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七章 求票!求票!求票!}
歡迎訂閱支持 在得克薩斯圣安東尼奧,一家名為吉姆家披薩店的頂樓上,林可輕輕地挑開窗簾的一角,看了看窗外。
騷亂的人群依舊沒有散去,街道上,到處是奇裝異服的人群,手里舉著馬刺隊的隊服,高聲嚎叫著隊歌。
今晚是馬刺隊的主場比賽。
全城的球迷都涌入了圣安東尼奧中心球場。能夠容納一萬八千多人的球場座無虛席。
然而主場作戰的優勢并沒有給球隊帶來好運,最終由于兩分的差距而輸掉了比賽。
這兩分便點燃了球迷心中的憤怒。
大量的球迷從中心廣場出來,涌入了附近的街道,對球隊的表現表示不滿,然后攪亂了這個城市。
很多地痞混混,無業游民加入了游行的隊伍。
然后,就演變成了大規模的騷亂。
有人趁機打砸商店,明火執仗的搶劫。
得克薩斯州是霉國槍支最為泛濫的州之一。因此這場騷亂便很快上演為槍戰大片。
遠處不時有乒乒乓乓的槍聲傳來。
林可放下窗簾,將厚重的黑色窗簾掩好,遮擋住屋內的燈光,然后離開了窗口。
突如其來的騷亂,讓林可原本的計劃更加難以實施。
作為海外聯盟的領袖之一,林可在得知被秘密抓捕的危險即將臨近的時候,首先想到的并不是自己的安危。
而是組織里的其他人怎么安全的轉移出境,躲過這場劫難。
本來計劃好今天晚上11點,與張廣生在這里見面的。
可是眼瞅著窗外的情況,林可心中的擔心越來越大。
樓下突然傳來了砸門聲,伴隨著喊叫聲此起彼伏。
林可心中一緊,樓下開披薩店的是一對非裔老夫妻,此時早已經打烊回家了。整棟房子,現在只有林可一個人。
林可趕忙走到床前,拉開床頭柜的抽屜,從里邊拿出一支手槍。
這是到霉國的第一天,林可在槍品店里買的,并且很簡單的辦理了持槍證。
作為一名德州大學圣安東尼奧分校孔子學院的交流生,林可可以每天將手槍帶在包里進入學校。
因為本州法律允許在學校里持槍,甚至在教堂里帶槍做禮拜都是合法的。
手里有槍,心里不慌。
可是林可還是很緊張,萬一有暴徒沖進來,一把手槍起不到任何威懾作用的話,那后果是不堪設想的。
砸門聲越來越劇烈,林可壯著膽子走到樓下,打開了一樓的燈。
“滾遠!”林可用英語大聲的喊叫了一聲。
砸門聲并沒有停止,反而越來越響,還夾雜著口哨聲。
顯然門外的人聽見是個女人的聲音更加興奮。
“再不走開槍了!”
林可再次大聲喊道。
“哦!小妞,你的槍一定沒有我的厲害!”
“快開門!我們要買披薩!”
“開門!你這婊子!”
“哐哐哐!”
林可手里緊緊地握著手槍,身體不住的顫抖著,內心的恐懼達到了極點。
“我真的要開槍了!”
“快滾開!”
“哦!那個小妞看來很害怕的樣子!”
“你聽!她的聲音在顫抖!哈哈!誰先沖進去就歸誰!怎么樣?”
“沖進去!”
“沖進去!”
防盜卷閘門已經搖搖欲墜!晃動越來越劇烈!
“啊!”林可突然大叫了一聲,“砰!”對準防盜門就是一槍。
“哦!我中槍了!”
“那個婊子打中了我!”
門外傳來了嚎叫聲,砸門的動作也突然停了下來。
“我警告過你們!”
“趕快滾開!你們這群混蛋!”
林可再次聲嘶力竭的大叫起來。
“你等著!我會發誓!一定要你好看!你這婊子!竟然真敢開槍!”
門外的聲音漸漸退卻,變得安靜了下來。
林可握著槍慢慢的靠著墻,滑坐在地上,蜷縮成一團,不住地顫抖。
危機暫時過去了。可是誰知道之后呢?
還會不會有下一波暴徒沖過來?
林可不敢想,只盼望能夠堅持過今晚,盼望著張廣生能夠及時來這里。
突然,門外傳來了巨大的轟鳴聲,伴隨著刺眼的強光,從縫隙里照進了室內。
林可本來稍稍安定下來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還沒等林可做出反應,轟鳴聲越來越大,伴隨著輪胎的摩擦聲,
“轟!”一輛悍馬車就像一只怪獸一樣撞了進來。
“啊!”林可嚇得一聲尖叫,手里的槍胡亂的朝著車的方向掃射。子彈打到車上,迸射出一連串的火花。
“你這個婊子!”
“上!抓住她!他只有一只手槍!”
“不用怕!兄弟們!”
“抓住她!讓她知道我們的厲害!”
“今天必須弄死她!”
林可猛然轉身,朝著樓上跑去。
快速的躲進臥室,將門死死地鎖住,再將屋內的雜物瘋了一樣的扔到門前,然后躲在最里邊的角落里,瑟瑟發抖。
樓下傳來了柜臺玻璃碎裂的聲音。
顯然已經有人開始進行搶劫了。暴徒會拿走一切可以拿走的東西,將樓下洗劫一空。
再然后,這群暴徒會沖上來!最終沖進臥室。
林可難以想象!
恐懼到了極點,反而林可冷靜了下來。
“我一定不能遭受屈辱!”
