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澤指了一名鬼醫門弟子去牽馬車,露韶秀眼睛一轉,朝那弟子道:“去馬棚牽。”
那弟子本想牽自己的馬車過來,聞言徑自去牽了王家村的。
露韶秀又朝那青年說道:“以后用車就找我們露家村的,我們價格公平,童叟無欺。”
那青年如在云里霧里一般,一臉懵圈的只知道傻點頭,直到上了馬車都奔出好遠了才回過神。
“五姐,四錢銀子的進賬。”露韶秀說著將銀子收好,拿出賬本隨手記了。
露盈袖夸贊道:“干得好。”
看著露盈袖竟拿自己馬車去掙錢,掙的銀子還全都吞了,王村長忍不住了,朝露盈袖質問道:“露盈袖,你此舉未免欺人太甚了吧?”
“你們打我的人,搶我的寶馬難道就不欺人太甚?我只是借用一下你們的馬而已,又不是搶去不還,你急什么。”露盈袖白了王村長一眼道。
王村長被堵得心口急劇的起伏。心中暗道:“這女煞星怎么這么快就回了,為什么就不能好好呆在草上。”
思索良久,王村長朝身旁族人道:“你們回去把露姑娘的馬全部牽來。”
那幾名村民應聲而去。
過了半個時辰,露盈袖的十匹西越良馬悉數送來。
“現在你們可以走了吧。”王村長冷聲道。
“晚了。”露盈袖冷聲道:“方才讓你歸還你偏不肯,非要跟我使什么緩兵之計。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在等范塑遠么?你們以為只要范塑遠來了你們就可以不用歸還我的馬了,是不是?”
被露盈袖說中了心思王村長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半天作聲不得。
“沒關系,我陪你等。范塑遠一天不來我就在這等一天,一年不來我就陪你等一年。”露盈袖笑道。
王村長卻聽得心中暗暗叫苦:“我還做不做生意了?”
恰在這時又有幾名莊稼漢來這雇車拉谷子去交租。并付了露韶透一百六十文錢。
“就在清源鎮附近要不了這么多錢,只需八十文就夠了。”露韶秀退了八十文給他幾名漢子。
“以前都是一百六的啊?”其中一人不解的問道。
“以前是王家村人欺行霸市,哄抬價錢,如今我們露家村的馬隊來了,一切恢復到以前正常價各。”露韶秀朝那幾人解釋道。
“如此甚好,謝謝啦。”那漢子口中道謝不止。
這次露盈袖更過分,隨手一指一名王家村的人道:“你去趕車。”
“你……”那人正要發怒,西澤一腳把他踹倒地上。
“還不快去,要是慢了一步我宰了你!”西澤怒喝道。
那人憤憤的起身,正要去牽露盈袖他們的馬,被守在一旁的阿可丹眼一瞪,立時乖乖的去馬棚牽他們自己的馬去了。
“幾位大叔。”露盈袖朝雇車的幾名漢子叫道。
“姑娘有何吩咐?”其中一人回答。
“這趕車的是我們新雇的伙計,有些不服管束。他若是中途不拉或是加價,你們盡管把他打死,那馬車也送給你們了。”露盈袖笑著說道。
幾名漢子看了那趕車的王家村人一眼,連道:“不敢。”
一眾王家村人在一旁敢怒不敢言,王村長氣得肺都要炸了,怒哼一聲,然后甩袖而走。
其余人等也都要跟著離去,卻被西澤等人攔了下來。
“你們都走了誰替我趕車?”露盈袖再度氣死人的說道。
王村長怒視露盈袖一眼,可露盈袖卻根本不為所動。無奈之下只好自己走了,他怕自己再多呆一會,會被露盈袖給活活氣死。
王村長等了兩天都沒等到范塑遠的到來,因為范塑遠現在正焦頭爛額,自身都難保了。
他上報給朝廷的公文,說是高文進玩忽職守,致使高家村石灰水蓄水池決堤,令近萬畝良田被毀。吏部派人來說文件已交刑部立案,可這都過去多少天了,卻一點消息都沒人。
前幾天他派人親自去京里打探消息,吏部的一個與他交好的官員悄悄告訴他派去的人,說是他的案子另有變動,皇上要親察。
范塑遠派去的人聽得一驚,連夜趕回來向范塑遠報信。
此時范塑遠正在他的書房中大發脾氣,同在的還在江郡府同知、通判、司獄等人。
范塑遠接到消息后,氣得將桌上茶杯都摔了,怒向眾人罵道:“混賬,你們不是說高文進那小子一無權勢,二無后臺,不過一出身貧寒的窮秀才嗎?怎的那的案子如驚都驚動皇上了?”
一聽范塑遠的話,書房中跟他起一的同僚臉色俱是一變。他們跟著范塑遠吃肉喝湯,范塑遠自是不干凈,可他們也清白不到哪去。若是范塑遠被查,他們恐怕也難逃法網。
眾人正心亂如麻間,手下人來報說是王家村人求見。
“讓他們滾!沒看到老爺我現在正忙著么?”范塑遠朝來報的人怒吼道。
王家村人在范塑遠眼中連自己養的狗都算不上,拿眼瞧他們不過是看在每年他們給范塑遠敬獻的銀子上。如今他心情正煩,王家村可謂是撞在槍口上了。
府差將王家人打發了,王家村人見不著范塑遠,只好失望而歸。王村長聽到村民來報,立即感到大事不妙。
這次親自帶著十數名村民登門道歉。
他們來到朝華山莊的時候露盈袖正在跟母親她們研究菜式,聽人來報說王村長要找她時一口回拒絕道:“就說我不在,去了縣衙要求知縣老爺立即給王家村人行刑。”
那人聞言出去了,不一會來報說王村長老了他的話,嚇得急匆匆趕去縣衙了。
露盈袖冷笑一聲道:“先前不急現在就讓你們好好急一急。”
王家村人先前仗著有范塑遠撐腰,并不將余明義的宣判放在心上,如今請不來范塑遠這才知道急了。
“你這丫頭就是鬼點子多。”顧朝華白了女兒一眼道。
“誰讓他們來惹我的。”露盈袖哼聲道,隨即笑容一斂:“收拾完了王家村的人,現在該輪到知味樓了。”