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小溪說道:“我媽媽病了,現在就在醫院住院,你醫術那么好,能不能幫她看一下?”
葉不凡想到在公司的時候,白大偉對她的威脅問道:“你媽媽病的很重嗎?”
童小溪神情落寞的點了點頭:“已經住院差不多10天,醫藥費花了6萬塊。
昨天醫院又給我下了通知單,告訴我要去交1萬塊的醫藥費,不然就要給我媽停藥了。”
“你媽媽到底得的是什么病?怎么用這么貴的藥?”
葉不凡頗為詫異,雖說現在醫藥費都是天價,但十天花掉6萬塊,怎么說也是貴的離譜了。
童小溪說道:“醫生說我媽媽得的是諾伊爾綜合癥,一種非常罕見的病癥,全世界都不到十例,用的都是進口藥,所以價格貴一些。”
“諾伊維爾綜合癥?”
聽到這個名字葉不凡不由皺起眉頭,他雖然學的是中醫,但終歸是醫科大學的學生,對于西醫的疾病名稱還是有些了解的,可是他從沒有聽過這個什么諾伊爾綜合癥。
難道說是自己孤陋寡聞了?還是說這確實是一種非常罕見的疾病?
帶著一絲不解和好奇,他問道:“把你媽媽發病的過程和癥狀給我講一下?”
童小溪說道:“之前還好好的,10天前突然暈倒,我把她送到醫院,結果醫生說病得很重,然后就住院了。
要說癥狀的話主要就是頭暈,其他的并沒有什么。
不過醫生說這樣很危險,如果不抓緊治療的話,或許暈過去就醒不過來了,最少也是個植物人。”
“哦!”光聽童小溪的介紹也看不出什么來,不過葉不凡的心底又升起一絲疑惑,“既然是這么罕見的病癥,江北市的醫院有治療能力嗎?”
童小溪說道:“夏醫生說他在m國留學的時候,有個同學對于這種病非常擅長,用的也都是從m國郵寄過來的進口藥,所以價格才要貴一些。
不過肯定有效,一定能把我媽媽治好。”
葉不凡沒再說什么,一切都要等他看到病人之后才能有結果。
他說道,“你現在帶我去醫院看看阿姨的情況。”
“葉大哥,謝謝你給我幫忙。”
見葉不凡答應給自己母親治病,童小溪一臉的興奮。
今天可是接連幾次親眼見到了葉不凡出手給人治病,醫術簡直神乎其神,讓她有著莫名的信任和崇拜。
她紅著臉頰說道,“不過醫藥費我現在沒錢給你,要等明天發了薪水才行。”
葉不凡說道:“什么錢不錢的?咱們是朋友,我給你幫個忙也是應該的。”
童小溪固執的說道:“那不行,你是醫生看病就是要收費的。”
見這小丫頭執意要給錢,葉不凡說道:“其實我也欠你一個人情,就當是補償你了。”
童小溪眨著大眼睛問道:“葉大哥,你什么時候欠我人情了?我怎么不知道?”
“就在剛剛啊,那兩個殺手其實是沖著我來的,卻讓你跟著我受了驚嚇,所以說我是欠你一個人情。”
“沖著你來的,你人這么好,他們為什么要殺你?”
葉不凡被這小丫頭的幼稚逗笑了,“他們是殺手,向來都是為了錢殺人,那還會管你是好人壞人。”
“哦!可是他們為什么要殺你呢?”
葉不凡拍了拍她的腦袋說道:“有些事你還是不知道的好,不然會很麻煩。”
雖然沒來得及審問那兩個殺手,但也能猜得出背后的人是誰。
能夠雇傭殺手的人嫌疑最大的一共有兩個,一個是黑寡婦,一個是陸家家主陸天齊。
不過黑寡婦現在圖謀他手中的配方,在拿到配方之前下殺手的可能性很小。
這樣一來,陸天齊的可能就最大了。
既然他已經懷疑到自己的頭上,就不可能因為王雪凝的面子而放棄殺子之仇,明的不行來暗的,派出殺手是再正常不過。
不過這些東西,他不想告訴單純的童小溪,便換了個話題說道:“對了,你爸爸呢?怎么你一個人來照顧你媽媽?”
這個辦法還是很管用的,童小溪立即打消了自己的好奇心,神情落寞的說道:“在我三歲的時候,爸爸因為交通事故去世了,是媽媽一個人把我撫養大。
這些年她為了我吃了很多苦,所以無論如何我也要把媽媽的病治好。”
葉不凡微微嘆了口氣,看來這世上的苦命人還真是多。
“放心吧,我會把你媽媽治好的。”
半個小時后,他們來到江北市第五醫院,一起向醫院里面走去。
醫院大廳,王雪凝正帶著盛世美妝公司的員工在這里體檢。
他們公司的福利待遇極好,不但薪水豐厚,而且每年都會組織進行定期體檢。
突然她一抬頭,看到葉不凡帶著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孩子急匆匆的向著樓上走去。
“怎么回事?這家伙不是在福康藥業做銷售員嗎?怎么跑到醫院來了?難道說把人家女孩子的肚子搞大了?”
不知為什么,當看到葉不凡出現在醫院那一刻,她的腦海當中立即跳出無數個想法,心中也非常不舒服。
不行,我要過去看看,這家伙不管怎么說也是自己名義上的男朋友,真要搞出什么緋聞來,將來做擋箭牌就不好用了。
給自己找了一個合適的理由后王雪凝快步跟了上去,不過她并沒有讓葉不凡發現,只是悄悄地跟在身后。
醫院的一間特護病房內,一個中年婦女正雙目無神的躺在病床上,正是童小溪的母親馬鳳蓮。
她在這里已經住了10天了,家里的情況她很清楚,為了給自己看病恐怕早已經將所有積蓄掏空。
這幾天幾次提出想要放棄治療,可是女兒堅決不同意,并且告訴她不用擔心醫藥費的問題,說現在已經有社會上的愛心人士捐了很多錢。
可是在社會底層活了大半輩子,她哪能還看不出女兒的小伎倆,明擺著就是在騙自己。
雖然童小溪在自己面前表現的很快樂很堅強,但她知道那些都是假的,這個冷漠的社會,真正愿意幫助她們的人少之又少。
她知道自己每在這里呆一天,都要支付巨額的醫療費用,而自己家里的情況又非常困難。
擔心女兒會為自己的病做出什么傻事,可是她又無力阻止。
曾經想過一死了之,減輕女兒的負擔,可是想到自己死后只剩下女兒一個人孤苦伶仃,又總是下不了這個決心。
正在這時房門一開,一個四十幾歲的中年醫生走了進來,來的正是她的主治醫生夏寶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