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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六十三章 謀帝

  這個世界很危險第一千三百六十三章謀帝「這么說,你是同意了?」

  風傾幽道。

  「同意,為什么不同意呢?」

  葉青頷首道:「那么,現在的關鍵是如何在不引起景潤帝懷疑的情況下,用地皇鐘將他手中的人質換出來?」

  風傾幽也點頭,表示同意:「不出意外的話,景潤帝一定派人監視著你的行蹤,所以一動不如一靜,無歡你什么都不用做,直接和景潤帝攤牌便是。」

  「剩下的所有事情,都由我來做。」

  「直接攤牌,景潤帝不會懷疑什么嗎?」

  葉青擔憂道:「你不是說過景潤帝此人多疑女干詐、擅弄權術嗎,這么做的話,能順利換出人質嗎?」

  「懷疑是肯定會懷疑的,所以一定要快,明天,明日一早,你就聯系方致庸,讓他轉告景潤帝,就說你已經猜到了他們的目的是地皇鐘,你愿意交出地皇鐘,換取人質。」

  「當然,不能讓他們知道你已知曉他們奪取地皇鐘的真實目的,就按你最初的猜測回答他們,也就是他們搶奪地皇鐘的目的是為了鎮壓國運。」

  「帝王心,不可測,若是讓景潤帝知曉你猜到了他們的真正目的,反而有可能適得其反,引起景潤帝的猜忌與忌憚。所以,有時候示敵以弱,是最好的選擇。」

  「嗯,有道理。」繼而,葉青又疑惑道:「只是為什么這么急?」

  「就是要這么急,如此,才能讓景潤帝他們覺得,你沒有時間安排什么,也沒有機會耍一些陰謀詭計,你已黔驢技窮,只有地皇鐘一個籌碼。」

  風傾幽解釋道:「此外,景潤帝此人雖然多疑女干詐,但也驕狂自大,不會將你放在眼里,所以一定會答應你的要求。」

  「那他會不會耍弄一些陰謀詭計什么的,諸如拖延時間,在交換人質時趁機對我們下手,亦或在人質身上動手腳什么的?」葉青擔憂道。

  除了擔心人質的安全,還有計劃的成敗,一旦某一個環節出現問題,極有可能導致整個計劃出現紕漏,功虧一簣。

  「大概率不會,因為這個時候,景潤帝也不想節外生枝。」

  風傾幽思索道,他的聲音有一種獨特的魅力,不由讓人信服:「當然,為了以防萬一,你也要讓他們立即作出決定,交換人質,就以一個時辰為限,也好讓他們來不及算計,來不及思考,來不及準備。」

  「一個時辰嗎?」葉青低頭思索了一會兒,以圣人的實力,一個時辰,足以從帝京趕到此處了,若是動用秘法、詭器的話,可能更快。

  所以,一個時辰,頗為合理。

  隨即,葉青看著風傾幽,道:「只是半天的時間,你有把握將此事通知昊天宮、地皇殿和人皇山嗎?」

  昊天宮、地皇殿、人皇山都位于神秘之處,世人皆知昊天宮、地皇殿、人皇山大名,可真正知道他們位于何處之人少之又少。

  他倒是不擔心風傾幽能否找到昊天宮、地皇殿和人皇山,他只是擔憂風傾幽能否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將此事告知昊天宮、地皇殿與人皇山,并讓他們相信。

  畢竟,半天的時間,實在太短了。

  「你只需依計行事,剩下的事交給我即可,絕對萬無一失。」風傾幽保證道。

  「好,那就有勞傾幽你了。」葉青拱手道。

  「你我之間,何須如此?」

  風傾幽微微一笑,隨后兩人又商討了一下細節,風傾幽便道:「若無其他問題,我就先去準備了,等安排好一切,我就來找你。」

  葉青訝異道:「你要來?」

  「怎么,不歡迎啊!」風傾幽眉眼微彎,笑容動人。

  「不是不歡迎,而是太危險了。」

  葉青神情凝重,無論是景潤帝,還是昊天宮、地皇殿、人皇山,得知自己被算計后,絕對不會放過他,故而后續搶奪地皇鐘的計劃,無疑兇險萬分,稍有差池,便是萬劫不復。

  風傾幽已幫他良多,所以他實不想將她也牽扯進來,更不希望置她于危險之中。

  因而,他很想她來,卻也不希望她來。

  「放心好了,我既然敢來,自有萬全把握。」

  風傾幽的笑容猶如暖陽,溫柔和煦,卻又映耀萬物,自信從容:「而且,如此有趣的事情,怎么能少得了我呢?」

  「那好,我等你。」葉青沒有再勸,他算是看出來了,風傾幽這又是打算搞事兒了。

  他能怎么辦,只能舍命奉陪了。

  「嗯,那我先去準備了,無歡,你萬事小心。」

  「你也是。」

  說罷,便見風傾幽消失不見,而隨著風傾幽離開,咫尺水所化的水鏡潰散,落回天涯瓶。

  而僅僅只是這么一會兒功夫,瓶中的咫尺水就消耗了一小半,葉青估摸著再有了兩三次,咫尺水就消耗殆盡了。

  收起咫尺天涯瓶,葉青給紙匠傳了個訊息,撤去禁制,走出小院,在洛水郡內漫無目的地閑逛起來。

  悠哉悠哉!

  「那個葉青在干什么?」

  帝京,太傅府,致遠堂,所謂寧靜而致遠,致遠而天地無涯,致遠堂的名字亦由此而來。

  致遠堂是方致庸的書房,方致庸秉持中庸之道,行事謙遜溫和,作風文雅有禮,而所謂字如其人,故而方致庸的字也顯得溫雅大氣,圓潤無鋒。

  可偏偏致遠堂這三個字,矯若游龍,鋒芒畢露,自有一股矜貴驕傲、天下無雙的鋒芒與氣勢,與方致庸的風格大相徑庭。

  事實上,致遠堂這三個字,確實不是方致庸所寫,而是方致庸八十大壽時,景潤帝親手所題,以示對當今太傅的尊敬與器重。

  所以,方致庸對這塊匾額珍惜異常,天天勤拂拭,勿使惹塵埃,生怕沾染了一點兒灰塵,有一點兒損壞。

  而且,所有的擦拭工作,方致庸從不假手于人,都是他自己完成,縱然每天再忙,縱是風霜雨雪,方致庸也從不缺席。

  方暮云曾問方致庸,為何每天都要擦拭這塊匾額,方致庸笑著回答道:君以國士對我,我當以國士報之,此字為圣人對我之恩澤,我當日日夜夜以圣諭奉之,尊之,敬之,珍之,重之,不敢有須臾懈怠?

  傳聞,景潤帝聽聞這番話后,感慨道:朕有太傅,如國有柱梁矣,幸甚至哉,幸甚至哉。

  自此之后,景潤帝對方致庸愈發器重,對方府愈發恩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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