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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打起來了

  “哎哎哎,扯遠了啊,”陳月歆表示反對,“除了你看不穿她這點,霏霏哪里不像普通人?你這說法說給她聽,她估計自己都能被嚇一大跳!”

  “我看不穿這點還不夠不普通嗎?”

  “那明明是你道行不深,學藝不精……”

  汪文迪一個眼神,把她后續嘲諷的話全部扼殺。

  見瞿星言走出,汪文迪把話茬丟給了他,問道,“剛剛霏霏提到的報酬,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

  “你想要的,是山神獨角所化的碎片?”

  如果真是那一塊仿佛蘊含了無邊自然靈力的的碎片,汪文迪心里已經開始盤算拒絕的話了。

  “不是,”瞿星言走上前來,從容道,“是四星拱月一室中,血尸所護。”

  汪文迪手中應聲化出一木盒,“你要這個干嘛?”

  “不是我要,”他頓了一下,沒再說下去,轉而道,“只要告訴我里面是什么就行了。”

  汪文迪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抱著看一下又不會少塊肉的心態,還是大方的將盒子打開。

  “就這?”

  覺得耳熟的汪文迪翻了個白眼,收起了東西,不客氣道,“就這!”

  他才說完,便收到了張霏霏的消息——

  “文迪,不好了,巍哥和江宇打起來了!”

  根據信息中附帶的地址,汪文迪三人很快趕了過去,最終到達的是一處北郊外的廢棄廠房,周圍景象偏僻荒蕪,可以說是寸草不生,孤零零的廠房建筑上布滿了斑駁的銹跡。

  面前一塊不大不小的空地上,有兩個身影正扭打在一起,一邊的張霏霏無法將兩人分開,只能看著干著急。

  熊巍不愧是條漢子,使的是拳拳到肉的勁兒,江宇也不是吃素的,平日里一派書生氣質的他此刻也有些面目猙獰,一直避開硬碰硬,使得巧勁,讓熊巍吃了不少苦頭,這才老半天沒分出個勝負來。

  “你這個沒良心的畜生,老爺子對你不好嗎?!”熊巍邊打邊罵,被對方躲過的一拳重重砸在滿是砂礫的地上,當即滲血,他像不知道痛似的,“小姐是他唯一的后人,你憑什么連遺體都不讓她見?你對得起老爺子嗎?!”

  “你在老爺子身邊這么久,就安得這種心?!老爺子到底怎么沒的,你背地里還干了多少老爺子不知道的勾當,今天全都給我說清楚了,不說老子活活打死你!”

  江宇借力抬腿,撂開熊巍,又馬上被對方纏上,不得不與他纏斗,冷笑道,“前董事長培養我是因為我有才能,有藥學天賦,為什么不給你集團里的職位,只讓你帶著一堆頭腦簡單的人當保鏢?因為你就是個飯桶懂嗎!”

  “有人會跟飯桶解釋嗎?”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汪文迪上前,手中甩出一道清光,強行將兩人架開。

  眾人紛紛跑到熊巍身邊,“沒事吧?”

  他低著頭,不說話,拳頭上的血跡順著肌膚匯聚到一起,一滴一滴的砸在地上。

  江宇穩住步子,仍舊冷笑看著,“挺好,人都到齊了。”

  他身上的傷口細看下來便能發現,正在緩緩的愈合。

  “三天前我留下的問題,你也該給我回答了。”那冷嘲熱諷的語氣對張霏霏完全無效,她一邊查看熊巍的傷勢,一邊同樣冷聲道。

  “董事長對我的研究所視若眼中釘、肉中刺,那我也只能放棄董事長助理的位置了。”江宇理了理凌亂的衣襟,泰然自若的答道。

  “我不知道你研究的到底是什么藥物還是保健品,但一定不是什么好東西,你既然堅持,我也只能警告你不要引火燒身了。”稱呼與雙方的語氣里都有顯而易見的疏遠,張霏霏沉靜道,“關于墓中的保鏢隊呢?”

  “前董事長擔憂瞿先生的安危,我才好心派人跟去的。”江宇頗有深意的望了一眼瞿星言,繼續道,“但墓中畢竟是陰邪之地,煞氣集中,難免會有見不得光的東西吧……就算死,也是因執行命令,死得其所咯。”

  “你他媽的真不是個東西!!”熊巍再度握緊拳頭,所幸汪文迪將他按住,他才沒有其他動作。

  “沒別的了?”

  “董事長還想聽什么?”

  “爺爺已經不在了,死無對證,你就算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給爺爺,說是他做的主,我也無從查訪。”張霏霏眼底壓著一絲心痛,“所以我只想聽實話。”

  “難道失去了爺爺之后,董事長連辨別真假的能力都沒了嗎?”不想江宇又是一個反諷。

  “辨別真假是一回事,你說不說是另一回事。”汪文迪拉了一把張霏霏,輕聲道,“跟這種人,沒什么動之以情的說法。”

  他遞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接著開口,“你怎么知道周孟春還活著?”

  “難道規定張青陽長眠之所,只準你們下,不準我的人下?”江宇間接承認了他找人埋伏熊巍的事,隨后抬手看了看表,“時間不早了,該說的我也說完了,咱們……后會有期。”

  沒人阻止他的離去,陳月歆這才得空仔細看了周圍的環境,不由得發問,“怎么打架打到這種地方來了?”

  “三清宮桃木林工程失敗后,這里是研究所的第二處選址,但后來這事兒好像也被擱置了,所以現在研究所到底建在哪兒我也不清楚。”張霏霏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道,隨即轉向熊巍,“巍哥,你的傷有些重,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良久,他才抬頭望向不知名的遠方,“不用,我想去跟老爺子說會話。”

  熊巍的悲傷和張霏霏一樣,并沒有持續到走不出來的程度,他們都是屬于那種能夠在時間的修復下逐漸向錢,可以把負面情緒轉化為自己的力量的人。

  這種品質本身就已經很難得了。

  初任董事長的張霏霏有些忙,在她的耐心和汪文迪的陪伴下事業也逐步走向了正軌,她處理事情越發成熟老練,很難想象本市最大的財團董事長不過是一個未滿二十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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