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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八章 不同的局

  她頓了一下,遲疑道,“今日外頭……”

  五人的注意力都在那入口上,沒有人注意到她說了什么。

  明流火想了想,擴大了入口,道,“出發吧。”

  “我也會同你們,一起進入其中。”

  一晃眼,五人已落到了羽村中的招待所里頭。

  不出意外地,又都變成了紙人的形狀,不過明流火并沒有出現在他們身側。

  此時,旭日初升,是一個極好的天氣。

  遠遠地,便見一個身影飄了過來,捋著胡須,拄著拐杖,正是羽村里的村長。

  他走上前來,熱情一笑,道,“諸位夜里休息得可還好?今晚就是祭禮之時,幾位若想參加,還請準備好源初之羽,如有其他需要,隨時叫我,祭禮開始前,老頭子我會到這里來叫各位。”

  汪文迪眼眸一動,這里頭的時間果如明流火所言,直接跳到了祭禮發生的那天。

  那這可不可以理解為,姐姐實際上也可以操縱這里面的一切呢?

  他為自己的這個念頭一愣,跟著眉頭擰的更緊了。

  那個導游,為什么沒有出現?

  面前村長又交代了幾句,而后就離開了。

  張霏霏率先開口,道,“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先去找源初之羽吧!”

  汪文迪也知道他們此次多了一個人,應道,“嗯,先跟我來……”

  話音未落,一邊的蕭秋卻先不對勁起來,她面上的表情呆滯起來,不顧眾人的呼喊與阻攔,兀自跌跌撞撞的離開了招待所的院落。

  “一樓的房間里可以找到三支源初之羽,我去追她。”汪文迪如是道,隨后跟上了尚未走遠的蕭秋。

  剩下的四人依他所說,先后進了招待所。

  蕭秋一路去往了大廟。

  跟在后面的汪文迪自覺或許自己心中的猜想是正確的,一邊加快了步伐,一邊打量著此前已被破壞過一次的大廟。

  如他所想,大廟已經被重置過了。

  不僅如此,還有些許不同之處,比如第一點,很明顯能看得見,原本大廟周圍是有石碑豎立的,但現在一塊石碑也沒有。

  門被蕭秋以蠻力撞開,里面雖然還和之前一樣昏暗,中央也還是有一個高臺,但上面僅僅只擺放了兩個牌位。

  牌面模糊,看不清上面寫的什么字。

  低頭一瞧,地面上有一攤灰渣,儼然是灼傷留下的痕跡。

  隨著蕭秋的走近,又一縷靈氣分成兩股,從灰渣中凝結而出,糾纏著、蔓延著要竄進她的身體里。

  汪文迪瞇了瞇眼,看見這靈氣中隱藏的一縷黑色。

  他須臾出手,一劍射了過去,阻止了靈氣進入蕭秋的身體。

  蕭秋一愣,雙眼一翻白,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那黑氣中傳來一聲悶悶的響動,似乎是不悅的鳴叫,轉了個方向,刺向了汪文迪。

  他握劍在手,卻不用劍,只是甩出兩道清氣,形成一個回環,扣住了黑氣,稍加細感,曾為蕭秋還魂的他便知曉,這靈氣中的確蘊含著她剩下的一魂一魄,若是自己下狠手,恐怕魂魄也將不保。

  但除此之外,還有另一股邪力。

  汪文迪抬手,口中念咒,意欲把那邪力逼出。

  黑氣仿佛察覺了他的意圖,忽的爆發出一股力量,掙脫了清氣的束縛,想要趁此機會逃遁而去。

  他揮起雙劍,搶先一步設下結界,斷了它逃跑的路徑。

  在結界中,黑氣掙扎無果,而后化作了紙人的形狀模樣,哀怨的開了口,道,“為何,為何要插手我與姐姐之間的事?這么做到底對你們有什么好處?”

  “你們倆的事我本不感興趣,只是現在牽連太多,若你們只是關起門來自己處理,也不會將我們引來,不是嗎?”汪文迪冷聲道,“就連孟商也無緣無故卷入其中,這蕭秋同樣是無辜……”

  “正因為她無辜,我才設下假死陣,只等此事過后,她不就可恢復如初?”阿妹不理解,爭論道,“至于孟商,我不過也是借用力量而已。是你們非要自以為是,打亂了全盤的計劃。”

  “祁飛星呢?成夷則呢?”

  “他們?哈哈哈哈,他們都是該死啊!”

  阿妹張狂的笑了一陣,道,“祁飛星棄我姐姐于不顧,成夷則對我姐姐有非分之想,該死,都是該死!”

  汪文迪上前一步,逼問道,“那你呢?你不也借孟商之口,跟我說,要我殺了館主嗎?”

  “你懂什么?!”她搖了搖頭,語氣里忽然多了一絲悲哀,接著道,“對于我來說,我只要姐姐就夠了,其他人不過是砂礫芥子,可是對姐姐來說,其他人卻總比我更重要!”

