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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三、沖天一怒

  王大娘看見她的目光,嚇得尖叫一聲。

  她不敢抬頭,急忙把頭部埋在何思安背下,顯然對于此人甚為忌憚。

  熊虎看見此人如此態度,不禁眉頭一皺。

  “爾乃何人,竟敢如此無禮?”熊虎瞪了一眼,厲聲呵斥。

  那人雙手手臂互相交叉一起,放在自己的胸前,斜視熊虎一眼,接著指著王大娘說道:“我乃是湟中山莊少莊主廓地,當然是她的主人,怎么不能說此話。”

  “她已經贖身,她不是你的奴隸,你也不是她的主人。”熊虎瞪了一眼,冷冷說道。

  他畢竟是半個文人,對方無禮,但是他不能無禮。

  廓地又把雙手手臂交叉在一起,放在胸前,依然斜視看著熊虎,口出狂言:“其它人我同意贖身,但是這個女奴,我堅決不同意她贖身。”

  “管家已經把錢收下,從她收下錢起,她已經不是奴隸了。”熊虎雙手叉腰,淡淡反駁說道。

  廓地輕蔑看了熊虎及王大娘一眼,放下交叉在胸前的右手,指著王大娘。

  他極其輕蔑地說道:“老子看上這個賤人,是她的福氣。”

  “啪啪。”話音剛剛落下,有響亮的耳光聲音在空中回蕩。

  廓地不敢相信捂住自己的臉上,指著王大娘對著熊虎瞪大眼睛問道:“你竟敢為了那個賤人打老子?”

  話音剛剛落下,又是啪啪清脆的耳光聲音在空中回蕩。

  他剛才是左邊兩個耳光,現在又是右邊兩個耳光。

  廓地頓時懵逼了,捂著臉,指著熊虎問道:“你為何要打我?”

  “你剛才說什么?”熊虎揮了揮右手,感覺手掌有些火辣辣的疼痛。

  娘的,剛才打得太兇了,竟然把自己的手掌打痛了。

  廓地極其憤怒在望著熊虎,指著王大娘恨恨說道:“她本來就是一個賤人。”

  “啪啪。”話音剛剛落下,廓地臉上又是兩記耳光。

  廓地這次看到熊虎右手扇來,急忙躲閃。

  哪知他快,熊虎更快。

  廓地身子比熊虎粗壯高大,但是熊虎比他柔軟靈活,竟然三次沒有躲過熊虎的耳光。

  熊虎扇了耳光之后,厲害呵斥:“王大娘已經不是奴隸,更不是你的女奴,她現在是保安團的人。你如果再說侮辱的話,聽到一次就打一次。”

  王大娘本來對廓地非常害怕,看見熊虎剛才為她出氣,高興得差點哭泣起來。

  但是她很快就高興多久,心里又擔心不已。

  原來那個廓地聽了此話,不禁脖然大怒。

  他立即把兩根手指放在嘴里,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

  轟隆隆,轟隆隆,轟隆隆,這個聲音頓時四面八方傳過來聲音。

  稍有一些打過仗人知道,這個聲音不是別的,正是騎兵的聲音。

  “準備戰斗。”熊虎掏出口哨,吹了一下。

  聽到熊虎的口哨,保安團將士個個放下手里的茶碗。

  他們幾乎同時爬上戰馬,拿出手里的殺胡刀,聚集在熊虎四周。

  此時,吐蕃的騎兵也從小山下來,很快就聚集在廓地的周圍。

  熊虎打量一眼,只見對方大約一百。

  他們顯然是輕騎兵之類,身穿皮甲,拿著長矛,腰間掛著刀劍。

  熊虎打量廓地,廓地更是打量熊虎。

  他發現,保安團雖然人數沒有他們多,但是勝在整齊。

  這個他倒不在乎,他在乎熊虎口里的物候物事。

  那個是什么物事,只見一個只有兩根手指大小的物事,竟然發出如此尖銳聲音。

  這個效果比牛角可好多了,牛角雖然是它的上百倍大,但是效果遠遠不如它。

  望著熊虎的口哨,廓地除了嫉妒還是嫉妒,恨不得馬上占為已有。

  廓地本來是空手,但是他的親兵把他的裝甲兵器交給了他。

  看到手下已經到齊,披掛齊全他冷冷一笑,手里長矛一揮:“沖過去,殺死他們。”

