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次計劃當中。最為關鍵的人物當屬龍十三了。
沒有龍十三,這個計劃就不能開展。
也就是相當于,這個計劃就如同一個無源之水。
沒有源頭的水源,又怎么能夠進行的長久呢?
所以,黑袍影子才會打算,將這個計劃的最主要的一個手段,傀儡蟲的操作權贈送給龍十三。
那就相當于把這次傀儡蟲計劃所需要有核心的戰術手段送給了龍十三。
這也相當于是對他的一種變相的提拔,一種對他的變相的栽培。
當然了。龍十三本人并不在乎這些東西,其實他就是想要多立點功勞,然后,如愿以償的衣錦還鄉。
回到離陽大陸。
為了他在家鄉之中,所熟悉的,對他有所恩情的恩人與朋友,做一點力所能及的事情。希望給那些恩人與朋友,帶來榮耀。
因為他想要努力的去做一件應該做的事情,去報答那些曾經的對他有恩德的人,去報答下那些對他有過恩情的人。
此時,為了鏟除最后的障礙,黑袍影子選擇與龍十三以及啞伯,還有那一眾由陰森恐怖的,冷氣迷蒙的,尸體傀儡們,星夜趕路。
這樣一隊,奇異的,令人望而生畏的,陰氣沖天,冷氣沖天的一個隊伍。
正默默的,且快速的行走在暗夜之中。
行走在森林山河之中。
這支隊伍正向著,沉疴之地走去。
它就像是一個索命的厲鬼。
它就像是一個躲在黑暗之中慢慢前行的毒蛇猛獸。
正向著它最心愛的食物,最心愛的獵物行去。
而此時,遠在沉疴之地內壇之中的陸南風卻是不知,自己已經大禍臨頭。
他依然暢想著在沉疴之地里飛黃騰達的美夢,依然幻想著他在自己的妹夫龐古諦的幫助之下,幫扶之下,再加上已經歸順于他這一邊的陣營之中。
在安在泉的幫助之下,幫扶之下,順理成章的坐上這沉疴之地的第二把交椅。
然后再順成章的往上爬,緊接著,再接再厲的做上第一把交椅。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
誰又沒有點野心呢?
沒有人甘愿于平凡,都是有野心的。
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沒有野心的副魔使就不是一個好的副魔使。
在修仙界,倘若沒有野心的話,就不可能得到更多的東西,不可能得到想要的修煉資源,以及想要的地位,還有想要的尊崇。
只有有了野心,這些想要的東西才能夠實現,才能夠變為現實,你才能夠在修仙界里邊。更好的活下去。
雖然此時此刻的陸南風。沒有察覺到危險的臨近,沒有察覺到死亡正在接近他。
但是他的妹妹陸花容,卻感覺心驚肉跳。
畢竟龐古諦是她的雙修道侶,正所謂夫妻連心嘛。
如今他的丈夫龐古諦已經遭遇到了不測,被制成了傀儡。
她多少也會有有所感應。
想以前,沉疴之地里的六位副使雖然彼此之間并不怎么和睦,但一同扎根在這兒,這么多的高手聚集在此,讓她很是安心。
可如今,陸花榮的丈夫龐古諦一心要排除異己。
搞得沉疴之地冷冷清清,總覺得并非好事。
所以,陸花容暗自決定,等自己的夫君回來,要好生地勸勸他。
規勸他,莫要因為一時的專權,葬送了江山才好……
畢竟,得罪的人越多,所埋下的禍根就越多。
作為一個女人,陸花容并不想,過多的希望自己的夫君,有多么大的抱負,或者多么大的野心。
她只希望自己的丈夫能夠健健康康的,能夠平平安安穩穩跟她過日子。
一個女人最大的期望,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自己所愛的人能夠安安穩穩的,平平安安的,沒有傷害,沒有危險,遠離一切危機。
然后每天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無憂無慮,只要待在自己的身邊,哪里也不去。
陸花容只是想要擁有一個,可以陪伴她到永久的男人。
是夜,察覺到一絲不安與躁動,感覺到了一絲危機的陸花容開始安排魔兵手下與魔兵護衛們加強巡視,而她自己親自盯崗盯哨。
但即使是這樣,也令她心亂如麻,不能入睡,沒有了心思與心情入睡。
于是,陸花容便在哨塔上觀賞夜色。
她遙看著哥哥陸南風的玄虛宮。
那里濃霧紛呈,迷迷蒙蒙的。
忽然之間,陸花容看到松子堡入谷口處,正有一道道的身影,緩緩入內。
看那個架勢,簡直就是如入無人之境。
看那個走路姿態就仿佛是回到自己的家一樣方便。不知收斂,沒有任何的顧忌。
要知道那些人進入此地必須要通秉,稟報才行。
此時的陸花容可是加強了防御,加強了用來駐守自己的松子堡的兵力的。
并且謹慎的她還吩咐了,無論是誰靠近松子堡,都要通秉。
然而,此時此刻,那些個負責把守的魔兵手下們,居然任意放行了。
這使得陸花容心疑。
于是,她對手下吩咐道,:“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魔兵手下們領著命令,便要動身。
可是,誰知那手下還未領命而去,便有人來稟報。
并且,稟報的消息讓人興奮喜悅,尤其是現在心慌意亂情迷意亂的陸花容。
“龐古諦大人回來了!”
陸花容乍一聽聞,心中頓時大喜起來。
雖然不知道為何丈夫歸來不提前通信。
但夜來孤獨,突然道侶回歸,讓她頗為安慰,也就來不及仔仔細細的去想什么緣由了。
她快步走出哨塔迎接。
夜明石照亮谷口,與月色輝映,形成一道清冷的光霧。
走的近了,可以看清自己的丈夫龐古諦也正在當頭走來。
但讓陸花容有些奇怪的是,她的夫君臉色卻與這月光一般冰涼寂寥。
沒有興奮喜悅,沒有悲傷悲哀,什么表情都沒有。
更奇怪的是整個人群的氣氛都稍顯凝重。
陸花容突然間覺得有點不對勁兒。
敏銳的她,甚至是嗅到一絲殺氣。
于是,原本的笑意,僵在了臉頰上。
連日來的不安,也在此時愈加明顯。
她將腳步放慢,手缺偷偷的藏在身后,一枚觀影石從袖口中滑落到掌心握緊。
女人的直覺告訴陸花容,這里頭,絕對是有危險的新區錯在。
何以笙簫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