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辰角他!”寅王威視著未老,語氣中掩蓋不住其震驚的心情,“誰能殺得了辰角?”
未老回道:“是個年輕人,實力也不及彧棄之境,甚至不足鐘黎之境。”
“只是個瓏人?”寅王再次怔住了,他頓了會兒,擺手堅定道:“不可能,區區瓏人,不會是辰角的對手。”
未老愁苦道:“那人擁有邪術,他其實憑此邪術不僅僅擊敗了辰角,也擊敗了老朽。”
“什么?”寅王皺緊眉頭,狐疑道:“你們二人一同作戰,難道還打不過那瓏人?就算他的瓏術奇特邪門,也不可能跨了兩個階級同時擊敗你們兩個吧。”
未老回道:“他的術,就像卯白一般,雖為瓏人階級,卻完成了超越界限的進化。”
“什么術?”
“幻術...”
“幻術?”寅王再次難以置信地望著未老,說道:“據我所知,無論何種強度的幻術,對您老來講,都沒有多大的作用吧,更何況,幻術本身就是虛假之物,辰角的手段殺傷范圍極廣,又極其剛烈,那等虛幻之物,也不該對其制約太深。”
未老嘆了口氣,說道:“老朽說過了,他的術完成了如卯白一般的超級進化,甚至那根本就不算是 幻術了,老朽回顧之中分析了一下他的能力,其一點,他可直接干擾甚至控制旁人的精神狀態,而且幾乎是一瞬間完成的,再者,雖似幻術卻是真物,老朽的手段是通過對慧經穴與聰氣穴之間的能量‘氣線’灌入能量,使其造成較大的波動,來使自己迅速脫離幻境,因為天下所有幻術,無一例外都是對人體這一出穴脈造成干擾才產生的作用,然而他那幻術超級進化之后,已經不再僅對那段穴脈生效了,老朽對此,毫無辦法,唉,說來慚愧,老朽與辰角皆為彧棄之境,卻沒料道被這瓏人后生打了個一死一傷,老朽雖逃了,卻也是驚魂未定,狼狽不堪啊。”
“竟然如此邪門?”寅王皺緊眉頭,面帶怒色,恨道:“竟敢招惹我‘點點’,此人現在在哪?”
站在一旁的卯白終于說話了,她說道:“我與未老去尋過他了,他的確只是瓏人境界,氣息無法隱藏,我也能讀到他心中所想,只是我雖然出其不意,趁其分心之時接近了他,但當我出手之時,那人的能力便瞬間發動了,多虧未老及時相救,不然我也要淪落在那人的邪術之中。”
“何樣的邪術。”寅王問道,“你見到了什么。”
卯白回道:“場面并不大,不過是三兩人罷了,只是太過逼真,我即便知曉那是虛假之物,可身體知覺本能的信以為真,眼前突然出現了以前的舊人,我心里開始起疑,后來就逐漸信了,最后便陷入了迷茫和混沌,分不清哪里是現實,哪里是幻術。”
未老又在一旁補充道:“虛假之物正嵌入在真實之物里,這是那人邪術最令老朽棘手的一面,除此之外,他那幻境的構建是隨時在發生變化的,范圍也極廣,唉....老朽又在黃泉邊上走了一遭,若再去尋他,老朽是絶然拒絕的。”
寅王不滿地哼了一聲,昂頭威怒道:“我們南岐州‘點點’向來橫行于世間,不被任何規章戒律約制,更莫要說有人能對我們構成威脅,既然他如此厲害,那讓我去會會他吧!”
未老急喊道:“寅王不可!此人不能近其身,老朽心中有一計,不費吹灰之力便能取其性命。”
“哦?說來聽聽。”寅王問道。
未老回道:“此人能力太邪,不可硬戰,但其本身境界太低,無法探測到我們的隱蔽好的氣息,老朽可制一毒物,引那人食之或觸之,老朽為彧棄之境,所制煉之物自然無法被其察覺,如此一來,想要取他性命,也不是不可能。”
“荒唐”寅王輕蔑道:“殺一區區瓏人,竟然還要用如此方法,未老不覺得可笑嗎。”
“寅王,我們本就無視世間規矩,又談何不妥之理?只要我們想殺了他,方法有那么重要嗎?”
