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軒宗坊市外,衛梓卿、林逸辰和東方漠三人沒能阻止兩位精力旺盛的男修切磋。
姜錦城與凌天翊對戰數百個回合之后,難分高下。
凌天翊紫雷竹劍舞動,雷之劍意打出道:“我北辰宗陣法峰弟子的事情,無需姜道友關心。”
姜錦城躲過從天而降的雷電,虛影閃到凌天翊的后方,旋轉的金靈氣如實質的飛劍攻擊向凌天翊,冷笑道:“姜某不過是關心心上人,與凌道友何干。”
心上人一字讓凌天翊很是不爽,他從來沒有認為許靈薇是他的心上人,如今聽這三字,覺得很是合適,許靈薇確實算得上他的心上人。
紫雷竹劍回轉,格擋住旋轉靈氣飛劍道:“許師侄自幼與我相識相知,無需姜道友放在心上。”
“凌道友真是有閑心,北辰宗那么多女弟子,與凌道友自幼相識的很多,凌道友不必將心思放在姜某的心上人身上,去關心關心你北辰宗的其他女修吧!姜某心上人只有許靈薇一人。”
“姜道友口口聲聲稱許師侄是你的心上人,可許師侄根本就不喜歡你,我勸姜道友還是別白費心思了。”
“凌道友與我家的靈薇自幼就認識,我的靈薇對凌道友可沒有半分男女之意,凌道友又何必白費心思。”
我家的靈薇!這讓凌天翊想吐血,姜錦城真是太不要臉了,許靈薇什么時候是他姜家的!至于許靈薇對他有沒有男女之意,話從情敵的嘴中說出來,他不相信。
一旁觀戰的東方漠對衛梓卿笑道:“小梓卿,這二位可真是白費心思,我等坐看他們好好爭個輸贏,幫他們祈禱祈禱奇跡的出現,看看小靈薇如何回來。”
衛梓卿一時語塞,不知道話該怎么接,東方漠越來越喜歡拉仇恨了。
沒人接話,東方漠可以自說自話:“我看小靈薇這一時半會也回不來,要不,小梓卿,你易容成小靈薇的樣子,去逗逗他們,一定很有趣。”
“住口!”
“住口!”
“住口!”
果不其然,三聲住口同時響起,來自姜錦城、凌天翊與林逸辰三人。
衛梓卿一臉黑線地往一旁讓了讓,東方漠太欠了。不過,她心中有些羨慕許靈薇,去極靈之獄都好多年了,居然還有男修為他打架。
不知道姜錦城與凌天翊,許靈薇會喜歡誰。若是她,她會選擇誰?條件都好的話,當然是選一個有感覺的。
不知道,她能不能遇到那個讓她心動的男人,她要多出去走走,也許美好的愛情在向她招手。
東方漠另類地勸架成功地讓這難分勝負的切磋停了下來。
只是,一劍一匕首已經指向了正在一旁吃瓜看戲的他。
東方漠雙手一攤道:“心魔誓呀心魔誓,要不你們也發個心魔誓,看看能不能冥冥中與小靈薇有點聯系?”
姜錦城收了匕首,凌天翊收了寶劍,兩人朝東方漠拱拱手道:“有勞東方兄,下次再會。”
自這日后,凌天翊與姜錦城兩人,經常會出現在天軒宗,或者經常給東方漠發傳音飛劍,詢問許靈薇的情況。
東方漠:造孽啊!許靈薇,你就是失蹤了,也讓我不得消停啊!
再次回到魔靈樓的姜錦城,不再熱衷于魔靈樓的任務以及家族的發展,一心想要找到去極靈之獄的方法,靈薇還活著,他一定要找到她。
這日,黑夜中的他,找不到去往極靈之獄的方法,正暗自神傷,一渾身黑袍修為深不可測的修士出現在他的院中。
姜錦城見過很多次元嬰巔峰修士,也見過他們出手,只是眼前之人給他的感覺,比元嬰巔峰修士更為高深莫測。
姜錦城行禮道:“見過前輩!不知前輩來此所為何事?”
黑袍人取出一塊令牌,給姜錦城看了一眼道:“本座乃魔靈樓樓主。”
魔靈樓樓主是魔靈樓最為神秘的存在,包括幾位元嬰巔峰的州主都難以見到,沒想到,對方自稱本座,居然是化神修為,姜錦城恭敬地道:“魔靈樓東靈華州第五組組長姜錦城見過樓主。”
“聽說你要去極靈之獄?”
