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那個轟天雷爆炸了。
隨著電光火閃出現,四周四出一陣黑煙。
僧兵不禁大吃一驚,難道是神仙顯靈,在這個冬天竟然打雷?
沖在最前面的兩個僧兵嚇得渾身發抖,差點從戰馬掉下。
他們再也不能操控戰馬,感覺兩匹戰馬不再前進,而是歪歪斜斜,顯然想逃脫雷公的懲罰。
兩個僧兵拼命駕馭戰馬,想繼續向前沖鋒。
兩匹戰馬搖搖晃晃,突然悲鳴一聲,竟然撞在一起。
它們主人本來就心神未定,在戰馬上面也沒有牢固,砰砰一聲,兩人先后從馬背掉下。
掉下之后還沒有完,后面就是戰馬,從兩個僧兵身邊沖了過去。
其中一個僧兵僥幸躲過,另外一個僧兵被戰馬沖倒在地,又被戰馬踩了幾下,可能死多活少。
易水臺及萬紅壯不禁大喜,臉上露出微笑,轟天雷旗開得勝。
兩人也點燃轟天雷,向著僧兵扔去。
“轟隆隆,轟隆隆”,又是兩聲冬雷在在僧兵面前炸響。
結果又有四個戰馬嚇得互相撞擊,四個僧兵從馬背掉下。
這四個僧兵與前面兩個僧兵下場差不多,幸運的躲過一劫,不幸的則被戰馬踩死。
所有保安團的將士臉上露出笑容,紛紛點燃手里轟天雷向著僧兵扔去。
轟隆隆,轟隆隆,轟隆隆,一聲又一聲冬雷在僧兵頭上,身上炸響。
不少僧兵戰馬受驚,不是人立起來就是互相撞擊,讓二十個左右的僧兵從馬背掉下。
看到僧兵從馬上掉下,甚至有的被踩死,所有僧兵不禁后退,紛紛向著嘉搓望去。
嘉搓果然不愧為百夫長,他本來沖在最前面,按理應該第一個挨炸。
但是此人極為精靈,看見一個冒著火星的黑乎乎的物事扔來,知道不是好東西就急忙躲避。
他背后的兩個僧兵躲閃不及,結果替他挨炸。
他跑到后面,一邊觀察,一邊思索。
看到僧兵個個臉色驚慌失措,嘉搓眼睛一轉,大聲喊道:“他們是火器,不是冬雷,你們看看,火器爆炸之后會有黑煙出現。”
此人果然見識不凡,立即抓住轟天雷弱點,證明其不是冬雷。
聽到此話,僧兵的士氣才恢復一些。
如果是天老爺冬天打雷,那說明他們做錯了,老天爺都不幫助他們。
現在既然不是冬雷,那么說明他們還可以與保安團繼續交鋒一下。
“百夫長,雖然不是冬雷,但是對方火器著實厲害,怎么辦?”一個什長看了看眼前一片狼藉,皺了皺眉頭,向嘉搓問道。
那些倒下的受傷戰死的,全部都是僧兵。
即使不是僧兵,也是他們的戰馬,到目前為止,保安團還沒有人受傷。
嘉搓想了想,眼睛一亮指了指保安團:“他們火器不像那個手持床弩,必須得用力扔出,而且還得用火折子點燃,這是我們的機會。”
“百夫長,可是對方火器威脅確實大,戰馬也害怕,怎么辦?”另外一個什長也看了看,眉目緊皺。
“不管他們兵器多么厲害,但是他們有一個致病弱點。”嘉搓再次打量保安團巡邏隊一眼,“他們人太少。”
圍著他的幾個百夫長精神一振,其中一個問道:“百夫長,如何進攻。”
“團團包圍,四周進攻。”嘉搓大手一揮,他對著所有什長斷然下令:“你們帶領自己的兵馬,從四面八方進攻。”
幾個什長點點頭,一起下令,向著保安團發動進攻。
轟隆隆,轟隆隆,僧兵分兵,在各自什長帶領之下,從四面八方開始進攻。
易水臺與萬紅壯看到僧兵形成包圍之勢,臉色一變,一起望著何思安。
“這有何難,他們分兵,吾等就合力。”何思安哈哈大笑,“留在這里是死路一條,給我沖鋒。”
說完,他就點燃手里轟天雷,向著僧兵扔去。
“轟隆隆”,那個轟天雷在一個僧兵面前爆炸了。
僧兵急忙躲閃,但是他的戰馬被嚇壞了,四外亂竄,又與另外一匹戰馬撞在一起。
這個僧兵拼命抱住馬的脖子,才沒有從馬背掉下。
但是他的戰馬再也不敢上前,只在原地打著圈圈。
另外一個僧兵可能是什長之類,控馬之術極為高明,受到影響不大。
他打量這個僧兵一眼,口里罵了一句:“慫貨。”
他揮舞手里的長矛,雙腿緊緊駕馭戰馬,向著保安團沖來。
他后面跟著五個僧兵,這是他能夠拿得出手的兵馬,其余已經戰損。
易水臺與萬紅壯大喜,臉上露出笑容,這是對付僧兵的最好法子。
兩人也點燃轟天雷,一起向著這個什長扔去。
“轟隆隆,轟隆隆。”兩聲爆炸在在什長前后爆炸。
那個戰馬一聲悲鳴,竟然一下子癱在地面。
這個什長是好樣的,但是他的戰馬是一個慫貨。
一聲驚雷已經嚇人,更何況是兩聲驚雷,這一匹戰馬被這從來沒有聽到的雷聲嚇得癱瘓在地。
易水臺與萬紅壯不禁大喜,一邊駕馬,一邊點燃轟天雷,一起向著僧兵沖去。
兩人后面跟著八個騎兵,也學著易水臺與萬紅壯,一邊控馬,一邊點燃轟天雷向著僧兵扔去。
