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老三道:“我不會說出你的秘密,你也不要說出我們蕭家的秘密。”
看著湊得越來越近的蕭老三,許靈薇心中直犯惡心,她敷衍道:“行!我要打坐休息,你不要再來煩我了。”
“許道友打坐保持安靜的好。”
許靈薇翻了個白眼,沒有回答蕭老三的話。
蕭老三傳音與不遠處隱身的蕭陌玉匯報情況,蕭家老祖覺得有些不妥,還是早點想辦法處理許靈薇為妙。
沒有打坐多長時間的許靈薇和眾人,突感一眾無法抗拒的傳送之力將大家包圍。
等到再看清楚周圍的事物,眾人已處于陣法試煉的大門之外。
“主子,你們出來了,真是太好了。”眾人一被傳送出來,就見到早有軒轅王國的人在外等候,迎上前來說話的正是已然結丹成功的護衛十一。
凌天翊四下張望,沒有見到肖陌玉,也沒有見到星牧真君。
“嘶!”許靈薇一聲輕聲痛呼。
剛一傳送出來的她,還沒有來得及了解周圍的情況,就被先一步清醒的蕭老三用更大的一絲元神,入侵到她的識海之中。
識海內,蕭老三的警告響起:“許道友可要記得我們的約定,若是讓我有不安感,我只好自爆你識海中我的元神,到時,若是許道友你死不了,也會不好受呢!”
許靈薇盡力地控制著太乙精金,去控制入侵識海中的元神。
蕭老三說得沒錯,這加了不少元神侵入她的識海,自爆她不死也慘。
現在的她,識海內有著翻江倒海的痛楚,能夠維持不抱頭打滾是因為修煉了多年的煉神術,對痛苦有一定的忍耐度。
她一定要找個機會,在蕭老三忙著其他事的時候,去玲瓏寶塔中,處理好這絲神識。
快速用太乙精金包圍侵入識海的元神,太乙精金果然是神物,經過仔細計算,許靈薇發覺,就是蕭老三自爆進入到她識海之中的元神,她最多是識海受傷,肯定死不了,養一段時間就能恢復。
既然如此,她就有了自己的打算,她準備與眾人分開,蕭老三離不離開她無所謂,她就在蕭老三的面前進入玲瓏寶塔,解決識海與丹田的問題。
如若蕭老三一直守著她出玲瓏寶塔的地方,那她就在玲瓏寶塔中花多年,苦修到筑基七層,當然每次一炷香時間到,她就讓真水想辦法讓她出的不是外界,而是洞天福地之中。
之后突破之時,讓玲瓏寶塔吸光蕭老三周圍的靈氣,她找機會離開。
算是找到一條活路,凌師叔和姜錦城已經出了陣法試煉,她也算與軒轅云打了招呼,其他人的生死,與蕭家魂修等事情,她能傳就傳出去。
只不過是出來了兩個魂修,目前只是金丹期,估計在魔靈大陸掀不起什么風浪,魔靈大陸的大勢力也不是吃素的。
總之,她不想死。
一旁凌天翊小聲地道:“許師侄,肖師侄沒有出來。”
好在凌天翊沒有使用傳音,否則就是壓倒許靈薇堅持的最后一根稻草。
沒有星牧真君在,這意味著她若是說出阿義和軒轅嵐的秘密,蕭老三也會說出她有玲瓏寶塔的秘密,這可能讓她與凌天翊在此丟了性命。
即便出了陣法試煉,即便有軒轅王國的元嬰修士在,她也是危險的,還會連累凌天翊。
穩了穩身形,她盡量控制聲音道:“等會麻煩凌師叔給北辰宗發傳音符,找景龍真人,看看肖師兄的魂燈是否還亮著。”
“好!”
蕭老三知道,許靈薇口中所說的肖師兄,就是與老祖共用一個身體的蕭陌玉,他就隱身在附近,北辰宗還挺關心他的嘛!
他看到許靈薇蒼白的臉色,怕是剛剛元神的突然入侵讓對方很是難受。
蕭老三心中暗道:“也不是多強,他們是否過于忌憚?”
