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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一十五章學武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

  張路原本簡單、重復的生活里,又多了一件事。

  那就是學武。

  學武不像修仙。

  沒有那么多的講究。

  有師父教,四肢健全,有吃有喝,并且肯花時間磨練···就可以出點成果。

  這樣說來,礦場對張路而言。

  倒還真是一個不錯的習武之處。

  大部分的鐵砂掌練的都是一股剛勁,原本是純粹的外家功夫,后來經過不斷的演化,也多出了藥浴和內壯之法,內外兼修。

  袁翔傳下的袁氏鐵砂掌是屬于小拳種,雖然也是以鐵砂練功,練的卻是一股柔勁,或許用‘鐵手棉掌’來形容更加貼切。

  這種練法降低了鐵砂掌對身體的摧殘,相比較起來,顯得力道綿長。卻也大大降低了這門掌法的威力,袁翔練了三十年的鐵掌,一掌下去也拍不斷十塊磚,唯有最上面的兩塊粉碎成渣。

  按照袁翔的說法,袁氏鐵砂掌練好了,雙手就是磨盤,看似笨拙卻有一股盤磨之力,練到極致堅石若泥土。

  而且能夠臨時封閉手上的所有毛孔,讓雙掌鐵板一塊水火不侵。

  每日挖礦和練功相互結合,不僅僅大大增強了出礦的速度,并且張路的鐵掌功夫進展也算喜人。

  只是袁翔卻一再的讓張路壓制鐵掌的進步,讓他多修煉配套的呼吸法。因為張路瘋狂的練功,極有可能已經過分的催傷了筋骨,暗傷潛伏,一旦過了四十歲氣血衰減,這些傷害就會連續爆發,最終要了他的小命。

  袁翔作為一個習武之人,在礦井下卻那么容易病倒,就是因為年輕時沒有聽勸,導致現在氣血不濟,身體素質虛弱的原因。

  張路卻哪里聽的進去,他已經三十了,即便是四十歲便死去,這十年對他而言也漫長如地獄。他現在活著的唯一目的就是翻案和復仇。

  翻案是為了洗刷冤屈,給父母一個交代,復仇是為了了結仇怨,給妻兒一個交代。

  張路看得出來,袁翔已經后悔教他鐵掌的功夫,因為關于袁氏鐵掌最關鍵的幾門殺招,袁翔都沒有打算教給張路。每日練習掌法,張路都有一種意猶未盡之感,力發到掌法盡頭,卻還有余力不得爆發,心中憋屈。只是以張路自身的武學見識,自然不可能將這未盡之意補全。

  粗礦的巖壁被張路用手掌硬生生的抹了一層,而張路的手掌雖然通紅卻沒有擦傷一絲油皮。

  練習鐵掌不過一個多月,張路的手掌卻比尋常人的手掌厚了三分,手骨也似乎變長。大大的雙手擺放在胳膊兩側顯得有些不協調。

  這就是練習鐵掌不得法,刺激了手部筋骨的錯誤生長,如果能夠拍個x光,就能看到張路的手部骨骼已經變形,布滿了大大小小的暗傷,十指連心這暗傷甚至有朝著他心臟蔓延的趨勢。

  袁翔苦勸張路無果,早已經不管他的死活,一個人若是一心往死路上蹦跶,即使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的。

  咔嚓!