  所有手下拿起長矛,就要沖鋒,眼看一場大戰就不可避免。

  “住手,住手。”此時一個老婦人的聲音傳過來。

  熊虎不禁向著叫喊聲音看去,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拉姆。

  拉姆一邊從山莊跑出來,一邊在廓地的騎兵背后拼命揮手,一邊大喊:“廓地,廓地,住手,住手。”

  “拉姆,拉姆,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廓地臉上非常不高興,打量著熊虎,根本就不看拉姆,冷冷地回答。

  拉姆此時非常著急,拼命地大聲喊道:“廓地,你有大論厲害嗎,你有胡人厲害嗎?”

  “拉姆,大論是最大貴族,我哪里能夠與他們相比。”聽到此話,廓地終于轉身,望著拉姆。

  拉姆看到廓地轉身,心里一喜,但是表情依然嚴肅。

  她一邊跑,一邊喘氣,望著廓地問道:“廓地,難道你能夠打敗胡人?”

  “雖然不能打敗胡人,但是能夠讓胡人不敢小視。”廓地有些自豪地說道。

  他當年帶兵參加過與胡人戰斗,雖然沒有擊敗胡人,但是胡人也不能奈何他們。

  胡人雖然占據上風,但是雙方傷亡不小,最后被迫退兵。

  廓地想到這里,不禁把頭部高高抬起,斜視看著熊虎。

  熊虎根本就不理他,只是微微一笑。

  看到熊虎的表情,廓地不禁大怒,揮舞手里長矛,就要向保安團進攻。

  讓他氣憤的是,拉姆此時又發話,上氣不接下氣喊道:“廓地,住手,住手。”

  “拉姆,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想起與胡人交手的戰績,廓地此時根本不回頭。

  拉姆感覺自己眼冒金星,只好站住,用盡全力說道:“廓地,他們擊敗了大論,也三次擊敗了胡人,你能夠打敗他們嗎?”

  聽到此話,廓地手里揮舞長矛突然從空中下垂。

  他拉動韁繩,讓戰馬慢慢轉身,臉上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廓地一邊用長矛指著保安團,一邊望著望著拉姆:“他們真的打敗胡人,還打敗了大論?”

  “大論就是被他打敗了,如今已經不在了,大論府現在已經變成監國府。”拉姆一邊喘氣,一邊解釋,“如果他們沒有打敗胡人,又豈能從大宋來到吐蕃?”

  聽到此話,廓地臉色由興奮變得陰沉起來,有些猶豫不定。

  他一邊望著自己的兵馬,一邊打量保安團。

  他不停轉動眼睛,大腦飛速轉動起來,不停地計算得失。

  對方雖然兵力不如他,但是對方整整齊齊擺成兩排,顯然軍容整齊。

  反觀他們這一邊,雖然是對方五倍,但是人馬躁動不安,難以如對方擺設整整齊齊。

  雙方戰力無法比較,但是僅僅就是軍容這個方面,對方就占了上風。

  他不打量保安團還好,一看把頭部埋在何思安背后的王大娘,突然怒火中燒,頓時血向他的大腦涌去,頓時忘記了拉姆剛才的說話。

  廓地以前沒有正眼看過王大娘,因為她臉上充滿的污垢,根本談不上美貌。

  拉姆從莊子大門進來,說山莊以奴隸為嫁妝,對方以贖金為聘禮,把王大娘嫁出去。

  王大娘一個什么小娘子,乃是一個丑陋不堪的小娘子而已,讓他平時根本就沒有多打量她兩眼。

  但是對方竟然以贖金為聘禮,顯然是看上王大娘的美貌。

  難道王大娘這次出去,遇到神仙,變成了一個美貌的小娘子不成?

  想到這里,他忍不住心里好奇,想看看這個王大娘究竟變成一個什么女人?