蕭家老祖:淺月真君口中的變數,不可不防。
為了不讓她跑了,蕭老三伸出手將其扶住。
感知到眾人從陣法試煉傳送出來,軒轅王國立刻有元嬰修士來迎接。
左護法飛來道:“各位進入陣法試煉十年,今日終于平安歸來,我軒轅王國深感欣慰。”
十年,真的是十年!凌天翊、姜錦城和軒轅云驚訝,最為震驚的是姜錦城,他真的就這樣浪費了十年。
凌天翊拱手行禮道:“請問左護法,我北辰宗的肖陌玉不知是否已經離開陣法試煉,是否還活著?”
“凌道友,各位十年前未從陣法試煉中出來,王國便問詢了各位的魂燈情況,除了許道友沒有魂燈之外,其他人的魂燈依舊完好,今日還有各位魂燈的消息傳來,肖陌玉道友的魂燈依舊完好。”
軒轅云眉頭微鎖,許靈薇說有人被奪舍了,可是他再傳音,她卻不給回應,整個人都在阿義的保護之中。
如若有人被奪舍,那么被奪舍之人魂燈應該會滅,要么是龍蜥領會錯了許靈薇的吼聲,許靈薇根本不會講龍蜥的話。要么是有人用了特別的手段,不可不防,希望是第一種。
軒轅云傳音左護法:“想辦法確認一下,我們六人是否有人被奪舍。”
姜錦城拱手詢問:“請問左護法,不知我姜家眾人是否還在軒轅王國?”
“姜家的各位貴賓已于九年多前離開了軒轅王國。”
全部人都離開了軒轅王國?不是說想在軒轅王國發展生意的嗎?
姜錦城心中有些焦急,他拱手道:“多謝左護法,在下準備早日回姜家。”
剛剛聽三皇子說要確定是否有人被奪舍,左護法微微一笑道:“姜道友隨時可以離開軒轅王國,只是,在姜道友離開之前,還需去藏寶閣,將陣法試煉的令牌還回。”
“這是自然。”
“不知北辰宗兩位道友有何打算?”
凌天翊道:“我會留在軒轅王國一段時日。”
辦他并不想辦的事情,許靈薇與阿義結為道侶之事。
許靈薇道:“若是可以,我想去軒轅湖邊休息幾日,這些年太累了。”
“好!軒轅王國會為兩位北辰宗的貴賓安排軒轅湖邊的雅間。”
“有勞左護法。”
如若能安排軒轅湖邊上的房間,她逃走的機會就更多了,甚至在丹田的封禁未解開之前,也可以讓真水,帶她傳送走。
識海的必須解除,那是定位器,不解除會被追蹤。
蕭老三與軒轅嵐是軒轅王國的人,左護法并未詢問兩人的打算。
左護法取出兩個傳音符,一是傳音藏寶閣,立刻做好能確定修士是否被奪舍的陣法。
二是,為北辰宗兩人安排軒轅湖邊的住處。
許靈薇想不與凌天翊住得近,可惜找不到理由。
左護法朝幾人做了個請的手勢道:“還請各位上飛舟,一同前往藏寶閣。”
許靈薇在阿義的‘攙扶’下,登上了飛舟后。
姜錦城說要盡快離開的話語一直在她的腦海中縈繞,許靈薇的心不受控制地發緊。
此次一別,可能是永別。
雖不是生死離別,許靈薇的名字與身份估計要廢了,估計姜錦城會很快忘記她,她也再也找不到理由看他。
突然感覺好心塞,不知道什么時候可能動心了,兩輩子第一次有這種感覺,卻是就這樣的結束。
姜錦城與她同在飛舟上,就站在她的斜對面。
她好想再看一次美男,真的很想,許靈薇的視線不受控制地看向姜錦城。
原本,她只想看一眼,記住他的樣子。
可是,她的大腦似乎記住了曾經看美男而產生的愉悅,大腦一直在告訴她再多看一會,再多看一會。
好似節食減肥多日的人,突然吃到好吃的食物,大腦總會下令,需要更多才能維持生命所需的消耗一樣。
而許靈薇也并不想用靜心決去控制自己的這種想法,再不多看一會,轉身就會是永別。
修士的感覺都是敏感的,感覺到有人看著自己,姜錦城轉頭,發覺視線來自許靈薇。
在他們視線接觸的那一塊,姜錦城發覺許靈薇眼神極盡復雜帶著濃濃的情緒,有不舍,有留戀,有無奈,有決絕……
這讓他不由得心中一痛,他甚至都不知為何會有這種心痛。
他想上前去問她:她的手臂還被阿義拉著,阿義就在她的身邊,為什么還要用這種眼神看他?
