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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八章王劵

  “我已經得到了我要的。”

  “最后補償給你們一個消息。”

  “源世界···真的存在。”林溪說完這句話,就消失在了四位古老的魔神面前。

  帝、霸等四位魔神相互對視,表情都變得凝重。

  他們又怎么會沒有聽說過源世界?

  然而越是修行,越是古老,便越會否定‘源世界’這種無稽之談。

  現在···一個剛剛修成混沌魔神沒有多久的‘新人’,卻告訴他們,源世界是真的?

  “難道真的有源世界?”帝揪著胡子,到了嘴邊的狗肉,它突然就不香了。

  “或許真的有,雖然他可以說謊騙我們。但是憑借直覺,我卻覺得他說的是真的,而且···他要利用我們,所以刻意的告訴了我們這個消息。即便我們之前什么都沒有教他,他也依舊會告訴我們這些。”霸說道。

  常人的自覺,當然算不得數。

  更不能以之為憑證。

  但是混沌魔神的直覺,卻一定可以當做某種證據。

  “是真的···那咱們這些老家伙們,可就要動一動了!”帝說完,大手一揮。

  破敗的古廟,陰霾的天空,荒蕪的大地盡數消失。

  此地變成了一處古老而又莊嚴的宮殿。

  宮殿立于萬仞山巔。

  順著山巒起伏往下望。

  至少數以百萬計的神與魔,如士兵一般列隊,就跪伏在山巒之間。

  招搖的大旗,在風中狂卷,雷音化鼓,長風吹著號角。

  天穹之中,萬千神龍化作駿馬,遠處的成列的火山口和恒星烈陽之下,成群的巨人,正摘取著星辰,不斷的敲打著足以斬破世界的神兵···。

  可不僅僅只是一個簡單的名號。

  正如同那個看起來憨厚的黑面魔神···霸!

  他的肉身,即便是在混沌魔神里,也足以算得上首屈一指。

  耶說···不要因為時間的流失,而忘記了熱血和進步。

  然而,任何的時間,都不會憑白的流逝。

  哪怕是那些···在尋常看來,最沒有意義的享樂或者懈怠。

  林溪為什么要將關于源世界的消息,告知帝、霸等四位混沌魔神?

  除了想要幫楚凌霄他們一把,讓他們更加有方向的去尋找源世界之外。

  也是為了將更多的勢力拉入局中。

  站在一個已經穩定的框架里。

  似乎四面八方,都沒有出路的時候。

  不妨先將視線從框架里跳出來。

  然后往框架里塞入一些原本不該加入其中的東西。

  或許有意義,或許沒意義,或許會讓事情變得越來越復雜。

  但是···再糟糕···也不會比無處用力,無處下手,仿佛越陷越深,陷入思維和行動上的雙重迷茫更加糟糕了。

  混沌城依舊穩定經營,不溫不火。

  林溪也并不著急。

  當籠罩的范圍足夠遼闊。

  那么所謂的‘大爆’,也就基本無法實現。

  短暫的得與失,其實都不會帶來太大的改變。

  文明與文明之間的碰撞、交融、衍生···時刻都在混沌城中發生。

  而那些新生的智慧,也會第一時間為林溪所汲取。

  這就約等于,混沌城籠罩之下的所有世界,都在幫助林溪修行。

  對混沌城這樣的利用方式,從淺層的角度上來看,似乎還不如虛空城,買東買西···溝通萬界,互通有無,賺取差價。

  但是根源上來講,混沌城獲取的,才是最根本的東西。

  而這···也是唯有混沌城,才能完完全全做到的。

  混沌潮汐中。

  虛空城、諸天城、天魔城、混沌城···看似都是籠罩諸天,將諸天元素,歸集于一處。

  其實卻是各司其職,各有所長。

  從無比宏觀的角度去看。

  也正是混沌潮汐之中,這些特殊的‘城’,將宛如一盤散沙一般的諸天世界溝通關聯在了一起,促成了文明的不斷興盛與磅礴。

  讓諸天世界,都變成了活水。

  一望無垠的海面上,惡風駭浪正憤怒的撕碎著一切。

  而一艘用寶玉和神鐵鑄成的船,卻安然無恙的行駛在這駭浪之中。

  高達千丈的巨浪之中,有惡蛟隱匿。

  猛然展開背后的雙翼,惡蛟撲下,一口咬住了寶船。

  船上傳出錚錚琴音,那惡蛟眼眸一陣混沌,隨后跟著巨浪的顛簸起伏,無意識的墜落海底。

  寶船之中,白發玄衣的男子,按了按鐵琴,修長的手指撫摸著琴弦,眼神深邃。

  “他把消息放出去了!”男子說道。

  白衣抱劍的男子站在他的身后,神情冷漠。

  “這不正是你所想的嗎?”白衣抱劍的男子說道。

  “不錯···有人認為,棋子分黑白。我認為不是!只要上了棋盤,那就是棋子,只要是執棋子的人,就都能加以利用。”

  “吳白衣用他做子,你也用他做子。而我···亦可以用他做子。那些混沌魔神···腦子雖然都不太好使,但是力氣是有的,讓他們先去探探路吧!”撫摸著琴弦的男子神情坦蕩的說道。

  “就怕你的試探,未必管用。你已經小覷過吳白衣一次了,這一次···你還要這么小看他?”白衣抱劍的男子冷笑說道。

  撫琴男子轉過身來,認真的看著白衣寶劍之人。

  “白玄···!你是以什么樣的立場,說出這樣的一句話呢?”

  那白衣抱劍之人,赫然便是早已消失多年的白玄。

  此時的他,究竟到了什么境界,或許也唯有他自己清楚。

  “王劵!我的立場,你應該很清楚才對。只是你一直不愿意相信···不是嗎?”

  “你既然不信,又何必再問?”白玄說道。

  王劵道:“不錯,我確實不太信,畢竟誰也不會相信,像你這樣的人,竟然會執著于一些過眼云煙般的情感,更何況···那只是你為自己找到重心,而編織出來的一段記憶而已,真實與否全在于你是否承認它。”

  “這就是我和你不同之處,他習慣了利用一切,懷疑一切。而我···只會順應心意,我心在何處,真與假···又有什么關系?”

  “對我們來講,真假之別,真的存在意義么?”白玄道。

  “好!我不與你在這個問題上糾纏。”

  “下一步,你打算怎么走?我不信你,吳白衣也不全信你。而你卻要在如此亂局之中護著他。所以你必須選一方,因為時機···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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