姜錦城喜道:“樓主可有去極靈之獄之法?”
“看在姜守峰的面子上,本座給你指條路,只要你通過了九層幽冥塔的訓練,本座就會告訴你,如何去極靈之獄。”
姜守峰是慕青真君的父親,是姜婉清祖父,是姜家最神秘的太上長老。
姜錦城恭敬地道:“晚輩并未聽說過九層幽冥塔,請樓主明示。”
“這是幽冥塔傳送令牌,可進出幽冥塔內。”魔靈樓樓主扔下一塊令牌,身形消失在姜錦城的院子中。
既然是看在太上長老的面子,那太上長老必然知曉此事,太上長老此時肯定已出關。
姜錦城回到家族,果然找到了難得出關的太上長老守峰真君。
守峰真君對姜錦城寄予了厚望:“錦城,你很適合成為家族核心傳承的繼承者,但還需經過一系列的考驗,九層幽冥塔的訓練是我找魔靈樓樓主求來的,錦城要好生珍惜,早日通過考驗。”
“太上長老,不知去極靈之獄與得到家族傳承是否沖突?”
太上長老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道:“不會,只是幽冥塔十分兇險,望錦城能平安歸來。”
“是!多謝太上長老。”
姜錦城走后,守峰真君朝黑暗中一禮道:“老祖,若是將來,他執意要去極靈之獄該當如何?”
“他只是一時年輕氣盛,不必太過在意。即便他知道去極靈之獄的方法,又有誰有力量能將他送去?等數十年后,你我仙逝,責任在肩,他就算想去也會身不由己。”
“老祖英明。”
自這日起,姜錦城開始了他幽冥塔的魔鬼訓練之旅。
護靈境,靈泉內,許靈薇經過了半月的療傷,她的傷已經痊愈,身上焦黑的疤痕已經全落,她又恢復了本來的面貌。
“真水,這半靈之體,別說,還挺好的。”
狀態滿滿的她走出靈泉,要去感謝一下救她的人。
這半月,她這療傷過程中,一個人也沒有見到呢!
走出靈泉,許靈薇終于看到了久違的藍天白云,不遠處有人類居住的小樓,有靈植,這才是人類生存的世界。
深呼吸,這里的空氣好新鮮,靈氣非常的濃郁且精純,比她去過的紅月秘境還要好上許多。
她懷疑,在這里修煉的修士,應該隨便吸收點靈氣就能很快的練氣、筑基。
不等她多打量,徑直朝她走來一位戴著白色面紗身穿白色長袍的女修,讓人奇怪的是,女修離她不是很遠,她卻看不清女修臉上的五官,包括眼睛。
而她的那一身白袍,似乎很是高級,白色的衣袍連衣袍邊都看得模模糊糊。
許靈薇揉揉眼睛,莫不是她的眼睛出問題了?
女修走近,在她的一丈左右處停下,許靈薇終于可以看清楚對方的眼睛,那是一雙沒有任何情緒的眼睛,似乎任何事情都不會讓她在意的眼睛。
不等許靈薇開口,就見女修絲毫沒有情緒的平淡聲音傳來:“堂主找你,跟我來。”
許靈薇拱手行禮道:“是!請問前輩如何稱呼。”
女修已經朝小樓邁步走去,許靈薇跟在后方,她在腦海中與真水交流道:“是她救我的嗎?”
“應該是的,我一直看不清楚她。”
前方平淡的聲音繼續響起:“見過堂主后,你就知道了,堂主有些問題要問你,若是你不愿意回答,可以選擇不回答,不過你最好能回答的全部都回答,這關系你能不能回到你想回的地方。”
許靈薇心中大喜,喃喃出聲:“回到我想回到的地方?是魔靈大陸嗎?”還是水藍星?