是不舍他,還是對他有意?
他眉頭微皺,不喜別人的道侶用這樣的目光看自己。
看到姜錦城看過來,許靈薇很想移開視線,可是還是貪婪地看了一小會,又看了一小會。
突然,她發覺對方眉頭微皺,似乎不喜被她如此盯著,這讓她不得不移開目光,看向飛舟下方滿是迷霧的陣法。
姜錦城好像討厭她了……
那個撥動她心弦的人討厭她了……
許靈薇仿佛看到下方的迷霧似在化作雨水,向下飄落。
心,有點疼。
如若可以,她真的很希望那走進她心里的人,可以一直停在她的心里。
許靈薇閉上眼睛,靜心決運行,止住快要溢出的悲傷情緒,她不能再放縱自己心中的想法,她要找到自己能走的所有活路。
“真水,我有點舍不得現在的身份、朋友和宗門呢!我如何才能將玲瓏寶塔從洞天福地中拿出來。”
“主人,可以再多找點太乙精金,讓洞天福地更為平衡,再修好玲瓏寶塔就可以。只是在修好玲瓏寶塔前,主人沒法將玲瓏寶塔從洞天福地之中拿出來。當然洞天福地不平衡,玲瓏寶塔也會賴在里面不出來。”
“看來,就算我離開這里后,想將玲瓏寶塔交給北辰宗,求得庇護,也不是短時間能夠辦到的。玲瓏寶塔在南宮家時是那樣的歷練條件,說不適合宗門優秀后輩弟子歷練,都沒有人相信,我不拿出來,怕是沒幾人能夠理解。”
“只能委屈主人隱姓埋名換個身份重新開始了。”
“不委屈,能活就行。”
被封在丹田的小冬靈道:“許靈薇,你真的看上對面一身黑袍的家伙了嗎?”
“只是覺得他好看,以后沒有機會看了,比起看他,自然是我的生命更重要。”
“哦!你什么時候能我講講,究竟是碰到了什么事情,讓那阿義封你丹田,還要對你進行神識控制?”
“有空都告訴你,這會不太方便!”
“藏寶閣到了。”就在許靈薇決定好以后的路后,飛舟穿過迷霧一樣的陣法,停在藏寶閣前。
眾人走下飛舟,發覺藏寶閣前,除了以往見到過的那位守護藏寶閣的元嬰老者,還有右護法、陣部真君以及一位未見過的元嬰真君。
“陣法試煉令牌每次進入陣法試煉都需要使用,為了陣法試煉令牌的真實性,勞煩各位送入放置陣法試煉令牌的地方。”
陣法試煉令牌重復使用,確實珍貴,此次有四人不是軒轅王國之人,為防止假冒令牌,這么做也無不可。
“是!”隊長軒轅云先拿出陣法試煉的令牌走入藏寶閣,放好陣法試煉令牌后,離開藏寶閣。
接下來是軒轅嵐進入藏寶閣,眾人看到軒轅嵐云淡風輕地進入藏寶閣又出來;蕭老三同樣進入放好令牌出來。
蕭老三從藏寶閣出來時,心中掛著冷冷地笑:這都是蕭家玩剩下的,太小看魂修家族了。
接著是姜錦城和凌天翊,許靈薇最后走入藏寶閣。
一進入藏寶閣,許靈薇只覺自己如同進入了一個大型陣法中,而這陣法針對的是元神。
近在咫尺放令牌的地方,如同遠在天涯。
馬上要逃亡,她也管不了這個陣法是做什么用的,會不會被發覺她不是魔靈大陸的人。
先前壓制著蕭老三一次又一次的元神進入識海,許靈薇本就痛苦不堪,就算是普通的傳音術,也會給識海造成疼痛。
外面有那么多的元嬰修士,許靈薇不信蕭老三會主動在藏寶閣做出什么過分的事情來。
太乙精金放開對蕭老三元神的壓制,許靈薇頓覺識海舒服很多。
她驚奇地發覺,這個陣法對蕭老三的元神非常不友好,對其有極大的壓制作用,如此她就不客氣了。
趁著這個機會,將太乙精金凝聚成針,向蕭老三的元神發起攻擊。
藏寶閣外,蕭老三眉頭大皺,他失算了。
正當他以為許靈薇會借此機會,消滅他的那絲元神之時,攻擊停止了,他的元神依舊被許靈薇控制。
許靈薇看著腳下停止的陣法,暗道一聲:“小氣。”
將陣法試煉的令牌放入格子之中,走出藏寶閣,她是在藏寶閣內呆的時間最長之人。
軒轅云的腦海中響起了左護法的傳音:“沒有檢測到有人被奪舍,許靈薇的識海受傷,擔心陣法會進一步加重她的傷,便將陣法關了。”
許靈薇的識海為什么會受傷?另外一名北辰宗的筑基期弟子為什么會失蹤,帶著這些疑惑,軒轅云點點頭道:“好!”
