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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六章 鐘未清相邀

  王單也是學著王釗的樣子,傻呵呵地對著徐真說道:“徐真,你真特么的牛逼。”

  徐真看著王單憨傻的模樣,也是笑了起來:“呵呵!你們兩個怎么會在這里?”

  王釗眼珠轉了轉,湊到徐真近前:“殺了兩個泰州的狂戰師,冒充他們混進來的。你也知道,我們兩個什么都沒有,爛命一條,這樣的盛事除了這個方法,也沒有辦法。”

  “徐真!大哥說多虧了你,我們贏了好多靈石!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吃飯,我有好多靈石。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三人交談之際,裴蘿婉,楚鈺以及徐妙哉來到徐真身旁,打量了王釗兄弟二人。

  “你們來的正好!反正時間還早,王釗他們請咱們去吃飯,喝一杯如何?”

  楚鈺沒有意見,反正他現在是裴蘿婉的馬仔,老大說什么,他就干什么。更何況,徐妙哉陪在身邊,楚鈺更覺人生之美,難以言語。

  “我隨便。”

  裴蘿婉淡淡地說道。

  徐真看向徐妙哉:“妙哉,去不去?一起。”

  “嗯!隨你意思就行。”

  經歷兩天的擂臺賽,徐真這張臉算是在北域城出名了。一個狂戰師,更是兼修了靈魂力,能夠斬殺戰魂九級的狠人,再加上那張妖異帥氣的容貌,一時間成了不少女子追捧的對象。

  徐真一行人來到北城街道,這個時候正是飯點,各家酒樓賓朋滿座。但還是一見幾人,還是連忙招呼說是預留了雅間等等之類的話。

  王釗做東,酒樓自然由他選擇,路過了幾家,最終決定在這間“望天樓”的酒樓坐下。

  樓中氛圍極好,并非雕欄玉柱,鑲金戴玉。廳中墻壁多懸掛著山水書畫,甚至空氣中彌漫的也非酒菜之氣,而是淡淡書香。

  店家是一名中年男子,儒生打扮,喚作鐘巡,竟也有著狂戰師修為。

  “諸位,這間房間還算雅致,也不會受街道喧鬧煩擾。”

  鐘巡說著,已命小二備了酒菜,好像早已知道徐真回來此地一般。

  徐真有著奇怪看了看王釗一眼,又將視線落在鐘巡身上:“店家似乎知道徐真會來此地?”

  王釗聞言,嘿嘿一笑:“徐真,你可別多想。咱們兄弟倆也是受人之托,借著與你相識的份上,將你帶到此處。”

  “徐公子,我等并無惡意。”

  鐘巡生怕徐真誤會,連忙解釋道。

  “說說,什么意思?”

  “徐真小哥,還請見諒!邀你前來,實乃老夫之意。”

  未見其人,先聽其聲。隨后一名白眉白須的老者,緩緩步入房中。見徐真幾人,老者拱手:“老夫鐘未清,見過諸位。”

  徐真并未見過鐘未清,但聽聲音卻是有些印象。

  “鐘老可是那日在陳州城拍賣會上的鐘夫子?”

  鐘未清含笑:“正是小可。”

  徐真等人起身,讓座鐘未清,待眾人再次落座。

  “徐某不懂。在下似乎與天文學院并無交集。”

  “鐘某的確有事相商。”鐘未清說著,目光落在裴蘿婉的身上,道:“想必這位姑娘便是大梁裴家的婉兒姑娘吧?”

  裴蘿婉身為大梁王室至強者,對于大梁周邊諸國,上至君王下至一城守將都是了若指掌。

  鐘未清自走進房中,裴蘿婉便知曉其身份。表面上的鐘未清乃大陳天文學院的夫子,暗中尚有一個身份,乃是大梁情報機關的一把手。

  “鐘夫子有話可以明說。”

  裴蘿婉簡單直接,也是受了徐真的影響,直截了當。

  “婉兒姑娘果真女豪杰!既然如此,鐘某也不拖拉。不瞞幾位,老夫邀請各位,為的是大梁與大陳的日后和平共處之事。”

  “此話怎說?”

  “大梁月前遭逢變故,并非天災。一國之民盡成亡靈,一國之土盡成廢墟。想必以諸位之能自然知曉其中陰謀,老夫不想大陳成為下一個大梁。但是,如今的大陳王室,已經受人控制,發生在大梁的災難,如果沒有應對之法,不久便會降臨大陳。”

  鐘未清娓娓說道,談及此事,神情之中不禁露出深深地擔憂之色。

  徐真幾人聞言,相視一眼,明白鐘未清口中控制大陳王室之人定是徐天。

  “鐘夫子,你說的應對之法,不知是何法?”

  徐真問道。

  “實不相瞞!老夫身為大陳暗都司司首,在朝中也是有著不小的權勢。此次大陳王室之變,朝中諸位將軍,也已暗中與我相談。為了大陳百姓,我等愿做那弒君謀朝之人。”

  徐真手指輕敲桌面。

  “舉兵造反,這種事情并不稀奇。徐某想不到,我們這些人能夠在國戰之中起什么作用?”

