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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百萬、功德

  思慮至此,林霸天鋼牙緊咬,切齒道:戰!一來此戰不可避免,那就不得退縮!二來也欲借此重壓,突破先天極境,突破金丹,突破四境無漏金身!

  “大哥!?”聽得林霸天切齒之聲,莫迦南三人神色一緊,且驚且急。

  特別是莫迦南,心直口快,一股腦的倒了出來,而至林霸天陷入沉默后,他才理清其中利害,心里又驚又怕,懊悔萬分。

  此時見得林霸天咬牙切齒道出戰字,面色緊張,心里糾結,要多后悔有多后悔。但說都說了,大哥林霸天也聽進去了,他再懊悔也沒有用了,遂只能壓下悔意,竭盡全力為大哥林霸天出謀劃策了。

  “戰!”林霸天聽得,不再咬牙切齒,神色一震,重重道。

  “大哥,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這第一步,先尋一柄趁手的法器!”聽得確認,莫迦南不再糾結,開始出謀劃策。

  說完,見林霸天點頭,又接著道:“大哥欲使重刀,我們去器殿,找拓跋旦丁,讓他幫忙找前輩師兄按大哥要求煉制一柄!”

  “我們現在有功德兩萬五,再加上飛鳳發簪,二哥本命法劍,我本命法劍,于師兄本命法劍,應可湊夠五萬、功德,煉制一柄適合大哥的重刀應該不難!”

  “如果還不夠,讓拓跋旦丁他們師兄弟也參與進來!”

  “這是一本萬利的買賣,就不信他們不動心!”

  “好!”林霸天點點頭,重重回道。

  “大哥,如果還不夠,我找師兄他們借,這如此盛事,他們也肯定樂意的!”曾高也接著道。

  “二哥,不要!”不待林霸天開口,就聽莫迦南阻止,但見他說完,又接著道:“這是同代第一人之爭的天驕戰,不能讓上一代的人參與!”

  “挑戰之人可以,但大哥不可以!”

  “天下沒有不漏風的墻,到時候傳出去,一個勝之不武的名頭就能讓我們功虧一簣!”

  “謝三弟提醒!”三人聽得,神色一驚,曾高連連道。說完,神色仍驚,心有余悸。

  “這第二步,還有一年時間,此擂尚且不急,先竭力提升實力!”莫迦南又繼續道。

  說完,見三人點頭,又接著道:“現在十方之界開啟,只要有足夠功德,神魂肉身都可無限提升!”

  “但入十方之界又需要功德,所以,這第二步的關鍵還是在功德上!”

  “大哥,我們再去找聞人師姐,告訴她我們的計劃,看她敢不敢豪賭一把!”

  “不過,我相信她不會錯過的!”

  見三人認真聽著,莫迦南不見停止,繼續道:“這第三步,大哥你竭力提升實力,二哥和于師兄也竭力提升實力,畢竟作為圣宗后輩弟子第一人,也必須要有出色的、天驕極的支持者!”

  “那你呢?”聽到此,林霸天了然,神色感動,但還是出聲問道。

  “我已證先天極境,短時間內不會再有大的進步,我來造勢!”莫迦南神色一振,重重道。卻是為了大哥林霸天,也或是為了彌補自己的莽撞之言,要犧牲修煉時間來操持此事了。

  而且很顯然,此事操持起來也不會像他所說的那般簡單。畢竟,你說你大哥是第一人就是第一人?怎么證明?叫你大哥出來比劃比劃!

  什么?大哥不在!那你就出來比劃比劃,是否嘩眾取寵還是真有幾分實力,試試你水色也可明了!想想,這接下來,莫迦南的日子也不會太好過。

  一切定好,四人收拾心情,曾高領路,去往器殿尋拓跋旦丁煉制重刀事宜。

  卻說器殿,位于混元宗五龍純陽福地,十二大傾天主峰之少陽峰上。

  但見此峰,高萬丈,闊萬丈,形如煉爐,八腳撐地,大肚滾圓,其上陡平,赤霞漫天。

  又見此峰,金石震響,旦息不止,而至其上,又瞬間無聞,靜謐無聲。

  踏上此峰,曾高當先一步,直向一腳行去。

  見狀,林霸天疑惑,開口道:“拓跋旦丁不在器殿內修煉?”

  “大哥,器殿與其他八殿不同,器殿煉器,此峰為爐!因此,器殿就是此峰,此峰就是器殿!”曾高聽得,回頭道。

  說完,抬步繼續,又邊走邊道:“整座少陽峰不止形如煉爐,內里也如煉爐,器殿弟子不居爐外,而居爐內!”

  “而拓跋旦丁只有先天境,所以就只能在腳里修煉了!”

  “哈哈哈!”說完,輕笑起來。

  “哈哈哈!”林霸天三人聽得,也面色一改,一聲輕笑。

  時間緩緩逝去,百十息后,曾高領著林霸天三人,走過數萬盤旋之梯,終于來到一千丈方圓寬,又一千丈方圓高的柱形空間內。

  “拓跋豆丁!你曾師兄蒞臨,還不快快出來迎接!”而后就見曾高大笑出聲。

  “哈哈哈!曾師弟好大孝心,一日兩次前來拜見師兄!”拓跋旦丁大笑聲回。

  話畢,就見八尺壯漢拓跋旦丁,龍行虎步,面帶欣慰笑容,從一方石屋內走出。

  但見他剛剛出得石屋,就是一聲驚喜道出:“啊!”說完,龍形虎步不再,小步快走續上,瞬息之間至得林霸天身前,抬手道:“林師兄蒞臨,快快有請!”

