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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來的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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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某對鶯鶯姑娘之心天地可鑒,這詞一字一句都是秦某情真意切的真心。”

  徐真根本不理會薛玉等人反應,他今天的目的就是為了加重自己在柳鶯鶯內心的份量。因此,遭受別人懷疑的徐真,打算臨場再給柳鶯鶯下兩劑猛藥。

  “鶯鶯姑娘,秦觀此刻能夠與你如此近距離的談話,已是萬分榮幸。為了不讓一些人質疑秦觀對鶯鶯姑娘的心意,秦觀可以現在為姑娘賦詩一首,希望鶯鶯姑娘了解我的心。”

  柳鶯鶯只覺得此刻內心跳的厲害,徐真的話也是讓柳鶯鶯想起昨晚,二人幾乎肌膚之親的距離。

  “秦公子,鶯鶯自是相信你的。”

  柳鶯鶯的聲音滿是羞怯之意,聽到薛玉等人的耳中,恨不得跳起來給徐真幾腳。

  趙飛絮微蹙著眉頭,同是女子,柳鶯鶯的表態已經十分清楚。

  “鶯鶯如此作態,看來對這秦觀心有所屬。這樣下去飛凌可就沒有一點機會了……小翠,過來。”

  之前與徐真搭話的少女走到趙飛絮的身邊聽著吩咐,下了樓。

  “秦公子,雖說鶯鶯妹妹相信你,我們這些旁人不好說什么。飛絮自幼偏好詩詞歌賦,剛才那首《鵲橋仙·纖云弄巧》既然無法讓他人信服,不如秦公子當場再做一首,以堵悠悠眾口。”

  “飛絮姐姐……”

  “鶯鶯姑娘,請給秦觀一個機會證明秦觀對你的心意并非鏡花水月。”

  “秦公子,鶯鶯洗耳恭聽。”

  柳鶯鶯不忍拒絕徐真,輕聲的應著。

  徐真趕緊招呼無限搜索著古詩,幾個呼吸以后,徐真沉吟一聲,不知從何處露出一個酒杯,酒香飄散,徐徐道:

  幾回花下坐吹簫,銀漢紅墻入望遙。

  似此星辰非昨夜,為誰風露立中宵。

  纏綿思盡抽殘繭,宛轉心傷剝后蕉。

  三五年時三五月,可憐杯酒不曾消。

  徐真真的是有演戲的天賦,拋去之前懟人的犀利嗓音,用著深情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將黃景仁的這首《綺懷》演繹的撩動人心。

  莫說柳鶯鶯本就對徐真富有好感,饒是那向來高冷的趙飛絮,聽完徐真的真情流露,也不禁有些愣住,腦海里只在回蕩著詩里欲愛愛不得的愁與苦。

  “三五年時三五月,可憐杯酒不曾消……這是怎樣的癡情才能作出這般催人愁腸的詩句?”

  趙飛絮透過屏風如水柔情的眸子落在徐真的身上,這一刻她便是覺得再沒有比徐真更為癡情的男子。

  那些文人再不說話,低低復述著徐真念出的句,一點一滴,許是撩動其中幾人的心思,竟是讓那幾人紅了眼眶,想起了曾經之人。

  薛玉是這云鳳城文人騷客圈子里出名的才子,所以一開始這些人聽到徐真說出不認識薛玉時,才會如此驚訝。此刻,連這向來自負的薛玉,聽完徐真的詩,看著這個之前還如同潑婦一般的男子,也是暗暗自懺形穢。

  “我等所謂的風雅在此人面前的確不值一提。”

  柳鶯鶯聽完,仿佛飲了許多酒,面帶潮紅。她本不是一個隨意便會對人產生情感之人,正是二八芳華,自幼深閨簡出,學習琴棋書畫,成為云鳳城有名的才女。

  柳家本就勢大,誰人不想成為柳家的乘龍快婿?奈何柳家早與小君城徐家有了婚約,斷了多少人的心思。

  柳鶯鶯只見過徐真一面,還是年幼時,那時的她不懂什么情愛,只聽母親說,這是父親與徐家的一場交易。漸漸明白了什么是情愛,她也想過自己后生依附的男子會是怎樣一個讓自己魂牽夢縈之人……

  徐真的傳聞像是深冬的寒水包裹著柳鶯鶯,一個只知道吃喝玩樂一事無成的紈绔子弟,卻是與自己有著婚約的半生伴侶。柳鶯鶯內心很是抵觸,可她偏偏又是傳統的女子,三從四德,她未出嫁,只得從父。

  父親的話就是一切,不能忤逆。

  可是就在昨日,這個長相好看的男子像是從天而降的暖陽,從漆黑的夜里闖入包圍她的寒冰之中。他的愛就像火焰,沒有婉轉,直接的破碎了冰封她的枷鎖。

  一句“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足以讓柳鶯鶯感受到這個男子的愛。他們肌膚之親,雖然只是意外,卻是柳鶯鶯第一次被一個男子攬在懷里。

  柳鶯鶯透過屏風的縫隙,望著這個直接表達對自己愛意的男子,如果自己不是柳家女,若是沒有那婚約,她許是已經隨著這個男子,兩情相悅。

  末了。

  “秦公子,鶯鶯煮了茶,可否與鶯鶯一同品茗?”

  柳鶯鶯不知是壯了多少膽子,說話這句話后,只覺得心都要跳出喉嚨。

  徐真心里卻是低嘆一聲,他已經確定柳鶯鶯對自己動了情。而自己只是為了一個任務:“徐真吶徐真!玩弄女子的感情,沒想到有一天你也可以成為一個渣……”

  徐真剛要抬步,忽然樓下響起急促的腳步聲,上了樓來。

  一名十八九歲的青年,面色急切,上樓便是掃視著樓上賓客。

  “誰人是秦觀?”