知道許靈薇識海受傷,需要休息,左護法優先對凌天翊與許靈薇道:“軒轅湖邊的住處已為兩位準備好,王國會派飛舟送兩位過去,兩位是現在過去嗎?”
凌天翊問詢地看向許靈薇,許靈薇點點頭道:“現在。”
立刻有護衛駕駛著飛舟過來,阿義朝左護法拱手道:“我送北辰宗的兩位貴賓過去。”
左護法點頭同意。
許靈薇拳頭微微緊握,都已經出來了,蕭老三還不找個機會逃走,還要與她一起做什么!
看著眼前的飛舟,邊上的數位元嬰修士,許靈薇很想說出蕭老三與軒轅嵐是被奪舍的,可是又擔憂蕭老三說出她有玲瓏寶塔。
許靈薇發覺此地無水,真水沒法帶她遁走,這么多元嬰真君的情況下,她怕是也走不了,她只想活著,并不想魚死網破。
看著蕭老三向他伸出的手,許靈薇沒再看任何人一眼,拉著蕭老三的衣袖,在蕭老三的幫助下,飛上了飛舟。
她不能使用靈力,也不能使用神識,無法飛行。
飛舟緩慢地起飛,朝軒轅湖的方向飛去,許靈薇沒有再看向姜錦城。
就這樣吧,永別了。
她要找個機會告訴凌天翊,讓他走遠一點,警覺一點,她就可以安心地離開。
飛舟飛走后,軒轅云朝姜錦城拱手道:“錦城兄要不也在軒轅王國多呆兩日。”
“不了……”
飛舟上,許靈薇道:“凌師叔,一會姜真人要走了,你要不要去送送他?”
凌天翊回憶著剛才許靈薇上飛舟都要抓著阿義的場景,一會還要看著阿義送許靈薇回房間,他雖有心里準備,可依舊覺得心中酸楚。
他深吸一口氣道:“等將許師侄送到軒轅湖,我再回來送他。”
藏寶閣里軒轅湖不遠,不過盞茶工夫,飛舟就已到達。
飛舟停在軒轅湖中間島嶼的湖中樓前,許靈薇看向一旁的凌天翊,這個一直告訴他有事找陣法峰的師叔,一直給予他諸多照顧的師叔,她也有點不舍呢!
她不是不想有事找師叔,是真的不想連累師叔呀!
蕭老三似乎還沒有要與她分開的意思,不知道他們在圖謀著什么?
蕭老三:老祖剛剛給我傳音,他讓軒轅嵐利用身份,去取點東西,一會讓我去拿。
許靈薇主動地挽著蕭老三的胳膊,蕭老三帶著她飛下飛舟。
挽著蕭老三胳膊的她,笑容明媚地朝凌天翊揮揮手道:“凌師叔,我去休息了,你去送送姜真人吧!”
看著露出幸福笑容的許靈薇,凌天翊心中微酸,沒有下飛舟道:“好!”