  “徐先生過謙了!老夫手掌暗都司,關于各種情報可以說了然于心。大梁遭逢變故,但仍留有兩萬飛龍軍。徐先生有一秘法,能夠讓常人短時間內成為狂戰師。大陳之前兵渡渦水江,遭遇一萬飛龍軍的奇襲,五萬大軍無一生還。而飛龍軍卻是無一傷亡,如果這樣的軍隊,在我大陳,無論大陳王室戰力有多強,也難逃滅亡。”

  “明白了!鐘夫子想讓徐某打造一支大陳的狂戰師軍隊,是這意思嗎?”

  “這個只是其一。”

  徐真有些意外:“這還不夠?”

  鐘未清有些難以啟齒,還是緩緩開口道:“原本鐘某只是想從徐先生手中換來秘法,但是今日徐先生神威擊殺海霸伏,也是讓鐘某確信,若有先生出手,大陳之危可解。”

  “你想讓我做什么?”

  “大陳王室,有戰魂強者一百二十四名,修為在七級以上者,十六名。戰魂九級只有兩名,一是大陳先王陳如師,二是大陳天驕第一陳星海。鐘某想請徐先生出手,擊殺陳星海。”

  徐真含笑望著鐘未清,道:“我能得到什么?”

  “大陳危機解除以后,愿讓半壁江山于先生。”

  眾人均是意外,但是到了他們這個境界,所謂的江山權勢根本微不足道。

  “這個徐某會考慮的!夫子所言,還是待大比以后再做定奪吧!”

  在徐真看來,鐘未清的擔憂可以說是多余。徐天若是想做,憑他們這些人根本阻止不了。更何況,大比以后,四大宗門抹殺島內過半生靈,更是他無法阻止的。

  所謂考慮,不過敷衍之舉。

  鐘夫子見徐真沒有拒絕,也不再繼續追問,當即命鐘巡端上酒菜。

  一聽終于要吃飯了,一直被王釗囑咐不許說話的王單終于忍不住揉著肚子。

  “我要吃飯!我要吃飯!”

  不稍片刻,陸續有人捧來美食。

  王單的腦子里并沒有什么規矩可言,美食上桌,當即是大快朵頤起來,仿佛眼中除了吃的,根本看不見其他。

  “我弟弟就是如此,各位多擔待。”

  眾人拿起碗筷,剛要落筷。

  “你們不能吃。”

  王單突然叫道,饒是王釗也是有些尷尬起來。

  “王單!”

  “大哥!飯里有毒。”

  有毒?

  鐘巡在一旁當即抽出銀針,一試之下,果真有毒。

  飯菜有毒,已然確定。但是王單,依舊吃著,滿嘴油光。

  “王釗,飯菜有毒,還不阻止你弟弟?”

  “多謝徐姑娘好意!王單的肚子與常人有別,這毒藥傷不了他。”

  幾人正說著,屋外又有人來,捧著菜,埋著頭,小廝打扮。但屋中所坐之人,哪一個不是修為在身,眼如利刃。

  王單自顧自吃著,眾人也不說話,靜待此人入了房間。

  鐘巡一把將門掩上,那人一愣,旋即手中托盤猛然一灑,從腰間抽出一柄短刃,直刺徐真。

  還未待幾人動手,王單突然大吼一聲,蒲扇大的手掌,一巴掌拍在那人頭頂,咔嚓一聲,直把那人頭顱嵌進了胸腔。

  “為啥把俺的飯菜灑掉?”

  王單另一手抓著那人的肋骨,拉到身前喝問一聲。

  “嗨!你都把人拍死了,還問個屁啊!”

  王釗不由嘆息一聲。

  眾人面面相覷,實則為著剛才王單的速度感到驚訝。

  但就在這是!

  嘭嘭嘭!

  眾人左右窗戶被靈氣震碎,十幾把靈寶刀劍射入房中。鐘夫子冷哼一聲,通身木屬性靈氣瞬間爆發,幻化出十幾道靈氣手掌,將那些靈寶悉數抓下。

  “何人在我望天樓放肆?”

  鐘夫子一聲質問,聲音如同無形的箭矢,四散沖去。驀然,他瞳孔一張,望向樓外:“給我過來。”

  隨著他的聲音,靈氣沖出酒樓,化成一張巨大手掌,對著某一個方位的建筑轟然拍下。

  正是繁華熱鬧當街。

  這突然的靈術波動瞬間讓這條街道嘈雜起來,正在閑逛之人均是紛紛驚叫逃竄。

  于煙塵廢墟之中。

  露出十幾道穿著鎖子甲的身影,領頭一人,神色陰沉,陰翳的目光遙望著樓中的徐真。

  二人四目相對,徐真微微一笑:“在這北域城,你可真敢動手啊!”

  海潮雙目泛紅,恨不得立刻吞吃了徐真血肉。他雖有三個兒子,但唯有海霸伏耗盡他畢生心血,更是將所有希望寄托在海霸伏身上。

  卻在今日,一切夢想破滅在徐真手中。他什么也不管了,只有殺了徐真,才能一解心頭之恨。

  “徐真!今日我必食汝肉,寢汝皮,飲汝血,方祭我兒在天之靈。”

  “只怕,徐某要讓你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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