“不行!”寅王黑著臉回道:“你二人不必費心了,我親自去解決他。”說罷,寅王便飛上了天。
未老連喊兩句且慢,都沒有攔得住他,趕緊讓卯白跟上了寅王,以便為其引路或接應,自己則往北路上飛,想快些找到亥子,有亥子在,或許對付那人起來,也容易多了,畢竟亥子的能力與那人的有些類似。
話說另一頭,丑代擊敗了顓王旭后,帶著申悟四處游蕩。這回可不是申悟領路了,因為丑代的亢奮勁頭到現在也沒有去掉。
申悟怪笑道:“大牛,你這模樣我好不習慣。”
丑代一直不善溝通,雖然熱心堅實,但往往習慣于做一個朋友背后的男人,也只有同樣在身體和力量上至強至剛的顓王旭才會引起他的興趣,他戰斗之后,臉一直是漲紅色,精神高度興奮,才剛歇息過來,他又涌起了戰意,雖然知道顓王旭打不過他,卻還想要原路返回再與他戰上一遭。
丑代的話也多了,他一路上總向申悟這孩子問道:“什么時候能再碰見他,他會變強吧,要是再強點就好了。”后來又說道:“如果他加入我們就好了,我們可一直較量。”
申悟坐在他肩頭說道:“就像是辰角和寅王那樣?之前也沒見你對此有過興趣啊,你要是喜歡打,讓辰角陪著你不就行了,他那脾氣,一定能滿足你。”
丑代低沉沉悶哼了一聲,沒有言語,從真實的實力水準上來講,他在大羅殿蠻王第二形態之后,擁有“點點”里的最強進攻力,而恰恰辰角也完全是以進攻手段作戰的,這就表明辰角根本不是丑代的對手,并且辰角爆破的能力多有些假硬般的強大,跟丑代真正追求的極致力量是有出入的,因此丑代每每看到辰角和寅王對戰,卻絲毫不動心,提不起來一點興趣。而寅王又是個喜好做王的家伙,好爭權、好指派人,這一點就與丑代的性格形成鮮明對比,因此他們兩個也其實走不到一起。
而丑代之所以與申悟關系最好,雖有多方面的理由,但其中一點很讓他看中,正是申悟可以變成他的模樣,并暫時性的獲得與他相持平的力量,即使只能讓他盡情地揮動出一次拳頭,他也足夠滿足了。
二人最終趕往的方向便是耶島,耶島其實是“點點”成員們當初定下的一個聚集之地,它足夠偏僻,不易被人發現,因為當時海域剛剛重組,
他們對未知的世界有一絲忌憚,等到他們熟悉了新的世界后,就再次放開了手腳,而成員見面也不一定會在耶島了,他們想在哪里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但耶島也可作為成員們休憩的地方,躲避煩心之事也是極好的。
二人一路飛行到島上,剛落下站定,申悟便說道:“呦?島上有人?這氣息是....”
“好強”丑代低聲道,接著飛奔進了了島中。
正當丑代急速奔行的瞬間,四五道破風聲響起,四根氣體尖物直插過來,它們虛而有實,實卻又虛,明明鋒利無比,卻輕易可散成柔煙,以作變化。
那四根氣體尖物插到丑代肩上面上,卻無法對丑代造成任何傷害,反而吧自己震碎了。碎后的柔煙重新聚形,朝著原路返回飛去。
申悟和丑代緊跟在后,終于來到了某處小瀑布邊上,而瀑布之中,站著一個赤裸上身的精壯男子,其長發被水流澆濕,渾身布滿傷痕,卻顯得更加硬實,而那四根氣體尖物并列懸浮在了男子的側后方,它們阻斷了那落下來的水流,并因此而凝水聚形,原來那是四根長槍。
申悟和丑代自然認出了此人,他正是新加入組織不久的天罡狗——戌男,也就是望鄉。
在見面之前,其實丑代和申悟并沒有通過氣息來識別出望鄉的身份,因為在修行四騎士槍法的期間,戌男相當于走了修行的捷徑,通過吸噬周圍生靈的生機,他獲得了源源不斷的能量,并通過這種特殊術,完美的發揮了出來,其氣息也因為修行之氣而發生了變化。
望鄉目前還處于最初的煉體階段,他的身體依舊做不到刀槍不入,但在短短幾日的修行期間,體內的術所包含的精髓思想不斷地進入他的腦海,令其在冥想之中掌握了不少關于“槍”的奧義,例如“氣”的釋放和聚形,而他的戰斗方式也逐漸向“槍”之法融合靠攏,此刻若給他一桿長槍,他自然可使之強戰。
“戌男?”申悟走到瀑布前,“你怎么會在這里?”
望鄉站在瀑布下,身下流動著水花,他冷冷地望著兩人,并沒有回話。
丑代卻走上前來,打量著望鄉的身子和氣息,低聲自語道:“好強烈的氣,這莫非是...那個術?”
后注:四騎士槍法為陰陽石世界超強術之一,南覺之后會將出現的大部分的術做一個分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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