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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離隊

,探寶修真在都市  氣氛一瞬間更加膠著。

  周圍就連斷壁殘垣也變得冰冷非常,好像下一秒就會從里面躥出一條食人的怪物來。

  汪文迪細心的捋了一把張霏霏額前的碎發,語氣里聽不出任何情緒,問道,“還有呢?”

  “那可就多了,不知道汪先生問的是哪一件呢?”江宇靠著墻,又掏出了打火機。

  “每一件。”

  聞言,江宇清了清嗓子,好似真的要開始長篇大論一般,緩緩將他嘴里的‘真相’揭露,“近到陽翟拆炸彈時,遠到張青陽墓中時。”

  “若非瞿先生與我們早有聯系,他如何拆炸彈那般順利?”

  “又如何在多次交手中,他一出現,周孟春便要撤退?難道僅僅是因為不敵?不,自然是因為目的已經達到了。”

  “至于張青陽墓中,發生何事,大部分可都是瞿先生告知于我的。”

  “他所說與張德音約定報酬并非錢財,而是墓中一物,此事亦非他與張德音定下,卻是與我做的約定。”

  江宇十分有把握的聲音好似一把一把的鐵針,扎在陳月歆腦海里。

  她好像被壓在一潭黑水之下,但神智仍舊是清醒的。

  早在奈落之處,她還說過,她知道瞿星言沒有騙自己。

  那縷令人眷戀的青色將她撈出深淵,回過神來的一瞬間,她就揪緊了瞿星言的衣領,瞪著一雙杏目,“你說話啊,你為什么不說話了?”

  “你怎么能聽著他這樣誣陷你,一個字都不說?!”

  她見瞿星言眼底沉著,沒有要開口的打算,又回身沖汪文迪喊,“阿迪,你不要相信江宇的話啊!”

  “瞿星言他、他……剛才是我失控,若霏霏有什么閃失,也該是我的問題!絕不像江宇說的那樣,他怎么會對霏霏見死不救?!”

  瞿星言伸手用力,將她扯回自己跟前,直視她的雙眼。

  那對如星一般的眸子里,沉淀的情緒實在太多了。

  他嘴唇微動,飛快的說了一句,“你記住,我勢必救你。”

  陳月歆愕然。

但緊接著江宇  立刻高聲打斷了她的思緒,“哦?怪你?”

  “是應該怪你啊陳小姐,如果我是你,這時候就找個地方藏起來不說話,害得好友落入兩難的境地,你不應該愧疚自責嗎?”

  “怎么還有心情替人辯解起來了?我竟不知,難道瞿先生將你也拉進我的隊伍里了?”

  “你……!呸!”陳月歆暴躁大叫,啐了一口,“本座不屑與你這樣的敗類為伍!”

  江宇對她的辱罵充耳不聞,頗有心情的還點了根煙,繼續道,“那時瞿先生還曾與我私下會面,既已撕破臉,瞿先生應該不會不承認吧?”

  瞿星言沉寂依舊,上前一步,冷著臉淡然道,“的確,我與你私下見過面。”

  說著,他偏了視線,望向汪文迪,接著道,“就在你從張宅回三清宮那晚,你還問過我出去做什么了。”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汪文迪語氣也非常平靜。

  “找人,”瞿星言一字不差的重復,“但沒找到。”

  “你說你從不說謊。”

  “現在,我也還是這句話。”

  兩人對視良久,終是汪文迪先移開了視線,他將目光投向后頭的江宇,又道,“還差一個理由。”

  瞿星言與江宇合作的理由。

  江宇抽完最后一口煙,給出了一個完全符合邏輯的說法,“陰陽神輪。”

  “瞿先生所持乃是不完全的陰陽神輪,他與我合作,我自然與他交換重鑄、修理、融合陰陽神輪的法子。”

  “你胡說!”陳月歆一甩手,“陰陽神輪是神寶,鑄造方法豈是你這樣的人能知道的?瞿星言才沒那么蠢……!”

  “江宇的確是用這條件來與我合作的。”

  打斷她的是瞿星言。

  陳月歆愣住了,手上太過用力,以至于指甲陷進了手掌里。

  汪文迪瞥了她一眼,語氣中帶上一絲命令,“我們走,霏霏狀態很不好。”

  看著他懷里臉色蒼白的張霏霏,陳月歆卻感覺挪不動灌了鉛一般的步子。

她努力抬起手,伸向瞿星言,聲音中有一絲從未見過的希冀  ,“你……跟我們一起走吧,有什么誤會我們回去再……”

  “我……不會跟你們回去了。”瞿星言斂了眼眸。

  他手中閃過一陣青光,有一件物品自他的神識領域中化出,他又將那東西寶貝似的扣到陳月歆手里,“送你,我畫的。”

  “朱雀飛天圖。”

  陳月歆的手明顯的顫抖起來。

  “那時候我沒有不理你,只是沒告訴你,我在畫這幅畫。”

  陳月歆感覺她的手抖得幾乎要握不住這幅畫,她連說話都帶上了顫音,“阿迪……讓他和我們一起走吧……”

  她感覺鼻子酸的很。

  “我說過,我只相信我的眼睛所看見的東西。”汪文迪冷聲道。

  他今天所看見的,就是瞿星言對張霏霏的危險視而不見。

  不等陳月歆再說些什么,空氣里忽然涌出暴漲的黑霧。

  獨獨包裹住了江宇和瞿星言兩人。

  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兩人便消失了蹤影。

  這或許就是最直接的證明了。

  “瞿星言……你這個騙子,大騙子……”陳月歆呆呆的看著手里的畫。

  畫上灼目的紅鳥振翅高飛,一派欣欣向榮、萬物臣服之景。

  雖談不上名家之筆,但每一個細節都無以復加。

  沒人知道他畫了多久,也沒人知道為了這幅畫,他多費了多少心血。

  陳月歆視線模糊一片,淚如斷線珍珠似得啪嗒啪嗒滴落在上頭。

  意識到自己竟然哭了的時候,她趕忙抬了手,想要在別人看見之前擦去眼淚。

  但她的手卻本能性的撫上了畫作,將上頭的淚漬先行拂去。

  那一瞬間,她想她是真的慌了,對于以后再也見不到瞿星言這件事。

  或者是,再見即要真正意義上的刀兵相對了。

  三日后。

  由于張宅的重建亦需要時間,汪文迪把一干人都安排進了三清宮。

  不止是張霏霏,朱夏也同樣昏迷了整整三日。

  期間他守著張霏霏,熊巍也寸步不離的守著朱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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