  徐真看著青年,在朱嘯南的記憶里,此人名叫趙飛凌,乃是云鳳城趙家長子,也是這樓中趙飛絮的弟弟。

  與朱嘯南一樣,對柳鶯鶯有著想法。不過這趙飛凌卻與朱嘯南這個只想搞柳鶯鶯的人渣不同。趙飛凌是真的喜歡著柳鶯鶯,在得知柳鶯鶯喜愛撫琴時,甚至遍走半個梁國,只為柳鶯鶯尋一張獨一無二的好琴。

  雖然結果不盡人意,可趙飛凌從未放棄過對柳鶯鶯的情意。

  趙飛凌并不像秦觀這樣把自己的愛意表達的如此直接,他的情意總是默默地讓柳鶯鶯察覺不出。這一點也讓趙飛絮深感頭疼,自己這個弟弟只是深情,卻不知女兒心。

  趙飛凌的突然出現,讓樓中的氣氛頓時一變。這些文人不喑修煉,對于趙飛凌這樣的武人極為忌憚。

  柳鶯鶯也是心里咯噔一下,她是知道趙飛凌對自己的心意,奈何自己只是將他當做哥哥一樣看待。

  徐真看著趙飛凌,明白情敵來了。俗話說:情敵見面,分外眼紅。此刻的趙飛凌就是這種狀態,恨不得立即殺了徐真。

  “我就是秦觀,不知閣下找秦某有何貴干?”

  趙飛凌走到徐真身旁,對著柳鶯鶯所在的屏風輕聲道:“鶯鶯,接下來的事情還請你不要插手。”

  “飛凌哥哥,不要傷害秦公子……”

  趙飛凌聞言,牙關緊咬,五指也因緊握而發出骨節交錯的響聲。

  “秦觀,鶯鶯不是你能染指的。我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現在我明確的告訴你,不要再對鶯鶯做出什么事來,不然我會殺了你。”

  徐真輕笑一聲:“你覺得你有這個本事嗎?不是秦某小看你,以你的本事還是不要自取其辱的好。”

  徐真倒是覺得趙飛凌出現的時機很好,自己這個癡情種的形象營造的也差不多了,也該露出一點點男兒的霸道本性。

  “你說什么?”

  趙飛凌覺得是自己聽錯了,在來時,他已經從小翠的口中得知秦觀這個文人,只覺得一個文人只需三兩句恐嚇便能喝退,若是不行將其好好教訓一頓也罷,卻沒想到徐真如此小覷于他。

  徐真飲盡杯中酒,皺了皺眉頭,差點嗆出眼淚,這酒實在夠勁。

  “我對鶯鶯姑娘的心意天地可鑒,誰若是阻擋,秦某都不會讓他好過。這世上若有一人能夠成為鶯鶯此生的伴侶,那個人只會是我秦觀。”

  趙飛絮也是蹙著眉,不明白為何秦觀的態度如此巨變,這根本不是癡,而是霸道。可偏偏多少女子愛著這份感覺,我中意的男子,中意我,不容他人染指。

  的確,柳鶯鶯此刻就是這樣。她雖然擔憂著徐真的安危,可是聽著徐真說出的話,她便知道,自己對這個只見了三面的男子動了真情。

  僅僅三面,已經足夠。多少女子在成婚前甚至連夫家的模樣都不知道,不也是過了一生嗎?

  “秦公子,趙公子乃是云鳳趙家之人,自身修為已經是戰士四級……”

  徐真側首看著說話之人,正是之前那薛玉公子,此刻薛玉只是好意提醒,畢竟徐真的才情讓他真正的欣賞。

  “呵呵!多謝薛玉公子好意,區區四級戰士,秦某還未放在眼中。”

  徐真這倒不是吹牛逼,他本身已經戰士九級,又修煉了金剛體、霸體、靈猿體以及王霸拳、三刀斬、折花手等諸多技能,更是手握無刃以及金剛刀兩件靈寶,這般力量,莫說戰士,就算是一級戰師,徐真也有一戰之力。

  “哈哈哈!狂妄之輩!今天我就要看看,你到底是如何不把我放在眼中。”

  趙飛凌畢竟才十七八歲,還是很容易沖動的。徐真本就活了三十多年,又重生在十七歲的徐真身上,這閱歷幾近五六十年,那股子陰勁哪是趙飛凌這小孩能比的。

  趙飛凌還沒動,徐真已經偷偷的施展出三種鍛體技能,他現在的肉身就是拿刀砍過去,都傷不到他的毫毛。

  趙飛凌的體表散發著瑩瑩靈華,那是戰士境界的靈氣外放的波動,徐真清楚的感受到趙飛凌五級戰士的銳利,當然所謂的銳利僅僅對于那些沒有修為的普通人而言。

  “秦觀,你不準玷污我的夢。”

  趙飛凌大喝一聲,身影乍動,氣勢如牛,兇猛的沖向徐真,泛著靈氣的拳頭直奔徐真的腹部而來。

  與此同時,柳鶯鶯的屏風轟然震開,一道倩影如驚鴻飛落擋在徐真的身前,這突然的一幕讓趙飛凌沒有想到,看著柳鶯鶯,他已經無法收力。

  “傻瓜!我堂堂男子,哪有讓女子為我挺身的道理。”

  柳鶯鶯的耳畔響起徐真溫柔的聲音,旋即便覺得自己的身體被攬入懷中,徐真以背對著趙飛凌。

  趙飛凌這一拳幾近全力,落在徐真的背上卻是沒有任何建樹,甚至骨指還傳來劇痛,讓他面如扭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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