是,這個絕癥趙家莊竟然能夠治療。

  徐躍找來筆墨紙硯,認認真真把認錯書寫好。

  謝靈蛾接過認錯書,仔仔細細看了看,才從衣袖掏出一顆具有極其濃烈的藥丸。

  徐躍拿著藥丸,眼淚差點流出,他原來以為完蛋了,沒有料到趙家莊竟然還有治療花柳病的藥丸。

  他找來一碗冷開水,手里忍不住顫抖著迫不急待和水吞下。

  看到徐躍一臉興奮吞下藥丸,謝靈蛾給他潑了冷水。

  她的語氣依然一如既往的冰冷,說出的話更加難聽:“花柳病極難治好,更不用徹底說根治。這些藥丸極為珍貴,是老娘苦苦哀求趙家莊開的。天下除了趙家莊,沒有人能夠醫治。老娘倒也八輩子大霉,竟然攤上你這個徒有其表的男人。老娘為了治好這個花柳病,不得不十天一次跑趙家莊。”

  完了,完了,這是徐躍的心里唯一想法。

  他不但臉色蒼白,而且身子顫抖不停。

  他雖然寫了一個書面保證書,但是心里還有僥幸。

  雖然說不留宿青樓,但是那個事情可以不用留宿也可以完成。

  現在他如果稍稍表現不好,讓謝靈蛾有一點不滿意,隨時可以停藥,讓他花柳病隨時復發。

  “謝謝娘子,這個都是為夫害的娘子。”徐躍老老實實認錯。

  謝靈蛾不屑一顧看了徐躍一眼:“你知道老娘一番苦心就好,只怕老娘再有良藥,也無法根治你的一顆風流之心。”

  “娘子,為夫有了這次教訓,真的不敢了。”徐躍又是老老實實認錯。

  謝靈蛾點點頭,難道露出一絲笑容:“你知道老娘用心,老娘所做一切,都是為了這一個家好。”

  “是的,是的,娘子是為了這個家好。”徐躍看到謝靈蛾竟然露出一絲笑容,膽子不由得大了一些,“只是為夫想不通,為何要把大娘送給趙平當小妾。”

  他心里極為嫉妒趙平,平時一直稱豎子。

  今天你沒有稱豎子而是只稱趙平,讓徐躍覺得已經拔高趙平了。

  聽到徐躍的話,謝靈蛾不禁眉頭一皺。

  這個可是對小圣人的嚴重不尊重,如果讓趙家莊聽到怎么辦?

  想到這里,她的眼光冰冷打量徐躍,眼里是全部的不屑。

  徐躍看到謝靈蛾的目光,心里不禁大吃一驚,自己應該怎么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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