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單也是學著王釗的樣子,傻呵呵地對著徐真說道:“徐真,你真特么的牛逼。”
徐真看著王單憨傻的模樣,也是笑了起來:“呵呵!你們兩個怎么會在這里?”
王釗眼珠轉了轉,湊到徐真近前:“殺了兩個泰州的狂戰師,冒充他們混進來的。你也知道,我們兩個什么都沒有,爛命一條,這樣的盛事除了這個方法,也沒有辦法。”
“徐真!大哥說多虧了你,我們贏了好多靈石!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吃飯,我有好多靈石。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三人交談之際,裴蘿婉,楚鈺以及徐妙哉來到徐真身旁,打量了王釗兄弟二人。
“你們來的正好!反正時間還早,王釗他們請咱們去吃飯,喝一杯如何?”
楚鈺沒有意見,反正他現在是裴蘿婉的馬仔,老大說什么,他就干什么。更何況,徐妙哉陪在身邊,楚鈺更覺人生之美,難以言語。
“我隨便。”
裴蘿婉淡淡地說道。
徐真看向徐妙哉:“妙哉,去不去?一起。”
“嗯!隨你意思就行。”
經歷兩天的擂臺賽,徐真這張臉算是在北域城出名了。一個狂戰師,更是兼修了靈魂力,能夠斬殺戰魂九級的狠人,再加上那張妖異帥氣的容貌,一時間成了不少女子追捧的對象。
徐真一行人來到北城街道,這個時候正是飯點,各家酒樓賓朋滿座。但還是一見幾人,還是連忙招呼說是預留了雅間等等之類的話。
王釗做東,酒樓自然由他選擇,路過了幾家,最終決定在這間“望天樓”的酒樓坐下。
樓中氛圍極好,并非雕欄玉柱,鑲金戴玉。廳中墻壁多懸掛著山水書畫,甚至空氣中彌漫的也非酒菜之氣,而是淡淡書香。
店家是一名中年男子,儒生打扮,喚作鐘巡,竟也有著狂戰師修為。
“諸位,這間房間還算雅致,也不會受街道喧鬧煩擾。”
鐘巡說著,已命小二備了酒菜,好像早已知道徐真回來此地一般。
徐真有著奇怪看了看王釗一眼,又將視線落在鐘巡身上:“店家似乎知道徐真會來此地?”
王釗聞言,嘿嘿一笑:“徐真,你可別多想。咱們兄弟倆也是受人之托,借著與你相識的份上,將你帶到此處。”
“徐公子,我等并無惡意。”
鐘巡生怕徐真誤會,連忙解釋道。
“說說,什么意思?”
“徐真小哥,還請見諒!邀你前來,實乃老夫之意。”
未見其人,先聽其聲。隨后一名白眉白須的老者,緩緩步入房中。見徐真幾人,老者拱手:“老夫鐘未清,見過諸位。”
徐真并未見過鐘未清,但聽聲音卻是有些印象。
“鐘老可是那日在陳州城拍賣會上的鐘夫子?”
鐘未清含笑:“正是小可。”
徐真等人起身,讓座鐘未清,待眾人再次落座。
“徐某不懂。在下似乎與天文學院并無交集。”
“鐘某的確有事相商。”鐘未清說著,目光落在裴蘿婉的身上,道:“想必這位姑娘便是大梁裴家的婉兒姑娘吧?”
裴蘿婉身為大梁王室至強者,對于大梁周邊諸國,上至君王下至一城守將都是了若指掌。
鐘未清自走進房中,裴蘿婉便知曉其身份。表面上的鐘未清乃大陳天文學院的夫子,暗中尚有一個身份,乃是大梁情報機關的一把手。
“鐘夫子有話可以明說。”
裴蘿婉簡單直接,也是受了徐真的影響,直截了當。
“婉兒姑娘果真女豪杰!既然如此,鐘某也不拖拉。不瞞幾位,老夫邀請各位,為的是大梁與大陳的日后和平共處之事。”
“此話怎說?”
“大梁月前遭逢變故,并非天災。一國之民盡成亡靈,一國之土盡成廢墟。想必以諸位之能自然知曉其中陰謀,老夫不想大陳成為下一個大梁。但是,如今的大陳王室,已經受人控制,發生在大梁的災難,如果沒有應對之法,不久便會降臨大陳。”
鐘未清娓娓說道,談及此事,神情之中不禁露出深深地擔憂之色。
徐真幾人聞言,相視一眼,明白鐘未清口中控制大陳王室之人定是徐天。
“鐘夫子,你說的應對之法,不知是何法?”
徐真問道。
“實不相瞞!老夫身為大陳暗都司司首,在朝中也是有著不小的權勢。此次大陳王室之變,朝中諸位將軍,也已暗中與我相談。為了大陳百姓,我等愿做那弒君謀朝之人。”
徐真手指輕敲桌面。
“舉兵造反,這種事情并不稀奇。徐某想不到,我們這些人能夠在國戰之中起什么作用?”
