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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抗拒

  聞言,季清寧狠狠的翻了一記白眼。

  只是聽說過,就激動成這樣?

  李玄鑒這個名字很響亮嗎?

  她好歹穿越來也有一個月了,她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名字呢。

  男子也很詫異,這個小廝竟然聽說過他?

  小丫鬟點頭如搗蒜,擔心是人有重名,不放心,又問了一遍,“你就是那個天問山莊莊主李玄鑒?”

  還真聽說過他。

  男子點了下頭。

  小丫鬟徹底激動了。

  激動的搖著季清寧的胳膊,道,“他就是天問山莊莊主李玄鑒。”

  季清寧嘴角抽抽,“我沒聾。”

  剛剛問的那么大聲,她能聽不見嗎?

  小丫鬟高興的合不攏嘴,小聲道,“我聽我爹和老爺說起過他,我爹極少夸人,卻對他贊不絕口,還說有機會想見見他呢。”

  小丫鬟得意了。

  她爹想見沒見著的人,她先見到了。

  鐵叔一向嚴肅,他夸人,季清寧很難想象,但小丫鬟不會騙她。

  她上下打量了男子幾眼,“他是有什么過人之處嗎?”

  小丫鬟連連點頭,“聽我爹說,他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無一不精,文韜武略,才學過人,還擅長兵法,視權勢如糞土,而且武功極高,難有敵手……。”

  后面還有一溜串的夸贊之詞。

  但季清寧聽到武功極高就聽不下去了。

  一個身負重傷,還中了毒倒在她房門前,奄奄一息的人,夸他武功極高,確定不是在恥笑他?

  這夸贊的也太夸張了。

  然而這還不算什么,更重要的還在后面呢,小丫鬟湊到季清寧耳邊來了一句,“我爹說他性情有幾分像老爺,姑娘若是能嫁給他,老爺就當多了個兒子,也后繼有人了。65,更多好免費閱讀。”

  小丫鬟道,“聽我爹的意思,是想姑娘你招他入贅呢。”

  季清寧,“……。”

  這時候。

  天空轟隆打了一聲雷。

  季清寧都擔心這雷聲劈小丫鬟頭頂上。

  一個她口中好的天上有地上無的男子,竟然想他入贅。

  果然自家姑娘就是好,天潢貴胄誰都配的上。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好么。

  雨下的更大了。

  破了的屋頂雨跟線一樣滴落,銅盆滿了后,小丫鬟趕緊把銅盆里的水從窗戶潑出去。

  三人就這么欣賞了一夜的雨。

  第二天,天大亮,雨才停歇。

  彼時,屋子里差不多能養魚了。

  雨一停,柳管事就來給季清寧送早飯,昨晚又是打雷又是下雨,怕季清寧沒睡好。

  走到屋前,就看到地上有碎的瓦片。

  門敞開著,柳管事敲了下門,喚道,“鐵錘?”

  這個名字聽一次,小丫鬟嘴就撅一次。

  她爹總說她會嫁不出去。

  但她覺得要哪一天真嫁不出去一定是因為她爹給他取的好名字。

  “來了,”小丫鬟正在擰被子里的水,趕緊放下過來。

  柳管事已經邁步進來了,見一地潮濕,他嚇了一跳,“這是怎么了?”

  沒人回答。

  柳管事先尷尬了。

  這還用問么?

  明顯屋子漏雨了啊。

  柳管事有些惶恐,道,“季老爺住進來前,東家還特意讓我把小院上下檢查一遍,這屋頂新翻過,沒想到找的人這么不靠譜,季少爺昨晚怕是一宿沒睡吧?”

  “怠慢季少爺了,還望季少爺見諒。”

  柳管事沒想過有人闖入小院,因為從屋頂滾落才導致的漏雨。

  季清寧也覺得奇怪,有人暗中保護她,男子在她屋子里留宿,柳叔這樣子像是不知道。

  男子早不在屋子里了,在柳叔敲門的之前就跳窗走了,一聲招呼都沒打,以至于季清寧有點懷疑他閃的那么快想賴掉診金。

  小丫鬟看著季清寧,她不擅長撒謊,一撒謊就心慌。

  季清寧道,“柳叔言重了,我們在小院叨擾這么久,這屋頂漏雨是意外,還有勞柳叔找人修一下。”

  那邊,小丫鬟已經拿了銀子來塞給柳管事。

  柳管事沒接,“季老爺去西南查案,當天東家就差人送了五千兩銀票過來,讓務必照顧好您和鐵錘,您大部分時間住在書院,我就是想照顧也照顧不上,這屋頂漏雨,東家沒惱我沒照顧好您就不錯了,哪能讓您拿銀兩修?”

  “您和鐵錘先吃飯,我這就去找人來修。”

  “這屋子也別擦了,一會兒我讓人一并擦干凈。”

  說完,柳管事就匆匆出去了。

  小丫鬟看著季清寧道,“這小院東家到底是誰啊,竟然和老爺關系這么好,可從來沒有露過面啊,咱們在街上碰到都不認識呢。”

  她還擔心姑娘惹禍,老爺和她爹去了西南,小院東家會把她們趕出去。

  沒想到人家對她們這么好,小丫鬟好奇小院東家到底是什么人了。

  不止小丫鬟,季清寧也好奇啊。

  屋子只床邊這一塊漏雨,其他地方都沒事,一夜沒睡,肚子更餓。

  主仆兩去那邊吃飯。

  剛吃完,柳管事就找了兩小廝來,怕還會下雨,先修的屋頂,然后把濕漉漉的被子和紗帳抱走,把床里里外外都擦了一遍,然后再擦地。

  他們走后,小丫鬟抱了新被子來鋪上。

  軟軟的被褥,季清寧倒床就睡下了。

  再說男子,從季清寧屋子跳窗走后,翻墻就到了隔壁。

  他平常多住隔壁。

  他往前走,那邊一黑衣勁裝男子看到他,快步走過來。

  要是季清寧在,一眼就認出是給溫玹送賬冊的男子陳杳。

  陳杳看著男子,擔憂道,“爺,您的傷……。”

  “已經處理過了,無礙,”男子邁步進屋。

  進門后,他就把面具摘下來,露出那張俊美無鑄的臉,雖然有些蒼白,但依舊美的人神共憤。

  不是溫玹,又是何人。

  身上的衣服略寬松了些,他穿著不是很舒服,陳杳趕緊拿了衣服過來,幫溫玹穿上。

  看著溫玹的后背,陳杳嘴角扯了下,問道,“爺,是個姑娘給您包扎的傷口吧?”

  “為何這么問?”溫玹問道。

  “扎著蝴蝶結呢,”陳杳回道。

  蝴蝶結?

  這三個字把溫玹怔的不輕。

  他走到銅鏡前,稍稍側身就看到傷痕遍布的后背,還有包扎的紗布,以及……蝴蝶結。

  雖然人家救了他,但一個大男人隨手扎蝴蝶結扎的這么順手——

  溫玹內心十分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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