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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清閑

  鳳陽殿。

  潛山公主的寢殿。

  潛山公主悶的無聊,沒法出宮玩,就在寢殿內往投壺游戲。

  連投了七只都沒中,潛山公主氣的把手里的箭羽朝瓷瓶砸過去,“什么破瓶子,一個也中不了!”

  宮女們大氣都不敢出。

  公主做事沒耐心,這投壺瓶已經比別人用的大一號了,要再大就太太太假了,練的再多也沒用啊。

  這時候,一小公公跑進來道,“公主,皇上傳召季大少爺進宮了。”

  潛山公主正惱呢,一時間沒注意聽,道,“父皇傳誰進宮了?”

  “季大少爺,”小公公一字一頓。

  沒有比這四個字更能挑起潛山公主的怒氣了。

  在季清寧手里吃的癟,丟的臉一下子從記憶里翻出來,潛山公主恨不得把季清寧抽筋剝皮,她道,“他不過是三品侍郎之子,父皇傳他進宮做什么?”

  小公公消息很靈通,把永寧宮發生的事說與潛山公主聽,“皇上御賜給東平王削鐵如泥的匕首壞了,季大少爺幫東平郡王造了個假的,那假匕首的質量極好,把真匕首給劈斷了,皇上就傳他進宮了。”

  知道潛山公主不喜季清寧,小公公臉上沒敢露出欣賞來,但心底他是很佩服季清寧的,能把一個假匕首造的比真匕首還要好,讓皇上丟了臉,還得賞他,這絕對是大鄴朝頭一份了。

  潛山公主想到她專程去書院,結果連季清寧分毫都沒傷到,還被她潑了一盆洗腳水,每每想起來,飯都吃不下,覺得惡心。

  在書院拿她沒輒,皇宮可是她的地盤!

  進了宮,到了她的地盤,還想那么輕松離開?

  沒門兒!

  連窗戶都沒有!

  潛山公主怒氣沖沖的出了鳳陽殿。

  再說永寧宮,皇上走后,季清寧他們和太后沒話可說,也趁機告退了。

  茂國公世子知道太后心情不好,也沒敢多待,本來是要皇上嚴懲東平王的,誰想到必勝之局最后竟然會峰會亂轉,東平王不僅沒事,他搭上自己的院子才奪掉的東平郡王的封號,竟然又回到他手里,還被皇上賞了一縣的封地,虛爵變實爵!

  這也就算了,皇上還趁機把軍器監的掌監權交給了東平王世子!

  他再再再一次偷雞不成蝕把米!

  知道茂國公世子在身后,東平郡王搶了溫玹手里的玉扇,故意落后幾步,搖的嘚瑟,“人家叫我云二少爺,我是百般不習慣,就習慣人家叫我東平郡王,沒想到才奪走的郡王封號,沒過幾天就又回來了,還有了封地。”

  “說起來,這還多虧了茂國公世子你呢,我們之前打了那么多回架,沒想到你為了幫我不惜逃課,你說我要怎么感謝你才好呢?”

  “要不,我在鴻興樓設宴請你大吃一頓?”

  東平郡王把找揍演繹的淋漓盡致。

  季清寧都看到茂國公世子握緊的拳頭,東平郡王和他又離的那么近,還真擔心茂國公世子控制不住怒氣,一拳頭朝東平郡王臉招呼上去。

  不過這里到底是皇宮,茂國公世子不敢在宮里打人,咬著牙忍著,“別高興的太早了!”

  丟下這一句,茂國公世子抬腳離開。

  身后是東平郡王的笑聲,“這是他的經驗之談吧?”

  季清寧嘴角抽抽,東平郡王笑的酣暢淋漓,把手里的玉扇遞給溫玹。

  得意的時候手里少一把招搖折扇總感覺少了點什么,以后得隨身帶著,不定什么時候就要用上啊。

  東平郡王看著季清寧,道,“這回你可是幫了我東平王府大忙,我真不知道怎么感謝你。”

  他看著季清寧的腦袋,比的他的還要小一點,可人家的腦子怎么就那么能裝東西呢?

  不僅才學過人,還會治足疾,甚至連鍛造兵器都有涉獵,這絕不是文武全才能形容的。

  要不是因為當街救人,失了憶,簡直不給他們這些世家子弟活路啊。

  季清寧笑道,“要不,請我在鴻興樓大吃一頓?”

  這是他氣茂國公世子的話,他怎么當真了,東平郡王輕咳道,“一頓怎么夠,你以后在鴻興樓的飯菜我全包了!”

  就是這么豪氣。

  茂國公世子走遠了些,身后的爽朗笑聲還如影隨形,氣的他上火眼睛疼。

  那邊過來一小公公,走過來,對季清寧道,“季大少爺,大皇子有請。”

  季清寧眉頭皺緊。

  她和大皇子不過是剛剛在太后那里見了一面,沒有任何私交,為何請她?

  但人家大皇子派人來請,她也不能不給面子,只能跟著小公公走了。

  東平郡王要跟去,小公公阻攔道,“大皇子只請了季大少爺一人。”

  東平郡王冷道,“我好歹也是一郡王,要去御花園轉轉,還需要大皇子同意嗎?!”

  小公公連忙認錯,怕惹惱東平郡王和溫玹,趕緊領著季清寧走了。

  東平郡王是不會丟下季清寧一個人出宮的,他也知道溫玹和季清寧關系不好,便道,“我要等他,就不和你一起出宮了。”

  溫玹壓根就沒想走。

  東平郡王去御花園,溫玹一起。

  走了一半,東平郡王看著他,神奇古怪道,“你也要去御花園?”

  都這么明顯了,還用問嗎?

  溫玹看著東平郡王道,“那兩張畫像上的姑娘,是他要找的人?”

  話題轉的有點快,東平郡王不懂溫玹怎么會關心這事,點頭道,“是他要找的人。”

  “為何兩次畫像不同?”溫玹問道。

  “有不同嗎?”東平郡王茫然。

  那么明顯的不同,他都沒發現?

  溫玹也不指望東平郡王會是個心細的人,他直接說了,“陳杳拿回來的畫像上女子腰間有玉佩,后來的并沒有。”

  原來畫像是被陳杳拿走了,他才不得不去找季清寧再要一份的。

  陳杳不是只拎賬冊嗎,他幾時會管畫像找人這樣的小事了?

  而且——

  溫玹連腰間沒戴玉佩這樣的細節都主意到了,這是有多清閑啊?

  找人最重要的是臉好么,腰間有沒有玉佩很重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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