林可看了看手里的槍,退下彈夾看了看,還有四發子彈。
心里做了最后的決定,要把最后一顆子彈留給自己。
“即使我死了,也不能讓這群畜生得逞!”
林可內心開始變得堅定起來,眼睛緊緊的盯著門口,等待著最后時刻的到來。
“噠噠噠噠噠!”
樓下傳來了激烈的交火聲,這是沖鋒槍的聲音。
伴隨著嚎叫聲,以及肉體被擊中后,特有的噗噗聲。
“林可!”
“林可!你在哪?”
林可的臉上頓時綻開了不可思議的驚喜。
這是張廣生的聲音!
他來了!
他來了!
“我在這里!廣生!我在樓上!”
“咚咚咚咚!”一陣急促的樓梯踩踏的聲音傳來。
“林可!快開門!我是張廣生!”
門外的張廣生急速的喘息著,身上布滿了血跡,手里拎著一只沖鋒槍,不停地拍打著房門。
林可快速跑到門口,將堆積在門口的雜物扔到一邊,打開了房門。
“廣生!”
林可一把撲到張廣生的懷里嚎啕大哭起來。
“好了!好了!不哭!”
“整個城市都亂了!”
“我們得趕緊走!躲到安全屋去!”
“你趕緊收拾東西,跟我走!”
林可緩了緩心緒,抹了幾下眼淚,點了點頭。
轉身迅速翻出一只皮箱來,胡亂的裝了幾件衣服,又把重要的物品,包括一些證件扔進箱子。
“走吧!”
張廣生拉住林可的手,快速來到了樓下。
一樓已經面目全非了。到處是碎裂的玻璃,家具,還有倒在血泊中的十幾名暴徒。
那輛撞進大門的悍馬車也被子彈打得千瘡百孔。
仿佛像是人間地獄一樣的場景,讓林可再次感覺到無比的恐懼。
緊緊地拉著張廣生的手。
“別怕!跟我走!”
張廣生牽著林可快速走到門口,小心翼翼的向門外看了看。
門外的大街上還有一些想要趁火打劫的小毛賊遠遠的觀望著。
剛剛的激烈交火,讓這些人有些膽怯。沒有人傻到這個時候不管不顧的再次沖進來搶劫財物。
張廣生想了想,從地上兩名死尸的頭上摘下兩個帽子,一個交到林可的手中。
“戴上!有口罩嗎?也戴上!低著點頭!跟我走!”
林可接過帽子戴在了頭上,然后從口袋里摸出口罩戴在臉上。
張廣生同樣快速的戴上口罩帽子,然后看了看自己滿身的血跡,又從屋里死尸的身上扒下一件看上去還算干凈的外套穿在自己身上。
“別怕!走吧!”
張廣生拉著林可的手走出大門,快速的鉆進了路邊的一輛汽車。
車并沒有熄火,顯然是張廣生開來的。
車快速的朝著郊外的方向駛去。
安全屋在圣安東尼奧郊外的一座莊園里,那里是組織上早些年購買的私產。
一直是由明面上的一家公司派人打理的。
張廣生本來已經通知了附近幾個州的人員來這里匯合的。然后通過當地的大使館想辦法,通過官方途徑撤離。
可是沒想到,這座城市因為一場籃球比賽而陷入了混亂。
一路上到處是瘋狂奔跑的人群,時不時響起一陣陣槍聲。
幾名趁亂準備發一筆橫財的黑人壯漢,不管不顧的對自己看重的目標下手,明目張膽的砸碎了路邊的櫥窗,將里邊的東西一件件的搬到自己的車上。
甚至還有兩個黑女人和一個白人光頭,因為分贓不均而打了起來。
警察不知道都去了哪里,或許在這座城市某個更為激烈的地方平叛,也或者是在某些富人的宅邸附近嚴陣以待。
總之,整個城市單憑警察的力量,已經完全無法控制。
這能等到國民警衛隊的到來了。
到那時,或許又是一場血腥的清繳。
“你怎么樣?有沒有受傷?”
張廣生一邊開車,一邊關心的詢問道。
林可低著頭,輕輕地搖了搖,表示沒有受傷。
隨即想到了剛才的戰斗,關切的掃視著身旁的張廣生。
“你是不是受傷了?”
看著張廣生手臂上浸濕的血跡,林可一陣心疼。
“沒事,一點擦傷,不嚴重!”
林可快速解開安全帶,轉身爬向后座,將自己的箱子打開,拿出一件棉質的衣服。
“刺啦!”扯下一個布條,給張廣生仔細的把傷口纏上系緊。
張廣生眼睛盯著前方的道路,穩健的開著車,一聲沒吭。
作為一名前特戰隊員,張廣生16歲特招入伍,在部隊磨礪了八年時間,這點小傷對于他來說是家常便飯。
如今作為留學生身份,配合林可工作,張廣生身上依舊隱隱有一種軍人堅毅的氣質。
“大概需要半個多小時的車程,我們就能出城了。”
“別擔心!我們到了安全屋,再想辦法!”
“嗯!”林可覺得只要有張廣生在,心里就會踏實。
這種信任是建立在兩年多相互了解,相互扶持,默契配合的基礎上的。
“砰!”幾道大燈瞬間在前方點亮,直刺張廣生兩人的雙眼。
“嘎吱!”緊急的剎車聲響起,車子停了下來。
“前方車輛注意,雙手抱頭,立即下車!”
張廣生看著前方被堵死的道路上,一大群荷槍實彈的警察拿槍指著自己,心里一沉。
“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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