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寶修真在都市 眼看著彭醫生罵罵咧咧的跟著小護士走了,眾人本也離得不遠,把這茬也是聽得清清楚楚。
“這醫院醫生護士都咋回事啊?集體曠班?”
陳月歆吐槽了一句,視線順著彭醫生的背影,卻在遠處那長椅上又看見了施麥秋。
她還是優雅美麗的坐在那里,同周圍的人寒暄,始終面帶微笑,讓人很難把她和昨晚與自己交手的人聯系起來。
張霏霏也望向她,“不會跟她又扯上什么關系吧?”
“有她這么個不正常的人在,這家醫院發生什么事都不奇怪。”汪文迪隨口答道,也抬眸看了她一眼。
那頭的施麥秋亦正好抬頭,對上汪文迪冷冽的目光,竟毫不在意,嘴邊莞爾一笑,這哪是仇人見面?這分明是跟好朋友打招呼呢吧?
“她是怎么做到昨晚下手那么狠,今天還能跟沒事人一樣的?”陳月歆不客氣的瞪了過去。
“這里是醫院,很多普通人。”汪文迪概括道。
“眼下我們如何打算?”熊巍問道。
“既然施麥秋在這,這里就不算安全,把袁柳帶回住處看著先,”沉吟了一會兒,汪文迪拿了主意道,“我還要再去一趟日料店。”
“去那干嘛?”
“招魂,不是知道盧小莫的死亡地點了嗎,再去試試。”
他言簡意賅的指揮道,“月歆,你負責盯著施麥秋,你們倆就跟著霏霏看好袁柳吧。”
“沒問題。”
計劃定下,當天午飯過后,幾人便協助袁柳辦了出院手續。
前腳剛離開醫院,袁柳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掏出手機一看,臉上表情立馬變得諂媚討好,趕緊接起電話,笑道,“哎呀周老板,您怎么親自給我打電話了,有什么事兒您吩咐……”
他那躬身哈腰的模樣,仿佛他不是隔著手機在和那位周老板對話,而是周老板就在他跟前。
對方直接不耐煩的打斷他,那吼人的嗓門大的整棟樓估計都能聽見,“讓你看個店,你人看哪去 了?還想不想干了?不想干趕緊給我滾蛋!”
“對不起老板,我身體不舒服去了趟醫院……”
“別逼逼賴賴的,趕緊回店里,結賬走人!”
“不是老板,我真去醫院了,我還有醫院的單據……你別開除我啊,這……”
“嘟嘟嘟……”那位周老板直接飛快的掛斷了電話。
熊巍上下看了看他那霜打了的模樣,不以為然道,“店都快關門了,開了不就開了啊,再找過一份工作唄,何必在他這浪費時間?這么罵員工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老板。”
袁柳重重的嘆了口氣,搖頭道,“唉,你不懂,我還是去找一下老板,求他通融通融吧。”
鑒于這可能涉及對方的隱私,幾人也就不便再多過問,汪文迪應聲安排道,“也好,下午還有時間,阿巍和朱夏陪你走一趟吧,霏霏跟我去一趟陽羨名陶。”
“好。”
熊巍和朱夏跟著袁柳又回到日料店的時候,店門仍是虛掩著的,就和他們把袁柳送醫院而離開時是一樣的。
沒想到這家店已經兇名遠揚到了這種地步,邪乎到即便光天化日之下敞開大門,都沒人進去偷東西。
“你不是說找老板嗎?怎么又到店里來了?我看著店里不像有別人的樣子啊。”熊巍看了他一眼,問道。
袁柳抬手指了指二樓的一間窗戶,垂頭喪氣道,“這家店樓上就是老板家,我們老板一天到晚基本都在家呆著,除了炒股和做生意,沒別的愛好。”
“那你老板可真夠膽大的,店里都出這事了,我看周圍都搬空了,他還不搬家啊?”熊巍隨口道。
袁柳未做回答,引著二人從旁邊另一道窄門走了進去,里頭別有一處直接通到樓上的樓梯。
到了門前,袁柳叩響門鈴,哀聲道,“周老板,周老板,你在家吧?”
又叫了兩遍,里面傳來男人的叫罵聲,“叫叫叫,叫魂啊?!”
他一開門,空氣中便彌漫來一絲若有若無的清幽的氣味,仿佛燃 著寺廟里的香燭一般。
果見門口站著的是袁柳,他臉上更氣了,“你還來找我?趕緊滾,卷鋪蓋走人!這回你說什么也沒用!”
站在后頭不遠處的朱夏,一見到周老板眼中便閃過一絲疑惑之色,她扯了扯熊巍的衣角,低聲道,“阿哥,這個人他……”
“后面那臭丫頭說誰壞話呢?!”
朱夏一驚,顯然沒想到他竟然能聽清,連忙閉了嘴,但并未收回審視的目光。
“你管誰叫臭丫頭?!”自有熊巍替朱夏出頭,他上前一步,完全從個頭力量上壓制了周老板,嚴肅道。
這周老板個子足足比熊巍矮了一個頭,身板看上去也是那種長期缺乏鍛煉導致的瘦,臉色也白得不怎么健康,整個人舉手投足都帶著一絲陰柔的氣息,但說起話來卻還是毫不含糊的。
“好你個袁柳啊,還敢帶人來是吧?”周老板面上劃過一絲冷笑,“我看你是不太清楚你被開除后的下場啊!”
提及此事,袁柳臉色一變,趕忙擋在了熊巍面前,扭頭就給周老板跪下了,“老板別,不要開除我,這兩個是我的朋友,是他們送我去的醫院,今天來也沒別的意思,剛剛得罪您了,我給您磕頭認錯,您別開除我啊!”
見他如此可憐的樣子,熊巍也只得咬著牙,重重哼了一聲,又瞪了周老板一眼,以示警告,這才退回了原來的位置。
“我不開除你,留著你有什么用呢?”周老板毫不讓步的斜了一眼朱夏,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口吻問道。
“周老板,您只要不開除我,要我做什么都行!”說著,袁柳又給人磕了個響頭。
對方把陰狠的視線移到熊巍身上,好像是抓住了什么報復他的機會似的,笑道,“要我不開除你也可以,只要你能讓你的這位朋友后天夜里來替我守店,一切都好說。”
也顧不上管是什么意思,袁柳身也沒起,就著這跪著的姿勢又轉向了熊巍,“大哥,大哥,求求你了,你就答應我老板吧,我真的不能被開除,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