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媗影,虛空靈魅羅維……”
七彩湖邊,手握畫卷的白骨,灰白色的奇異眼瞳,有同色的火苗在燃燒。
他低著頭,靜靜看著斑斕的湖面,若有所思地低語。
顯然,發生在湖底的戰斗,虞淵和那媗影的對話,他能看得見,也能聽得見。
他的輕聲低語,讓袁青璽和木質墓牌中的地魔,感到了一絲不安。
袁青璽很擔心……
擔心他的這個主人,隨手一劃拉,由媗影辛苦締結的空間封禁,直接就失效。
從而,導致虞淵和斬龍臺,和煞魔鼎又能無縫對接。
袁青璽知道,他侍奉的這個主人,具備這樣的能力。
還知道,一旦白骨真這么去做了,媗影在湖底下,壓力會突然加大。
沒斬龍臺在手,虞淵就發揮不出全部戰力,面對七彩湖底的媗影,會處處受制。
可一旦斬龍臺落入湖中,此神物對地魔族的天然壓制,將會影響媗影的施法。
除已晉升鬼神的白骨,所有的魔頭,幽魂鬼物,在虞淵激發斬龍臺的道則時,都會感覺別扭難受。
煌,媗影,沒突破到大魔神,也同樣被制衡。
媗影在湖底,以羅維的空間力量,切斷虞淵和斬龍臺的靈魂聯系,讓袁青璽狂喜至極,感覺已勝券在握了。
他就怕,白骨會和之前一樣,再去拉虞淵一把。
“袁先生,他?”
木質墓牌中的清雅魔影,聽到白骨的低聲話語后,心中不由一緊。
她明顯緊張起來。
袁青璽苦著臉,搖了搖頭,示意他無法測度白骨,沒辦法知道白骨下一步動作。
也在此刻,一直看向七彩湖的白骨,忽然抬頭。
他略一皺眉,道:“有人下來了。”
“下來?”
寄托在灰狐的地魔,順著白骨的目光,看了一眼頭頂,沒什么發現后,便輕喝道:“我去看看狀況!”
灰狐的身影節節拔高,漸漸穿過了彩云和瘴氣,進入此方世界的高空。
“賤婢!我早就說了,你終將要落入我手!”
煞魔鼎中,傳來地魔始祖煌的陰沉聲。
黝黑的大鼎,漸漸被七彩色的流光充滿,似乎隨著他的力量蔓延,有全新的,他煌參悟出的道則紋絡,取代了煞魔鼎原先的魔紋,要從根本上改變此魔器,讓其變為地魔族的圣物。
一片片寒冰碎塊,從虞依依的甲胄裂開后,濺射向鼎口。
寒冰碎片,在大鼎空中一米處,正在重新凝煉為寒妃的形態。
這意味著,身為鼎魂的虞依依,以寒妃化作的冰巖鎧甲,已 被煌在鼎內打碎。
煌,占據了明顯的優勢。
湖底。
另外一位地魔始祖媗影,就要刺向虞淵眉心的紫色魔手,突微微輕顫。
媗影的眼神凝重,心頭泛起一股子不安,她明明積蓄了足夠的魔能和邪念,明明能刺下去。
可她,偏偏沒有那么做。
“怎么?身為地魔一族,和煌齊名的一位始祖,也知道害怕?”
紋絲不動的虞淵,從眼中傳來魂音,他那藏于眉心下的陰神,迅速地膨脹起來,并嘗試著施展“大陰魂術”。
不知為何,他突然有了一股莫名的信心!
他相信,媗影的那只紫色魔手,只要膽敢觸及他的眉心,必將遭受嚴重的傷創!
在媗影想退縮時,他開始主動出擊!
“大陰魂術”一祭出,就散發出奇妙的氣息,讓天魔、鬼物般的魂靈,如嗅到無上美味般,如撲火的飛蛾般,不知死活地闖入。
媗影即便是地魔始祖,那只手摻雜再多魔頭和污穢邪能,也該受此秘術的影響!
“大陰魂術!”