女修轉身,用那平淡如死水一般的眼神看著她道:“不要說謊。”
女修的眼睛如同深淵,似乎給許靈薇下了一道不要說謊的暗示,這讓她的心沒由來的一陣縮緊,剛剛她有沒有說出水藍星?似乎沒有。
許靈薇不再多話,跟在白袍女修的后方,進入二層木質小樓,女修將她請入一個大廳之后離開。
大廳內靈氣朦朧,讓人看得不是很清楚,上首蒲團之上,盤坐著一位同樣看不清面容、辨不出男女、帶著黑色面巾的修士。
修士身上的黑袍同樣看上去很是模糊虛幻,衣服和面巾的樣式女修差不多,他們應是一個組織,這修士應是女修口中的堂主。
在魔靈大陸,金丹修士可以成為魔修宗派的堂主,目前的她已經是金丹修士,可感知到對方的修為,比元嬰修士要強很多,也只是堂主,可見他所在的勢力之大。
在她與面具修士之間,有一張長桌,長桌上擺著幾個透明的球,透明球似乎有著無盡的力量,讓人不敢多看。
而洞天福地中的真水驚呼道:“主人,就是他標記了你。”
真水剛剛出生的時候,曾經告訴過她,她的洞天福地被標記了,當時說是標記在洞天福地之中,她可以很容易地找到是誰標記了她,而對方找不到她。
感知到這黑袍修士的修為非常之高,肯定在元嬰期之上,許靈薇盡量放空自己的心靈,不去想什么,并未在腦海中回應真水的話。
她恭敬拱手行禮道:“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是你自己救了自己,已有千年無人活著從筑基期的極靈之獄中離開。”有些威嚴的男聲回答,從聲音傳來的方向判斷,就是上首帶著面巾的修士。
居然知道她從極靈之獄中離開的,千年無人活著離開,也就是以往是有的,許靈薇道:“請問此地是何處?”
“這里是護靈境,接下來,本座有些問題要問你。”
護靈境?在極靈之獄中并未聽說過,剛剛引她進入的女修提到過堂主有問題要問她,而不是讓她問問題。許靈薇恭敬地道:“前輩請講。”
“玄冥后人,控訴你盜走他們家至寶,毀壞他們的城市,此事屬于事實,對此,你有何話說?”
玄冥后人,原來蕭家是玄冥的后人,就是她在極靈之獄中見過的玄冥,是在她結丹的時候幫助了她的玄冥。
盜走他們的家的至寶,嗯,太乙精金,確實算,毀壞他們的城市,也算。
難怪將她送入極靈之獄時,蕭老三和蕭老七口中念念有詞,原來是在讀她的罪。
想到來此之前,女修的囑咐,許靈薇斟酌道:“當日幾位朋友一同被困一陣法內,恐遭奪舍,想盡一切辦法破陣而出,那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在許靈薇說出最后一句話之時,長桌前,中間那個透明的球亮起了黃色。
沒有人給她解釋這是為什么,許靈薇猜測這是測謊的東西,可能最后一句話是說謊?不得已而為之?當時好像是為了多拿點東西,太乙精金,那當然是為了要而要。
男子沒有說話,似乎再等著許靈薇的解釋,一時間,室內環境變得壓抑。
男子開始問題有何話說,這意思就是給她辯解的機會。
有一種正當防衛,在防衛之時,還要仔細考慮會不會防衛過當?這個世界真的有什么跨越時空的監獄和審判?
“即是玄冥后人,已經死去萬年,為何還要布置陣法,計劃著萬年后的奪舍?為何有人破壞了他們的奪舍計劃,就應該被送入極靈之獄。這是為何?”
男子終于開口了,威嚴的聲音,解答著她的疑惑:“即是事出有因,只是一般的損毀和偷盜,是不會被送入極靈之獄的;如此問題就很明顯,出在至寶之上,你拿走的至寶,應是維持空間穩定之物,那是凡人不可觸碰和擁有之物。”
原來是太乙精金,她不配擁有,可她何止有太乙精金……
“即是如此,請問前輩,我應該說什么或者做什么,才可以有回去的機會?”
“你雖有幸從極靈之獄中出來,但至寶事關重大……”男子慢條斯理地說著,之后便停了下來,模糊的面容面對著許靈薇。
雖看不到對方的眼睛,可許靈薇依舊心中發緊,仿佛自己所有的秘密,都在這人面前無所遁形。連自己因何被人送入極靈之獄都知道,也知道她有至寶。
至寶事關重大,就算她愿意將從蕭家得到的那點太乙精金還回去,可她也拿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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