許靈薇看著飛舟飛走,在心中默默地道:再見了凌師叔!如果有機會,我會給你發傳音符或者留下玉簡的。
湖中樓臨湖而建,不似在迎賓館,給他們每人分配了一個院子,這里,只是分配了一間房間。
蕭老三拉著許靈薇得到了湖中樓房間的令牌。
他帶著許靈薇進入房間,許靈薇往臥室的方向走去,蕭老三開啟禁制后威脅道:“不……”
不等蕭老三說完,與蕭老三多呆一秒都覺得惡心的許靈薇,二話沒說,一個眼神沒給,直接讓真水將她傳送進入玲瓏寶塔。
一進入玲瓏寶塔內,許靈薇就感覺到她識海中蕭老三的元神似乎失去了主人的控制,變得極為好對付。
神識化陣,加上太乙精金的力量,許靈薇用最大的力量和最快的速度粉碎著蕭老三的元神。
這如同識海中的大戰,雖沒有外界那么難,也是極為痛苦的,畢竟,蕭老三的元神凝實程度,遠遠在筑基期的許靈薇之上。
“不要耍什么花樣,老老實實地在這里呆著。”蕭老三的話才說了第一個字,就失去了許靈薇的蹤影。
一起失去的,還有他送入許靈薇識海中的那兩縷神識,他已完全感知不到。
蕭老三慌了,趕忙聯系老祖,發現老祖不在他的身邊,老祖陪七長老去取東西了。
對了!老祖讓他去找他拿東西。
蕭老三給老祖發傳音符,詢問許靈薇消失了該如何是好。
傳音符發出,他等了幾息時間,沒有收到老祖的回復。
想到許靈薇曾經的吸靈,蕭老三有些害怕了,許靈薇太過詭異,正好老祖讓他去拿東西,那他現在就去。
蕭老三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陣法,給房間用上,御劍飛行離開了湖中樓。
玲瓏寶塔內,許靈薇還神丹一顆接一顆的服用,經過了兩個多時辰的擊殺,在她全身都被汗水打濕的情況下,總算將蕭老三的元神滅殺。
這也是因為在玲瓏寶塔中,沒有壓力,盡量減少對她識海傷害的情況下完成。
外面,時間也就過去幾分鐘。
真水在為許靈薇實時播報外面的情況:“蕭老三離開了房間,不過,離開房間之前,他布置了一個陣法,陣法只是法寶級,主人破解不成問題。”
“謝謝真水,破解法寶陣法,那需要靈力,我要準備沖破丹田的封印。”
許靈薇先是研究一番,發覺蕭老三封丹田的手法比長臂十一強多了,如若她拼著丹田受傷,能夠半日沖破丹田的封印,不受傷,盡量好的處理,需要兩日。
“真水,小冬靈,我準備沖破丹田中的封印,需要兩日,也就是外面的半個小時。”
要是蕭老三離開房間前,沒有開啟陣法就好了,那樣她就可以跳入軒轅湖中,沖破丹田的封印,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軒轅王國,換個身份,開啟全新的修仙生活。
可如今,蕭老三開啟了陣法,用不了靈力的她無法破解陣法。
“好!主人,我幫你看著外面。”
她現在一共只有兩塊上品靈石,幾百塊中品靈石,數千塊下品靈石,這對筑基期六層的一般修士來說,還算富有,可對于高消費的她來說,與沒有靈石沒什么兩樣。
儲物戒指和儲物袋中從蕭家城拆來的東西滿滿,找個機會將它們換成靈石。
許靈薇擔心她離開后,凌天翊會找她。
害怕姜錦城不會找她,也害怕姜錦城會找她。
許靈薇取出兩個空白的玉簡,打算給他們留個玉簡。
調用洞天福地中的靈氣,使用神識刻錄玉簡,結合凌天翊傳音符中的氣息,給凌天翊的玉簡,很快就完成。
給姜錦城的玉簡仔細反復斟酌了好一會,許靈薇發覺,她就是膚淺,走前,最不舍的還是她喜歡看的美男。
花了小一刻鐘,重復修改了好幾次,才將給姜錦城的玉簡制作完成。
打坐,調用洞天福地中的靈氣,向丹田中的禁制發出沖擊。
姜錦城謝絕了軒轅云相送,他表示想在軒轅王國購買一些物品,等到真正離開前,再給軒轅云發傳音符。
當他收到凌天翊的傳音符之時,給予了同樣的回復。
凌天翊收到姜錦城的傳音符,想到湖中樓他的隔壁房間,就是許靈薇與阿義,這讓他有些心塞,凌天翊不愿回湖中樓,便去尋找軒轅云。
姜錦城沒有想要購買什么,他鬼使神差地隱身御劍飛行到達了湖中樓。
他很想知道,許靈薇從陣法試煉出來,去往藏寶閣的飛舟上,為何要那樣看著他。
他剛到湖中樓,就看到阿義從一間房中出來,御劍飛行離去。
許靈薇沒有與他一起離開,許靈薇肯定還在房間之中。
姜錦城扣動了阿義離開那個房間的禁制,沒有人打開。
御劍飛行尋找蕭家老祖的蕭老三,感知到有人扣動陣法,暗罵了一聲:‘又來個送死的。’
不過,沒有回頭。
他不知道許靈薇現在在哪里,可能在房間,也有可能已經離開,陣法中可能有許靈薇,也可能什么都沒有。
他侵入許靈薇識海的元神都不知道去了哪里,他已經無力控制許靈薇了,老祖還沒有回傳音符,一切全憑老祖定奪。
姜錦城等了一會,可許靈薇沒有打開禁制。
他暗暗緊握拳頭,這么久的隊友,他就是來道別的,面都不愿意見了嗎?
