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這對你來說太危險了。”汪文迪出言否決。
張霏霏嘆了口氣,又道,“可是沒有歷練,哪來的進步呢?”
沉吟半晌,見她始終堅定的神色,還是汪文迪先松了口,“我知道了,你可以一起行動,但一切以你的安全為主。”
“好!”
“那我們這次是否全員出動?”陳月歆掃視了一圈幾人,開口問道。
“嗯,都去……”
汪文迪還未說完,眉間忽然一動,道,“咱們運氣不錯,小劉舅舅回家了,朱夏的事等我回來再做行動布置,我先過去一趟。”
他才說完,又沖張霏霏點了點頭,便見一道清光,他已消失了蹤影。
外頭傳來朱夏扯著嗓子的催促聲,“孫兒們!我的茶呢?”
熊巍又無奈又好笑,只能把泡好的茶給她端了出去。
卻說另一頭,汪文迪自留了一道靈力監察小劉舅舅的家,心中有感也是即刻便神行了過來。
到口前時,有一個男人正從手提包里找出鑰匙開門,他一身休閑打扮,濃眉大眼,整個一‘這人看著就聰明’的模樣,充滿了學者的氣息,應該就是小劉的舅舅了。
看樣子是一個人居住。
汪文迪并不打算跟他客氣,指尖凝出金光,直接念動咒語,“萬物有靈,聽我之命,三光一清,當為我令……‘倦’字心間繞……”
金光打中男人,他手中推門的動作剎那便怔住了。
汪文迪正要上前詢問,卻見他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心中一驚,他快步上前查看情況,那人整個都僵直了,但眼睛還依舊是睜著的,再伸手一探,呼吸沒了,心跳又還在。
還有一點非常奇怪,說他是小劉的舅舅吧,怎么著也該差了個輩分,年級上總有明顯的差距才是,可是這人通體的狀態,看上去最多也就比小劉大了那么一兩歲,一點也不像‘舅舅’有的年紀。
興許人家保養得好呢?
汪文迪不再追究,凝神細感,很快發現了端倪,“居然有人在他身上結陣?!”
一旦有外力侵入他的身體或神智,陣法就會啟動,讓他自動切斷心神、停止呼吸,直至窒息而亡。
就像是……口含毒藥的死士,一旦被問及幕后之事,便直接服毒自盡,以免遭受折磨。
雖然他迫切的需要知道與夢真丸有關的一切,但卻沒必要害了這人的性命。
汪文迪一抬手,收了法術。
果不其然,男人逐漸恢復了呼吸,半坐起身來的時候還一副摸不著頭腦的樣子,自言自語道,“我怎么摔門口了?”
他望見后頭杵著的汪文迪,警惕道,“你是誰?在我家門口干什么?”
汪文迪隨機應變,很快答道,“哦,是這樣的,我是小劉的朋友,他這兩天病又犯了,這會兒去醫院檢查著呢,托我來問問,是不是那個夢真丸有什么副作用?”
聽他頗為誠懇的語氣,話里又十分篤定的提及了夢真丸,男人一時便將重心放在了侄子病癥復發上,皺眉問道,“他現在怎么樣?夢真丸是沒有副作用的,只要按我說的吃了,不可能復發啊!”
“他現在情況不咋的,應該是要住院了,那不還有個誰來著……對,老馬嘛,也復發了,早住回醫院了。”汪文迪假意擔憂著急,繼續套話。
“他鄰居姓馬的是自找,活該復發,”男人言語中沒有絲毫同情,又道,“但我侄兒不應該啊,只要按時吃了,不僅不會復發,身體也會越來越好的……也怪我,工作太忙了,沒時間顧及他后續有沒有按時吃藥!”
聽他嘆氣,汪文迪轉了轉眼珠子,跟著道,“照你說的,這夢真丸可真是神了,既能包治百病,還能強身健體?那豈不是日后醫院都要關門了?”
“那當然了,夢真丸完全稱得上‘神藥’二字,只等一上市,你就知道人們對它會有多趨之若鶩,什么叫‘萬醫之首、萬藥之極’……”男人有些得意忘形的說了一通,但又及時剎了車,搖頭道,“我跟你一個外行說這么多干什么?”
“是是是,我是外行,”汪文迪心中早罵了這人千萬遍了,但為了不讓他看出端倪,暫且還真就只能順著他的話往下接,“不過誰的命不是命呢?那老馬不也想多活兩天嗎,怎么就跟得罪了您似的,這么恨他?”
“那可不是得罪了我,”男人神秘兮兮的壓低了聲音,詭譎道,“真要說,那叫得罪了‘夢真丸’。”
“哦?”
男人又重新恢復了智者的高高在上的姿態,朗聲道,“你小子不懂了吧,既然是神藥,能是什么人都能吃上的嗎?”
“神藥也會選人的!”
汪文迪看他像個神經病。
這話沒法接,汪文迪又隨口搭了一句,“還沒上市的藥就敢隨便拿出來給別人吃……吃的人還不少,就不怕害人?”
“神藥怎么會害人呢?小伙子,神藥當然是救人!”
“可老馬不就因為這藥又住院了嗎?”汪文迪說一半真,又接一半假,“你侄子也是,本來都好了,啥也沒干啥也沒吃,就吃了這玩意兒,這不又復發了?”
“我說過了,姓馬的得不到神藥的認可,那是他自己的問題,與夢真丸何干?”
男人忽的嚴肅起來,擰眉道,“我侄子如果按我說的服藥,不可能復發,這藥就是絕對的神藥!”
“除非他沒按我說的……”他喃喃出聲,“說了每逢新月之時,藥不能停,否則……”
“你說什么?”汪文迪也皺起了眉頭,這話他聽著非常耳熟。
“沒什么,我得回屋收拾收拾,一會去看看我侄兒……”
既然已經聽到了關鍵點,汪文迪自然沒必要再客氣下去,手腕翻轉之間,利刃架上了對方的脖頸,“給我再說一遍!”
他氣勢十足,拿命威脅也絕對是最有效最快速的威脅之法了。
男人果然怕了,哆嗦道,“好漢,有、有話好好說……我我我、我說就是了……”
“每逢新月之時,藥不能停。”
“否則呢?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