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那是不可能的!
溫玹只想把季清寧的腦袋擰下來!
一并想擰下來的還有說出這么匪夷所思話的東平郡王!
溫玹的怒火,東平郡王看見了,但他只想笑,他們幾個早見慣了溫玹和人打架,但還沒哪回這么慘過,被一個武功全失的人踹下床,別的不說,就這打架的地方就已經是頭一回了啊。65,更多好免費閱讀。
那日他和陸照被逼著認季清寧做大哥的時候就在想,溫玹遲早也得和他們一樣。
畢竟季清寧還沒怎么克他們,卻是把溫玹克的死死的啊。
溫玹有些站不住,他眼神帶著怒火看著季清寧,“你給我下了什么藥?!”
季清寧眨眼,“就一點點迷藥。”
溫玹拳頭一握,骨頭發出嘎吱響聲。
他要把季清寧吊起來。
只可惜,他連上前都辦不到,東平郡王幾個攔著他呢。
自打認了大哥后,唐靖、陸照就被自家親爹耳提面命讓他們在書院照顧季清寧,誰要敢欺負季清寧,他們袖手旁觀,在一旁看熱鬧甚至幸災樂禍,回來一定抽死他們,只差沒明說讓他們和溫玹割袍斷義,一心向著季清寧了。
東平郡王就更不用說了,明天他還得和季清寧去興國公府給他那可憐表侄兒治腳呢,他要敢讓溫玹當著他的面傷了季清寧,導致明天去不了興國公,那一定會迎來他父王母妃的混合雙打。
以前他母妃從來不打他,自打抽過他一回雞毛撣子后,已經隱隱有了要搶他父王揍他的活了。
從他母妃那里,他第一次知道打兒子是會上癮的。
溫玹看著東平郡王幾個,磨牙道,“你們到底是哪邊的?!”
東平郡王幾個互望一眼,惆悵道,“你是我們自己認的兄弟,可他是我們爹逼著認得大哥啊,幫哪個都不合適。”
“我有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東平郡王道。
溫玹斜了他一眼。
他希望他不要開口。
因為他的辦法是絕對的餿主意。
果不其然,東平郡王一開口,溫玹就把他丟出門外了,因為東平郡王的辦法是,“要不你也認他做大哥吧,反正你爹也是要認他做義子的,你才比我大二十天……。”
話還沒說完,東平郡王就在半空中了。
要說看熱鬧有風險了,溫玹的屋子里動靜過大,把隔壁幾個學舍的人都驚動了,但敢靠近看熱鬧的只有茂國公世子。
他一上臺階,就給東平郡王做了肉墊。
遭遇和季清寧相似了九成,當初季清寧不小心親上了趙王府檀兮郡主,東平郡王親到了茂國公世子的臉。
兩人都懵了。
四下看熱鬧的都覺得要打個你死我活了。
然而根本沒有。
因為顧不上。
東平郡王飛快的起身,跑一旁吐去了。
茂國公世子想刮了東平郡王,吐的比他更厲害。
要說最苦的還是負責上舍值夜的小廝,白天累成狗,大晚上的還要掃院子,還讓不讓人歇會兒了?
這時候,屋內傳來溫玹憤怒聲,“把李成風給我叫來!”
季清寧看著溫玹,不懂為何要叫李成風。
電閃雷鳴之間,她恍惚想起來下迷藥的事,書院是不許有迷藥這樣的東西的,這廝是要把她送到戒堂過夜去啊。
季清寧看著溫玹道,“你叫李成風來也沒用,迷藥已經用完了,沒有證據了。”
“等你叫孫大夫來把脈,藥效也過了,我要反咬一口,你就是污蔑我,去戒堂反省人就不是我,是你了。”
溫玹氣笑了,“既然能把我送去戒堂,這么值得高興的事,你會阻攔我?”
阻攔不是為了拖延時間么!
天知道孫大夫來的快不快,萬一來的很快,藥效還沒有完全過去怎么辦?
打手心,抄院規,她可不想有這樣的體驗。
好女不跟男斗。
季清寧深呼一口氣,看著溫玹道,“我明天一早就得去興國公府,你把我送到戒堂,還得興國公府的人來找顧山長求情,我不想多事而已。”
“你要睡床,我讓給你就是了。”
這個字把溫玹氣笑了。
讓他睡了幾天床,真當這床是他的了。
他睡回自己的床,用得著他讓嗎?!
唐靖和陸照互望一眼,兩人出去趕人,“已經握手言和,沒熱鬧看了,都散了吧。”
眾學子驚呆了。
這樣還能握手言和?
溫三少爺的脾氣什么時候變的這么好了?
一個個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誰都沒走,陸照指著東平郡王道,“看見沒有,這就是看熱鬧的下場。”
東平郡王中午飯都吐出來了,還覺得惡心,嘴不想要了。
陸照把話說完,轉身把門帶上,然后就回學舍了,那些學子們見他和唐靖都回屋了,也都回了學舍。
但人回了,議論還沒完呢,溫三少爺要睡自己的床,結果被季大少爺從床上踹了下來,季大少爺沒事,勸架的東平郡王被丟了出來,砸到了看熱鬧的茂國公世子……
“這季大少爺果然不一般,連溫三少爺都拿他沒轍,”有學子道。
“這算什么?東平郡王他們比他年長,不照樣認他做了大哥,還是被自家爹逼著認的,簡直匪夷所思,”另一學子道。
“溫三少爺就夠霸道了,沒想到季大少爺看著溫潤,結果比他還要霸道。”
“果然人不可貌相……。”
不過看著溫玹倒霉,他們怎么那么開心啊。
其實只要不惹到溫玹,一般溫玹也不會主動找他們的麻煩,但他倒霉,書院的學子就沒有不開心的。
試問誰不想有一個萬萬人之上的皇上撐腰,連自家親爹都沒法管?
明明可以坐擁煜國公世子之位,偏紈绔不羈,不把爵位當回事,他可知道那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東西,結果老天爺捧到他跟前,他還一臉不樂意要。
每每想到真是羨慕嫉妒恨的人咬牙切齒啊。
如果可以,他們想直接跳過三五年,直接看溫玹懼內,再厲害再有皇上護著有什么用,該怕老婆還是要怕老婆。
以前覺得溫玹懼內是不可能的事,但現在見多了一個小官之子把溫玹克的毫無還手之力,懼內也沒什么不可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