  廓地不禁從山莊里面出來,今天突然發現,王大娘突然變成另外一個人。

  她不在是一個污穢不堪的小娘子,而是如仙女一樣的小娘子。

  她不但容貌極佳,眼睛更是清純如山泉。

  可以說,她的美貌壓倒整個山莊,山莊里面再也找到如她這樣美貌的小娘子。

  廓地只能怪自己平時太大意,沒有料到奴隸里面,還有如此美貌的小娘子。

  還好,對方還沒有把王大娘帶走,廓地覺得自己還有機會。

  想到這里,他突然從一眾騎兵越眾出來,手里的長矛指著何思安。

  他手里長矛指著何思安,恨恨地說道:“姓何的,你根本就不配小娘子,只有我這個少莊主才匹配小娘子。”

  熊虎不禁覺得奇怪,廓地這里什么意思?

  他現在不敢與帶兵保安團硬拼,竟然找上何思安了。

  不過他不敢對保安團硬拼,也不找自己,反而指名點姓,熊虎也不好強行出頭。

  不但他覺得奇怪,就是廓地的手下也覺得奇怪。

  他們雖然沒有對方軍容,但是也不是吃素的,胡人就沒有在他們手里討好。

  聽到少莊主的召喚,他們立即響應號令,準備與對方打一仗。

  開始他們覺得還是有勝利可能,畢竟他們兵力是對方五倍。

  萬萬沒有料到,少莊主竟然拋下他們,獨自出現對方陣前。

  聽到廓地公開對著何思安叫陣,所有之人不禁向著何思安望去。

  但是讓所有之人失望了,何思安根本就沒有理他。

  何思安一邊望著王大娘,一邊小聲與背后的王大娘交談,仿佛廓地根本就不存在似的。

  廓地何曾被人如此藐視過,他在這個山莊,除了父母,幾乎一個土皇帝所在。

  他差點肺部氣炸,恨不得用手里的長矛把何思安捅去,直接把對方捅得稀爛,然后把王大娘從對方手里搶過來。

  想到這里,他的手里長矛舉起,就要向臉轉向王大娘的何思安刺去。

  熊虎廓地的動作,冷冷一笑,狠狠地地瞪了他一眼。

  看到熊虎眼神,廓地不禁一凜。

  廓地長得粗壯高大,熊虎幾乎比矮了半個腦袋。

  他原來想與熊虎交手,最后還是打消這個想法。

  他剛才領教熊虎的厲害,熊虎剛才打了他三次耳光。

  如果前面兩次沒有注意到不覺可以原諒,但是最后一次,他想躲過,卻根本就沒有躲過。

  廓地得出結論,雖然熊虎力氣不如他,但是比靈活,如果與熊虎交手,他可能沒有勝算。

  看到熊虎的眼神,廓地不禁一愣。

  他不在把長矛指著指著何思安,而是把長矛放進戰馬身上的袋子上面。

  廓地對著何思安拱手一禮,大聲叫喊:“何思安,我知道你喜歡王大娘,我也喜歡王大娘。這樣吧,我們就當著眾人面,公公平平打一仗。你如果贏了,王大娘就是你的。我以后就絕對不會找王大娘的麻煩。但是如果輸了,那么對不起,王大娘就是我的。”

  何思安還是沒有理他,依然與王大娘兩人之間卿卿我我。

  廓地感覺自己差點氣得暈倒,他用盡全身力氣,用最大的聲音叫喊:“何思安,你是不是男人?如果是男人,就拿著手里兵器與我決斗。躲在女人背后算什么男人?”

  “這可是你說的?”也許是受不了廓地的激將法,何思安竟然不在與王大娘交談,回首望著他問道。

  廓地看到自己激將法生效,不禁不禁大喜:“當然是我說的,你如果贏了我,我從此永遠不會王大娘的麻煩。”

  “那好,吾與你就來一場公公平平的決斗。”何思安點點頭,就要拔出殺胡刀。

  看到何思安竟然上當,王大娘不禁大急,口不擇言說道:“官人,你今天打了三場大仗,難道還沒有累倒?”

  王大娘顯然非常焦急,聲音非常大,在場之人幾乎聽到清清楚楚。

  廓地看到這里,不禁又憤怒又歡喜。

  他歡喜的是,對方已經打了三場大仗,顯然已經精疲力盡,自己鐵定占了上風。

  他憤怒的是,這個女人到了這個地步還如此維護對方。

  他現在只有一個想法,如果他得不到這個女人,干脆就殺死這個女人。

  現在何思安與小娘子在一起,正好在地獄里面做一對同命鴛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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