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寶修真在都市 傲慢,憤怒,四字席卷了她的腦海。
等她從短暫的發呆中回過神來時,圣器已到了跟前。
陳月歆狠狠的挨了這一下,砸在墻上,摔下時劇烈的咳了一陣,隨即圣器中射出兩道極速而來的金光,壓制了她的左右手。
小女孩閃身上前,打掉了她手里的武器,而后兇惡的按住了她的頭。
“感覺到了嗎,你心底的聲音和力量?”小女孩似乎探尋到了陳月歆情緒的苗頭,保持著居高臨下的姿態,十分有把握的開口,“只要你順從你的心,你就能得到一切,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來自最心底的一把聲音重復著方才那些話,好似密密麻麻的螞蟻一樣,個個朝她的心窩子爬去,侵蝕她的意志。
力量……一切……
陳月歆掙扎道,“如果真的照你所說,那么我順從的不是我的心,而是你的。”
“真是天大的笑話,你這樣的人,如何持有圣器?”
被自己壓制的人嘲諷,小女孩的臉色變得扭曲猙獰,眼神里陰險不堪,一把扯住了她的頭發,瞪著她道,“以為自己多管閑事就是正人君子了?”
“就憑你,本座輕易就能碾死你。”陳月歆運力反抗起來,心底原本的雜念消去了大半。
小女孩自然不甘,也加大了力度。
正在二者較量之際,忽然傳來一聲驚呼——
“啊——不!不要!”
兩人同時聽出這是施麥秋的聲音。
小女孩皺了皺眉頭,氣力有一瞬間的松懈。
就在這一瞬間,陳月歆渾身彤色肆虐,焰氣暴漲,一聲長鳴,反手壓制住了她,隨后以九轉流火扇扇面切斷了束縛自己的金光,一個躍身,狠狠掐住人的脖子,將她砸在了地上。
陳月歆眼里的火焰更猛了,“我根本不想當正人君子,我只是想……殺了你!”
小女孩被掐的喘不過氣,千鈞一發之際,好在那圣器再度發出耀眼刺目的金光,其中一束徑直穿透了陳月歆的手腕,才讓小女孩從 她手底脫出。
陳月歆愈合傷口,吐出一道紫炎。
火焰的大部分融在了金光里,但仍打中了小女孩,只聽她一聲驚呼,整個人又化作白煙藏進金色中,威脅道,“你不要太狂了,我今日之言,他日必將成真!”
隨著她借力遁走,周圍的一切又恢復了原狀。
陳月歆自我平復下來,反復深呼吸,心中自然沒忘施麥秋之事。
可她找遍了整個地下二層,都未見施麥秋的蹤跡。
“那是什么?”
一間停尸房前,似乎有什么在隱隱發著微光。
陳月歆走上前去,將地上的東西撿了起來。
那是一片小小的樹葉。
有點冰涼。
但她還是吹了吹上面的灰,把它好生收進了口袋里。
回到住處的時候,汪文迪正在審問袁柳。
不過也無需如何審問,監控中已經看見的事實,物證既在,他也沒地方辯駁。
袁柳儼然有些吃驚,再三重復問道,“真的是周老板主動給你們看的監控?”
“怎么?你和他之間難道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汪文迪一針見血,“對于他就這么把你賣了,你很意外?”
他思索再三,低下頭去,“秘密倒是沒有,只是……他明明答應我,只要我不離職,給他守店,他就會庇護我的!”
“庇護?”
“你們也知道,盧小莫死了之后,咱們店里的人個個都越來越倒霉!”他迫切的重新抬起頭,好像希望眾人相信他所說,“可是只有周游不倒霉,他炒股也穩賺不賠,干什么都順心順意,只有他沒受到一點影響!”
汪文迪挑了挑眉,對此事已然心里有數,追問道,“那你又為什么一定要尋求庇護呢?”
“盧小莫之死,與你有關?”
袁柳揪緊了拳頭,大聲否認,“沒有,怎么會與我有關?!我跟他就只是普通同事啊,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哪有人會因為這兩句話就尋死啊?”
在廁所里到底跟他說了什么?”張霏霏也忍不住催促道。
“他……他不就是被童顏綠了嗎,都什么年頭了,帶點綠不很正常嗎?”袁柳松開拳頭,搓了搓手,緊張道,“我也是好心告訴他,否則他不是一直被童顏欺騙,騙感情騙錢嗎?”
“你管這叫好心啊?”吃零食的陳月歆插嘴道,“你這不是那什么……落井下石嗎?難怪你這么怕。”
“可我跟他說話的時候他明明還好好的,他的死怎么也怪不到我頭上吧?!”袁柳懟道,“而且他那個死狀,明顯就是非人為……照我說,他早就撞邪了,才會去拿冥幣買東西,那是陽間人能干的出來的事嗎?”
“不管是不是吧,看現在的樣子,周游并沒有要護你的意思,你對他來說,根本無足輕重,”汪文迪打斷他的話,繼續道,“知道為什么他不倒霉嗎?”
眾人皆把目光投向了汪文迪,等著他的下文。
“因為他在養小鬼。”
他沒有賣關子,直言如此,又將日料店所遇之事來去說了個遍,道,“從他身上陰氣輕重程度來看,這只小鬼與他之間的聯系非常緊密,或是他已養了很長一段時間。”
“而這小鬼的實力也不算弱,有小鬼護他,他自然用不著怕那些鬼物。”
袁柳不明所以,眼中有掩蓋不住的恐懼,問道,“什、什么是養小鬼?”
張霏霏也接話問道,“周游怎么會養小鬼的?”
汪文迪索性解釋了個透徹,道,“養小鬼屬于控靈術的一種,也就是控制小孩的魂魄,蓄養起來,讓它為自己辦事,但是非常陰損,有傷三光陽氣,所以養小鬼的人都陽氣不足,三光不清。”
“至于養小鬼的主要目的,舉個例子吧,如果飼主是演員,那么他就能增加機運,迅速走紅,如果是賭徒,就可以盤盤都贏,大發橫財,所以你說周游他炒股只賺不賠,大約也是這小鬼的功勞了。”
“好處這么多?”袁柳聽得竟兩眼放光,喃喃道,“有這辦法,誰還過苦逼日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