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盈袖這才松開了手指,張雪欣立時癱倒在地不停的咳嗽,露盈袖一把抓住她的頭發將她從地上提了起來,張雪欣立時疼得慘叫連連。
“表妹,方才所罵的話都是姑姑平時教給表妹的么?”露盈袖聲音平靜,臉上古井不波。
露云湘一陣猶豫,露盈袖直接又是兩耳光抽在張雪欣臉上,張雪欣立時疼得大哭。
“不許哭!”她運上了內息直震得張雪欣耳朵一陣嗡鳴忘了哭泣。
“說!是不是你教的?”露盈袖厲聲問道。
“是,是我教的。”露云湘一邊說一邊抽自己的耳光:“是姑姑嘴賤,不會教女兒,你放了你表妹吧。”
見露云湘不停的抽自己露盈袖沒有理會,而是轉頭對張雪欣道:“把你娘教你的再罵一遍!”
她此舉無不令人呆若木雞,不明白她為何要找罵。
張雪欣看著淚眼看向露盈袖,這時露盈袖卻還能對她笑:“表妹,你娘怎么教你的,你繼續罵,表姐聽著。”
她說得語氣極為溫柔,張雪欣竟真的又罵道:“你娘是賤種,你以后長大了也是千人騎萬人睡的賤種!”
“露云湘,我殺了你!”顧朝華聽自己的姑子間教女兒罵這么惡毒的話,就要沖過去撕打露云湘。
“娘。”露盈袖將母親叫住了:“您打她是沒用的,皮肉之痛只是痛在一時,在她心上扎刀才能讓她記住教訓,就像這樣。”
露盈袖說罷又是兩耳光抽在張雪欣臉上,可憐張臉欣此時臉腫得像個豬頭。
露盈袖這兩耳光更是將她牙都打掉了兩顆,合著血水一起噴了出來。
露云湘見了又要起身沖過去,這次露盈袖直接運起內息,將地上那把張雪欣帶來的匕首吸到手中,反手就將匕首抵在了張雪欣的脖子上。
匕首刺破了張雪欣的皮膚,有紅色液體順著匕首往下流。
露云湘嚇得驚叫一聲忙又跪在地上:“不要殺雪欣,我不過去,我不過去。”
露盈袖這才扔了匕首又朝張雪欣道:“來,繼續把你娘教你的罵出來。”
聽到露盈袖的話露云湘不禁極度后悔,為什么平時要當著女兒的面罵這些。
張雪欣只得又開口罵,剛罵完一句露盈袖又是左右開弓兩耳光。
如是再三小小年紀的張雪欣也明白了,露盈袖哪是真要她開口罵啊,分明是要她認錯。
當張雪欣又挨了兩耳光后,聽到露盈袖又要她開口罵,這才聰明的哭聲叫道:“我不敢了,我再不敢了,表姐你饒了我吧。”
露盈袖像扔垃圾似的將她往地上一扔,張雪欣立時摔倒在地上。
張雪欣顧不得疼就要往母親身邊跑去,就聽露盈袖冷聲道:“我說了你可以走么?”
張雪欣抬起一張腫了一圈的臉淚眼婆娑的看著露盈袖。
只聽露盈袖冷聲道:“我說一句你跟著說一句。”
見張雪欣半天沒反應露盈袖臉色一沉:“聽到了嗎?”
張雪欣連連點頭:“聽到了。”
“我爹張顯揚。”露盈袖冰冷的聲音響起。
“我爹張顯揚。”張雪欣有些口齒不清的道。
“謀財害命。”
“謀財害命。”
“作奸犯科。”
“……”
“罪大惡極。”
“……”
“死有余辜。”
“死有余辜。”
念罷露盈袖對張雪欣道:“把我剛才教你的話完整的說一遍。”
張雪欣不敢怠慢,快速又說了一遍,露盈袖這才點頭道:“很好,表妹可以牢牢記住這幾句話,以后遇到了我可是要考你的。”
眾人在聽到露盈袖教張雪欣的話時紛紛抽涼氣的同時,也真正見識到了她的厲害之處。
“好了,回到你娘身邊去吧。”露盈袖滿意的朝張雪欣說道。
張雪欣連滾帶爬的回到母親身邊,一臉驚恐的看著露盈袖。
“姑母,女不教,母之過。
您以后還是用心些教導表妹吧。
因為您自己若是不用心,等到別人來教時您就會心疼的,你說是么?”露盈袖朝露云湘冷冷的道。
露云湘直被臊得抬不起頭來。
經此一來大爺爺他們也沒臉再向露盈袖求情,帶著露云湘正要離去,就聽露盈袖朝大爺爺叫道:“大爺爺,
您既然來求情,您是族中長輩,我不得不顧及著您的情面。
姑奶奶年紀大了,我可以向李大人求個情讓她出來,但姑父死罪可免活罪難脫,高家村官家灰窯如今正缺苦力,這輩子他就在高家村灰窯過吧。”
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大爺爺朝露盈袖表示了謝意。
“今天之事大家也看夠了熱鬧,大家先回去吧,我剛才說的買賣明天再談。”露盈袖朝眾人說道。
于是大家都先后離開了,此時天色已晚露盈袖點了油燈讓露瑤將今天的賬目整理了一下,又叫來了格桑將露青苗送了回去。
“雪欣畢竟是你大爺爺的親外孫女,你今天這么對她只怕你大爺爺心中會對你生了間隙。”三爺爺對露盈袖道。
“大不了大家不走動就是了,我跟我娘還有哥哥搬到鎮上去。”
露盈袖說到此一拍額頭道:“今天這事鬧騰得,差點忘了跟你們說了,我把張家酒樓盤下來了。”
“什么,你把咱們對面的張家酒樓給盤下來了?”露崇武和周氏齊齊驚聲叫道。
“那要不少銀子吧。”三爺爺每次送烤鴨鹵味的時候會路過張家酒樓,那可是清源鎮最豪華的酒樓了。
“要一萬兩銀子,我跟張家二公子談好了,我先付他三千兩銀子,剩下的一個月付一點,一年內付甭。”
說著又朝露瑤道:“露瑤快算算我們還有多少銀子?”
“我這里只有八十兩了。”露瑤說道。
“我那里還有三千三百兩銀票,付了三千兩還有三百兩,明天再看能不能集資一點,建磚窯的錢差不多夠了。
過兩天建莊子的錢可以從鹵味店邊掙邊付工錢。”露盈袖自言自語的算道。
“你這丫頭膽子是越來越大了,這么大的事情也不跟我們商量商量。”
顧朝華剛才還在心疼女兒,此時聽到她一下子花了一萬兩銀子盤下了張家酒樓,不禁對她的大膽頗有微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