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機鐵匠鋪的開辦很簡單,有著一位煉器師坐鎮,其他鐵匠鋪根本不敢來鬧事,至于那些個鐵匠廠,在聽說了王功大戰顧罡的事跡之后,一個個也都是乖乖的選擇避讓,在很多鐵匠鋪的眼中,神機鐵匠鋪遲早會變成神機鐵匠廠的。
神機鐵匠鋪開辦之后,顧罡讓李坦做了鋪主,這倒是讓莫塵有些意外,至于顧罡他才懶得管這一切,著手準備著研究神機和教莫塵煉器認字,至于王武則是時不時和顧罡討論神機,或是負責去鑄鐵行接任務,畢竟對于鐵匠鋪的運營,沒有人比王武更清楚了。
莫沉每天帶著面具,幾乎不說話,不是打鐵便是讀書要不就是修行,日子過得在別人眼中很無趣,但是在莫塵這里卻津津有味,充實卻滿足。
李海幾人,雖然不知道鐵面就是莫塵,但是卻總感覺有種奇妙的熟悉感,而且似乎和某個人挺像的,但是他們親眼看到那人被埋葬,根本無法去聯想。
唯有王可可,一心掛念著某人,還拼了命的開始修行,當然時不時的和莫塵說說話,她問莫塵,你為何這般的努力,莫塵回答說,為了變得強大,而王可可說,他為了給土哥哥報仇。
看著面前性情大變的王可可,莫塵很想告訴她,自己就是小土,但是卻再三猶豫沒有說,畢竟刻苦修行對于王可可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時間就如同飛箭,剎那間劃過,四年半轉瞬即逝。
燕國,北海書院中,一名身材魁梧,強壯有力的青年,蹲在茅廁,手中拿著一本書,看的不亦樂乎,依然忘卻,他已經蹲了數個時辰。
“二虎,你出來,茅廁是你家嗎?成天逃課,在里邊吃屎呢?”一位中年儒雅男子,怒氣沖沖的指著茅廁說道,她一向脾氣極好,但是自從遇見了茅廁那位,就脾氣不太好了,而且說話也變的粗鄙了不少。
實在是忍無可忍呀!若是能從來,打死他都不會去教這位。
茅廁內的青年聽到外面的聲音,驟然一個哆嗦,手忙腳亂間提起褲子,正要出去,卻想起一件事,似乎沒擦某處,急忙又脫下褲子,蹲了上面,小心翼翼的將手中的書收了起來,拿出了一本詩經,撕下倆頁,擦了擦屁股。
只是他發現,時間太長了,都干巴了,擦不下去了,不過卻很熟練的又撕了倆張紙,唾了倆口唾沫,擦了擦,這才提起褲子,大步流星的走出了茅廁。
“吃飽了?”中年人沒好氣的看著眼前的青年,都說最怕子弟不學好,吃喝嫖賭樣樣干,但是他覺得那都不算什么,最怕的是子弟蹲茅廁,一蹲長則數天,短則幾個時辰。
“怎么了語子院長?”青年看著中年人問道。
“你說怎么了?”語子院長看著青年,手中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根戒尺。
“打吧!打完了,我就去吃飯了。”青年絲毫不怕語子院長手中的戒尺,而是崛起屁股,說道。
“孺子不可教也。”語子院長看著那偌大的腚,搖頭說道,“二虎呀二虎,書院的先生們都不愿意教你了,我看你要不明天就滾蛋吧!”
“好呀好呀!我今天就可以滾蛋。”青年正是二虎。
“你……”語子院長聽到二虎的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手中的戒尺悄然打下,不偏不倚正好打中了二虎的屁股。
啪……
清脆的聲響環繞茅廁周圍,本來得意洋洋的二虎臉色頓時一變,他的身體就像是炮彈一樣,一頭朝著茅廁的方向扎了過去。
這還了得,按照心中的計算,著一頭扎過去,很有可能穿破墻面,扎進污穢之中,這可不行啊!他二虎還是要面子的,這要傳出去,以后怎么混?
無奈的是,他根本自己停不下來,“五哥,快點救我。”
匆忙間大喊一聲,二虎額頭上的護道印驟然一亮,二虎的身軀驟然出現在了語子院長的身后。
語子院長的額頭頓時出現了一抹冷汗,“道尊,我不是有意的,只是這小子不學無術,太過于氣人。”
“是嗎?”二虎此時臉色嚴肅,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問道。
“是的,這小子不讀圣賢著作,讀一些沒有作用的小說,什么《元武傳紀》,《我是刀仙》之類的書,很沒有用。”語子院長恭恭敬敬的說道。
“我覺得很有用,反而你的那些圣賢之書寫的亂七八糟,文鄒鄒的,看起來很沒有意思,并沒有小說看的爽快有意思。”二虎說道,只是聽完他的話,語子院長卻突然皺起了眉頭。
“你個癟三,竟然敢蒙騙我。”
二虎感覺到不妙,撒丫子便跑,語子院長手中不再是戒尺,而是一根大棒,頓時本來文靜,處處讀書聲的北海書院,傳出一聲聲的哀號之聲,及其不文雅。
“院長,你這是在干什么呀?”周文生聽到二虎的哀嚎聲,第一個趕到,看著氣喘吁吁,臉色黑紅的語子,急忙攔了下來,說道,“有辱斯文呀!”