這讓他心中很是惱火,為什么不肯見他,不肯見他,飛舟上為何要那樣看著他。
神識觀察,原來不止開啟了房間的禁制,里面還使用了一個八階陣法。
這難不倒他。
姜錦城連破陣的心情都沒有,影分身術,分身出現在陣法內,緊接著分身與真身替換,他出現在房間內。
腦海中,真水提醒道:“主人,主人,有人來了,是姜錦城!”
剛剛沖破了丹田外圍一些封禁的許靈薇大驚,不管她在玲瓏寶塔中出不出去,蕭老三都會知道姜錦城來過這里。
蕭老三會認為,姜錦城來過這里,意味著她已經將秘密告訴了姜錦城。
姜錦城有危險!
在真水的幫助下,許靈薇傳送出了玲瓏寶塔,回到了臥室中。
姜錦城進入房間后,并沒有使用神識觀察,如此進入陣法,已很是唐突,要是神識看到不該看的,更為唐突。
許靈薇從臥室中跑出來,看到出現在房間中的果然是姜錦城。
陣法未破,來人真的是姜錦城嗎?她有些語無倫次且焦急地道:“姜真人,你是本人嗎?”
姜錦城看到一身是汗的許靈薇從臥室中出來,如此模樣,如若不是看阿義沒在此房間呆多久,真讓人懷疑,他們剛做了什么。
她的眼神中滿是恐懼,這是因為見來人不是阿義,對他這個突然闖入者的恐懼?還是擔心阿義看到他在此而恐懼?
“我不是阿義真人,讓許道友受驚了。”
許靈薇滿是擔憂地道:“不,姜真人,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快離開這里。”
看到許靈薇眼中的擔憂,這是擔心阿義回來‘捉奸’嗎?姜錦城道:“是,我是準備今天……”
許靈薇打斷道:“不,錦城,你聽我講,這渾水,我不想你參與你也參與了,你會有危險,非常……”
姜錦城一頭霧水地打斷道:“你在說什么?”
許靈薇揉揉眉心,對,她要長話短說,說重點。
她直接說重點道:“我現在識海受傷嚴重,丹田被封,阿義和軒轅嵐被人奪舍了!”
她繼續道:“阿義是蕭老三,他是被封印了萬年的元神,你來這里,他肯定知道了,他會認定我跟你說了什么,你快離開……”
原來如此,這一刻,姜錦城絲毫沒有懷疑許靈薇說的任何一個字。
那奪舍的蕭老三,不知道這段時間,是如何折磨靈薇的。
他看著她一身的狼狽和慘白的臉色,他的心如同受到重錘。
幸好,幸好他來了,他現在特別害怕,如若他沒有過來,他一定認為靈薇和阿義過著幸福的雙修生活。
他真是瞎了眼,連阿義被奪舍,連靈薇被脅迫都看不出來。
許靈薇還沒有說完,只覺自己被人離地抱起。
感受到姜錦城的左手放于她的肩胛骨下,右手放于腿彎處,標準的公主抱。
她被錦城公主抱了……
姜錦城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靈薇,對不起,我來晚了,讓你受委屈了,我帶你走。”
抱起許靈薇的姜錦城,只覺自阿義,不,是蕭老三出現近一年,他的心酸都化為烏有。
不管會有什么樣危險,他都不想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