何思安不放心,為了防止僧兵偷襲,他在最后。
他也點燃轟天雷,不過并沒有向著前面扔去,而是向著沖上來的僧兵扔去。
轟隆隆,轟天雷爆炸了。
后面追擊的僧兵嚇了大跳,不敢緊緊追擊,被迫放慢腳步。
十人的轟天雷分別向著前面扔去,前面的僧兵的戰馬不是倒下就是讓開。
三個僧兵的什長拼命大喊:“攔住他們,攔住他們。”
僧兵想到喇嘛的嚴厲,個個硬著頭皮上前。
“轟隆隆,轟隆隆,轟隆隆。”戰馬不是亂竄就是互相碰撞。
僧兵只得低頭,拼命抱住戰馬的脖子,哪里還有精力攔截保安團。
保安團將士不禁哈哈大笑:“一群慫貨。”
他們一邊扔轟天雷,一邊從缺口沖了出去。
嘉搓臉色鐵青,沒有料到這個煮熟的鴨子竟然飛了。
看到三個什長垂頭喪氣,他拔出手里彎刀,目露兇光。
看到嘉搓的兇惡的目光,三個什長大吃一驚,這是嘉搓要殺人的前兆。
“追擊。”嘉搓手里的彎刀向著保安團巡邏隊一指,發出進攻的命令。
嘉搓真的想殺了這三個什長,但是他也知道三個什長已經盡力。
不是他們三人不想攔截,實在是保安團的火器太厲害。
他看了看,僧兵依然還有五十多人,對保安團只有十多人。
不是他們不努力,而是對方火器實在厲害。
打仗倒也沒有什么,如果沒有勝算,那個與送死與什么區別。
當然,此話不能說出,如果說出,太動搖軍心。
一個什長想了想,對著嘉搓拱手一禮:“百夫長,對方火器實在厲害,能否想一個法子對付?”
所有的什么互相看了看,點點頭,均覺得此話有理。
“我經過觀察,他們的火器與手持床弩不同,其一必然點燃,其二,爆炸還有一段時間。”嘉搓不愧為百夫長,審時度勢能力極強,很快就得出結論。
這個什么點點頭:“百夫長確實是這樣,那我們應該怎么辦?”
“抓住這個空隙時間,快速沖過去。”嘉搓大聲說道。
所有什長不禁面面相覷,道理是這樣,但是掌握這個分寸確實有些難度。
“他們火器快完了,殺過去。”為了提高士氣,嘉搓根據自己的猜想,一邊叫喊,一邊帶頭沖鋒。
看到士氣有些低落,他希望身先士卒,希望來提高士氣。
看到嘉搓第一個沖鋒,后面的什長等點點頭,手里也拿著長矛,向著保安團沖去。
易水臺與萬紅壯互相看了看,點點頭:“這一群僧兵,倒也頑強,這種情況還發出沖鋒。”
“這次與以前不一樣,百夫長竟然帶頭沖鋒,看來百夫長拼命了。”萬紅壯仔細看了看,目光緊緊盯在百夫長身上。
何思安也從后面過來:“僧兵軍規比朝廷更嚴,因為節制他們是喇嘛。吐蕃朝廷還有人情可講,但是喇嘛根本就沒有人情可講。看來他們要拼命了。”
“什長,這一群僧兵仿佛牛皮糖一樣,怎么辦?”易水臺想了想,有些皺眉。
何思安極為藐視打量這些僧兵一眼,沉聲說道:“既然他們一心送死,那我們就成全他們。”
聽到此話,易水臺與萬紅壯頓時熱血沸騰。
保安團目前還沒有打過敗仗,士氣極為高漲。
西縣雖然有五十萬胡人,但是最后還是被保安團打得被迫求和。
吐蕃雖然厲害,但是前些日子,大論的一萬私兵,還不是被保安團收拾了,最后被迫投降。
想到這里,所有保安團將士個個極為興奮,他們要創造歷史。
保安團目前還沒有與僧兵交手,雙方對于對方沒有底。
也許,打敗僧兵的戰果。將率先在他們這一群巡邏隊身上出現。
“易伍長斷后,吾與萬伍長率先沖鋒。”保安團安排之后,立即點燃手里的轟天雷,向著僧兵扔去。
這是一場惡戰,何思安必須拿到身先士卒。
這個也是保安團的規定,要求士卒做到的,軍官必須做到,而且要率先做到。
正是有這一條規定,保安團的士氣特別高漲。
軍官都不怕,士卒還有什么害怕。
這次何思安的對手不是別人,恰恰就是對方的百夫長嘉搓。
這是雙方最高較量,就看看那個能夠擊敗對方。
嘉搓雖然對火器從來沒有遇到過,今天保安團的火器讓他大開眼界。
他經過觀察得出結論,保安團的火器雖然厲害,也被他找到對付的法子。
看到何思安的轟天雷扔來,他一拉馬韁,盯準轟天雷的方向,讓戰馬改變方向。
轟隆隆,轟天雷爆炸了,但是并沒有在他的頭上及戰馬身邊爆炸,而是在戰馬右邊爆炸。
他的戰馬受到驚嚇,突然搖晃起來。
嘉搓緊緊夾住馬腹,戰馬搖晃一陣子,最終還是牢牢控制戰馬,從另外一個角度,向著保安團沖去。
他身后的僧兵不禁大喜,百夫長果然就是不一樣,竟然險之又險躲過對方火器。
所有什長互相看了一眼,一邊駕馭戰馬,一邊向著保安團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