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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同境爭鋒(五)

  卻說至大叟道出‘戰’字之后,小天塵身體和靈魂便開始顫動不休,但卻不是驚的,也不是嚇的,而是激動的。對終極之戰的期待而激動,對與強者爭鋒的期待而激動,對能與強者印證修為而激動。

  “戰!”只見小天塵也跟著一聲大喝,而后瞬間幻出門板大刀,一躍而起,瞬息間來到二叟頭頂上方,一記力劈華山,勢大力沉。卻是先發制人,當然,也是柿子撿軟的捏。

  二叟見狀,瞬間氣急。只見他面色轉換,寒若冰霜,而后雙手瞬息而動,千鈞一發之時,叉住小天塵劈來的門板大刀,然后氣力爆發,就聽“嘭!”的一聲,小天塵門板大刀從中折斷。而后又在這剎那之間,又見二叟一掌橫推,打偏小天塵手中的半截大刀;一掌化拳,直奔小天塵小腹而去。

  卻說小天塵,見自己門板大刀被二叟雙掌折斷之時,毫不驚慌。而是順勢推舟,松開手中半截大刀,任其被二叟掌擊而飛;同時,雙手握拳,一拳直對二叟拳頭而去,另一拳作準備,欲展開連勢之擊。

  “嘭!”兩拳相擊,一聲悶響,二叟不占地利,吃了暗虧,瞬間倒退數步;而小天塵攜落天之勢,占盡地利,再加上其拳本身也勢大力沉,因此只是在空中停頓了瞬息,而后就穩穩落地。然后又見小天塵落地后,未有一絲停頓,攜初勝之勢,便又連擊而出。卻是在他心里,早已定下分而擊之的策略,先擊敗其中‘最弱’的二叟,然后再擊敗‘稍強一籌’的三叟,最后再與最強的大叟單獨一戰;以此策略,破其聯手之勢,自己才有取勝之機。

  但九天三叟顯然不認同小天塵分而擊之的策略。因此,在二叟與小天塵對拳之時,三叟就已幻劍而出,而后就見其以神念操控法劍,一式無名劍訣,伴殺伐氣息至小天塵后背而來。

  而此時,小天塵正連擊而出,欲趁勢在短時間內擊敗二叟,除掉聯手一角,但卻見三叟法劍瞬間擊至;無奈,只得一個側身,避開三叟法劍,給了二叟喘息之機。而后又見小天塵再次幻出自己的門板大刀,而后一手持刀,提防三叟及其法劍;一手握拳,再次直奔二叟而去。卻是依然不曾改變初衷,欲要先解決掉‘最弱’二叟,除掉九天三叟聯手之勢。

  但見二叟,因被小天塵視作‘最軟’的柿子,此時卻是暴走的狀態。只見他在三叟相助下,后退數步后便已穩住身形,而后一聲怒喝,就見他整個人于瞬息之間拔高三尺,化作一丈二巨漢,渾身衣衫盡碎,只余一條不知材質的褲衩。又見其化作丈二巨漢后,渾身筋骨齊鳴,皮肉起伏不定,其中血氣精元運轉走向也幾乎可見,卻是煉體至靈身后的暴走顯像了。同時,也可見他內心之怒急,卻是被小天塵視作最弱的柿子而先擊也就罷了,關鍵是他自己剛剛被一擊而退的事實也無不在‘嘲諷’他自己,就是三者之中最弱的那一個,而小天塵的判斷就是無錯的,就是正確的,就是英明的;因此,內心之中怒不可遏,怒被小天塵輕視,怒自己不爭氣,遂暴走而起了。

  卻說小天塵見得二叟暴走狀態,大吃一驚,但此時卻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因此也不曾有什么后退暫避的念頭,而是仍然直擊而去。

  “嘭!”只見小天塵十拿九穩的一拳正中暴走二叟的腹部,發出一聲悶響。但見二叟只是略微晃動了下身形,卻是硬抗小天塵十拿九穩的一拳而毫發無傷。而后又見二叟瞬息間便揮拳一擊,直中小天塵胸口,接著就見小天塵一聲悶哼,倒飛而出。

  ‘啊!啊!啊!、、、、、、’一拳擊飛小天塵,二叟換回顏面,仰頭對空,大聲宣泄。接著又見他如大猩猩般抬起雙手,直拍自己胸口,砰砰作響。卻是不曾趁勢追擊,擴大戰果。

  小天塵倒飛而出,二叟沒有趁勢追擊,但三叟卻不曾浪費機會。只見他在小天塵拳中二叟腹部那一刻,就好似已猜到結局,一躍而起,來到小天塵倒飛的線路上臨空而立;而后就見其法劍九分,呈十之完數,又見其手掐法訣,法劍瞬間次序變幻,以正身為主,九大幻身為輔,呈梯形依次排列。而后就聽三叟一聲輕喝:“出!”就見一主九輔十大法劍向此時正倒飛而出的小天塵極速擊去。

  卻說小天塵倒飛之時,還未來得及穩住身形,就見三叟法劍擊至,而且數量還十倍于先前,微微吃驚,但也不如何驚慌,因為他也早就做好提防。此時見三叟法劍擊至,瞬間操起門板大刀置于身后,以稍作抵擋;而后穩住身形,使出‘千幻身’的幻身之技,幻出十大法身,以其各自應對一道法劍,而其真身卻是又瞬間回轉,繼續向二叟攻去。