“斯文?我斯文個屁,這個爛泥扶不上墻的,成天就知道躲茅廁吃屎的混賬羔子,不好好教訓教訓是不行了。”語子院長滿嘴的大臟話,氣的嘴角都在哆嗦。
“師傅,你可得救我呀!”二虎很是激靈的躲在了周文生的身后,說道。
“唉!院長,當時我們可都是勸你不要教二虎的,是你說二虎是個好孩子,只是我們的教法不對,如今又這般,這……”周文生靈機一動說道。
“我沒有說過,他簡直無藥可救,不可教,不可教也。”語子院長說道。
“院長,你可是德高望重呀!您可是半步的圣賢君子,可不能說胡話。”周文生說道。
“我不配,他才是,他是圣賢君子。”語子院長說道,他快瘋掉呀!從二虎來了學院,學院便不得安生,本來鳥語花香,卻被二虎把整個書院的小鳥都掏沒了,本來一個個先生們,都慈祥文雅,但是卻被二虎整的各個脾氣暴躁,甚至還有差點瘋了的。
尤其是哪位李先生,自告奮勇的教二虎百家姓,剛開始教的很好。
趙,姓趙的趙。錢,花錢的錢。孫,我的孫子的孫。而說道李的時候,恰巧李先生姓李,叫做李文浩,便告訴二虎,李是李文浩的李。
第一天二虎還背著趙錢孫李,并且還學會了寫,李文浩先生當時甚是開心,朝著一大堆的先生們說,二虎是個可造之才,不出倆個月,便可以學會整個百家姓。
其余先生們有些將信將疑,便決定第二天考考莫塵。
于是眾目睽睽之下,二虎說了一句,“姓趙的趙,花錢的錢,我的孫子李文浩。”
頓時全場一個個忍不住開懷大笑,只有那李文浩先生臉色鐵青,搖搖晃晃的舉著戒尺要打二虎的時候,猛然一口鮮血噴出,跌倒在地,修養了大半年,到如今,一聽到二虎的名字,便氣的直哆嗦,嘴里還罵著“龜孫子。”
“院長,您消消氣,消消氣。”文先生也來了,此時周圍已經圍滿了書院的學生,他們一個個見怪不怪的看著眼前的院長和二虎。
“消氣?”院長看著文先生和周文生都擋著二虎,手中的大棒不由得放了下來,“周文生,他還是你教吧,我教不了。”
“額!”周文生一愣,扭頭看了一眼身后的二虎,頓時腦殼子都大了,“院長,我有一個注意,我們不如每人教二虎七天吧!”
“每人教二虎七天?”文先生扭頭想了想,“我看可行,不過我和院長,并不是先生,我覺得我們可以不用計算在內。”
“我覺得文子說的對。”語子院長聽到文子的話,頓時說道,反正也不用他教了,怎么都行,況且就算他生氣,也不能真的不教二虎讀書。
“關鍵的問題,是從誰最先開始?”周文生皺了皺眉頭,這件事有些難呀!
“當然是從你開始。”文先生說道,“你才是他的師傅,由你先開始。”
周文生當下臉色變得難看,又扭頭看了看二虎,這是造的什么孽呀!沒有辦法,只能先從他開始了。
拉著二虎,匆匆離去,只是剛走了倆步,就從二虎的身上掉下來的一本書,二虎急忙撿起,小心翼翼的擦拭著書。
這讓本來很生氣的語子看了,突然氣消了,點了點頭,沒想到二虎這么熱愛書籍。
“這是什么書?”周文生離的二虎比較近,看的清楚,那書并不是什么圣賢著作,而且似乎也不是什么小說,而是書院里的禁書。
“是詩經。”二虎臉色慌張,急忙說道。
“拿出來我看看?”周文生當場感覺不對勁,臉色一寒,朝著二虎說道。
二虎猶猶豫豫,那可不能拿出來,拿出來可就糟糕了,但是若是不拿出來,周先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靈機一動,眼珠子一轉,二虎想起自己身上還是有著一本詩經的,急急忙忙的將詩經拿了出來,遞給了周文生。
周文生看著詩經,有些疑惑,難道是自己看錯了,眼花了。
只是這詩經的厚度不對,周文生急忙打開詩經,卻發現詩經少了很多頁!
“這里面的紙呢?”周文生看著二虎問道。
“我……”二虎看著周文生,腦袋低了下去,“我上廁所沒帶紙,就把它撕了,擦屁股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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