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主意？”
葉青好奇道。
風傾幽說道：“她不是喜歡將別人變得人不人鬼不鬼嗎？不是喜歡將他人當作畜生嗎？”
“既然如此，那就讓她也嘗嘗當畜生的滋味！”
“你說好不好？”
最后一句話，顯然是對海棠娘娘說的。
“啊？”海棠娘娘一愣，她本以為那個女子要放過她，可現在看來比那個男子更狠，這是要讓她生不如死啊！
她絲毫不懷疑對方有這種手段，因為對方是圣人。
“得……你的頭白磕了。”
葉青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海棠娘娘。
海棠娘娘自然不甘束手就斃，拼盡最后一絲力氣，向遠處逃去。
“啪……”
就在她掠出數十丈時，心底忽響起一個清脆的響指聲。
聲響之際，海棠娘娘駭然發現，她的骨骼、血肉竟然急速發生變化，四肢化作獸足，身上長出毛發，雙耳變大，鼻子變長……轉瞬之間，她就變成了一頭豬。
沒錯，就是一頭黑色的豬。
“哼哼哼……”
明明已經變成了豬，可海棠娘娘仍然殘留著些許意識，她清楚地知道自己變成了一頭豬。
她想要變回來，她修行的功法，最擅血肉變化之術，可她驚懼地發現，她的神通功法，已然被全部封禁，無法使用。
她張嘴想要叫，但發出的聲音卻是豬的哼哼聲。
“不用掙扎了，這是造畜術，你一輩子，都只能當頭豬了。”
葉青的聲音適時響起：“如果，你沒有被人宰了吃肉的話。”
“另外，造畜術會保留你的意識，讓你清楚地知曉自己變成了一頭豬，也讓你親自體驗一下當畜生的感覺。”
這造畜術，乃是他和風傾幽在六畜集的時候學的，造畜術乃是上古六畜尊者所傳，蘊藏無上威能，一念可將生靈萬物化作六畜，不拘人鬼神魔，且將之變成六畜，非只是尋常的幻化、變化之術，而是真正意義上由內而外、從生理結構上將之變成牲畜。
當時在六畜集的時候，他們只是真人、宗師，根本無法發揮出造畜術的真正威力。
但現在他們已經成就圣人，一法通而萬法明，對造畜術的理解、掌握，有了極大進步，故而能于一念之間將身為半圣的海棠娘娘變成畜生，且保留其人類意識。
聞言，海棠娘娘再也不敢逃跑，轉身跑了回來，四腿蜷曲，趴在馬上前面，頭一點點，似乎在磕頭，在求饒。
只是可惜，她現在沒有脖子，也說不了話。
“現在磕頭，晚了。”
葉青看也未看海棠娘娘，而是看向雪狼、斷首、老鬼、童老大四人：“忘了，還有你們四個。”
“前輩饒命……”
“前輩饒命……都是海棠娘娘逼我們的。”
“對，都是她逼我們的，我們是無辜的……求前輩開恩。”
海棠娘娘的下場，四人自然有目共睹，早已嚇得魂不守舍，連趁亂逃跑都不敢。
“嘖嘖……果然，也是一群畜生。”
葉青屈指叩下，雪狼、斷首、老鬼、童老大四人頓時匍匐在地，身軀變化，變作一狗、一羊、一牛、一雞。
“你們也試試當畜生的滋味吧！”
“對了，別妄想找人解了此術，他們辦不到的，所以你們就安心當一輩子畜生吧。”
說罷，葉青不再理會海棠娘娘他們，一揚手中的馬鞭，馬匹嘶鳴，拉著馬車，破空而去。
“那兩位前輩是什么人？”
片刻后，十數道人影出現在先前馬車所停留的地方，面面相覷。
“圣人啊，沒聽海棠娘娘都說了嗎？哦。現在不能叫海棠娘娘了，應該叫黑豬了。”
“圣人啊。我這一輩子，還是頭一次見到活的圣人。我要是能成為圣人，多好啊！”
“天黑就成了，睡一覺，夢里什么都有。”
“你說這兩位高人來我們這窮鄉僻壤的地方做什么？”
“誰知道呢，興許只是路過呢？”
“嘖嘖……那海棠娘娘他們還真是倒霉啊。”
“作孽做多了唄，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要不還能咋滴？”
“嘿，你做的孽可也不少啊，小心被老天爺給收了。”
“他們怎么辦，我們要不要將他們給宰了？”
聽到此言，眾人一陣意動，嚇得那些個豬啊、狗啊、羊啊四處亂逃，雞飛狗跳。
“他們跑了，追，宰了他們！”
“追什么追，你不想活了，還是說，你也想變成他們這樣？”
“怎么了嗎？”
“沒聽那兩位前輩說，讓他們當一輩子畜生嗎？那就是說，得讓他們活著。要是那兩位前輩回來，發現他們死了，你說，你會有好果子吃嗎？”
“有道理，也罷，就讓他們這么活著吧，反正這么活著，比死了更難受。嘿嘿，這樣也不錯。唉，你怎么走了，去哪兒？”
“那兩位前輩只是說不能殺了他們，又沒說不準做別的事情。”
“別的事情？什么事情？你是說他們的寶貝？！對啊，我怎么沒想到，海棠娘娘他們這些年作威作福，一定積攢了不少好東西。哈哈哈……發了……”
“別他娘的廢話了，還不快走，要是再晚點兒，連口湯都沒得喝！”
“對，快走……”
他們能想到這點，其他人也是如此，一時間，眾人紛紛而去。
眨眼的功夫，便人去無蹤，只剩一豬、一狗、一羊、一牛、一雞停留在原地，如無頭蒼蠅，茫然無措。
別看極北雪域很大，可消息卻很靈通，僅僅過了半個多時辰，海棠娘娘等人得罪了兩個圣人，被變成豬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極北雪域，于是乎整個極北雪域人人自危，生怕沖撞了這兩個圣人，步了海棠娘娘的后塵。
就算是盤踞極北雪域多年、聲名顯赫的那些個邪魔高手，也是如此，一個個都夾著尾巴，有多遠躲多遠。
所以，接下來，葉青和風傾幽所過之處，鳥獸遁散，人盡皆逃，更別說什么盯梢跟蹤了。
“如何，我這個殺雞儆猴的辦法不錯吧？”馬車上，葉青叼著一根茅草，笑道。
“確實省事多了。”
風傾幽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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