媗影臉色微變。
熟悉神魂宗諸多魂決的她,一嗅到那股令她恐懼的氣息,她就知道發生了什么。
然后,她的那只手再也不受控制,猛地刺向虞淵眉心!
一霎間,在她的魔魂識海深處,就突現數十道緋紅劍光。
那一道道劍光,攜帶著斷魂,驚魔和滅靈的劍意,在她的魔魂深處,化作一柄柄鋒利無匹的劍,將她簇簇的魔魂斬滅!
與此同時,她那只觸碰虞淵眉心的紫色魔手,則被“陰葵之精”給侵蝕!
純凈到極致的“陰葵之精”,恰恰是那污濁魔手的克星,讓繚繞上方的污濁氣息,紫色的邪念簇,迅速地消融。
她的那只手,冒著濃郁的魔煙,急劇變的纖細。
噗!噗!
另外一只,裹挾著空間奧妙的雪白小手,則猛地抽出,趁著虞淵集中力量在眉心,朝著他的腰腹,胸腔的另一邊,連續刺了幾下。
也讓虞淵的胸口,瞬間多了好幾個窟窿。
虞淵悶哼一聲,體悟到了錐心的刺痛,死死看護心臟要害的,以其陽神衍變出的眾多赤紅血芒,立即向那些窟窿飛去。
深可見骨的窟窿,立即蒙著血光,有生命造化的血能,在猙獰的窟窿中形成。
他胸腔遭受重創,卻沒一滴鮮血流出。
七彩湖的污穢湖水,內含的腐蝕,消融,種種的劇毒精華,在他生命血光的力量下,或被阻攔在外,或在入體的霎那,便被碾為灰燼。
發生在眉心的魂戰,因他的嚴加防備下,
讓媗影吃了大虧。
可這位地魔始祖,情急之下,以羅維的空間血脈,閃電般的幾下刺擊,也讓他血肉之身多了幾個窟窿。
“你修道時間如此短,竟然還當真參悟了大陰魂術的精妙!還有,那些緋紅劍光!居然,居然也如此棘手!”
媗影驚叫著收回手。
那只雪白的手,毫發無損,閃爍著白玉無瑕的光芒。
另外的那只手,居然萎縮了許多,比富含空間奇妙的那只,竟細了好幾倍。
從媗影的紫色眼瞳中,還能清晰地看到,有如發絲般纖細的緋紅劍光,在一簇簇紫色魂火內穿來穿去。
“媗影前輩,我勸你還是好好以羅維的空間力量,來和我戰斗。”
虞淵這句話,是通過口腔發出的,而不是魂音。
喀喀!
媗影施加的“虛空禁”,因一束束的緋紅劍光,在她魔魂識海中肆虐,剛剛突然就碎裂了。
虞淵活動著胳膊,低頭看了一眼胸腔,正在縮小的血窟窿,森然冷笑。
猩紅色的血光,被他給劃拉出來,如在湖中憑空切出一條血河。
提著妖刀“血獄”的他,朝著媗影的位置,不斷地出刀。
漸漸地,這位古老地魔的另一位始祖,也如當初的煌般,被縝密的血芒,如閃電般包圍。
數百道赤紅血芒,從虞淵胸腔的血窟窿飛出,混雜在妖刀的刀芒中,如一條條靈動的蟒蛇,反將媗影纏繞住。
赤紅血芒,一纏繞住媗影,就化作一個巨大的血繭。
血繭中,涌現出大魔神格雷克的血脈天賦,要直接剝奪那具虛空靈魅體內的氣血精能,要讓媗影掌控的羅維之身,迅速地枯竭下去。
“什么鬼東西?”
七彩湖的高空中,傳來老淫龍的暴躁吼聲。
飛向高空查探的那只灰狐,被他顯出的金色龍爪,一爪子抓的稀爛。
一簇簇的魔魂,從被他撕碎的灰狐體內飛出,惶恐地向下面聚涌。
連帶著的,袁青璽之前締結出來,沒來得及激發的幾枚邪咒,也因灰狐的四分五裂,被抓成一片片。
頭有金色龍角,身形高大魁梧的龍頡,握著裝有鐘赤塵的丹爐,大搖大擺垂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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