“徐先生過謙了!老夫手掌暗都司,關于各種情報可以說了然于心。大梁遭逢變故,但仍留有兩萬飛龍軍。徐先生有一秘法,能夠讓常人短時間內成為狂戰師。大陳之前兵渡渦水江,遭遇一萬飛龍軍的奇襲,五萬大軍無一生還。而飛龍軍卻是無一傷亡,如果這樣的軍隊,在我大陳,無論大陳王室戰力有多強,也難逃滅亡。”
“明白了!鐘夫子想讓徐某打造一支大陳的狂戰師軍隊,是這意思嗎?”
“這個只是其一。”
徐真有些意外:“這還不夠?”
鐘未清有些難以啟齒,還是緩緩開口道:“原本鐘某只是想從徐先生手中換來秘法,但是今日徐先生神威擊殺海霸伏,也是讓鐘某確信,若有先生出手,大陳之危可解。”
“你想讓我做什么?”
“大陳王室,有戰魂強者一百二十四名,修為在七級以上者,十六名。戰魂九級只有兩名,一是大陳先王陳如師,二是大陳天驕第一陳星海。鐘某想請徐先生出手,擊殺陳星海。”
徐真含笑望著鐘未清,道:“我能得到什么?”
“大陳危機解除以后,愿讓半壁江山于先生。”
眾人均是意外,但是到了他們這個境界,所謂的江山權勢根本微不足道。
“這個徐某會考慮的!夫子所言,還是待大比以后再做定奪吧!”
在徐真看來,鐘未清的擔憂可以說是多余。徐天若是想做,憑他們這些人根本阻止不了。更何況,大比以后,四大宗門抹殺島內過半生靈,更是他無法阻止的。
所謂考慮,不過敷衍之舉。
鐘夫子見徐真沒有拒絕,也不再繼續追問,當即命鐘巡端上酒菜。
一聽終于要吃飯了,一直被王釗囑咐不許說話的王單終于忍不住揉著肚子。
“我要吃飯!我要吃飯!”
不稍片刻,陸續有人捧來美食。
王單的腦子里并沒有什么規矩可言,美食上桌,當即是大快朵頤起來,仿佛眼中除了吃的,根本看不見其他。
“我弟弟就是如此,各位多擔待。”
眾人拿起碗筷,剛要落筷。
“你們不能吃。”
王單突然叫道,饒是王釗也是有些尷尬起來。
“王單!”
“大哥!飯里有毒。”
有毒?
鐘巡在一旁當即抽出銀針,一試之下,果真有毒。
飯菜有毒,已然確定。但是王單,依舊吃著,滿嘴油光。
“王釗,飯菜有毒,還不阻止你弟弟?”
“多謝徐姑娘好意!王單的肚子與常人有別,這毒藥傷不了他。”
幾人正說著,屋外又有人來,捧著菜,埋著頭,小廝打扮。但屋中所坐之人,哪一個不是修為在身,眼如利刃。
王單自顧自吃著,眾人也不說話,靜待此人入了房間。
鐘巡一把將門掩上,那人一愣,旋即手中托盤猛然一灑,從腰間抽出一柄短刃,直刺徐真。
還未待幾人動手,王單突然大吼一聲,蒲扇大的手掌,一巴掌拍在那人頭頂,咔嚓一聲,直把那人頭顱嵌進了胸腔。
“為啥把俺的飯菜灑掉?”
王單另一手抓著那人的肋骨,拉到身前喝問一聲。
“嗨!你都把人拍死了,還問個屁啊!”
王釗不由嘆息一聲。
眾人面面相覷,實則為著剛才王單的速度感到驚訝。
但就在這是!
嘭嘭嘭!
眾人左右窗戶被靈氣震碎,十幾把靈寶刀劍射入房中。鐘夫子冷哼一聲,通身木屬性靈氣瞬間爆發,幻化出十幾道靈氣手掌,將那些靈寶悉數抓下。
“何人在我望天樓放肆?”
鐘夫子一聲質問,聲音如同無形的箭矢,四散沖去。驀然,他瞳孔一張,望向樓外:“給我過來。”
隨著他的聲音,靈氣沖出酒樓,化成一張巨大手掌,對著某一個方位的建筑轟然拍下。
正是繁華熱鬧當街。
這突然的靈術波動瞬間讓這條街道嘈雜起來,正在閑逛之人均是紛紛驚叫逃竄。
于煙塵廢墟之中。
露出十幾道穿著鎖子甲的身影,領頭一人,神色陰沉,陰翳的目光遙望著樓中的徐真。
二人四目相對,徐真微微一笑:“在這北域城,你可真敢動手啊!”
海潮雙目泛紅,恨不得立刻吞吃了徐真血肉。他雖有三個兒子,但唯有海霸伏耗盡他畢生心血,更是將所有希望寄托在海霸伏身上。
卻在今日,一切夢想破滅在徐真手中。他什么也不管了,只有殺了徐真,才能一解心頭之恨。
“徐真!今日我必食汝肉,寢汝皮,飲汝血,方祭我兒在天之靈。”
“只怕,徐某要讓你失望了。”
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