  “她以前不是這樣,姐姐她以前不是這樣的!”

  “小時候的那些日子,她很愛我,很疼我,后來就不一樣了,后來,總有人比我更重要,這不是我的姐姐!”

  “只有把她殺了,我才能找到我的姐姐。”

  汪文迪確實不太理解她的邏輯,但看她激動的樣子,又不像是在扯犢子。

  他想了想,再度追問道,“那江宇呢?他的牌位為何也在此處?你又為何沒有殺他?”

  “因為他是至今為止,唯一一個站在我這邊的人,他會幫我,他答應過我,我們不是利用關系,我們是合作關系。”阿妹冷笑了一聲,答道。

  汪文迪樂了,反問道,“你相信他?”

  阿妹點頭,道,“我相信他,他覺得我是對的。”

  他擺了擺手,道,“你沒救了,快點把蕭秋的一魂一魄吐出來,我還能送你一個痛快。”

  “你想的美!”她不服道。

  汪文迪懶得跟她多費口舌,抬手開始抽取靈氣。

  她面露痛苦之色,但很快又得意的笑了起來,道,“你救她一個又能如何,哈哈哈哈……你們就等著一起陪葬吧!!”

  “既然沒有那個實力,我勸你還是少說大話。”他不為所動,沒多久就將靈力輕松抽了出來。

  趁此機會,一道黑光突破結界,徑直射向了汪文迪。

  他揮劍一擋,只聽一聲鏗鏘清脆之音,似有什么落在了地上,等他回眸,阿妹已不見了蹤跡。

  打她打不過,跑倒是跑得挺快的。

  汪文迪收了武器,把靈氣注入蕭秋的體內,補全三魂七魄,又將她挪到了廟外,等著她醒來便可。

  在等待的過程中,他也沒閑著,又上到了大廟二樓,想要去看看那飛誕的雕塑還在不在。

  二樓一片漆黑,沒有燭火,也沒有雕塑。

  飛誕已經被滅了,和那些石碑一樣,沒有再出現了。

  那底下的那兩個牌位放在那的意義又是什么?

  原本那里是為飛誕七魄收集能量所在,現在飛誕都沒了,為什么還會多出來兩個牌位?

  不止如此,暗門也不見了。

  整個二樓變成了一個漆黑到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可以說已經完全失去了存在的意義。

  無奈之下,他只得先行返回。

  走到門口后又等了大約五分鐘,蕭秋方才醒轉過來。

  她一見面前矗立著個紙人,一口氣沒上來,‘嘎’一下,又給抽過去了。

  汪文迪翻了個白眼,暗罵了一句。

  他同蕭秋一起回到招待所的時候,已經是午后了。

  張霏霏等人也成功的拿到了三支源初之羽,從這一點上來看,源初之羽存放的位置并沒有發生變化。

  見他回來,她便問道,“文迪,怎么去了那么久?”

  汪文迪擺了擺手,道,“別提了,她膽子也太小了。”

  他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略說了說,笑道,“你一個大作家,想象力也應該挺豐富啊,怎么接受能力這么差?”

  蕭秋連忙上前,尷尬低頭道歉,“對不起,我、我耽誤大家時間了。”

  “沒事兒,”張霏霏柔和笑了笑,轉而又道,“抓緊些,趕緊找到剩下兩支源初之羽就是了。”

  “嗯,”汪文迪點頭,道,“樓上還有一支,那房間里的情況比較詭異,我去拿,剩下一支……”

  他說著說著,自己倒先陷入了沉思之中。

  沒多久,他擰著眉頭,話鋒一轉,道,“我們拿源初之羽,是為了參加今晚的祭禮,祭禮是為了祭飛誕,也就是村民們信奉的神的,可是……飛誕已經沒了,他們又去祭拜誰?”

  “我在大廟沒有見到飛誕的雕塑,香火也斷了,說明飛誕在這個世界中沒有被重置存在,那這個祭禮是為了什么而舉行的?”

  眾人皆陷入了沉默之中。

  又過了一會兒,張霏霏才道,“不管是為了什么,村長親口告訴我們需要準備源初之羽,若是沒有,我們可能會失去參加祭禮的機會。”

  熊巍贊同了她的話,道,“的確如此,祭禮應該還是關鍵,不然就沒有必要強調此事了。”

  “我有個大膽的想法,”汪文迪接過話茬,道,“最后一支源初之羽,我們可以采取一些非常的手段。”

  他沉聲道,“奪取村長的源初之羽。”

  熊巍思索道,“這恐怕有點難度吧,村長身為祭禮的主持人,不可能把源初之羽輕易交給咱們啊……”

  “對,”他笑了起來,道,“所以我的意思是,采取一些手段,奪取源初之羽,比如,我們其中之一,是否可以代替他成為今晚祭禮的主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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