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那張由白骨樹枝組成的臉原本一直望著天空,突然感受到來自元青舟身上那股凈和靈火的壓迫感,樹冠抖動,巨臉低垂,帶著蔑視的神情掃視正向著它急速沖擊,像蟲子一樣渺小的四個人類。
未等她們殺到,樹上怒焰陡然一收,在樹枝上凝結成一個個拳頭大小的暗紅色花苞。
地面情況復雜無處落腳,安小菜跟在眾人身后起符念咒,一條冰雪長廊拔地而起,有如絲帶一般沖到樹下,繞著粗壯的樹身盤旋而上。
冰雪長廊上散發出霜寒冰霧,隨著它的不斷延伸愈發濃重,跟怒焰花苞激烈碰撞間,將白骨巨樹一寸寸凍結,極大的減緩了樹枝抽動的速度。
元青舟和張晨雨一躍而起,踏著冰雪長廊兵分兩路,快速接近樹身,揮刀劈砍。
就在這時,樹身劇烈抖動,震碎一身冰殼,一個個暗紅如血的花苞突然綻開,火焰般的花朵怒放,讓原本光禿禿的白骨巨樹瞬間滿樹紅花。
元青舟還沒來得及坐下,就又拎著書包回到辦公室,她本以為自己會被開除,刷新她入學后最快被開除記錄。
結果王素芬在確定那個女生只是昏過去,身上沒見嚴重傷痕,派人送去校醫務室休息之后,打了個電話給校長。
然后不知道校長說了什么,王素芬黑著臉回到辦公室看了她半天,叫她當面寫一份檢查和保證書。
“還說胳膊折了,我看你胳膊好得很!”
王素芬低聲叨叨,元青舟面無表情的拉開書包拿鉛筆盒跟手寫紙。
這時,一個扳手‘當啷‘掉在地上。
王素芬眼角抽搐,那扳手上還沾著些暗紅色的東西,該不會是血吧?
校長還說她是個好姑娘?誰家好好的姑娘上學在書包里揣把扳手啊?
只見元青舟絲毫不覺得扳手有什么不妥,把垂下來的發絲攏到耳后,平靜的撿起來重新塞回書包里用力壓了兩下。
“交上來!”
元青舟握緊扳手抿嘴,掙扎半天才慢吞吞的放下扳手,戀戀不舍的看著王素芬把扳手收進抽屜里。
“老師,放學能還我嗎?我要用。”
用?用來干嘛?擼人嗎?
“先寫檢查,以后這種東西不準帶到學校!”
元青舟垂下腦袋,放下鉛筆盒跟手寫紙,拿了凳子坐在王素芬身邊開始寫檢查。
王素芬看到元青舟那破舊掉漆的鉛筆盒時呼吸一窒,不由捂住心臟。
鉛筆盒上印的是’久安城精神衛生中心康復紀念——贈予元青舟小朋友’。
元青舟……小朋友???
她到底經歷了什么?在精神病院住了多少年啊??
王素芬有點手抖的在抽屜里翻找,她的速效救心丸呢?收了這孩子以后,她是不是基本就跟獎金告別了?
這時,王素芬余光掃到元青舟的左手動了,嚇得她噌的跳起來撞翻了椅子。
所幸,元青舟的左手并不是要打她,而是另外拿了紙跟筆,用來寫保證書。
王素芬驚了,看元青舟右手寫檢查,左手寫保證書,內容不同還互不影響,她本人也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
“還……還能這樣?”
這個全球不到50例的異手癥這么神奇的嗎?那以后要不要給她雙倍作業?
寫完檢查和保證書之后,王素芬幾次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沒說就放元青舟回去上課了。
早讀課后,有三個男生被元青舟這幅清秀可人的樣子吸引,推推搡搡的過來。
“同學,你原來是哪個初中的?我怎么之前沒見過你?”
其中一個開口,其他兩個在后面笑。
元青舟抬頭掃了三人一眼,大眼忽閃,默默的拿出鉛筆盒放在桌上。
三個男生看到上面的字,臉色立馬變了,再想到之前她一拳撂飛男同學的壯舉,一個推一個的跑了。
這之后,大家都戰戰兢兢的繞著元青舟走。
從早上到下午,元青舟除了上廁所,早操和中午去學生食堂吃飯之外,一直坐在那里沉迷寫卷子不能自拔,安靜得像不存在一樣。
下課鈴打響,元青舟默默的收拾好書包,只等最后一節體育課過后就可以回家了。
轟隆——
外面電閃雷鳴,大雨滂沱,狂風吹得大樹幾欲斷裂,天陰沉沉如同夜晚,給人一種詭異陰冷的感覺。
室外體育課也因此挪到了室內體育館上,一同上體育課的還有高二一個班。
高二體育老師請假,馬建國一個人帶兩個班,一起跑了兩圈之后就自由活動了。
同學們都結伴去玩,元青舟一個人拎著書包到旁邊看臺座位前席地而坐,繼續寫她的黃岡題庫。
她想要明年就參加高考,考入爸爸的母校,蒼武聯邦第一學府武道院。
那是整個蒼武聯邦最難考的學府,專門研究古代到現代的武學發展,不但要文科成績頂尖,還要考武術功底。
寫卷子間隙,元青舟偶爾會抬頭看一看下面那群打籃球的男生,還有圍在一起嘰嘰喳喳的女生。
元青舟在她們的討論聲中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夾雜著精神病,危險等字眼。
過了會又說起團霧,怪物,昏睡癥,末日等等。
末日?元青舟雙眼放光,豎起耳朵。
如果末日到來,是不是就不用高考了?
這時,一個女生走過來,坐在元青舟旁邊。
元青舟抬頭看了一眼,女生身材小巧玲瓏,扎著兩條麻花辮,鼻梁上布滿小雀斑,看起來頗有靈氣,此刻正笑瞇瞇的著看元青舟。
王素芬有點手抖的在抽屜里翻找,她的速效救心丸呢?收了這孩子以后,她是不是基本就跟獎金告別了?
這時,王素芬余光掃到元青舟的左手動了,嚇得她噌的跳起來撞翻了椅子。
王素芬驚了,看元青舟右手寫檢查,左手寫保證書,內容不同還互不影響,她本人也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這時,王素芬余光掃到元青舟的左手動了,嚇得她噌的跳起來撞翻了椅子。
所幸,元青舟的左手并不是要打她,而是另外拿了紙跟筆,用來寫保證書。同學們都結伴去玩,元青舟一個人拎著書包到旁邊看臺座位前席地而坐,繼續寫她的黃岡題庫。
她想要明年就參加高考,考入爸爸的母校,蒼武聯邦第一學府武道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