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聲音,保安團騎兵立即停步腳步。
現在怎么辦?隊員向著什長何思安望去。
何思安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不禁停馬思考。
易水臺是一個伍長,他仔細聽了聽,臉色急變:“何十長,這個聲音好像還是一個漢人。”
所有之人聽到此話,個個臉色大怒,有的甚至把破胡刀拔出。
雖然青塘城漢人沒有占多數,但是他們就是漢人依靠。
因為他們就是保安團,小圣人說過,什么是保安團,就是要保一方平安。
吐蕃這里雖然情況特殊,但是他們也要保這里平安。
他們更是漢人兵馬,更加應該保漢人的平安。
更何況,小圣人就是吐蕃的監國,已經掌握不少權力。
漢人就是自己的同胞,豈能讓同胞在自己面前受到欺負。
“人命關天,必須求人。”何思安斷然一揮手,不再猶豫,立即下令。
踏踏,踏踏,保安團士卒立即掉轉馬頭,向著這個尖叫的聲音跑去。
易水臺聽到命令反應極快,一邊尖著耳朵,一邊尋著聲音跑去。
他來到一群民居,才發現有些不對。
萬紅壯也是一個伍長,他反應也不慢,緊緊跟在易水臺后面。
他豎起耳朵聽了聽,搖搖頭:“不是這里,應該還在前面。”
兩人一夾馬腹,繼續尋找聲音來源。
易水臺一聽,不禁臉色大變,一手拉著馬韁,一手指著前面:“大壯,你聽聽,聲音好像是從前面發來的。”
“難道不是民居發來的?”萬紅壯眼睛順著易水臺一看,不禁大變,“好像是寺廟。”
“什么,這個聲音竟然是從寺廟發來?”何思安不禁皺眉,眼睛不禁向著寺廟望去。
吐蕃的寺廟住著喇嘛,這些喇嘛不像大宋和尚,真正跳出三屆外,不在五行之中。
喇嘛在吐蕃相當有權力,而且在吐蕃朝廷還有實權。
大喇嘛還是吐蕃朝廷平章政事沙門缽闡布,相當于大宋參政知事。
巡邏隊員立即向何思安這個什長望去,看看他如何處理此事。
“先救人再說。”何思安沒有一絲猶豫,斷然說道。
易水臺早已等得不耐煩,縱馬就向這個喇嘛寺廟跑去。
剛剛看到寺廟大門,易水臺就被十個喇嘛攔住。
其中一個中年喇嘛作了一個佛號:“施主,這里乃是寺廟,爾等不是信徒,請立即離開。”
“上人,這里里面有求救聲音,吾等乃是救人。”畢竟這里是喇嘛寺廟,易水臺拱手一禮,禮貌到位。
那個中年喇嘛一邊還禮,一邊淡淡回答:“施主,這是大喇嘛在做法事。與爾等無關。”
“上人,不對,這是人的痛苦叫聲,吾等必須進去看看。”易水臺還是一禮,耐心說道。
這個喇嘛并沒有他說好話而放他進去:“施主,這是大喇嘛做法事,請不要打擾。”
“上風,不對,做法事怎么會傳出痛苦的聲音,而且還是一個小娘子的聲音。”易水臺強忍心里的著急,耐心解釋,“一個寺廟,那里來的小娘子,難道爾等做壞事,相對一個小娘子用強不成?”
“施主,大喇嘛做法事,自然與漢人和尚不同。”這個中年喇嘛一邊搖搖頭,一邊威脅,“爾等耽誤了大喇嘛的法事,必然要受到惡魔的攻擊。”
見到易水臺提出寺廟小娘子,他不但找出理由,同時還用惡魔在威脅。
“上人,你如此阻攔,竟然在寺廟私藏小娘子,給我搜。”見到這個中年喇嘛鐵心阻攔,易水臺越來越覺得這個寺廟有問題,找了一個理由下令。
其余四個保安團騎兵早已等待不耐煩,一提馬頭,就要闖進。
那個中年喇嘛雙手張開,大喊一聲:“施主,這里乃是喇嘛教圣地,爾等乃是凡夫俗子,不怕佛祖重罰嗎?”