  小天塵與二叟、三叟力戰正酣,但大叟卻是一直旁觀,不曾出手。此時,見小天塵這一系列策略招式,暗自點頭,卻是對小天塵修為戰力和技法意識的進步發自內心的認可和贊許。但既然是聯手相戰,那也就沒有袖手旁觀的道理;因此,直覺觀瞧得也差不多了,就見大叟也加入戰團之中。

  只見他此時雖然只是初入先天中期之境,但居然平地而起,步步虛空,就那么在虛空之中向小天塵緩緩行去。又見他雖然步伐小而緩,但速度卻快而急,猶如閃電,前一瞬間還只是剛剛一步虛空,后一瞬間就已至小天塵身側,一掌擊出,攜風雷之聲,伴天塌之勢。

  小天塵見狀,瞬間收拳,作側身閃避,卻是怎么也閃避不開,也或是根本沒有閃避的時間,哪怕只需千分之一個剎那;而后就見小天塵瞬間飛起,同時還有‘咔咔’骨裂聲傳出。卻是大叟之強,不全力以赴,一招即創,一招也走不過。

  一掌擊飛小天塵,大叟不見絲毫停頓,繼續欺身而上。

  二叟也宣泄完畢,一聲大喝,接著又重重一腳跺地,躍向被擊飛的小天塵,直欲立馬就返還先前被先擊的‘侮辱’。

  屋漏偏逢連夜雨,大叟擊至,二叟擊至,接著三叟也擊碎小天塵幻身,持劍躍進。

  “嘭!”落地后,小天塵倉促一拳對上大叟風雷一掌,發出一聲悶響,繼而再次后退而去。然而腳下一個趔趄,身形不穩之時,就見二叟又從天而降,蒲扇般的大手握拳成鼎,攜風雷之聲向自己砸來。

  小天塵也漸漸戰出火氣,見此情景,也不避讓,而是一聲大喝,肉身之力爆發。只見他既不避讓閃躲也不揮拳相擊,而是任憑二叟拳頭砸中自己胸口,而后一口鮮血噴出,硬抗了下來;然后又見他于這即將再次被一砸而飛的剎那間,雙手瞬間抓住二叟腕臂,連帶二叟一起倒飛而出。但見連帶上二叟后,他只在退卻三步后,就已重新站穩身形。

  只見此時,又見大叟掌未至、但掌風已先至,而三叟也是人未至,但法劍卻也先至。小天塵繼續大喝,然后就見他雙手抓住二叟腕臂,揮其而起,卻是以其為盾、也是以其為器,向大叟和三叟法劍砸去。

  卻說此時,二叟心里欲哭無淚,直欲崩潰,直欲就地掩土埋了自己,卻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怎么又被小天塵抓著掄來掄去了;而且先前被掄也只是單純的掄自己而已,但現在卻是掄了自己后,還將自己作為護盾攻器掄向自己的兄弟。如果二叟也有了解神獸‘草泥馬’的話,那一萬只奔騰而過的宏大場面,也絕對形容不了他此時此刻內心的悲情和苦楚。

  再說大叟,不愧是九天三叟的大哥,也不愧是小天塵暗評的絕世無雙,在這瞬息之間,就已及時收掌后退,未曾誤傷到二叟分毫;但二叟的好運也就止于此了,因為三叟法劍卻是收之不及,而后就見其柱子般的右大腿被削去近半,鮮血飆射而出,呈扇形狀肆意揮灑,打濕了小天塵衣衫,也‘打濕’了正身跟進的三叟眼睛。

  “啊!”一聲慘嚎,卻是二叟痛徹心扉,實在忍之不住而叫出了聲。

  小天塵聽得,內心有感,雖然是同境爭鋒,但畢竟只是一道考驗,直覺如此情景,有辱身為前輩高人的二叟臉面;遂瞬間空出一手,化掌為刀,使出全身氣力,直奔二叟脖頸而去。而后就見二叟干脆利落的暈了過去,暫時結束苦楚,然后被小天塵拋之其石座之上,于昏迷中等待最終戰果。卻也是二叟戰敗退出,九天三叟聯手之勢缺得一角,小天塵勝利在望。

  卻說三叟這邊,見得自己誤傷了二叟,聽得其慘嚎,正自責不已。又見小天塵一記掌刀,二叟便干脆利落的暈了過去,內心中反而又在這瞬息間輕快了起來,就連其眼角也有笑容微露;但又見其笑容剛露,卻又立即收住,重新變得冷酷嚴肅。卻是雖然自責,但又覺好笑,但又覺不能笑,千般滋味,萬般味道,好難受也好不難受。

  有道是一個人一旦感覺難受,就會直覺不自在,就會變得暴躁,就需要發泄,立即發泄。因此,就見三叟也暴走了,雖然不曾如二叟和小天塵一般,有大喝出聲自證;但見他此時整個人如一柄絕世殺劍似的,有劍意勃發,有殺氣流露,就連其手中法劍也由玄黑之色變得血腥暗紅,絕對是暴怒之狀,暴走之態。

  但見三叟暴走,隱而待發,但小天塵卻是等之不及,欲先發制人了。卻是二叟戰敗退出后,他下一個目標本來也就是三叟了,此時再見得三叟這暴走之態,也清楚不能再耽擱下去了,否則被三叟搶得先機,又有大叟在一旁虎視眈眈,最后倒霉的一定是自己。但先發制人也需要策略,否則就會偷雞不成蝕把米,因此,只見他在這瞬息之間便作出了一個令人匪夷所思的動作,不是向三叟攻去,也不是向大叟攻去,而是向八層入口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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