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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污染

  揚刀如鳳鳴。

  當林溪的刀,歸還刀鞘的時候。

  兩個龜奴已經被割斷了咽喉。

  好好的酒宴,便染上了血色。

  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極為難看起來。

  “肆無忌憚···你這樣,還配稱之為南陵劍閣的弟子嗎?”一個古板的老修士,站在人群中,對著林溪大罵道。

  林溪長眉一挑,看了看手中的刀:“我這樣···還算嗎?”

  說罷之后,卻又輕笑一聲:“當然還是算的,大家也都看見了,是他們先動手的。我···只是沒有收住刀而已,畢竟···我只是青云十二,不是青云第一,偶有失手,在所難免。”

  儒雅中年被林溪氣的臉鐵青。

  卻也不太敢再多做廢話。

  瑯嬛玉仙樓再奢華,再氣派,畢竟也還是青樓。安排幾個有特色的金丹修士駐場,已經是極限了。

  以往一些有本事的修士來這里,也都看在背后的赤子教面上,不會鬧出什么大的難堪。

  而此時,林溪直接揮刀,完全不講什么規矩和套路,反而讓他們一時間,有些抓瞎。

  而樓上的那位柳仙姑娘,則是已經驚呆了。

  她原本聽聞薛慕白的名聲,又向往薛慕白和魔庭教主之間的愛情故事,故而才不顧勸阻,選擇開閣。

  甚至親自去書,邀請薛慕白前來。

  一切都和她預期的很相似,賓客群至,滿堂高朋。

  薛慕白也來了,英俊瀟灑,風度翩翩,實在是太多女兒家,心中那個夢寐以求的人兒。

  但是···結果卻和她設想的不同。

  一個惡形惡狀的家伙,打破了這一晚的美夢。

  她設定的三大考驗,五道難題等等,都還沒有說出口,此刻···便也已然說不出口了。

  柳仙將視線投向薛慕白。

  她奢望著薛慕白,就像故事話本中的英雄一樣,挺身而出然后打敗‘大魔王’,拯救她。

  但是薛慕白只是坐在那里,即使依舊風度翩翩,卻沒有任何插手干預的沖動。

  看著已經無人敢直接面對自己的鋒芒。

  林溪哈哈一笑飛身而起,躍入九樓之中,一把攬住柳仙。

  然后推門而入。

  將自己的長刀,就立在了門口,威脅之意,囂張跋扈簡直到了一個極致。

  而未過多久,九樓之上,原本隔音極好的房間內,竟然傳出了令人浮想聯翩的聲音。

  很顯然···是有人刻意破壞了其中的隔音陣法。

  房間里,林溪獨自坐在窗邊,正喝著赤子丹心。

  而柳仙則是躺在床上,被脫掉鞋襪的腳底板,兩根羽毛自發的抖動著,不斷的上下揮舞,逼迫的她,不得不發出一些不太好的尖叫。

  “你這個混蛋!快點放開我,住手!”

  “我叫你住手啊···!”

  帶著明顯笑音和舒服之意的古怪聲音,傳揚下去。

  久見風月的客人們,紛紛神情暗淡下來。

  若是一方被迫,一方強迫。

  那么或許還會有人,氣血上涌,沖上樓去。

  但是,此刻明顯是郎情妾意,一拍即合的征兆,那還有什么意義呢?

  此刻的林溪,簡直舒服極了。

  因為樓下傳來的負面情緒···特別是以嫉妒為主的負面情緒,幾乎連綿不絕。

  和吸收負面情緒的樂趣比起來···柳仙?

  柳仙是什么?

  和妹子哪有吸收負面情緒舒服?作為有理想的天魔,林溪知道什么才是正經事,絕不會跑偏。

  何況,這還只是一個開始。

  今夜之后,注定將會有更多的人嫉妒林溪。

  至于之后,柳仙會不會澄清真相?

  有時候,真相這種東西,越是澄清就越是解釋不清楚。

  柳仙現在那酥入骨子里的笑聲和抗拒聲,已經傳遍了每一個在場聽眾的耳朵,他們情愿相信自己的耳朵,更愿意相信,青樓里的姑娘,都只是裝裝樣子···又怎么可能真的有出淤泥而不染?

  或許是,察覺到了真相,那位傳聞中,要收柳仙為弟子的赤子教教主,并未現身。

  而更甚至可能,便將這件事,當成了對未來弟子的一次考驗。

  真相是什么,林溪不在意。

  “今天過后,我的名頭會更響亮···不過可能是污名,所以接下來的計劃,是找到方法,將污名洗刷為美名。”這本就是林溪計劃之中的事情。

  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人們相比起宣揚真善美,更改提及丑惡是非。

  所以,才有那么多明星,以緋聞、炒作、負面新聞起家,然后再慢慢洗白。

  當然,洗白了就直奔一線大流量,洗不白就成了捧不紅的某某某,受人鄙視和恥笑。

  瑯嬛玉仙樓一樓的小包間里,胡大官人聽著那還不斷傳下來的聲音,用力的一敲桌子,憤怒道:“你為什么阻止我?老白···你難道真的變了?變得畏首畏尾,變得害怕強者和權貴?”

  老白卻將一杯水,倒在地上,然后伸手一指。

  一道靈光落入水中。

  那發生在九樓房間里的實情,便如數呈現。

  “你看,到現在為止,都沒有什么真正的強者出手。為什么呢?因為,他們都知道,白凡不過是在做戲而已。”

  “須彌的真身正在老君觀與天師論道,要想脫困,即便不需百年,也非三五年之功。但是他以元神傳音告訴我,讓咱們小心這個白凡。”

  “連須彌都讓我們警惕的對象,又怎么可能,真的是那種色欲熏心的莽夫?”老白緩緩說道。

  胡大官人抓了抓頭發,然后納悶道:“那他這么做,卻是為了什么?一身污名,對他何益?”

  老白敲著扇子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也許是他閑得無聊,也許是在故意設局,等什么人。還也許···就是在自污,畢竟···他現在也算揚名天下了,但是卻還是不免拿來和他那個妖孽哥哥做比較,做點出格的事情,彰顯自己的顏色,也很合理。”

  “所以···咱們還是顧好自己的事情吧!”

  “說到這里,老白···你真的還信她?”

  “要知道,你師父現在,可是在關健期間。她約你來瑯州見面,不會是存了什么歹意吧!”胡大官人提醒著說道。

  老白皺著眉頭,隨后搖了搖頭:“我相信她,何況···師父他···。”

  “是誰?”老白揮袖,打出一道靈符。

  靈符遁過門窗,朝著遠處一道灰影落去。

  那灰影落入地面,隨后遁入地底,消失不見。

  “五行遁術,大五行宗?”老白低語一聲,表情更加凝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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