聽到這個中年喇嘛說得如此嚴重,四個保安團騎兵不禁猶豫。
這個中年喇嘛臉上露出冷笑,他把佛祖抬出來,果然對方不敢進去。
想到這里,他心里更加高興,只要里面結束,他就安心了。
看到中年喇嘛抬出佛祖來壓人,易水臺不禁眉頭一皺,向著何思安望去。
畢竟他見識不如什么何思安,看看何思安有什么法子沒有。
“諸位,他們不是和尚,他們是喇嘛。聽說喇嘛不但剝皮,而且還殘殺活人來制作法器。現在里面傳出來悲慘的叫聲,顯然胡人被殘殺或者剝皮,再不進去,他們就得逞了。”何思安大喊一聲,立即下令,“沖進去,救人要緊。”
“攔住他們,不能放他們進去。”中年喇嘛聽到他們要硬闖,心里一急,大聲叫喊。
說完,他立即抽出大門背后的木棍,攔住大門。
見到他抽出木棍,其它喇嘛也抽出木棍,一起攔住大門。
顯然,這些喇嘛看見對方有兵器,又是騎兵,不敢用赤手空拳來阻攔。
“他們不是普通喇嘛,已經動用兵器,他們乃是兵器喇嘛。給吾沖進去,救人。”見到喇嘛運用木棍,何思安不禁大喜。
本來他們只是懷疑,現在對方不但阻攔,還用木棍阻攔。
如果說明喇嘛寺廟沒有問題,絕對沒有人相信。
什么叫做瞌睡來了枕頭,這些喇嘛就是。
何思安說完,一拉馬韁,雙腿夾住馬腹,就要向大門沖進去。
他帶頭縱馬沖撞,其它手下立即跟隨,頓時十一匹戰馬就要向寺廟大門沖去。
中年喇嘛見到何思安的的戰馬向著大門沖來,他想后退。
但是大喇嘛命令他必須守住大門,他只得把心一橫,手里木棍就向何思安的馬腿掃去。
他不但行動,口里還大聲喊道:“攻打馬腿。”
在他看來,他沒有攻打保安團的士卒,只是攻打馬腿,對方就不敢拿他們怎樣。
更何況,吐蕃的喇嘛地位極高。
不但是百姓,就是吐蕃貴族見到喇嘛,也要恭恭敬敬稱他們為“上人”。
有了他下令,其它的喇嘛也紛紛行動起來,手里的木棍向著保安團的戰馬掃來。
只要戰馬馬腳被中年喇嘛掃中,馬腿非斷不可。
對方用力極大,手里的木棍已經發出嗚嗚的聲音。
何思安其實也不想動用兵器,但是喇嘛馬上就要打斷他的馬腿。
無奈之下,何思安掏出殺胡刀,向著喇嘛手里的木棍砍去。
啪啪一聲,中年喇嘛手里的木棍被何思安的殺胡刀砍成兩截。
中年喇嘛大驚失色,立即扔下手里的半截木棍。
他一邊退后,一邊口里急忙大喊:“撞鐘,撞鐘,僧兵,僧兵。”
一個沒有動手的喇嘛,急忙用木棍撞擊吊鐘,發出沉重的嗡嗡聲音。
讓何思安奇怪的是,鐘聲撞擊沒有多久,就聽見一種奇怪的聲音。
轟隆隆,轟隆隆,此時喇嘛廟的后面傳過來地震聲音。
聽這個聲音,大約有一百左右,顯然數量不少。
中年喇嘛聽到這個聲音,不禁大喜。
漢人兵馬只有十個左右,而這里寺廟有上百,他們贏定了。
“可惡,他們在這里阻攔吾等,原來是讓僧兵作準備。”何思安不禁大怒,“他們有僧兵,準備戰斗。”
說完,他把殺胡刀放進刀鞘,掏出手持床弩。
其它保安團將士不敢怠慢,也急忙收下刀劍,取出手持床弩。
轟隆隆,轟隆隆,轟隆隆,這些僧兵已經沖了過來。
他們沿著寺廟的城墻,戰馬帶來陣陣灰塵,加上大喊大叫,巨大的轟隆隆的聲音,確實氣勢洶洶。
看到僧兵的氣勢,中年喇嘛極高高興,大聲喊道:“攔住他們,攔住他們。”
轟隆隆的聲音越來越近了,離他們已經只有一百步的距離。
保安團將士不禁向著這些僧兵看去,發現這些僧兵也與普通吐蕃將士沒有什么區別。
他們穿著皮甲,手里拿著長矛,腰部掛著長劍或者彎刀。
他們一邊縱馬狂奔,一邊揮舞長矛,大喊大叫向著保安團將士沖來。
雖然雙方都是騎兵,但是數量完全不是一個等級。
一邊上百騎兵,一邊只有十個騎兵。
不但那些小喇嘛高興不已,就是那個中年喇嘛更是冷笑連連。
只要雙方交手,必然以僧兵勝利而告終。
這點不但喇嘛看出,就是何思安當然也能夠看出。
絕對不能讓這些僧兵靠攏,保安團人數太少了。
本來喇嘛與保安團是井水不犯河水,雙方暫時平安無事。
現在喇僧兵打著自衛的名目,不讓他們沖進去。
如果保安團要沖進去,必然要發生沖突。
喇嘛不但在吐蕃地位崇高,而且也沒有與保安團發生沖突。
怎么辦,對方打著自衛的旗號,在道義上占了上風。
如果保安團沒有合適理由,反而說他們挑釁喇嘛。
如果官司打到吐蕃朝廷,吃虧的還是保安團。
怎么辦,時間也不等人,騎兵跑來,時間飛快。
保安團將士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不禁向著何思安望去。
必須拿定一個主意,既能占據大義,又能夠在氣勢上壓住對方。
“他們不是喇嘛,乃是叛逆,放箭。”看到對方越來越近,何思安一邊扣動機括,一邊大喊,手里的弩箭向著僧兵射去。
聽到十長下令,保安團將士不再猶豫,手里的手持床弩下意識扣動機括。
“噗嗤,噗嗤,噗嗤。”保安團的將士手持床弩紛紛向著喇嘛僧兵射擊。
一個僧兵瘋狂揮舞手里的長矛,大聲喊道:“小心,他們手里有弓箭。”
其它的僧兵也大喊,一邊揮舞長矛,一邊向著保安團將士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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