  張路的手掌抹過巖壁,微微感覺到手掌似乎壓碎了什么。

  接著張路面色微變。

  是能晶!他剛剛用碎了一枚能晶。雖然不曾看見能晶的大小,但是憑著手部的微微觸覺,張路可以知道這枚能晶不小,甚至比之前找到的那一枚超過三兩的還要大些。這樣的一枚能晶破碎,被發現妥妥的是一個槍斃。

  現在張路終于后悔沒有聽袁翔的勸誡。

  練功過于冒進,雖然手掌的威力與日俱增,但是增生的角質也阻隔了手部的敏銳,手掌在巖壁上擦過,張路甚至都沒有感覺到能晶的存在,導致過分的用力。

  后悔無用,張路知道自己不能總是用手堵住能晶破碎處,否則從監視器上的畫面看,早晚會發現他的不對勁。

  礦井下沒有水,身上沾染了能晶破碎后溢出的能量味道,特殊訓練的軍犬會嗅的出來。

  情急之下,張路顧不得許多,松開手部的毛孔,就要擠出汗液,用汗液掩蓋能晶破碎的味道。雖然汗水打濕巖壁也是罪過,但是處罰要輕許多。

  就在手部毛孔大開的那一刻,一股溫暖厚重的能量順著張開的毛孔涌了進來。

  一瞬間張路甚至感覺到了自己右手骨骼的變化。

  那股溫暖厚重的能量旋風般掃過他的手掌,梳理著他手部的血管和骨骼,順著他的呼吸,進入他的心血管然后排除著暗傷帶來的雜質。

  一股腥風噴口而出,吐出這口氣,張路感覺心臟舒服了許多。原本就像是有一只無形的手抓住了心臟一般,而現在這種感覺逐漸消失,幾近于無。

  微微巨大化的右手稍微縮小了幾分,手掌的形狀看起來也不像之前那般別扭。

  舒適的感覺讓張路放松了警惕松開了手掌。

  “不好!”

  張路再要用手去堵,卻見一道細沙清揚的飄下,卻哪里有什么能晶的影子。

  “是錯覺?”

  張路搖了搖頭,右手修復的感覺還在,那股溫暖厚重的能量還沒有全部消失,應該是那能晶的能量被他徹底的吸收掉了,失去了特殊能量的能晶碎末與尋常的沙子看起來沒有區別。

  張路知道自己意外的找到了一條讓袁氏鐵砂掌超凡脫俗的道路,袁翔一直沒有發現能晶對于袁氏鐵砂掌的效用,那是因為他太小心,他小心翼翼的沒有破壞一枚能晶,這也導致他錯過了最大的機緣。

  所有的能晶能量都被吸收入體內,只要出礦井的時候封閉手上的毛孔,讓氣息不泄露,張路有把握瞞住那些軍犬的鼻子。

  果然上井的時候,張路控制著手部的肌肉,將毛孔緊縮,沒有絲毫氣息泄露。兇惡的軍犬圍著張路轉了幾圈,雖然稍微有些疑惑,卻也沒有吠叫起來。它畢竟只是一條狗,不知道有些時候懷疑就需當定罪。

  確定行之有效,張路松了一口氣。膽子也大了起來。

  接下來一個月,張路都在偷偷的吸收能晶內的能量幫助鐵掌修煉,上繳的能晶數量雖然少了些許,卻沒有少太多,那些負責接收能晶的軍官也沒有起疑心。

  反而是袁翔見了,又看張路的手形有所好轉,以為張路自己醒悟,降低了對雙手的摧殘,頗為高興。

  有著能晶的蘊養,張路的雙手逐漸轉變了回來,甚至變得有些白白嫩嫩的和以前坐辦公室時一樣,看起來都不像是一雙賣苦力的手。

  而張路的袁氏鐵砂掌也早已超越了袁翔,進入了巔峰之境界。只要他愿意,只要微微一戳,就能戳穿一個人的腦袋。

  張路的變化旁人或許無知無覺,袁翔卻看在眼里,心中卻是掀起了滔天巨浪。

  張路修煉袁氏鐵掌滿打滿算不過三個月,卻將他這個修煉了三十年的嫡傳遠遠的甩在了身后,若說其中沒有些許貓膩,打死袁翔也不會相信。

  半夜凌晨一點多的時候,袁翔摸進了張路的宿舍,看著躺在床上裹著被子的張路,袁翔眼中露出一絲狠色,一掌朝著張路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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