  說完,又接著轉向莫迦南和于子建,連連道:“莫師兄請,于師兄請!”端的是有禮有節。

  話畢,領著三人就往石屋回轉。

  “小豆丁,你眼被屎糊住了么?”曾高見狀,氣急,喝罵道。

  “沒有,但看到你就糊住了!”拓跋旦丁頭也不回,直直道。

  “你!”曾高氣急,無語,氣急沖沖跟上。

  “哈哈哈!”拓跋旦丁聽得,哈哈大笑,但還是沒有回頭,更沒有出聲邀請。

  進得石屋后,林霸天抬眼一觀,直覺石屋也不算小,三丈之高,百丈方圓;但其內卻是樸素非常,只有丈許石床一張,六尺青甕一缸,待客石桌一方,石凳四把,外加赤色煉爐一座,簡簡單單。無不說明此屋之主一心向道,不假外物,與自己的判斷別無二致,修煉狂一個;當然,也是死心眼一個。

  接下來又聽拓跋旦丁邀請聲道:“林師兄,坐!”

  “莫師兄,坐!”

  “于師兄,坐!”

  “曾師弟,你是師弟,你站著!”

  但見他說完,不待曾高出聲,就向最后那一把石凳走去。明顯,他與曾高之間的嫌隙,哪怕經歷過同心共勉的覆手之約,依然不曾消匿。

  “嘿!小豆丁,來來來!看看誰才是師兄,誰才是師弟?”曾高見狀,氣急不已,一邊挽袖一邊叫囂言語。

  “你說來就來?置師兄顏面于何地?”拓跋旦丁半步不讓,直懟而回。

  “”曾高詞窮,怒目而視,無聲。

  “”拓跋旦丁見狀,不待坐下,也怒目而回,也未做聲。

  林霸天見狀,擺擺手,連連道:“好了!好了!”說完,見二人仍怒目相視,搖搖頭,又接著道:“你們倆到底有何嫌隙?”

  “師兄問他!”拓跋旦丁聽得,思慮自己是地主,不能失了禮數,先開口道。

  “嘿!我還要問你呢!”曾高聽得,不待林霸天開口相問,氣急道。

  “哼!敢做不敢當的小人!”但見拓跋旦丁聽得,神色不屑,鄙夷道。

  “你!”曾高氣急,就欲動手。

  林霸天見狀,急忙出聲阻止道:“二弟!”

  卻是此時,從這只言片語間,他也聽出了不少東西,曾高與拓跋旦丁二人之間的確是有嫌隙,而且還很深。

  但這嫌隙又應該只是拓跋旦丁單方面的成見所致,而曾高卻是不清楚。想來應是曾高做了什么讓拓跋旦丁惱怒的事,但他沒有關注到,或是根本就不曾關注過。

  而他又是一驕傲之人,拓跋旦丁心有成見,態度變化,對他不爽利,他也就直接不爽利了。這叫啥?誰還怕誰來著?大不了干一架,老死不相往來。

  但因自己之故,他兩人又是不得不往來,因此,這嫌隙夾雜,就不那么美妙了。

  思慮至此,林霸天直覺必須讓他二人說開和解,否則不說他這負天重壓能不能多一支撐,就是單論同門之宜,身為師兄,也有讓師弟和睦相處的職責。

  而后就聽他道:“二弟,你想想,是不是做了什么對不住拓跋師弟的事?”

  “沒有!”曾高氣急之中,想也不想,張口即道。

  “敢做不敢當的小人!”拓跋旦丁聽得,輕磋一口,鄙夷不已。

  “你!”曾高怒極,又欲動手。

  “啪!”

  “咔咔咔!”

  林霸天無奈,一掌拍下,石桌應聲而碎。

  石桌碎裂,兩人一驚,直向林霸天看來,見林霸天神色陰沉,都欲開口,但卻被林霸天打斷,只聽他道:“我等師兄弟,當和睦共處,齊力同心,有什么是說不開的!?”

  “拓跋師弟,你來說!他曾高哪里開罪了你?”

  “我為他大哥,他不認,我教他認!”

  曾高聽得,默然不語,顯然驕傲歸驕傲,但好壞還是分得清的。

  因此,聽得此言也不見生氣,只是默然面色,盯著拓跋旦丁,因為他也想聽聽他到底哪里開罪了拓跋旦丁,以致一起長大、互為知己的師兄弟,而今見面,除了掐架,就是無言。

  “你可還記得小花?”但見拓跋旦丁聽得,沉默一息后,盯著曾高,緩緩道。

  “小花?那條四翼玄蛇!”曾高不解,疑惑回道。

  “它死了!”拓跋旦丁雙眼直直盯著曾高,低沉出聲。

  “死了!?”曾高面色一驚。

  “對!死了!”拓跋旦丁低沉聲音,說完,盯著曾高雙眼,又直直道:“六年前,我尋它不得,請師尊幫忙,在天虞峰下的一條深溝里,找到了它的骨骸!它被吃掉了!”

  “與我何關?”曾高也聽出味來,驚疑道。

  “嘿,與你和何關?”拓跋旦丁氣急模樣,說完,又接著道:“六年前,你去百煉山,小花就正好被吃了,骨骸還被藏進深溝里!”

  “要不是師尊法眼,我還尋不得,你說好巧不巧!?”

  “你懷疑我?”曾高驚怒,聲音都大了起來。

  “不是你還有誰?”拓跋旦丁氣急,聲音也大了起來。

  說完,二人就又欲動手模樣,林霸見狀,急忙阻止道:“停!停!停!”

  二人聽得,停下手來,但各自胸膛都起伏不定,一個怒極之中,一個氣急之中,怒目相視。

  但見林霸天,卻是在阻止二人后,就陷入了沉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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