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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六章天源之夢

  空氣中,傳出一道細碎刺耳的鳴聲。

  就像是一張緊繃的弓弦,被突然松開時,那割裂空氣時,所發出的聲音。

  看不見的氣勁,脫離了張路手中的鐵片刀,在一旁鐵鑄的桌面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刻痕。

  張路眼中的血色褪去。

  精神突然涌起一絲疲憊。

  下一秒鐘,身體里卻又有一股潛藏的能量被激活,上溯到頭部。

  原本因為消耗精神而有些昏沉的大腦,也迅速恢復了清明。

  仿佛精神也得到了一絲提升。

  是能晶的力量。

  雖然張路以修煉鐵砂掌消耗了大部分能晶的能量,但是依舊還有一些,沒有消化的能量,殘余在他的體內。

  這個時候,就被壓榨了出來。

  “能晶!”張路的目光看向了窗外。

  此時的能晶礦井,早已非昔日那般粗糙簡陋的摸樣。

  別說是看守礦場的人。

  便是那些有資格下礦的礦工,也都會受到嚴苛的監控和管制。

  他們的身上都穿著特制的乳膠緊身衣,避免了與能晶任何直接接觸的可能。

  礦井口,也用三重合金礦門鎖死,需要內外一同輸入不同的密碼,才能開門。

  如果強行想要炸毀礦門,就會觸動機關。

  安置好的水閘會打開。

  在不到三分鐘的時間,整個礦洞就會全部被水淹沒。

  所有的能晶礦,也都將被摧毀。

  竊取不可能···強奪似乎更不可能。

  用手掌將桌上殘留的刀痕抹平,張路收起了自己的鐵片刀,然后全副武裝的走出了自己的房間。

  又似乎是平淡而又無趣的一天。

  而他的內心,依舊猶如炙烤般掙扎與痛苦。

  幸而,還有七種神術,可以作為平息其內心痛苦的療傷藥。

  真源之眼,張路算是正式開啟了。

  它賦予了張路,目光所及便是力之所及的能力。

  那砍出去,在桌面上留下刀痕的一刀,并不是單純的所謂刀氣。

  而是將張路砍下的一刀所貫穿的力道,平移到了目光所及的另一處地方。

  只是伴隨著距離的拉遠,力道也會依照距離的遠近,有所降低。

  因為張路揮刀太快,且割裂了空氣,發出撕裂之聲。

  以至于給人一種,這是刀鋒壓迫空氣,發出了刀氣的錯覺。

  不僅僅是用刀。

  若是用掌,一樣可以如此。

  只是或許,那把鐵片刀,是張路寄托了思念和悔恨之物。

  所以,用它來施展真源之眼的神術,會更加簡單、容易一些。

  有了真源之眼。

  張路也算是神術入門。

  接下來除了不斷的習慣真源之眼,進而壓榨體內的潛力之外。

  張路也開始研究第二門神術。

  這門神術翻譯過來的意思是,天源之夢。

  練成之后,可以讓自己的精神清醒的進入自己的夢境,并且操控自己的夢境。

  在夢境中學習、成長。

  而于精神上的進步,便可直接反饋回來。

  這等于是七種神術之中,作為修煉基礎的存在。

  真源之眼入門,天源之夢修行。

  無窮世界之外。

  混沌城中。

  林溪、白玄等人,已經各自占據一個角落,開始盤坐于虛空之上,陷入了仿佛混冥沉思之中。

  白玄的元神,有時會凝視林溪片刻,似乎在疑惑些什么。

  驚夢刀主似乎割下了分身,直接投入到了某個世界之中,轉化為具體的某一個人。

  剩余的青龍妖圣和穆家半圣,也有類似的操作。

  而林溪身上的氣息,始終模糊不定。

  似乎在一個特定的區間內,跳躍起伏,來回不定。

  眾多的世界里。

  有些世界已經交火,征戰不休。

  有些世界還在緩慢的發育,甚至沒能孕育出完整的文明。

  還有一些世界,偏居一隅···甚至沒能找到通往外界的大門。

  走在前面的,未必能一直領先。

  落在后面的,也未必始終不如其它。

  造化之玄妙,不用人為操縱,它自身就會向外,展示一種非凡的張力,以及某些化不可能為可能的玄奇。

  張路所在的世界偏僻、狹小。

  資源不足,并且超凡力量隱晦,等級不明各有偏向。

  即便是其中所蘊含的文明本身,仿佛也沒有什么值得特別夸耀,特別重視的。

  所以理所當然的,也就不該引起絲毫的重視。

  猛然間,在沒人注意的角落里。

  一個龐大的單體宇宙中,突然剝落出了一縷小小的···完全不值得重視的塵屑,墜入張路所在世界···隔壁的那個世界。

  那是一個特別的,以夢境生物為主的世界。

  整個世界,是一個真實的夢。

  而做夢的卻是一舉已經死亡了幾十萬年的尸體。

  就像一條鯨落,維持了至少有四十三個種類一萬兩千四百九十個生物體的生存,促進了深海生命的繁榮。

  一位強者的隕落,他的尸體,他散落的意識,他殘存的氣息。

  都可能化作一方世界,或者新生的神靈與智慧生命。

  在林溪收攏的世界之中。

  有不少的世界,本就是一些強者隕落后形成。

  其中···也有不少強者的隕落,本就與林溪有著直接或者間接的關系。

  林溪的小動作沒有瞞得住其他人。

  他們沒有插手,沒有干預,沒有詢問。

  只是思考著和冷眼旁觀著。

  回轉到屬于張路的世界與現實。

  他的現實是樸實的。

  遠遠及不上林溪的現實與目的···看起來是那樣的虛無,仿佛有所為又仿佛無所為。

  張路現在的目標只有一個。

  強大···更加無可爭議的強大。

  然后復仇!

  酣暢淋漓,痛痛快快的復仇。

  至于復仇之后應該做什么。

  他沒有想過,也不會去想。

  新耳泰人的騷擾,漸漸的也都少了。

  或許他們也已經認清了現實,不再盲目的派人前來送死。

  他們雖然在這片廣袤的土地上,宛如野草一般的生長。

  但是,真正愿意為了信仰而放棄生命的人,其實并沒有外人所想象的那么多。

  開車再次進入阿丹蘇爾城。

  張路能夠感覺,今天的阿丹蘇爾城顯得格外的‘嚴肅’。

  從入城起,幾乎每一個路口,都可以看得到穿著黃色制服的交警巡邏。

  這并不常見。

  一些偏僻的路口,也在安裝攝像頭。

  這在以往···是一種浪費。

  因為阿丹蘇爾城有太多見不得人的東西。

  所以,以前安裝在偏僻角落里的攝像頭,總是會在大約最多不過一個星期后,無端失蹤。

  前面的路段陷入了擁堵。

  有一排交警,正在查酒駕。

  但是張路卻看到這些交警的腰部,都看起來鼓鼓的。

  穿的似乎也有些過于臃腫。

  “查酒駕需要配槍還有穿防彈衣?”張路一愣。

  “這絕不是在查酒駕!是有什么大事發生了?”緊接著張路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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